第2章 酒店女屍
張迎用一臉你是白痴吧的眼神看着她:“這個屍體最開始是在床板底下的,還裹着保鮮膜,而且好歹隔着一層木板,木板把屍體和外界空氣相隔絕,雖說做不到完全密閉,但是相對於直接放在外界,腐爛的速度會減小,味道也會相對小很多,他把床板打開,又把在屍體上的保鮮膜揭開之後,就等於破壞了這個密閉的環境,屍體接觸了空氣,會加快腐爛的速度,所以味道會瀰漫到整個房間裏。”
陳雨萌知道他說的十分有道理,所以沒說什麼,但是就這麼被駁了面子,也有些難為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張迎縮了縮脖子,笑嘻嘻地看着江時:“時哥,我說的對不對。”
法醫江時扶了扶眼鏡:“這次說的不錯啊,十分有長進。”
“那是當然,這不還是時哥教導有方嘛。”張迎得瑟地看了一眼陳雨萌。
江時拍了拍張迎:“臭小子,別拍馬屁,好好學。”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一個身穿着一身黑色的年輕男人走進房門,臉上戴了個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餘下露出了有些蒼白的皮膚。
陳雨萌看着他大剌剌地走進屋,立馬攔住了他上前的腳步:“你是什麼人啊,沒有人告訴你這裏發生了案子嗎?案發現場不可以隨便進。”
男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聲音有些沙啞:“讓開。”
陳雨萌擋在他面前,一點讓開的意思也沒有,張迎也走了過來,拿着警官證在他面前晃了晃:“警察辦事,閑人免進,兄弟,沒人告訴你,你這算是妨礙公務嗎?”
張迎把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威脅似地拍了兩下。
男人掃了一眼張迎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瞥向他,聲音有些冷,聽不出是什麼情緒:“放開。”
張迎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是我說,兄弟,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跟你說這麼半天你怎麼什麼反應也沒有啊。”
男人直接拽住拍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個反手就把張迎的胳膊反扣,壓在了地上。
張迎感受到自己肩膀上施加的力道,忍不住嘶了一聲:“都愣着幹什麼呢?快來救我啊,嘶,疼,疼啊,你這是襲警,知不知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放開了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東西順手扔到了張迎的懷裏,聲音低沉:“我這不叫襲警,叫管教隊員。”
“我管你叫什麼……”話剛說到一半,張迎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已經把男人甩出的東西打開了,這是什麼他作為一個警察再清楚不過了,是警官證。
他迅速看向男人的名字,隨後瞬間瞪大了雙眼:“周……周無漾?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隊長?你是我們的隊長!”
周無漾抬手取下眼鏡,外界的光線讓他一瞬間不太適應,刺得他微微眯了眯眼:“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我就不過多介紹了,從此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隊長,你們需要聽從我的指揮,不要擅自行動。”
他的話瞬間就把幾人都吸引過來,其中包括正在查看屍體的姜濤,姜濤抬起眼,一瞬間恰好和周無漾狹長的狐狸眼對上,兩人的眼神迅速在空中交匯着,氣氛陷入一瞬間的凝滯。
周無漾的眸子眯了眯,頓了一下,隨後就往裏走。
姜濤看着他的背影,放在大腿邊的手攥成了拳頭。
幾人跟着他往前走,這才看清了屍體的原貌。
屍體已經腐爛,臉更是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嘴巴微張着,依稀能看到有白色的蟲子在肉里涌動,周圍圍着許多蒼蠅,肚子高高聳起,好像下一秒就能被撐破,有什麼東西從裏面爬出來似的。
再混合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腐敗的味道。
另外幾人還好,張迎和陳雨萌直接跑到一旁乾嘔起來。
周無漾走到屍體面前,隨意地瞥了一眼,隨後從衣服里掏出了口罩和手套,從容不迫地給自己戴上,優雅的就跟他要參加什麼貴族盛宴一樣。
旁邊的幾人看的瞠目結舌。
“他,他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眉頭都沒皺一下?怎麼感覺和我們不太一樣?難道現在已經沒有味道了?”
張迎睜大眼睛,戴着口罩猛吸了一口,一股惡臭充斥鼻腔,隨後他臉色漲紅地咳嗽起來。
周抬頭看了一眼江時:“江時說一下屍體的情況。
江時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人會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立即開口。
“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來說,按現在天氣來看,死亡時間時間大概是20~25天前,死者為女性,身高大約一米六,體重大概是50KG,屍體的頭部有撞擊傷,大約有八至十厘米,屍體齒間磨平,年齡大概在24~30歲左右,她的頭上有一個拳頭大的創口,有可能是死亡原因,但是不能確定,身上有拖拽痕迹,身上上有淤血痕迹,很像是被人施暴所致,屍體的大腿位置淤痕較多,死者可能在死前遭受了性侵,屍體的臉已經有一定程度上的腐爛,已經無法辨認身份,所以她需要進一步進行屍檢,需要DNA證明。”
江時一口氣說完,就抬頭看了一眼周無漾,周無漾點了點頭,隨後站起來,眼神從右至左在房間裏掃了一圈。
隨後,他的視線停在窗口上,抬腿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往下看,望着街道上車水馬龍的場景,他皺了皺眉,隨後關上窗戶看了一眼還在搜查物證的王柯等人。
“收拾一下,把屍體抬回局裏,一個小時之後準備在局裏開會。”
說完也不管驚呆的眾人,抬腿就往外走,小萌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切,拽什麼拽啊,長得帥了不起呀,這裏到局裏就得半個多小時,又得整理資料,這麼點的時間,哪來的及啊。”
她剛才看到他的臉還愣了一下呢,長那麼帥,結果是個biking。
張迎也跟着點頭:“他現在弄的我胳膊那塊還疼呢,別的先不說,勁兒是真大呀,疼死我了。”
因為時間很緊,幾人也沒再多說,快速地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