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賀律師罩着我
八點多鐘,他們回了小院。賀衡恩靠在程箏胸口邊看電視邊吃程箏最後買來的醬香餅,九點不到賀衡恩就開始面對黑暗的虛無發獃了——程箏以命令的口吻,讓他關掉電視,刷牙,洗漱,然後躺在床上和自己聊天。
他最好是真的要聊天,賀衡恩想。
他不得不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聽話地回到床上,延續前一天晚上的場景,後背是堆起的被子——當然旁邊還有一直在拱他的程箏。
“你昨天都不是這樣的,你是用完就丟嘛?”程箏黏上來,摟起賀衡恩的肩,像柔弱妻子在卑微地質問她出軌的丈夫。
“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綠茶,程箏。”賀衡恩氣極反笑,“今天又不能做,你還聊什麼昨天?”
程箏被他凶了一頓,安靜地轉過身體。
“……”賀衡恩揚起微笑,去扳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你不是要聊天嗎?”
“我又沒說一定要做……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人嗎?”程箏生氣地甩了下肩,嘟嘟囔囔着。
“哎呀,我錯了嘛。”賀衡恩想落下幾滴眼淚裝一裝無辜和可憐,以此博得程箏的笑臉,“錯了箏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昂,別生氣。”
他摸到程箏的臉,撫住,蹭了蹭他鼻尖,呼吸靠得越來越近。
灼熱交錯,賀衡恩輕磨程箏的嘴唇,間歇性地伸出舌頭挑逗,含住唇瓣用牙尖咬他,還提醒他說:“不許哭啊。”
“哼。”程箏終於有了動靜。
“這麼傲嬌是吧?”賀衡恩捧着他下巴親他,故意親出讓程箏羞澀的聲音,程箏越來越綳不住,喉結滑動,張開了嘴。
“你想聊什麼?我聽你說。”賀衡恩回到原位。
“聊親嘴兒。”
程箏撐起上半身去親他。
“……”
—
“行了,再親我這嘴都該破皮了。”賀衡恩拍了拍程箏肩膀,把他推開。
“你怎麼這麼喜歡親。”
“當然喜歡親,我就親過你一個,還那麼久沒親過,我得補回來。”
程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中夠到賀衡恩的嘴唇,這是他最可口的食物,比櫻桃香軟,比美酒甘甜。
程箏伸過手臂,把賀衡恩撈進懷抱,賀衡恩被帶着撲到他懷中,趴在他肩膀,放任程箏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里,放任他把零碎的吻落在自己臉上。
“在這兒也挺舒服。”賀衡恩突然這麼說。
“你是不是很喜歡這種房子。”程箏問。
“嗯。”賀衡恩說,“很有感覺。”
“其實如果我有錢,我也覺得有個小房子就很好,乾乾淨淨的,該有的東西也有,像世外桃源。可是要是沒錢的話,就完全不是這種感覺了。”
“我知道。”賀衡恩仰頭,“所以現在,這是最適合咱們兩個的狀態。”
程箏揉揉他的腦袋:“咱們可以常來,把這間房跟村委會整年的租下來,就算時間不充裕也沒事,實在不行,我在北京家裏客廳放張摺疊床,晚上咱們睡客廳——”程箏說著,話題又一轉,“北京不是有四合院?跟這個格局一樣。”
“……哈哈。”賀衡恩假笑下,“你哥我的資產還沒到能在不貸款的情況下把整套四合院買到手。”
程箏和他笑做一團,賀衡恩接著說:“不過……”
他滿肚子的壞水沒地兒使,和程箏說陳一最不缺的就是四合院,兩人笑夠了說還是算了,“還是別可着陳一一個人霍霍了。”程箏說。
遠在北京的陳一打了個噴嚏。轉過天,他站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里對着alley口吐芬芳,吐槽這個世界對他的不公。
十一點,賀衡恩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程箏不願讓他這麼草率的睡下,按住他的腰說再親親,賀衡恩明白自己在這種時候斗不贏他,雙臂一擺隨他去了。
程箏吻着他的額頭,嘴唇滑過眉毛、眼睛、臉蛋,逐漸向下,在胸口停住,反扣着賀衡恩的雙手在床上,不讓他動彈半分,埋頭大口吃着,賀衡恩無力地掙扎,兩三次之後不再反抗,很快黏膩的喘息聲填滿房間。
——
早上程箏輕手把賀衡恩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移開,躡手躡腳着起來去燒水準備洗漱。
水燒開,他把溫度調好,打濕毛巾給賀衡恩擦拭身體,賀衡恩兩眼不睜,軟趴趴倒在程箏身上,程箏怎麼動都沒有轉醒的架勢。
程箏把衣服給他套好,搖晃他:“醒醒,九點了!”
白天他們還要出去逛街呢。
賀衡恩啟動着雙眼,掀了幾次終於掀開眼皮,晃悠着下了地。
“你在搖椅上坐一會兒,我把被子送回去,昂。”程箏親親他的唇。
賀衡恩往前一撲,摔進程箏的懷裏:“待會兒再去……”
“咱們不是還要出去呢嗎?”程箏摸摸他的臉蛋,拇指指腹在他的頸側摩挲。
“那你去吧。”賀衡恩一下子站直,把他推開。
程箏走後,賀衡恩躺到搖椅上,打開了微信。陳一一口氣發了若干條語音,他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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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進對話框,賀衡恩播放他的語音,陳一聒噪的叫喊聲頓時充斥他的雙耳。
“你人呢?還有程箏?你們兩個?不上班了?要罷工啊?”
“今天周幾了大哥?”
“你不是說要今天回來嗎?”
“啊??”
“說話,賀衡恩!!”
……
賀衡恩按住屏幕一字一句地說:“安了,陳律,後天上班。”
說完鬆開手指,語音“嗖”地一下發過去。
陳一幾乎秒回他:”後天??你怎麼不明年再來呢??”
“哎呀,有點事,騷瑞了陳律~你要什麼,從重慶給你帶點。”
陳一發了個“……”的表情包過來。
“隨便,你看着買吧,下不為例。”
“好的陳律。”
—
程箏送完回來,和賀衡恩出發,那輛麵包車還停在門口,程箏把門拉開,想起來這碼事似的,問他:“你之前沒坐過這種車吧?”
“沒坐過。”賀衡恩坐進副駕駛。
程箏繞過來,把鑰匙插上,“我盡量開穩點,這種車減震都不好,路不平就特別抖。”
賀衡恩“哐”地撞上門,驚了下:“……音兒還挺大,沒事,抖也行,嘗試新事物。”
程箏轉動鑰匙,汽車開始轟鳴:“我第一次摸車就是在這上面,還是在這上班的時候,我覺得車還是得學學,找了個經常開車的大哥教我,比去駕校強多了,後來直接考試也一把過。”
賀衡恩點着一根煙:“老師傅是比很多駕校教練都強,我當初學車,年紀不是也小嘛,那個教練就沒什麼耐心,陳一跟我一起,他嫌煩人家煩,後來硬拉着我走了,換了個貴的。”
程箏笑了兩聲:“我不想去駕校就是因為這個,我害怕,一害怕就緊張,一緊張就學不好。”
賀衡恩瞧着他說:“現在不緊張了吧?看你平常也挺硬氣的,小孩划你車你還能直接跟他爸打起來呢。”
他瞄了眼程箏臉上快好的傷。
“提起這個我就生氣,你知道那個男的怎麼說嗎?他竟然,他竟然說我那車是個破車!撐死了三四十萬!”
“他他媽識不識貨啊!我當時真想沖他腦門來一拳,讓他和他兒子一起滾蛋,什麼東西啊,服了。”程箏被氣到眉毛倒豎。
賀衡恩語氣中帶着些打趣,調笑道:“搖人還不會嗎?下次打不過就搖人。”
“你這是什麼邏輯。”程箏還在嘻嘻哈哈,“你不應該說下次不要跟別人打架嗎?”
“打個架怎麼了,大不了拘留幾天。”賀衡恩不屑道。
程箏抽空給他一個眼神:“你這可是危險發言,賀律師。”
賀衡恩“切”了聲,“在北京你不用怕誰。”
“那是肯定的,賀律師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