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叮囑楊濤
送走冉家三口人,徐江回到家拿出通行證,在上面寫下離開四九城的人員名單,寫下基地。
阿爸伸頭看了看,感息道:“不知道經過這兩年發展,基地發展成啥樣。”
“我在地質院聽老李提及過,自從我們離開后,基地那邊還出現兩次異變,一次是1965年年中發生異變,一次是今年大年初一發生異變。”
兩次發生異變的事,徐江心知肚明。去年嘎掉棒梗,系統不給獎勵,給了一次強化系統功能的機會,還給一個【定點投放】功能
系統的理由是宿主將十座泉眼放到基地,還在那個地方多次使用空間錨點,系統就認為那個地方對宿主很重要,便開啟【空間錨點】對羅布泊定點投放物資,一年只能使用一次。
這個定點投放可以無視距離限制,無論宿主本人在哪裏,都可以向羅布泊投放物資。
當時有了這個定點投放功能,徐江立馬使用一次;今年大年初一當天,徐江還在北猴子戰場,趁空閑時間又使用一次定點投放,把一年一次的機會使用掉,免得放忘記了。
心中知道是怎麼回事,徐江還是忍不住詢問:“你們地質院派專業人員去弄清這兩次異變緣由沒?”
阿爸哭笑不得道:“異變邪性的很,用現有的科學手段是沒法合理解釋。”
“如果真要鑽牛角尖,我估計老李要懷疑科學,相信封建迷信。”
“而且,從上到下一致認為一次次的異變是利國利民,暫時不去探索。等真出現危害,再想對策。”
徐江笑笑拿起水杯喝水,這次離開四九城去基地,也算是種善因得善果,不用過窩窩頭配水的艱苦日子。
摟過兒子,徐江輕拍後腦勺:“咱們一家也算是沾異變的光,不然我還真不放心帶兒子去那邊。”
小徐雷:“爸爸,你要帶我去哪裏?”
徐江:“帶你去一個只有大人,沒有小孩子的地方。”
小徐雷吸吮着手指想了好一會道:“那我不就成為唯一一個小孩子?以後誰跟我玩?”
徐江:“還有你的狗蛋叔,以後只有你們兩個人玩。”
還有狗蛋叔跟自己玩就足夠。反正在大院,不跟別的小孩子玩,只跟狗蛋叔玩。
當然,小狗蛋同樣這樣,唯一的玩伴就是小徐雷。
...
很快,楊濤開車回到四合院。
除了小狗蛋因照相開心的蹦蹦跳跳,吳秀清和段秀眼睛紅腫,看的出來是哭了很長時間。
等幾人坐下,徐江跟段秀交代軋鋼廠的事,聽的眾人三觀炸裂,覺得李懷德和劉嵐膽子大到沒邊,公然在軋鋼廠搞破鞋。
段秀瞪大不可思議的眼睛:“大哥,你說這是真的嗎?”
徐江淡淡一笑:“當然是的。不然他為什麼力排眾議,讓你從一個小小的播音員,一躍成為宣傳科長,革委會副主任,身兼兩職,還給你解決學歷問題。”
“我離開四九城后,如果李懷德不服氣,想要針對你,這就是他的把柄。”
“只要心夠狠,這個把柄能讓他和劉嵐名聲臭大街,成為人人喊打的姦夫淫婦。”
阿嬌拉了一把徐江,將他的注意力拉過來,板著臉嚴肅道:“你看光那個叫劉嵐的女人?”
徐江心裏一咯噔,媳婦這醋罈子...
“李懷德辦公室里有個小門,門後面小屋才是他倆尋歡作樂的地方。我當時只是在辦公室,沒進小屋。”
他連忙保證道:“媳婦你要相信我,我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是要看光,眼睛早就長針眼。”
說著,還拉起眼皮子:“你看,我眼睛沒有一點針眼的跡象。”
“哼,你最好沒看。”阿嬌冷哼一聲。
徐江看向楊濤:“都說讀書人心思多,心腸歹毒。如果,秀在工作上受到李懷德刁難,你可要把讀書人那點彎彎繞繞的壞心思拿出來,教秀怎麼應對。”
楊濤:“...”
楊濤滿臉黑線,一時間分不清大哥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總感覺這話對讀書人有刻板印象。
說楊濤是讀書人,沒有一點誇大的成分,參加地質工作,要有非常紮實的學術知識,非常豐富的文化打基礎,否則出任務勘探兩眼一抹黑,別人說的專業術語一個也聽不懂。
交代完這些,徐江道:“離開也就這兩天的事,你們就不用來送,免得搞的眾人皆知。”
“不能送一程嗎?”段秀鼻子一酸,下一秒眼淚啪嗒啪嗒往外流。
徐江一拍額頭無語了,段秀這說來就來的掉眼淚的技術跟誰學的?
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咋那麼多眼淚呢?
徐江很直接道:“不能送一程。”
...
冉家...
回到家,冉秋葉立馬關起門,將離開四九城這個好消息告訴爸媽。
聽到這個消息,冉興中愣住,他道:“離開四九城,我們去哪裏?”
冉秋葉:“徐江沒說,我也不敢問。他讓我們該吃吃該喝喝,不要暴露任何異常,時間到了會接我們走。”
“要離開四九城嗎?”冉母語氣有些不舍,年紀越大,越是故土難離。
冉興中內心同樣有些不舍,祖祖輩輩在這片土地生活,從出生到長眠都沒離開四九城。祖祖輩輩埋在這裏,這裏就是冉家的根所在。
看到父母臉上的不舍,冉秋葉心一下子慌了,害怕父母不同意離開。
她受夠了天天被人當狗一樣拉上街肆意毆打虐待,肆意謾罵羞辱,人格被人蹂躪,自尊被人踐踏,她要逃離這個讓她不愉快,讓她感覺到死亡窒息地方。
“爸,媽...”冉秋葉喊了一聲,將爸媽從不舍的情緒中拉出來。
冉興中嘆息一聲:“秋葉,你草率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們商量一下?”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願意離開嗎?
“爸,咱們是地主成份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恥辱,被人當狗一樣對待...”
“從五月到現在,過去七個月,我們被拉上街七個月...”
冉秋葉比劃出“七”的手勢,帶着哭腔質問:“爸,這樣遭罪的日子,這樣遭罪的地方有什麼不舍?”
面對女兒的質問,冉興中沉默了。
老爸的沉默,讓冉秋葉心沉到谷底,同時一種無力涌遍全身,感覺天都要塌了。
感覺沉默是一種無聲的對抗,她再次質問:“你非要留在北平是什麼意思?北平有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