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看風水呢
正吃着飯,院子裏突然傳來林文宣的哭聲。
幾人趕忙跑了出去,一看才知道是被甲魚咬了。
兩個小傢伙吃飯快,吃完就跑到院子裏自己玩了,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皮,被咬了吧。”張為清趕忙端了一盆水過來拉着小丫頭的胳膊把甲魚放進水裏。
被甲魚咬住千萬不要甩,也不要生拉硬拽,這樣有可能扯下一塊肉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甲魚放進水裏,甲魚以為有了逃生的機會自己就會鬆口。
林照成抱着林文宣心疼的安慰着,張為清則是趁機檢查了一下傷口。
“破皮了,得去診所消毒。”
“診所在哪裏?”聽到破皮了,林照成的心也揪了起來。
“我帶她過去吧,騎自行車也快。”張為清說著就要去推車。
“我也一起去吧,你下午還有事,就我一個閑人。”林照成苦笑道。
本來就挺不好意思的,還出了這檔子事。
“行吧,我帶你倆過去。”
村裡就有個小診所,平時就給村民們看個感冒發燒跑肚拉稀,消毒包紮也是沒問題的。
“還疼嗎?”騎上自行車,張為清還不忘回頭逗一下林文宣。
“疼,甲魚壞蛋。”林文宣嘴角一撇,差點又哭出來。
“晚上燉了吃肉,替你報仇。”
“好。”被咬了一口,林文宣也不覺得甲魚好玩了。
來到診所,張為清也沒急着離開,而是讓醫生仔細的給檢查了一下。
萬幸只是破了點皮,醫生熟練的給消了毒包紮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從診所里出來,小丫頭的臉上重新露出笑顏,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拿着一小塊糖舔着。
小孩子對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回到家,聽到說沒事了,一家人才鬆了口氣。
“以後別玩甲魚了。”李成雪有些后怕的道。
也得虧這隻甲魚這幾天被折騰慘了,沒什麼力氣,否則小孩子那細細的手指,咬斷了都有可能。
“舅舅說晚上燉了吃肉,替我報仇。”林文宣還挺驕傲的。
經過這麼一折騰,林文宣也老實了不少,乖乖的回屋睡午覺了,當然也忘不了跟她娘痛斥壞蛋甲魚的惡行。
大人們就沒午覺睡了,除了懷孕的李成雪,受傷的張為民,所有人都被叫着去了牛棚那邊幹活。
雖然還沒交錢,但是不影響他們提前清理荒草雜物。
“娘,我們去碼頭收魚了。”才幹了十分鐘,張為清就蹲不住了,他分到的是一把小鏟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清理完一小塊的荒草。
十四畝地,他感覺要干到地老天荒。
“哄誰呢,才十二點,誰家漁船回來這麼早。”沈鳳霞根本不聽張為清的瞎扯。
鬼話騙不到人,張為清也不打算再繼續幹了,將鏟子往地上一插,就在這片區域瞎逛起來。
這片牛棚在幾十年前可是他們村漁霸的公館呢。後來漁霸被打倒,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全家消失了。
憤怒的村民們就把這裏改成了牛棚,原本的牆體房屋也都被村民們拆了拿回去為自己家添磚加瓦了。
“地基打的還是挺牢靠的,能省不少事。”張為清轉了一圈,將大致的情況看了一遍。
在原本地基的基礎上建上圍牆,再建幾間大倉庫,作坊的整體構架就出來了。
至於曬魚乾和防雨,他打算買一批毛竹,插滿整個作坊。
毛竹之間用繩子連接,而這些繩子又可以用來懸挂魚乾。
一旦遇上陰雨天氣,還可以用這些毛竹作為支點搭遮雨布。
防雨的同時還能最大限度的保持通風。
如果只是陣雨的話,基本沒問題,但如果遇上連陰雨,也無法避免魚肉腐爛變質。
在這個年代,科技跟不上,他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來減少有可能存在的虧損了。
“冬天的時候多曬點存着?”張為清心中暗忖。
冬天才是最適合曬魚乾的季節,基本沒什麼雨水,西北風一刮,風乾出來的魚肉更好吃。
“風乾的速度是慢點,好在作坊夠大啊。”張為清一邊走一邊嘀咕着。
溜達了兩個多小時,腳底板都有些痛了,張為清就回去叫兩個表弟去碼頭。
“你溜達來溜達去的看什麼呢?”沈鳳霞幹活累的滿頭大汗,看到張為清悠哉悠哉的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看風水呢,這塊地好啊,在這建作坊肯定能發財。”張為清趕忙編了個理由。
“真的?”王秀蓮驚喜道。
身為副廠長,她肯定希望作坊的生意能發財啊。
沈鳳霞卻是有些遲疑,“你還懂風水?”
“周易八卦那些,我以前研究過一些。”張為清胡吹大氣道,他哪懂這些,但在坐的這些人同樣沒人懂啊,隨他怎麼說。
“還真有可能,否則漁霸一家當年也不會選在這個地方建公館啊。”張德讓道。
閔省是一個充滿神仙的地方,人們不止信滿天神佛,對風水也格外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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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不還是被打倒了。”沈鳳霞嘀咕了一句,算是勉強接受張為清的說法了。
“那是他們一家作惡太多,咱們又不會作惡,反而是在做好事呢,肯定發財。”張為清笑道。
搞定了沈鳳霞,張為清就帶着兩個表弟往碼頭方向走去。
“以前的路修的真不錯啊,一直通到碼頭都很平整,將來收了鮮魚往這邊送能省不少力氣。”張為清笑道。
漁霸當年修的這條路現在倒是便宜他了。
來到碼頭,還沒有漁船回來,倒是看到秋菊已經等在那裏了。
“阿清哥。”看到張為清過來,秋菊脆生生的打了個招呼。
昨天回去她就知道自己哥哥退出曬魚乾的事了,當然也知道了張為清給她漲工資的事。
一個月五十塊錢,比大多數男人賺的都多,而工作僅僅是每天下午來碼頭這邊統計每家分派的魚乾數量。
輕鬆,體面,賺的也多,這要說出去,還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呢。
張為清點了點頭,對着梁秋菊道:“這兩個是我表弟,這位是沈自景…”
“叫我阿景就好。”阿景接口道。
“我叫沈自力,自力更生的自力,你也可以叫我阿力。”阿力也不等張為清介紹了,直接道。
梁秋菊感受到二人火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落落大方道:“我叫梁秋菊。”
“靠,你們倆好好的,哪有這樣盯着姑娘看的。”張為清沒好氣的在兩人屁股上各踢了一腳。
太丟人了。
兩人被張為清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扭捏的站在張為清身後,只是眼睛仍舊不受控制的看向梁秋菊。
姑娘十八一枝花,秋菊底子本就不差,最近家裏伙食改善,人也變得豐潤水靈起來,也不怪這倆光棍小子看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