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魔教總壇

9魔教總壇

且說楊逍楊左使,在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磨練之後,以練武之人的堅韌品格,選擇了不放棄!怎麼繼續下去呢?楊左使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套方案:“用武功強行掠走”,第二套方案:“用魅力使之傾倒”。總結經驗教訓,又研究出了第三套方案:把紀曉芙騙回光明頂。

楊逍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自己都有點虛。

如果原計劃一號發展順利,這會兒紀曉芙那是任憑自己捏圓捏扁,想去哪兒不還是自己說的算么!

只不過原計劃一號被腰斬。因為楊逍怕自己不能混個囫圇身子,泡妞泡的身殘志堅,這令楊逍從內心對紀曉芙升起了某種不大不小的心理陰影。

如果原計劃二號發展順利,這會兒紀曉芙大概已經神魂顛倒,就算知道楊逍他是什麼來歷也欲罷不能了。當然這姑娘大約會痛苦一段日子。那又怎麼樣?自古以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喜歡上自己,這輩子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楊逍至今有點遺憾。原計劃二號其實也是有效果的。只可惜效果太慢。紀姑娘好像天生少了一竅。水滴石穿這等到啥時候去?

楊逍急啊。簡直能嘔心瀝血吐出來畫兩隻紅杜鵑了。也不知道怎麼怎麼頭腦發暈,他就直愣愣張口問出來了:“你想不想回我們門派看看?”

問出口自己都嗟嘆。這個問的有點露骨啦。正想辦法是不是反口呢,誰料到紀曉芙欣然點頭,同意道:

“好啊!我也想多看看名山大川呢。你等等,我給師傅寫封信留個消息。”

於是這事情就這麼定了!

至於滅絕師太,收到一封寫着“去武林前輩范遙門派參觀”的信,將會如何火冒三丈——這是后話。

楊逍心裏,是始終有幾分恍然不可置信之感的。就這樣?這就同意了!

楊左使有一種氣沉丹田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去愚公移山,結果發現那山就是個羽毛編的,一根小手指就能拖了走的荒謬之感。

楊逍一路上心潮澎湃。總體來說,都在“哈哈哈本帥哥好了不起”,和“等一等哪裏是不是不對”兩種念頭的飛快轉換之中。若不是回光明頂的路太熟,又有本派人馬來接應,真不知道會不會跑錯地方。

…………

紀曉芙一上光明頂。身邊跟着是心神不定的楊左使。

光明頂,地處西北。西北,在中原看來正是八卦里的“乾”位,屬天。聽起來很好很光明。走近了,才發現地上闊廖,一望可見天邊。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見稀稀疏疏幾顆樹,幾乎沒有什麼人工建築。“荒涼”撲面而來。

只有大山。只有大山一座又一座,連綿不斷。山上草木顏色深綠淺黃,看起來無精打采,有些枯焦之感。溪流細細,靜靜的滴在不起眼的地方。

山海經道:西去流沙五百里,有山,神人居之。山裸,石色紅赤。無草木。產玉石,多食令人壽,君子佩之已不祥。

山風獵獵。

楊左使的神色,在不知不覺中端肅了起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從紀曉芙旁邊,走到了她前面。兩人沉默,無言。

楊逍突然站住,抬頭一指:“這就是我明教光明頂。”

紀曉芙只見到眼前大山傾壓而來,比旁邊的山,明顯更陡峭幾分。正對面的,與其說是一條路,不如說,是一段懸崖。光滑的不能令人落腳站穩的岩石。遮天蔽日的大山。隱隱只能透過山頂高高地縫隙看見一條淡淡的藍邊。

紀曉芙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詞:一線天。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楊逍那話。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一下,愣怔的重複道:

“……明教?”

楊逍仰頭看山。臉上的表情,好似如同這山峰,這天地的主宰。他一身白袍子,在陽光下爍爍竟似溢彩,好像有隱隱的火苗烘托着他的四周。他低頭看向紀曉芙,面上似笑非笑:

“不才明教左使,楊逍。”

…………

紀曉芙張口結舌。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落難后被她收留的,和和氣氣的好人范遙,居然是魔教的!等等,他還不叫范遙?!

紀曉芙本人對於魔教其實沒什麼太差的看法。對於一個穿越人士來說,這是元朝!潛意識中,所有的人,不管正派,邪派,甚至是她自己,都是一幫死人都是一段歷史。這種情況下,計較一個人是從小吃蘿蔔還是從小吃肉,那簡直荒謬。

不過紀曉芙究竟在峨眉山上這幾天,聽滅絕和師姐妹們說起過“魔頭”們不少壞事,如果一定說,紀曉芙對於魔教的印象也就是路人偏黑。

紀曉芙現在的心情,就好像一節期待已久的音樂課,突然被語文老師霸佔了,還說今天有時間做一個小測驗一樣。怕倒也不怕,就是不爽。至於紀曉芙為什麼不怕?除了那幾樣楊逍見識過的小創造。紀曉芙身上還留了點殺手鐧的。而且,細想想,看看魔教總壇這個安排,也是飽覽名山大川啊。也挺帶感的!

於是紀姑娘瞪了楊逍一眼,就把這煩惱丟到一邊了。正想說什麼,兩側那看似十分靜寂的山壁兩側,也不知道從哪裏,就一下子閃出二十多個穿着白色長袍的弟子來。各個都身材高大。有幾個,甚至高鼻深目彷彿有色目血緣!這一群人,扇屏一般向兩面一展,一齊躬身道:“恭迎左使回山。”

楊逍淡淡一揮手。道:“免。”指着紀曉芙道:“紀姑娘遠來,是我的客人。你們不可怠慢。”

那二十多人哄然應了。然後再無聲息。跟在楊逍和紀曉芙後面。各個靜默。憑空把一座荒山野地烘托出文武排班魚貫而入的金鑾殿的感覺。讓旁邊的人似乎都緊張起來。楊逍不以為意。側身對紀曉芙介紹道:

“這是我本部人馬。”

又指指點點道路兩側。讓紀曉芙從哪裏小心機關,又從什麼地方繞行。言談瀟洒,跟當天夜裏那個一幅濕嗒嗒模樣的鬍子拉碴男,簡直都不像是一個人!

如此走了又幾百米到了山腰。兩側突然又閃出一隊人來。同樣躬身行禮。卻是站在那裏等他們過去便停留在原地,並沒有跟着上山。楊逍對這一撥人的神色倒和藹了些。風度翩翩的跟領頭的那人攀談:“庄兄弟!今日輪到你們烈火旗職守?我還以為是楊兄弟守在這裏呢。”

走過了,又回頭給紀曉芙介紹。這次說得簡短:“這是我教五行旗。”

如此兩人繼續上前。快到山頂的地方,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拖着布袋的大胖和尚,頭頂還反射着陽光,正在掐腰同人爭論。

他對面那人,一身亂七八糟的混搭。顏色倒也鮮艷。不過看着着實算不上美觀。楊逍主動點頭道:“說不得大師,周顛。”

說不得哼哼了兩聲,扭過臉去,假裝沒看見楊逍。周顛翻了個白眼。倒是好奇的看了幾眼紀曉芙。

楊逍看上去沒有生氣,只搖頭一笑。卻也沒跟紀曉芙說什麼。紀曉芙就更不知道,這二位是大名鼎鼎的魔教“五散人”了。

這時候已經登上了山頂,依稀能見到不遠處山峰上錯落相間的建築。紀曉芙好奇的觀看了一陣子,感覺這風格竟有些熟悉。不是像金刀紀家或者像峨嵋的那種熟悉,而是想穿越前那一世,滿大街的“中西合璧”“獨特創造”之類的感覺。

紀曉芙突然就覺得魔教有些奇怪!古代人類依洞穴而居,這是不得已。後來大家有了條件,都到靠近水源出產糧食的地方去蓋房子住了。魔教呢?這個教派,在文明出現多少年後,毅然選擇這等荒涼的地方做基地。別的不說,山上這麼多人,每月用的鹽,只怕就得跑老遠去買。這究竟是為了什麼?苦行和尚折磨自我為了參悟佛法真諦。苦行的道士不吃東西那是人家在模擬成仙。這個教派的一幫武林人士,自從百千年前就立根在這種窮鄉僻壤,只吃素,苦修,時不時還**,難道是為了環境保護?只有一個地球?紀曉芙感覺魔教在下很大的一盤棋。

突然就聽見又一個聲音,大聲道:

“楊逍回來了?晦氣晦氣。老蝙蝠最不願意見這假正經。去也去也。”

紀曉芙聞聲抬頭,就看見空中一道人影掠過,好似飛了一隻青色大鳥,說不清的優美瀟洒。

紀曉芙猛眨了兩下眼。從來沒想到,輕功,竟然能美到這個地步!

…………

紀曉芙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自己在峨眉山上給姐妹們講的西遊記。

猴哥遇到小妖,小妖背扛着令旗,神氣活現的指責猴哥道:“我們大王分工很細,燒火的只管燒火,巡山的只管巡山。怎麼可能提拔燒火的來巡山!我小鑽風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這毛臉。呔!你是哪個部門的?”

紀曉芙想到這裏,不免忍笑不敢去看楊逍。

說真的,她最初聽見“魔教”的想法是,青冥冥,昏暗暗,黑白無常從天空飛過,牛頭馬面在原野上歡快的奔跑,十殿閻羅帶着萬千厲鬼什麼的。後來想想這是“魔教”也不過是個武林教派,就算理念獨特一點,也不可能是真的鬼怪之類。

於是紀曉芙又期待能看見“山高林又密,兵強馬又壯”,地下到處都是縱橫無邊的地道,草木間遍佈了數不清的地雷。楊逍一聲唿哨,手持絆馬索的小兵嘩啦啦衝上。數不清的帽兒頭盔若隱若現。

老實講,紀曉芙,看見這“魔教”真正的排場,反而有點失望哩!

…………

楊左使可不知道這些。如今明教沒有教主。雖然一番硝煙瀰漫的爭奪,不過現在塵埃落定,他楊左使,就是這魔教里說話最有用的一個了。

回了大本營的楊左使信心爆棚。

高帥富的個人價值怎麼體現?如果長相俊俏遇見了臉盲妹子,顯擺學問遇上了理工怪胎,談論武功雖好可也架不住天天扭腰——那麼最直接果斷的方式來了:亮房產證給她!

楊逍摸了摸自己鬢間兩根長發。只覺得自己真是太優秀了。如果自己是個妹子,一定得哭着喊着嫁給自己。

他捉摸了一下角度,風采璀璨的轉身甩袍子。臉上露出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來,看着紀曉芙輕聲挑逗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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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紀曉芙爭霸光明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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