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涿縣劉備
偶滴天,那呂布的武力不要到60?他赤手空拳都有390的攻擊力了,不要說還有方天畫戟和赤兔馬。
『叮,任務世界為真實世界,攻擊力不代表一切。』
吳韻摸着下巴,也對,三英戰呂布打了多少回合,只要能擋住對方的攻擊就行,不過能擋住呂布攻擊的力量至少也要40以上吧。
他猜測武力值在21到30為三流武將,31到40為二流武將,41到50為一流武將,51到60為無雙武將。武將具體的戰力還要根據速度(也就是敏捷)和體力值以及戰意(也就是魅力值)來確定。
那位藍巾書生眼中的驚訝不少於土匪,甚至更高。作為一個東漢末年的書生,他也是學習君子六藝的,射術不說百步穿楊吧,那也差不多。可是自己的射術和這位仁兄的射術相比,就相當於螢火比之皓月,頑石比之高山,小溪比之大海。他有心結交,於是走到吳韻身前,行了個叉手禮說道:“在下,”
忽然一陣風吹來,院子裏充滿了血腥氣。
“嘔。”吳韻受不了這股味道,只覺得雙腳發軟如踩棉花,頭暈目眩如坐過山車,耳朵嗡嗡的,胃裏滿滿的,直接嘔嘔地吐,吐了那書生一身。
“仁兄剛才好,”
“嘔。”
“呼,舒服多了。”吳韻扶着那書生的肩膀,望着自己的嘔吐物,不由尷尬地微笑。
“吐啊吐的就習慣了。”那書生扶住吳韻,拍着他的背說道。
好傢夥,這書生是個狠人啊,這真沒看出來,吳韻下意識地問道:“你見過殺人?”
“沒有,在下第一次看見。仁兄之箭術真是當世無雙。”
“你不怕?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你就要被砍死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真的服了,這傢伙的腦子不太正常啊,是個可愛的書獃子,這樣的書獃子可不多見。
“仁兄貴姓?”
“在下平原彌衡彌正平。”
彌衡?吳韻有些吃驚,不是說彌衡是噴子嗎?還是東漢末年的第一噴子。這是名不符實啊。他還了一個叉手禮,說道:“在下琅琊王瑜王子謹。”
王瑜是他爹給他取的名,字子謹。王瑜王子謹就是他王八郎的名字了。
“仁兄莫非出自琅琊王氏?”
“正是。衡兄,你好,今日你我一見如故,應當秉燭夜談。”聽說對方是彌衡,他的腦子裏就打起了主意,如果是個人才不妨推薦給劉備。
“如此甚好。”
『叮,由於您擊殺了土匪,你的民望增加,51,52,53…』
吳韻一怔,總是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這個啊。剛才擊殺土匪的時候也沒見樂園有提示啊,他仔細地思索了一下,恍然發現自己報了名字后,民望才緩緩上升的。作為新時代的有志青年一般不都是做好事不留名嗎?而在古代則相反,做好事要留名,你不留名讓人家怎麼感謝你,不把感謝的話說出來那堵到心裏不難受嗎,古人就是這麼的淳樸。
“王兄?你還好吧。”彌衡見他發愣,以為他還在為殺人的事情感到難受,正準備出言安慰。
“哦,我沒事。掌柜的,速去準備熱水熱食,送去這位郎君的房間。”
於是吳韻和彌衡聊了一夜,雙方相見恨晚,惺惺相惜。
原來彌衡的家族是個小士族,彌氏一直都是耕讀傳家,對於農人的疾苦有很深的體會,對於當下的朝廷和士族的作為有着深深的憤恨和無奈。這對於吳韻來說是個好消息,這彌氏可是有道士族,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而後的十數日,他被邀請到彌家做客。在他的說服下,彌家同意舉家遷至琅琊。
又過了十多日,直到九月底才到涿縣。
涿縣位於河北平原中部,土地肥沃,經濟比較發達,人口也比較多。
還沒到城門口,就見南來北往的商隊進進出出。
尤其是騎馬的人比較多,十個裏面能見到一兩個。
吳韻跟着商隊進了城,正打算找一家客棧投宿,就見一位青年男子向他走來。
“仁兄,你好。請問你是要找客棧嗎?”
吳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劍眉星目,器宇軒昂,肩寬背闊,身材修長,打着補丁的衣服漿洗的發白卻異常乾淨。這氣質跟普通的百姓可不一樣。
他不由好奇道:“我為什麼要去客棧?我出城玩了一天,玩累了正要回家。”
“仁兄說笑了,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而這一帶是平民區,沒有人養馬。如果仁兄是外地來公幹的,應該直接朝北走,如果是來經商的,可是沒有看見仁兄的貨物,所以仁兄應該是來訪友的。”
“我為什麼不能是來走親的?”
那人自信地笑笑,說道:“這一帶我都很熟,仁兄的穿着氣質,禮儀舉止與他們不同。”
“好吧,我確實是來訪友的。請問這裏有哪家客棧可入住?”吳韻心想這是遇到古代的導遊了。
“同來客棧,請這邊走。”
他倒不怕遇見拐子什麼的,如果路越走越偏僻,他會請對方吃一顆幸運骰子。
夕陽西下,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兩層的大樓前,上書‘同來客棧‘。
“這裏上房五十錢一晚,普通房十錢一晚,大通鋪不要錢。”那青年男子提醒他道。
“多謝了。”吳韻給了他五十錢。
那青年接過錢,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隔天一早,吳韻就四處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一個賣草鞋的叫劉備的。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個賣草鞋的,倒是發現一個賣豬肉的。
進去一看,張記肉鋪,應該是張飛的店鋪沒錯了。
問題是劉草鞋呢?
就涿縣這點大地方兩條商業街,一條是富人區的,不用找了,另一條他里裡外外找了三遍也沒找到。
嗯,不僅沒找到賣草鞋的,連賣綠豆的也沒找到。
看來是來早了?
他又到處打聽哪裏有棵大桑樹,結果這裏的人幾乎家家都種桑樹。
找了幾天還沒找到,可把他給鬱悶的。
於是他打算跑到富人區那裏逛逛,別誤會,不是去青樓,只是單純地逛逛。
說是富人區,其實也沒啥意思,古代人的娛樂實在是太匱乏了。沒好吃的,沒好玩的,沒好看的,除了青樓和賭館,能到哪裏去找刺激?
吳韻暫時不想去青樓,三國的美女那麼多,幹嘛要去青樓呢。
去賭坊看看,他想看看自己高達10點的幸運值能不能贏錢。
整條街就一個賭坊,蘭桂坊。
一進去,迎面走來一個小廝,滿臉諂笑。
“這位爺,您是玩骰子還是玩單雙?”
玩骰子就是走六博棋,這個比較複雜,他不會玩。單雙就是猜單雙,對賭雙方矇著眼睛各自抓一把棋子放置在一個簍子裏,然後猜簍子裏的棋子數是單還是雙。莊家每局會設置一個最低賠付,對賭雙方以此往上加。如果雙方一錯一對,輸家賠錢,如果雙方都對,那麼莊家賠錢(雙方各得一半),如果雙方都猜錯,那麼莊家通吃。
“單雙,每局千錢的。”
每局一千錢,就是莊家在中間放上一千錢,對賭雙方以此為基數加錢,每次加一倍,最多加五次,中途放棄者失敗,錢歸贏家所有,莊家則收回本錢。也就是說每局一千錢的話,雙方最多加到三萬二千錢(白銀32兩)。
小廝聽聞,臉上的諂笑更濃了,來了一條大魚。
這個遊戲的實質在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兩人一直一對一錯,那莊家什麼也不損失。如果兩人都對,莊家只損失基礎籌碼,如果兩人都錯,莊家通吃。兩人都對和都錯的概率各一半的話,莊家也是贏的,這還是兩人不加註的情況下。
本來莊家是穩賺的,但是今天遇到了吳韻。
和他對賭的漢子一開始輸紅了眼,後來學乖了,見他猜單就跟單,猜雙就跟雙,然後輸的就只有莊家了。
看來運氣不錯,10點的幸運值在賭場上真是牛,吳韻的嘴角都快咧開了,玩了十幾局就贏了十萬錢,主要是那大漢輸得,莊家一次錢都沒有賺到還賠了一萬錢,因為這貨就沒有猜錯過。
“小賭怡情,我不玩了。”吳韻打了個哈欠,挺無聊的。
“不行,你不能走,贏了就想走?”那大漢急了,面目猙獰,雙眼通紅,瞪着他。
贏了不能走?這什麼邏輯?就是說進賭場只能輸唄,那不叫賭場,乾脆改成‘歡迎您來送錢‘場。
或者‘您不送錢別走‘場。
吳韻嘆了口氣,看來又要日行一善了。
他直視着那大漢的眼睛說道:“看着我的眼睛。”
那大漢的眼睛裏出現了蚊香圈。
“我把九萬五千錢送給你,你以後不要再賭博了,你答應嗎?”
“我答應。”那大漢慚愧地低下了頭。
『叮,說服李大狗成功,魅力加0.01。』
嗯,心情不錯,幾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吳韻邁着六親不認的步子正準備走出賭坊。
“快攔住他們,那兩個人合夥騙咱們的錢。”小廝尖利的嗓音響起。
果然還是這個橋段,贏了賭場的錢,想走?當我們是開善堂的?當我們的刀不利?關門放狗。
哦不,是放一個金牌打手,堂口紅棍,還是雙花的。
咦?吳韻只見一位劍眉星目的年輕人從裏面走出來,那不是前幾天才見到的‘導遊‘嗎?
“仁兄,好久不見。你還兼職鎮場子?”
那年輕人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討生活而已,還請仁兄給備個面子,放下贏的錢走吧。“
吳韻瞪大了眼睛,什麼玩意,備?這傢伙該不會是劉備吧!
輕咳一聲,他整了整衣襟,擺出一副名士高人的風範,說道:“在下琅琊王瑜王子謹。”
“在下涿縣劉備劉玄德。“劉備行了個叉手禮。
“哦哈哈哈,沒錯是你了,你為啥不賣草鞋?“吳韻一拍大腿,有緣何處不相逢。
劉備一頭霧水,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穿的草鞋,思考了一下,好像賣草鞋也是個不錯的營生。然後卻又搖了搖頭,不行,我劉備堂堂中山靖王之後,怎能行商賈之事。
“備乃中山靖王之後,實在不甘心行商賈事。“
“那你為何不去種田呢?“
“家裏只有薄田十幾畝,實在無法養活一家人。“劉備嘆了口氣。
劉備素有大志,他是不甘心做一個老實的農民的,而東漢末年想要出頭就只能靠士族,所以他寧願暫居人下也不願做商人,以免失去今後的政治資本。
如果劉備真的是個賣草鞋的小商販,那麼大商賈糜氏怎麼會投資他?就因為他姓劉,就因為他長得帥?實際上劉備是個遊俠兒,很可能是涿縣某個士族的門客。
當然遊俠兒這個詞放到現代就是貶義,意思是混混,黑社會,但是在古代,在東漢末年,遊俠兒可是很多平民嚮往的職業,因為做遊俠兒可以接觸到士族,一旦得到士族的賞識被封一官半職,從此就打通了向上的階梯。
所以劉備是好人嗎?以一個老實的農民的角度來看,他不是。因為好人安守本分,勤勤懇懇如老黃牛一般,歷史上的帝王將相達官貴人都不是好人,好人不可能取得他們那種地位。
所以討論好人沒有意義,只要劉備能夠共患難同富貴,能夠多替百姓考慮,那麼他就是個做事實的君主,是個可以追隨的君主,要不然諸葛亮怎麼會選擇他呢?要不然諸葛亮怎麼能坐到相父的位置上?請問曹魏對荀彧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