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動蕩的時局

前文書說到，蘭英媽給蘭英裹腳，蘭英疼的叫喚，隔壁學堂的王先生用剪子給蘭英剪開裹腳布，給蘭英說，你媽再給你裹腳，你就反抗，那時候蘭英才三、四歲，王先生是隔壁樊家的贅婿，樊家只有一個女娃娃，在臨村招來的，王先生家兒女多，父母照顧不過來，從小在姥姥家生活，姥爺是個讀書人，教他念書識字，王先生聰慧，一學就會，他的舅舅娶了媳婦，才回到自己家中，父母家貧窮，娃娃又多，媒婆給王先生父母說，樊村有一戶好人家，只有一個女娃娃，想招個上門女婿，人家有房有地有馬上，只要你們家願意，將來都是你兒的，王先生父母思來想去，答應了這們親事，王先生和樊家女娃娃結婚以後，第二年生下一個女娃娃，樊家人高興，不嫌棄是個女娃娃，我們樊家有后了，女娃娃一樣能傳遞香火，樊家父母是開明人，對上門女婿也好，問女婿有娃娃了，你今後有啥打算，女婿說，我想出門當教員，我念過書，樊家父母一聽當及答應，王先生就在任鎮學堂里教書，王先生是個愛國熱血青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國，蔣介石不抗日，全國各地的愛國人士，紛紛走上街頭，樊家鎮雖然是個小街鎮，有軍閥，有國民黨衙門，王先生和他的師生們舉着大橫幅，喊着口號，國民黨要抗日，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日本鬼子，打倒漢奸賣國賊，保衛中華，保衛祖國，保衛我大好河山，知識分子走在革命的前沿，他們懂得革命道理，中國強盛時期，日本鬼子是奴才，軀體跪拜，中國貧窮落後，日本鬼子露出撩牙，霸佔我東北，搶我金礦、煤礦、木材，殺我同胞，我們要抗日，在國民黨衙門口遊行示威，大少爺，二少爺站在衙門口高台階上大聲宣講，蘭英也跟着遊行隊伍喊口號，國民黨士兵端着槍驅趕遊行隊伍，手無寸鐵的學生被國民黨士兵攆的四處奔跑，共產黨的隊伍打日本鬼子，樊家鎮許多愛國青年投奔八路軍，大少爺跟隨着進步青年參軍入伍，走上戰場打擊日本鬼子，二少爺留在樊家村革命組織里給前方戰士運送糧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蘭英心裏播下了革命種子，蘭英從小就聽着王先生革命故事，村裡念過書的娃娃都聽過，二少爺聽從組織安排，號召村裡男女老少，給八路軍戰士做衣裳軍鞋，這些事情都是機智勇敢秘密進行，當時國民黨反動派不抗日，抓進步青年，誰要是給共產黨隊伍做事情，就槍斃誰，誰家娃娃參加八路軍隊伍就威脅誰家，參軍革命部隊都不敢聲張，國民黨特務盯梢着呢。蘭英回家給父母說，我們家做衣裳做軍鞋，支援八路軍隊伍，打擊倭寇，它們侵佔掠奪我國財富，蘭英給父母講道理，蘭英伯讀過書明白其中的道理，國家要亡了，哪有老百姓的活路，蘭英伯說，聽你話，我和你媽，在家做衣裳做軍鞋，我再給你三娘說，讓你三娘做衣裳做鞋，再給你太爺家的人說，全村都動員起來，一塊做就快了，蘭英奶奶聽著兒子，孫女的話，心裏也明白了讀書的好處，以前志茂給她說過多少回，她聽不進去，聽到兒孫說，國家要亡了，就沒有老百姓的活路，高八度的大嗓門，喊着蘭英媽，你過來，我櫃裏有十幾雙你做的鞋，你伯穿不完，叫蘭英給部隊上拿去，蘭英媽火速跑過去，媽我聽見了，把鞋給我，讓我交給蘭英，讓蘭英送去，蘭英奶奶思想覺悟挺高的，蘭英看見媽拿來的鞋，我奶奶現在變化大的很，紡線織布，做飯，打着屋裏，勤快的很，你爺爺也沒閑着，馬廄里的那些牲口都是你爺爺在餵養，你二大鋪子生意也不錯，三大媳婦懷孕了，怕是要生了，你奶奶說，生個啥娃，她都要伺候月子。蘭英接到組織安排，要去城裏拿個文件回來，蘭英裝扮成回娘家的小媳婦，做着馬車，拉了半口袋糧食，拿了一隻雞，蘭英找到了接頭的人張北山，對上了暗號，蘭英拿過文件，捲成小桶桶，插入盤成卷的頭髮里，就往回趕，一路平安無事，交給了地下黨的王先生。張北山也是樊村附近的人，幼年母親生弟弟時，弟弟活了，母親死了，父親納妾進門，又生了兩個弟弟，張北山上面有個姐姐出嫁，還有一個哥嫂，家裏不富裕，有十幾畝地，父親是個教書匠，養活一大家子人，也不容易，張北山為了減輕父親的壓力，帶着弟弟來到了城裏，在西街一個山西人開的絲綢莊裏幹活，弟弟在騾市馬一家被服廠里幹活，先開始學修理機器，後來學裁剪縫紉，張北山哥倆勤快好學，弟弟很快學會了要做的活，張北山在絲綢莊裏賣布料，資本家開的織布工廠，那會，抗日打仗共產黨隊伍需要大量的軍服，布匹做衣裳，經常來鋪子進貨，張北山認識了經常來鋪子的共產黨地下黨的人，從張北山口裏打聽事，最近誰來進過貨，進了多少，貨送到哪？交給誰了？等等，張北山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地下黨的人，時間長了，地下黨組織就給他說，你替我們做事情，我們是為了救國家，張北山說我願意完成任務，無形中幫助地下黨組織許多忙，那個中國人不愛國，為了國家，幫些忙算不了什麼，這次讓蘭英取回的情報就是國民黨採購大量的布匹棉花等等要運回樊家鎮子，時間地點提貨時間，蘭英走後，張北山心裏石頭落地，繼續幹活，年紀小沒有人注意到一個毛孩子在幹些什麼事情。

這次任務順利完成，接下來就是共產黨截胡國民黨採購大量的貨物，用來補充軍對之需，張北山的弟弟在被服廠做工，他經常看望弟弟從弟弟哪裏打探來的消息，告訴地下黨員的人，是一位愛國的無名英雄，跟他聯繫的人叫啥名字都不知道，讓蘭英來取情報，是劈開敵人的視線，國民黨特務雞賊，蘭英裝扮成小媳婦沒有人注意到她，長在農村的土姑娘，蘭英從小就反抗奶奶的封建舊思想，她的伯不願意家被她二大敗掉，跟糊塗的母親做鬥爭，寧可背上不孝的名聲也要分家另過，分了家蘭英二大覺醒了，不再是一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二流子，敗家子，蘭英的勇敢愛國來源於父親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