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令人忍俊不禁（7k）

……

月球。

在目睹了徐子陵幾乎可以說是明目張胆的“遞小抄”行為後，那位與徐子陵同位而站的“意志衍生物”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它開口的，用的依然是那副五音不全的統括口音。

“嘰嘰嘰jjjj……咯咯嘎嘎嘎嘎gggg…呃呃呃……”

[徐子陵]

[崩壞的神明，人類的主教]

[你，似乎有些越界了。]

“哈~……是嗎？”

徐子陵對此並不否認，他只是微笑着側過了頭去，道，

“是我做了…我所不該做的事情嗎？……哈~老朋友，你說是，那便是吧。”

“不過我倒是覺得……學生沒考好，老師給補課，不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站在月球表面上的徐子陵向那視野之中的地球伸出手，隨後又轉身看向身旁的意志衍生物，語氣稍顯調侃道：

“又或者……你認為我的行為已經超綱了，那同為考官，你大可也下發一些超綱的題目……但你為什麼偏偏沒有那麼做呢？…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不是沒有那麼做，而是早就已經那麼做了，對吧？”

“……”

聞言，意志衍生物沒有再選擇給予徐子陵答覆，只是它身體上的哪些原本隨真空而擺盪的“觸鬚”，在這一刻似乎被放慢了些許。

徐子陵見狀倒是一點也不失性質，他很沒趣或者說很玩笑一般的開口道：

“當然…你我同事一場，也算是老朋友了，我當然可以把選擇解釋的權利都交給你。但就讓你自己說，「統括律者」的存在，真的是現在的這個文明時代所應該面對的對手嗎？

哈~……就只是開個玩笑，但我真心覺得，如果你把我的行為告知到‘樹’那裏，‘樹’會選擇在第一時間懲戒的人不會是我而是你。

我們就不妨把這當做是一場……沒有骰面的骰子遊戲，在你真正選擇向‘教導主任’打小報告之前，沒有人會知道其結果究竟會如何。這份不確定的因素結局即包括我，也包括你。”

“……”

“老朋友，你看，你又不說話了。”

“……”

如果意志衍生物的水母載體擁有眼睛的話，那麼它此刻一定是在充滿怨毒的瞪着徐子陵。

直到許久之後，意志衍生物錯開了和徐子陵的目光交接，這才又開口道：

[人類的主教]

[你，可能需要擺正自己的地位。]

[能夠讓“我”，忌憚的。]

[從來都只是“樹”，而不是“你”。]

[只要時機成立，“我”，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抹殺。]

“同事一場，我們真的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麼無情嗎？……不過也是，因為如果把我們的實力對調一下的話，我恐怕也會對你說出一模一樣的話語。”

“……”

“嗯~……”

“……？”

“所以……真的不玩骰子嗎？”

“咯咯咯…gggggg…嗡嗡嗡嗡……滾。”

……

地球。

“呼！！——”

參考後世的螢火蟲打千人。

當完整的炎之律者對陣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甚至連數量也都沒有集結完畢的千人律者時，現場的情況不能說是一邊倒，也只能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當在430號引導下的百餘位千人律者因察覺到那已經將他們給團團包圍的理想流體囚籠，並開始惶恐不安的想要逃離時，它們的敗局，就已經註定了。

“納尼？情報是假的？！！”

“為什麼炎之律者會在這個地方？！”

“430號前輩呢？！難道你已經背叛了嗎？！！”

“我怎麼能…怎能能死在這種地方！我還有有仇沒報，我……呃！”

「支配」的傀儡話都還沒說完，那把烈焰纏繞的龍紋大刀就是已經迎面砸來！

“砰！”

結結實實的一刀落下，瞬間就斬斷了數位千人律者的身軀，由炎之律者所帶來的巨大衝擊，更是幾乎要把這些傀儡們的木偶關節震碎！

“哈~”

腳踩着支配傀儡的木偶軀體，卑彌呼撩了撩自己火紅色的髮絲，隨後說道，

“抱歉，但我想，這裏可能並沒有你們要找的‘430’號前輩。”

“你！……呵……”

倉皇逃竄的百餘位千人律者當中，有一位看着像是領頭的傀儡瞬間伸出了手指向卑彌呼，隨後又滿臉憤恨的咬了咬牙，說道，

“別得意！……就算我們死了！‘我們’的報仇，也絕對不會結束！只要你還有一天無法改變人類心中的惡意！我，‘我們’，就永遠都不會消失！！你！……！！”

“轟！！！！”

毫無疑問，瞬間上前的卑彌呼一拳就打碎了那位沖她叫囂的千人律者的頭顱，傀儡的各種機關關節……不，或許那應該只能被稱作是一種木屑了，它們順着卑彌呼的指縫流下，隨後那具失去了頭顱的前人傀儡，也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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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見狀，卑彌呼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又默默的搖了搖頭道，

“之前總聽愛莉希雅說……遇到不算強力的對手可以不用着急將其殺死，多和其周旋並與之交流或許可能獲取更多的有用信息……不過現在身邊沒人攔着了，我果然還是會忍不住給這些惡徒一拳啊……嗯？”

言語的片刻，卑彌呼忽地發現，自己雖然已經開了無雙，可自己周圍的千人律者，似乎也從未減少過。

按理來說，如果只是百餘位千人律者的話，以卑彌呼的戰力，外加溫天帝縫輔佐，根本用不了十分鐘，戰鬥就應該結束了。

可匆匆十分鐘過去，卑彌呼周身的火焰雖依舊明亮，可現如今圍剿在自己身旁的這些千人律者，也貌似是真的一個沒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嗡！”

很快，卑彌呼腳下的千人碎片給了她答疑解惑。

“……！？”

只見得，那原本已經被卑彌呼給打碎成“木屑”，散落在她腳邊的“千人之律者碎片”，竟是憑空懸浮了起來。

隨後，這些木屑開始返本，還源。

構建、組裝、拼裝、一些列動作一氣呵成，根本就不過是幾次呼吸的功夫，先前那位被卑彌呼給打碎的千人律者，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復活”了！

不只是卑彌呼眼前的這一個，先前的哪些被她給通過蠻力打碎，母狗關節都爆了一地的「傀儡」們，竟是在短時間內未曾遭受攻擊后，就又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重新「拼湊」在了一起，戰鬥力比之最開始的模樣，更是不見絲毫！

仔細看去，原來是在這片本該是一邊倒的戰場上，哪些數不清的，猶如蠹蟲一般的「傀儡線」正一根一根的調配着眼下這些「傀儡」們的身軀。

每當有「傀儡」被卑彌呼給砸碎，那盤踞於周遭，肉眼不可見也不可視的「傀儡線」就會立刻蜂擁而上，后又以極快的速度將這些「損壞的傀儡」們修復於好。

看着眼下這些千人律者“死而復生”的模樣，卑彌呼都有些驚了，螻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螻蟻殺不完，而且還會無限再生。有那麼一瞬間，卑彌呼甚至都以為這是那位已經被徐子陵給重新任命的理之律者躲在暗處跟自己開的玩笑。

但很快卑彌呼就又否決了這種想法，切線不提她壓根就沒在自己周圍感受到那屬於理之律者的氣息，那位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小薇老師”也跟就不是這個性格，她太忙了，忙着環遊世界，根本就沒時間返回地球。

“我說了！我們源自於人們心中的惡意！只要人心中的惡意不曾斷絕，我們就絕對不會消亡！！”

復活后，那位層開口叫囂的傀儡惡狠狠的瞪向的卑彌呼，其言語更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且沒用。

“砰！”

而卑彌呼，當然也是毫不猶豫的再給了對方一拳。

“呵…殺不完么……”

再度將那位叫囂的千人律者給打成粉末后，卑彌呼的身體瞬間升騰而起，她來到高空之中，猶如一顆燃燒的流星一般俯視着身下的百餘位傀儡。

卑彌呼沒有千人律者的共享網絡，自是看不到哪些隱匿與空間當中的「傀儡線」。

但在先前的戰鬥當中，卑彌呼也確實是注意到，哪些被自己給通過蠻力擊碎的「傀儡」們很快就\會復活，但自己通過烈焰留在它們身上的熾熱烙印，卻是會被永久保存。

“原來如此……物理攻擊對你們無效……並且如果不是一擊斃命的話，你們很快就會根據現有零件，通過重新‘拼裝’的方式，重新「復活」……”

意識到這一點后，卑彌呼的眉頭緊緊皺起。

對於她而言，千人律者無論復活多少次，都不過是她一個元素戰績的功夫。

……但除她之外呢？

不是人人都是卑彌呼，也不是人人都是溫天帝，如果放任這群即使死亡也可以通過拼裝復活的千人律者流入市場，那對於總體人類而言的後果，也絕對是毀天滅地的！

還有，千人律者通過零件拼裝的復活方式，很讓卑彌呼在意。

因為藉由這一觀點就可以引發出一個猜想，那即是對於千人律者而言，是不是只要它們之間還有一顆零件留存於世，他們就可以真正意義上的做到“無限復活”？

一個可以無限復活的律者……對於現如今的人類文明而言，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必須速戰速決了……

想到這裏，卑彌呼便也不再猶豫，她猶如一顆懸挂在天穹中的薪火，同時高舉起了手中大刀，開始蓄力讀秒，準備釋放大範圍AOE的元素爆發，一舉剿滅所有的千人律者。

而那些猶如蝗蟲一般盤踞在地面的千人律者們很明星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幫在平日裏雜亂無序，如一盤散沙的千人律者在擁有了卑彌呼這個共同的敵人後，竟是迅速的集結在了一起，那些串聯在它們身體上的「傀儡線」開始彼此糾纏，彼此重疊，最終匯聚出了一條猶如蝗蟲旋渦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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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卑彌呼而言，她的大刀，或許砍不開岩之律者的黑洞屏障，但那是因為第九律者的權能實在是太克制她了，最強之劍遇上了最強之盾，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很正常。

但即便如此，她的烈焰，也絕非是眼下的這幫千人律者可以撼動的。

而對於千人律者而言，執着於物理攻擊的手段，永遠都是次要的。千人律者的權能是「支配」，而不是「肉搏」。

因此，千人律者真正能夠讓人恐怖的地方，乃是那份「傀儡線」的存在，以及那份對人體幾乎可以說是無孔不入的情緒干擾。

「傀儡線」可以幫助「傀儡」們無限再生。

反制，如果將「傀儡線」施加的對象從「傀儡」更改為「人類」……那麼對於這個被施加了「傀儡線」的人類而言，他所需要承受的，便是那日益膨脹，且永無止境的「惡意」，即是“負面情緒”，即是……“掌控欲”。

曾幾何時，為人類撐起一片天的天氏集團董事長，倒在了那於「傀儡線」下，如洪流般增長的「掌控欲」上……

現如今，目標從天氏集團董事長，更改為了卑彌呼，想必其結果也一定……

“烈焰，焚盡！！！！！”

“呼！！！！————”

衝天而起的火光斬碎了千人的美夢，無窮無盡的烈焰，將它們的軀體連同思緒也一併焚燒殆盡。

實際上，如果千人律者選擇針對的對象不是卑彌呼，而是溫天帝的話……那麼依照「支配」權能對人體的無盡負面情緒放大，或許真的能夠讓這一招在溫天帝的身上起到奇效。

甚至不止是溫天帝，將這一招轉移到梅比烏斯研究所的任意一個人身上，就都能起到莫大的離間作用，「克萊因」就是一個完美的案例闡述。

然而，

哈哈~，然而……

在梅比烏斯研究所的一種英桀當中，千人律者好選不選，偏偏選中了一個已經覺醒了「神備」，可以毫無顧忌的選擇「擁抱過去」，並「創造未來」的卑彌呼……

自我的負面情緒無法干擾她，因為她所在意的人和事都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她，只是卑彌呼，也只是HIMEKO。

人世心中的惡意更是無法將她動搖，因為那位在這片亂世當中高呼出那句“為了這世間的所有美好而戰”的人……可也就是她啊。

“燃盡吧！！！！”

揮灑出的烈焰在這一刻轟然爆炸，反覆鞭屍，為的是確保沒有漏網之魚，也是為了防止還有沒死透的千人律者，再度通過零件拼裝的方式復活。

待到火光平息，本次針對千人律者的圍剿戰，便也就都結束了。

……

研究所內部。

“維爾薇呢？還沒回來嗎？”

在與月球的神明對視后，終於得到了想要答案的梅比烏斯返回了研究所下層。

她來到號手術室的手術台旁，將「克萊因」的身體放置於其上，又通過耳麥向主試驗室的MEI發去通訊。

“梅比烏斯博士？”

耳麥中，自是也傳回了MEI的通訊。

隨後，主試驗室的MEI看了一眼維爾薇在進入意識世界前留下的連結裝置，便開口答覆道，

“沒有……維爾薇小姐還在意識世界當中圍剿識之律者的蹤跡，她自己預估是最晚大後天結束戰鬥……最早也需要等到後天。

在岩之律者登陸穆大陸的沿海之前，她恐怕無法及時返回……”

“嘖……行了，知道了。”

其實梅比烏斯並不在意維爾薇是否能在岩之律者登陸穆大陸沿海之前從意識世界返回，她在意的，其實只有維爾薇攜帶極限裝甲進入意識世界后，所追殺的那個目標……

識之律者…意識核心……

提取「意識」…機械飛升……

在徐子陵所給出的最為穩妥也是最為可行的拯救方案中，將「克萊因」的意識從眼下的這具「傀儡」之身中提取出來，乃是最為關鍵也最為重要的一環。

後續的機械飛升，其實也就是轉移一個機械載體，從維爾薇的工坊里隨便偷個機械人就算完事了。

重點還是在前者。

但關於「意識」的存在……不管主修生物的梅比烏斯，還是主修科技的MEI，她們都對此知之甚少。

更何況對於已經變成「律者」的「克萊因」而言，適用於融合戰士和尋常人類的意識轉移手段基本都是無法使用的，想來，也就只有那位同為「統括律者」的識之律者核心，才能夠對「克萊因」產生奇效。

但登維爾薇從那片意識空間取回識之律者核心……還需要三天，至少50個小時的時間……

若是在尋常時候，莫說是三天了，就算是三年，三十年，為了克萊因，梅比烏斯都願意登。

可現如今……

距離第九律者登陸穆大陸沿海……只剩下了最後18個小時。

事到如今，梅比烏斯已經不可能不知道那位岩之律者口口聲聲所說要擊殺的「千人」，就是第十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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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如今，梅比烏斯研究所，又恰好匯聚了超過一般的千人律者。

儘管小樓外的哪些千人已經在卑彌呼的火焰下失去生命跡象，岩之律者想來也不會去追殺幾個屍體。

可卑彌呼的火焰……終究還是遺漏了一個。

至於那位遺漏的千人是誰……

梅比烏斯看着手術台上的吐血昏迷的「克萊因」，她的思緒陷入了片刻僵直。

梅比烏斯又攤開手，在哪裏，有一顆土黃色的寶石正在閃爍着微量的光芒。

……這是剛才還在房間裏的時候，「克萊因」吐血昏倒，梅比烏斯藉機從她體內取出的千人之律者核心430.

然而這顆剛才還閃耀着的寶石，此刻確實開始變得渾濁且低迷，它光芒開始散溢，並凝聚成了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盡數湧向那位「克萊因」的胸口……

看來…千人之律者不同尋常……在選擇的宿主徹底死亡之前……千人之律者的核心都無法離體……

對於其他律者而言，失去律者核心，如同失去心臟，他們將會遭受眾創，甚至是直接死亡。不過只要運用得當，及時穩住律者的狀態，就還有一線生機。

但對於千人之律者而言……千人的核心與思維，已經完全取代了它們的“大腦”，若是強行摘除，千人之律者的載體也必定會瞬間死亡。

只有那獨屬於第八識之律者的「意識」權柄，才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將這些「載體」的思緒，從這幅「傀儡」的枷鎖中分離出來……

換而言之，

就是在維爾薇取得識之律者核心，從意識空間返回之前。

梅比烏斯研究所，都將遭受那源自於岩之律者的永恆追殺。

儘管岩之律者的移動速度要比梅比烏斯預想的還要低，看上去似乎可以讓溫蒂帶着「克萊因」通過放風箏的方式來硬拖時間……但梅比烏斯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那位天氏集團董事長不可能想不到他索要追殺的千人可能會通過放風箏的方式來硬耗他的時間……他對此一定會留有後手，梅比烏斯若是主動去跳，就顯得有些太不明智了。

看來…於岩之律者的戰鬥…的確是無法避免了……

“呃！……”

一瞬間不知為何，梅比烏斯忽地感覺到有些頭痛，這大概是她又有些許心累了吧。

也是，畢竟自從鋼琴家事件……不，應該說是自從識之律者誕生過後，梅比烏斯和徐子陵原本平靜愜意的生活就被打斷了。

鋼琴家，瞌睡症。

意識，星岩，千人。

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律者也是一位接着一位。

上一件事都還未曾完善，下一個問題就又被拋出；

上一個律者都還未被擊殺，下一個律者就已然誕生；；

多線程作戰，也終究是有些太折磨人了。

在別的事情上，梅比烏斯大可交給別人處理，或者說壓根不管。

但唯獨是在和克萊因有關的事情上……梅比烏斯必須管。

然而人類的精力終究是由極限的，自從數月前從徐子陵那裏得到暗示后，梅比烏斯的精神就始終處在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下，事到如今，她也有些疲倦了。

可是疲倦又有什麼用呢？揉揉太陽穴，洗個冷水臉，問題依舊是需要被人去解決的。

“嗤……”

“嗯？”

一號手術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部開啟，梅比烏斯回頭看去，發現是丹朱和蒼玄兩小隻。

“滴滴。”

耳邊，再度傳來了MEI的通訊。

“梅比烏斯博士，關於克萊因同學……我無意冒犯，但丹朱同學和蒼玄同學聽說了這件事後就說什麼也要去找您……我想想和您過個通訊，但她們自己又門禁卡就先走了……你有看到她們嗎？”

“……嗯。”

梅比烏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掛了吧……克萊因是她們師姐，她們有知道的權力。”

“嘟嘟……”

“哇啊！克萊因學姐你怎麼倒了？！！你……唔唔嗚嗚嗚！”

另一邊，左腳剛進門，右腳看到手術台上的克萊因后就開始大呼小叫的丹朱，其嘴巴被其身旁的蒼玄給一把堵住。

後者滿臉儘是無語之色，隨後，她拉着丹朱來到了梅比烏斯身邊，說道：

“博士。”

“……嗯。”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您是知道的，雖然我們只和克萊因學姐相處了一個相對短暫的時間，可在這段時間裏，克萊因學姐卻是一直都在照顧我們……現如今克萊因學姐有難，我們不能不管不顧……

博士，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克萊因學姐又經歷了什麼？我們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即是以一位梅比烏斯研究所的研究員的身份，也是以一位克萊因學姐朋友的身份……”

“沒事……在這件事上，你們都有知道的權利。”

梅比烏斯微微搖了搖頭，隨後又看向那位躺在手術台上的「克萊因」，輕聲說道，

“至於克萊因……她現在…也算是半個英雄……如果不是她主動找到了我…並提出了引狼入室的概念……我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團滅超過一半的第十律者……”

……

當即，梅比烏斯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跟丹朱和蒼玄轉述了一遍。

不過，在聽完這些事後，丹朱最先想到的，不是克萊因的千人律者身份，也不克萊因在成為千人還能反過來給千人下套的驚人反轉，而是……一個再簡單，再簡單不過的冷笑話。

“呃……博士，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呃…只是個冷笑話啦，我看大家的情緒好像都不高，就想着看能不能調節一下……”

“你要是再敢繞彎子，現在就回你房間吧。”

“別別別！我想說的是……你們知道，為什麼非得是克萊因學姐在‘引狼入室’嗎？”

“為什麼？”

“因為‘茵’和‘引’同音，令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