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別

冬季的清晨對S市來說還是寒冷的，八點，趙環宇和孫若曦準時的出現在了出版社辦公室里，趙環宇超高的翻譯速度，加上孫若曦的打字速度，很快一個上午過去就完成了全部的翻譯，趙環宇剛準備去找張副主編時候，正好張副主編帶着一個身穿白色美特斯邦威外套的女人走了進來，開口說:環宇，翻譯的怎麼樣？張叔叔，剛完成正準備要去找你呢，是嗎？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一會就拿去讓人校對，我多找幾個人，爭取讓你兩天拿到酬勞，謝謝張叔叔，還有其它需要翻譯的書籍嗎？趙環宇問道，有，下午我就給你送過來，環宇呀，還有件事跟你說一下，這是張小曼，以後她就是你的打字員，她的速度可比小孫的快多了，這個語氣彷彿不經意間提起，又彷彿下命令一般，趙環宇心想:果然啊，孫若曦猜的真沒錯，偷偷的瞄了一眼邊上的孫若曦，此刻孫若曦依很是淡定，好像和她無關一樣，趙冠宇心中不免感嘆到，果然是職場老手了，泰山崩於前而依舊從容淡定，是個人才，看來以後要好好觀察下。趙環宇裝出了一種為難的樣子說:張叔叔，現在這個速度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經過一天的磨合，我和孫若曦配合的剛剛好，我還是繼續和孫若曦搭檔吧，剛好孫若曦說家裏有個空房間，讓我住過去，這樣也方便加個班什麼的，趙環宇轉過頭去，想看看孫若曦此刻的表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精彩，只見孫若曦露出了微笑說道：是的，張副主編，上午環宇說不習慣住招待所，吃不上家裏的飯菜，正好我家有空房間，就索性提出讓環宇住進來，他還是個學生，我也可以照顧他，孫若曦這樣一番說辭下來，加上趙環宇的表態，讓張副主編有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只能說好吧！趙環宇心想:果然不簡單啊，簡單的幾句話，就堵住了老張的嘴，既合情又合理，更沒有被我提出的無理要求嚇到，我本來只是想找個理由推辭老張而已，現在我就將計就計，看看她怎麼辦！

下午老張又拿過來一本需要翻譯的書籍，工作到了下班時間，趙環宇打趣的對孫若曦說:若曦大美女，晚上吃什麼家常菜？孫若曦白了趙環宇一眼說:快回你的招待所吧！那怎麼行，要是讓老張知道我還住招待所，你猜明天他會不會覺得是你在搞鬼？再來一遍？孫若曦有些尷尬的說:其實我家很小，我媽住房間，我睡客廳的沙發床，你去實在不方便，趙環宇馬上接過話:沒事，我也住沙發床，有個地方睡覺就行！孫若曦聽了這話臉瞬間紅潤了起來，勉強說:那好吧！趙環宇猜測孫若曦不會還是處女吧，沒談過戀愛嗎？心裏想着，嘴上竟然就問了出來，搞得孫若曦頓時尷尬無比的說:沒有，我這樣的家庭誰敢和我談朋友！也是，在90年代，二十四五歲還沒結婚的女人，確實很少，兩個人坐上了二路公交車，大概近一個小時，才到了孫若曦家，是一棟老式二層小樓，應該是當年R國侵佔時期留下來的，裏面大概有二十幾戶人家，公共的廚房和衛生間，上到二層，走到最裏面，還有鄰居在熱情的和孫若曦打招呼，看來孫若曦鄰里關係很好，人緣不錯！開門進去，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瘦弱到只能用皮包骨來形容的女人，正在摘韭菜，這應該就是孫若曦的母親，一看就是常年飽受疾病折磨，房間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客廳里有一張破舊的沙發床和一張桌子，下面放着兩個凳子，從簡陋的傢具上，就能看出並不富裕，隨後孫若曦為趙環宇做了介紹，就忙着準備晚飯去了，孫母很是熱情，拉着趙環宇問東問西的拉家常，看來平時很少有人來陪孫母聊天，真是應了那句話，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很快，孫若曦準備好了晚餐，韭菜炒雞蛋，清炒土豆絲，嘴上說著家裏條件不好，多多擔待！孫母熱情的說:環宇不用客氣就像自家一樣，快吃吧，嗯，趙環宇說:知道了阿姨，我不客氣，您也吃，趙環宇趕緊邊說，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嗯，好吃，孫若曦的手藝真是不錯，味道不輸飯店裏的大廚！趙環宇又開始打趣的說道:誰要是娶了你，真是幸福死了！孫若曦耳根發紅的說: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飯後洗漱完畢，孫若曦打開沙發床，拿出被子，對着趙環宇說:你就委屈在這睡吧，我去和我媽睡，趙環宇心裏吐槽:哎我去，怎麼忘了還能這樣睡了，委屈叭叭的說:好吧，失去了和美女同床的機會，趙環宇那叫一個鬱悶！兩天後，趙環宇順利的拿到酬勞五千塊，翻譯的準確率百分之百，和老張談好了，之後每一本書的價格是一萬，而孫若曦才拿到三百塊，真是用手的和用腦的沒法比啊！雖然才三百塊，但她很是開心，這可是她兩天的薪水，之前跟其他翻譯，最快也都是一個月才能拿到300塊，現在只用兩天，這樣下去一個月就能拿到四千五百塊！對她來說，以前想都不敢想！若曦大美女，今晚叫上阿姨咱們出去吃好的，趙環宇說著，還晃了晃手裏的錢，好啊，你請客！孫若曦爽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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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到家接上了孫母，來到了一家烤肉店，這是趙環宇特意挑選的，看着他們母女瘦弱的身體，就知道平時很少吃肉，90年代的女人還沒有減肥瘦身這個說法！叫了一桌子的牛肉和海鮮，三個人大吃起來，，嗯，好吃，趙環宇忍不住發出感嘆！孫若曦開玩笑似的說:要不要再給你整瓶啤酒啊？趙環宇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好啊，來一打啤酒，不過你也得喝，就這樣，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打啤酒被喝光，由於孫母身體不好，兩個人都沒打算繼續喝下去，買單走人，走出飯店，或許是因為孫若曦不勝酒力的原因，冷風吹過沒有站穩，身子就是一個趔趄，正好撞到了同時出來的兩個大漢，為什麼稱呼為大漢，因為兩個男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以上，體重貌似至少200斤，兩個大漢應該是喝了不少，面紅耳赤，雙手摟住歪倒的孫若曦，嚇得孫若曦頓時驚慌失措的大叫，兩個大漢聽到叫聲，彷彿刺激了二人的罪惡神經，大笑的抓住孫若曦的雙手，此時孫母急忙拉着女兒，對着大漢吼着:放手，趙環宇見狀走到兩個大漢面前淡定的說:讓你們放手，沒聽見嗎？兩個大漢不屑的看向了趙環宇，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小屁孩滾一邊去，沒有你的事，只見趙環宇雙手，瞬間抓住了大漢伸出的手，順勢向上一推，右腳狠狠地踹向了大漢的小腿，大漢瞬間吃痛，大叫一聲單膝跪地，趙環宇右手迅速成拳，反手轉身打在了大漢的左側臉頰，大漢瞬間被打飛出去兩米遠，趙環宇回手又是一腳，蹬向另一個大漢的襠部，那大漢疼的雙腿加緊，瞬間成了武當派，趙環宇還沒有停下來，順勢又一個飛膝，硬生生的撞在大漢的下巴，隨後大漢應聲倒地！趙環宇從出手到結束，一共用了五招，但速度奇快，僅僅用了不到兩秒，趙環宇心中也是感嘆，有修為就是比凡人強太多，看着兩個大漢被打倒，孫若曦母女二人差點驚掉了下巴，半天合不攏嘴，孫母回過神來，用微弱的聲音問道:環宇他們不會死了吧？趙環宇聽到此話大笑出聲:哈哈，阿姨，放心吧，他倆沒事，此時飯店老闆可能聽見聲音，剛好出來，趙環宇上前說了情況，給了老闆一百塊錢，讓老闆把兩個大漢扶到屋裏去，避免被凍死，老闆看了看二人的情況，應聲同意！我們走吧阿姨，孫若曦母女趕緊跟在趙環宇身後，往家走去！

到家之後，顯然母女倆還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還有些許的顫抖，趙環宇安慰說:阿姨沒事的，放心吧。收拾收拾，早點休息，趙環宇駕輕就熟的打開沙發床，拿出被子，躺了上去，過了一會，孫若曦走了過來，坐在床邊對着趙環宇說:你會武功？會點，趙環宇應付的點頭，孫若曦接著說:真有安全感，今天要是就我和母親，結果真是不敢想像，要是我一個人就更完了，趙環宇調皮似的舉起了拳頭說:有我在，我保護你！孫若曦有些羞澀的跑出去洗漱了！有點醉意上頭，趙環宇很快便睡了過去，深夜，趙環宇覺得有人在搖晃自己的手臂，緩緩的睜開睡眼，只見孫若曦在耳邊小聲的說:我酒喝多了，你陪我去洗手間，我一個人害怕，趙環宇懶懶的點頭，起身帶路，全程趙環宇一直低頭保持半睡的狀態，回來直接躺床就睡，就在馬上要睡着時，只覺得被子被人拉開，有人瞬間鑽了進來，隨後一陣少女的體香傳來，趙環宇打了個機靈，瞬間清醒，轉過頭去，藉著微微的月光，看清了孫若曦的臉頰，只見孫若曦抬起手臂，摟住了自己的肩膀，頭依靠在自己的肩頭，低聲說道:我害怕，腦海里，傳來了黃黃的聲音:主人，她想睡你！你閉嘴，趙環宇心想:可能今天的事讓孫若曦受到了驚嚇，畢竟是個女人，后怕正常，沒有出聲，閉上了眼睛，感受到胳膊傳來的柔軟感覺，有點火氣上涌，畢竟身體還是青春期，孫若曦好像感覺到了趙環宇身體的變化，還又往胳膊上蹭了蹭，更加靠近了，趙環宇低聲說道:你這樣，我會犯罪的，瞎想什麼，你才多大，趙環宇不服氣的說道:我很大了，孫若曦彷彿沒聽懂一樣，說了句:睡覺！好吧，趙環宇心裏這個氣呀，老子就是個正人君子，換個人，早把你吃干抹凈了，那種感覺思緒一但打開，就很難再恢復平靜，趙環宇趕緊運轉宇宙萬物決調整身體狀態，總算把那股火氣壓了下去，就這樣一夜過去，一早，孫若曦就像平常一樣洗漱做早餐，趙環宇暗嘆真是厲害呀，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今天是陰曆二十二，明天二十三，就是華國傳統的小年，趙環宇準備明天一大早回家，翻譯完最後一本書後，和孫若曦說:明天，我準備回家了，這本書的翻譯費要後天才能下來，就當我送給阿姨的新年紅包，現在我們去給你買新年禮物，說著拉起孫若曦走出了出版社。

這段時間趙環宇一共翻譯了13本，除去最後一本，一共賺了11萬5千塊，二人來到了中興商場，諾基婭手機專賣店，趙環宇大氣的說:選一部喜歡的，孫若曦搖頭拒絕，拉着趙環宇胳膊往外走，趙環宇乾脆的和售貨員說:拿五部最新款的，售貨員一定這是個大客戶，趕緊漏出了微笑，從櫃枱中拿出五部新手機說:三千一部，一共一萬五，謝謝，趙環宇痛快的付錢走人，並把兩部手機放到了孫若曦的手裏說:新年快樂，別忙着拒絕，阿姨身體不好，有手機方便聯繫，孫若曦眼眶濕潤的點頭，帶着哭腔說:謝謝！隨後二人又去買了兩張手機卡，那個年代還沒有實名制一說，很順利。孫若曦疑問的說:你不買一張手機卡嗎？趙環宇回答:我在這買，回家用，就是漫遊，話費很貴的，我回家再買。那我不知道你號碼，怎麼聯繫你？孫若曦的聲音有點急切，等我買好了，打給你，不就行了，你的號碼在這裏了，趙環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二人回家，一路無話，彷彿都在做着無聲的告別。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趙環宇就早早的起床，輕聲的收拾好了床鋪，離開了，趙環宇不喜歡離別的傷感，甚至沒有留下一句再見，趙環宇雖然很同情孫若曦的不容易，也被她的從容不迫吸引，更被那次的親昵舉動產生過慾望，這些都不足以讓趙環宇留戀，因為重來一次，他註定不會為她人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