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金水灣小區602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H市基地。
秦也的辦公室里。
陳言看着屋內的敘利亞風格,“我說,你作為基地長怎麼這麼寒酸?”
秦也無奈攤手,“你明知道H市基地是個燙手山芋,還能怪我寒酸?”
確實,基地內的物資儲備到底還有多少,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況且前基地長費啟還捅出那麼多破籠子,現在H市基地還在就不錯了。
但是一想到秦也拜託自己的事情后,陳言還是忍不住吐槽,“所以你手下沒人嗎?”
秦也淡然喝了一口水,“他們沒你厲害…也不夠忠心。”
男人身披單薄的外套,眉心含霜,雙眼中是寂寥,他淡然不語的看向窗外。
陳言語塞,現在的秦也看起來怪可憐的,他剛才說的話是不是過分了。
“我幫得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我不會呆在這裏。”
秦也放下水杯,雙眼平靜的看向陳言,“我知道你要去Z市基地。”
頓了頓,秦也淡淡問道:“因為林宛在那裏,對嗎?”
陳言一驚,“你怎麼知道?”
關於林宛的事情他沒有同H市基地里任何人說起過,那麼只剩下唯一一種可能性。
陳言面色一沉,劍眉緊蹙,“秦也,你在暗中調查我?說,你都知道宛宛哪些事情?”
看來自己果然猜得沒錯,林宛就是陳言的逆鱗,這條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
但是一但有人把手伸到林宛身上,陳言便會暴走。
秦也依舊端坐在木椅上,語氣慵懶又平淡。
“陳大少爺,未免太看得上我了,我不過是個在末世中僥倖覺醒異能的普通人罷了。”
“關於林宛的事情,我是在費啟封存的檔案袋裏看到的。”
言下之意很簡單,秦也在告訴自己,費啟曾經在暗中調查自己。
聽到這個闊別已久的稱呼,陳言就想到自己慘死的父母,身形有些不穩。
那一日,二老抓着自己的手,痛苦的告訴他讓他好好活下去。
陳家這份慘痛他不會忘記,到底是誰害了自己的父母!
陳言平復下心情,“你還在費啟那裏知道了些什麼?”
秦也起身在辦公室里走了一圈,從不起眼的角落裏抽出,“在這裏,你自己看吧。”
陳言顫抖着手,接過那份檔案,着急的拆開看了起來。
幾分鐘后,隨着迅捷的雷光閃過,而地上的那份檔案已經變成了渣渣。
秦也一直平淡的看着陳言,看他從翻開之時的震驚再到憤怒最後到冷靜。
尤其是他一直緊緊握着的拳頭,手背上青筋四起,蒼白的泛着光。
陳言抬眸,眼底蘊含的情緒不明,“你知道費啟在哪對吧?”
秦也挑眉,卻不繼續說,“嗯?”
“費啟是不是沒死?你想讓我幹什麼就直說!”
秦也眼中含笑,但是是冷笑,他肆意的打量着眼前憤怒的陳言。
坐在木椅上的男人眼神陰翳,雙眼之中蒙上一層猩紅,指腹輕輕劃過水杯。
“很簡單,金水灣小區602,殺了他。”
陳言直視着秦也陰厲的眼神,半晌才回道:“好。”
“別告訴胡樂他們,這個你幫我保存一下,等我回來。”
原本走到門口的陳言突然一頓,朝着秦也的方向扔出去一個銀白手環。
隨後不等秦也多說,陳言轉身就消失在辦公室中。
依舊坐在木椅上的秦也眼神複雜,手指撫摸過銀白手環,感受着上面的餘溫。
這就是Z市基地的東西,那個林宛應該也有跟陳言一樣的手環吧。
嘖,林宛。
“傻元雪啊,你要是還在的話,肯定不介意哥哥再給你找個新嫂子吧?”
空曠的辦公室里,傳來一聲男人自嘲般的輕嘆。
…
金水灣小區。
小區的大門緊閉着,足足有兩米高的鐵門,阻攔着喪屍也阻攔着人。
陳言矇著黑面,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一切,手持一把生鏽的砍刀。
可是他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麼。
雙手即將染上鮮血,但是為了黃泉之下的父母,必須這樣做。
很快值崗的男人就發現了可疑的陳言,只見他舉着開封的長刃。
男人凶神惡煞的警告着,“這裏不歡迎外人,快滾!”
一個,倆個,三個,四個…
四個面黃肌瘦的男人都沒來得及尖叫,就被陳言手持砍刀,一招斃命。
男人們被劈開皮肉的鮮血飛濺到陳言的臉龐上,隔着黑面也火辣辣的。
陳言不做停留,直接一刀劈開鐵鏈鎖着的鐵門,隨着斷截的鐵鏈掉到地上。
陳言提刀進入小區,一場單方面的殺戮開始了。
“啊啊啊!快跑啊,逃命啊!”
“他簡直是個瘋子,不怕死啊!一直在往費哥的房間去!”
“快去通知費哥,麻蛋,人都要殺到他頭上來了!”
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來,“大哥,今天是費哥的快樂日啊,我們都進不去的!”
同樣焦急爛額的男人問道:“岸哥呢?”
“今天說的去H市基地啊,他現在估計在基地邊上吧。”
“卧槽你個大爺!”
“…”
現在整個金水灣小區亂成一團,男人倒還好,那些女人一看見有個瘋子在他們小區內殺人。
紛紛都扯着嗓子到處尖叫着,哪怕是友方,她們現在也不認。
四周敢上前來阻攔自己的人都死在路上,陳言手握的砍刀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鮮血此刻正順着刀尖滑落,落在地上變成一條血路。
這麼短時間內遭遇幾十人的圍毆,陳言也受傷了,他的左手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沒想到費啟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有一個二級異能者。
傷口只被陳言簡單的包紮,他繼續提刀走到六號單元樓下。
整個六號樓內空無一人,陳言直接走樓梯上到六樓。
很快,金水灣602房門前。
“咚咚!”
“是哪個不長眼的現在來打擾我?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快樂日嗎?”
屋內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粗獷的聲音,隨後房門被打開。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陣廉價香水的刺鼻味,屋內零零散散倒着幾個赤裸的女人。
陳言抬眸,殺意一閃,“費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