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約戰梅蘭芳
雖然外面的黑白兩道鬧得不可開交，但是不管是津門還是魔都，舞照跳，戲照唱，飯照吃。
黑道的速度是最快的！
在袁文會死了之後，袁文會的親弟弟袁武吉從京城趕回來，接手了袁文會的勢力！
但是，袁文會的不少手下並不服氣袁武吉，紛紛選擇了自立或者投靠其他人。
袁武吉現在得到的地盤和勢力，還不足袁文會時期的一半。
就連新明戲院都被劉廣海給奪走了！
一連七天，新明戲院那是人滿為患！
大半個津門衛的老少爺們都知道了林牧的大名！
“林老闆，您辛苦啊！”
劉廣海來到了新明戲院的後台，衝著林牧拱了拱手！
林牧也是矜持的一笑，說道，
“劉老闆辛苦！”
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兩人客氣了幾句之後，劉廣海這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林老闆，之前袁老三給你簽的合同是一個月，不過，您現在可是馳名津門，各地的戲迷都是紛涌前來啊，這一個月，是不是有點少了呀，要不，這合同，咱們改一下，您看三個月怎麼樣，這包銀，我給您再加三成，如何？”
林牧聞言，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劉老闆有所不知，這次出門，是我們慶雲班第一次出省演出，沒有什麼經驗，能夠有現在的場面，也都是津門父老的抬愛，不過，魔都那邊我的戲園子也已經快要開業了，等到我們一個月之後回去，正好可以演出，真是不好意思，不能掙您這份包銀了！”
雖然林牧的話說的很明白，也很客氣，但是劉廣海聞言當即就是臉色一變，聲音也沉了下來！
“林老闆，現在這新明戲院已經在我手裏了，我要是不想讓你唱，隨時就能趕你離開，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合同，你改不改？”
林牧早就知道這人是個什麼東西，比之袁文會也不遑多讓。
只不過此人跟腳盆雞沒有太多的牽扯，反而是跟禿子黨有很親密的關係！
在原先的歷史中，腳盆雞投降之後，袁文會也知道大勢已去，天天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後來躲了一陣子之後，憋得不行，出門散心的時候，被劉廣海的人給抓到了警察局關了起來。
而劉廣海此時已經成為了津門國民大會代表，津門市參議員，成為了禿子黨的高官！
在1948年的時候，見到禿子黨大勢已去，於是就逃離了津門，去往了港省，後來聽說90年代的時候，劉廣海的後人還回到了津門投資了房地產！
對於林牧來說，只要你不當漢奸，不跟紅黨對着干，不當面欺壓老百姓，林牧是不會搭理這些人的！
因為欺壓老百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林牧根本就殺不過來，路上的那些地痞流氓，街頭上的警察，還有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哪一個沒有欺壓過老百姓。
林牧知道自己的能力，見着了就殺，沒看見，自己也沒辦法。
至於說殺了劉廣海，對於林牧來說，就是一抬手的事，但是自從他殺了袁文會之後，街頭上小混混們的火拚，為了搶奪地盤和資源，街頭上連着幾天都是亂鬨哄的。
老百姓都不敢出門，做小本生意的更是膽戰心驚，生怕那個殺紅了眼的直接衝進來就給你兩刀。
看到這種狀況，林牧也是感覺到心頭堵得慌！
所以，現在林牧並不想要對這些大流氓們動手，雖然能痛快一時，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死了袁文會，來了劉廣海，換湯不換藥！
“不用考慮了，如果劉老闆不歡迎的話，那我們就不多留了，明天我們就離開津門！”
林牧的話擲地有聲，讓劉廣海也是愣在了原地！
劉廣海當然不願意林牧離開了，現在的林牧就跟個會下金蛋的坤一樣，誰捨得讓他走啊！
“劉老闆不歡迎，我袁武吉歡迎啊！”
一聲囂張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只見一個手裏拿着摺扇，穿着長袍馬褂的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林牧，這人一拱手，說道，
“林老闆辛苦，在下袁武吉，袁文會是我的哥哥，聽說林老闆的合同是跟我哥哥簽的，現在我接手了我哥哥的一切，這合同也應該是歸我了吧！”
劉廣海斜着眼睛看向了袁武吉，冷聲說道，
“袁老四，這裏現在是我的地盤，你就不怕我送你去跟你哥哥作伴？”
袁武吉咧嘴一笑，手中的摺扇嘩啦啦的作響，不屑的說道，
“姓劉的，老子敢來，自然是有準備的，如果你覺得你能跑的出外面我這一千兄弟的砍刀，那你就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劉廣海的臉色劇變！
今天他來找林牧，並沒有帶太多人，畢竟這裏已經是自己的地盤了！
沒想到這個袁武吉竟然敢帶這麼多人來堵他。
劉廣海眯了眯眼睛，冷聲說道，
“袁武吉，你可知道現在道上是什麼章程，你敢帶這麼多人出來，你就不怕警察局將你給鎮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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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劉廣海這色厲內荏的話，袁武吉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姓劉的，你設計害死我哥哥，今天我要用你的腦袋，來祭奠我哥哥的在天之靈！”
袁武吉跟袁文會是一奶同胞，兩人的關係十分莫逆。
不過，袁武吉對自己哥哥投靠腳盆雞這事並不贊同，於是就到京城去發展了。
但是，聽說自己哥哥被人把腦袋都給斬下來了，心痛欲絕的他也是帶着兄弟從京城趕了回來！
可惜，回來的有點晚，袁文會的大部分地盤都已經被瓜分了！
袁武吉也是憑着手下的幾百弟兄，守住了幾條繁華的街道，有了立足之本！
這些日子，袁武吉一直都在打聽劉廣海的動靜！
終於，今天將劉廣海給堵到了新明戲院。
此時的新明戲院，已經被袁武吉帶來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林牧則是將自己的人都聚攏到一起，鑽進了一旁的雜物間，據守在此！
外面已經動起手來了！
雖然劉廣海沒有帶很多人，但是袁武吉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很多勢力！
劉廣海的弟兄們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聽着外面刀刀入肉的聲音以及慘叫聲，雜物間裏的眾人都是面色十分的難看！
尤其是仇樂弟，嚇得抱着孟小冬，連頭都不敢抬！
雖然說大家平日裏看到過街頭廝殺，但是現在這種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在他們的頭上了，能不讓他們肝膽欲碎嗎！
不過，當他們看到站在最前面用桌子頂着屋門的林牧，心中的恐懼也是稍微散了一些！
“這屋裏有人，衝進去！”
外面的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就聽到有人在瘋狂的踹門！
林牧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外面的人已經殺紅眼了，只是聽到屋裏傳來了一些動靜，就要衝進來殺人！
雖然有桌子在擋着大門，但是這大門畢竟是木頭的，很快，就被外面的人給踹碎了！
隔着林牧，不少人都看到了孟小冬等人，頓時眼中就露出了淫邪之色！
自古什麼人最可怕？
就是亂兵亂民！
在強烈的刺激下，這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們的思維現在已經被心中壓抑已久的獸性給控制了！
奸淫擄掠！
外面這些小混混們，全都已經被剛才的殺戮給迷住了心智，現在他們只剩下了獸性和狂性！
看到屋裏的美女，他們全都是紅着眼睛，爭先恐後的向裏面沖！
甚至還有人為了搶先能夠衝進來，將沾着血跡的砍刀斬向了自己人！
看到這一幕，林牧也是只能無奈的搖頭，劈手就從第一個跳進來的人手裏搶過了砍刀，手起刀落，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後面的人全都給撞得飛了出去！
“敢過此門者，格殺勿論！”
雖然林牧的聲音很冷，但是也無法阻擋這些失去理智的畜生。
只見他們一個個的站起來，根本不顧那個已經被割喉的兄弟，紛紛拿着刀就沖了過來！
林牧站在門內，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一刀一個小朋友。
一刀割喉，然後一腳踹出去，很快，門口已經堆積了十幾具血流成河的屍體！
這種慘狀，也是讓不少人都清醒了過來！
恐懼，永遠都是藏在人類基因最深處的密碼！
門內的林牧手持着砍刀，白衣如雪，殺了這麼多人，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沾染上。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有一種被天敵盯上的恐懼感，那種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威壓，讓他們終於停下了衝鋒的腳步！
“瑪德，老子就不信你能比槍還快！”
一個氣急敗壞的中年人直接拔出了駁殼槍，剛抬起手，就看到一刀白光閃過，拿着手槍的那隻手，竟然離奇的掉在了地上，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中年人慘嚎着抱着自己的手臂連連的後退，一臉恐懼的看着屋裏冷森森看着自己的林牧，彷彿對方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一般。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鬼呀！”
中年人哀嚎了一聲，連自己的斷手都不敢撿，腳步踉蹌的就跑出了後台！
其他人見狀，也都是紛紛的離開，很快，後台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新明戲院的外面，廝殺也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因為警察局的軍警已經荷槍實彈的將這裏給包圍了！
袁武吉的臉上有一道細長的刀痕，從眼角一下子到了嘴角，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恐怖！
而劉廣海更是慘不忍睹，整個右臂都被砍了下來，而且還瞎了一隻眼。
畢竟他是被人伏擊了，能夠撐到兄弟們來救他，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看着滿地的死屍和殘肢斷臂，匆匆趕來的鄭文明險些沒有氣死！
兩天前，自己剛把這些地面上的頭目們給請到了一起，立下了規矩。
沒想到這才兩天，就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其實以往津門也並非沒有這種大規模的鬥毆出現，但是一般都是提前約好的，而且下手都有分寸，死傷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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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袁武吉為了復仇，什麼規矩都不講了，直接帶人來伏擊了劉廣海！
目測現場死傷人數超過了三百人，絕對是通天的大案子了！
面對這種情況，鄭文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讓人先把幾個頭目給帶走，然後讓他們自行處理現場！
“鄭局長，請留步！”
林牧冷着一張臉，從新明戲院中走了出來，慶雲班的眾人也都是跟在他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站在鄭文明身後的一個新警察下意識的將步槍給舉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一道寒風從鄭文明的耳邊掠過，警察手中的步槍直接被打得脫手而出，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落在了地上！
眾人低頭去看，紛紛都是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槍管已經被打得成九十度彎曲了，而將這槍管打彎的東西，就是那根平平無奇的棍子！
有眼尖的人看到，這棍子就是在林牧的腳下，被他一腳踢過來的！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是渾身發寒的看着林牧，眼神中帶着幾分敬畏！
鄭文明也是感覺到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剛才那棍子要是衝著自己來，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腦袋能比槍管還要硬！
鄭文明趕緊示意大家不要舉槍，強笑着說道，
“林賢侄這是怎麼了，如此大的怨氣？”
林牧從自己的懷裏將當初簽訂的那份協議拿了出來，淡然的說道，
“十天之前，是袁文會派人到魔都把我請到津門來演出的，不過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今天劉廣海和袁武吉前來逼迫我為他們賣命，我只是一個唱戲的，不願意捲入到這些紛爭中，我希望鄭局長能夠為我做主，今天我撕毀這個合同，包銀我一分都不要了。明天我就離開津門！”
聽到林牧這話，鄭文明也是在心中嘆了口氣！
雖然新明戲院裏面的情況他沒有看到，但是他也能猜到剛才慶雲班有多麼的危險！
來你津門唱戲，居然還要經歷生死，這玩意，換誰都不願意啊！
“袁武吉，劉廣海，這事你們怎麼說？”
鄭文明當然不會那麼的武斷，不能給這件事留下任何的隱患！
劉廣海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肩膀，此時他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去搭理林牧了，再不去醫院，估計自己就要流血而死了！
“這事跟我沒關係，合同是袁文會簽的，找他說去！”
袁武吉也是用毛巾按着臉上的傷口，深深的看了林牧一眼，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
“行，我代表我哥哥，跟你撕毀這個協議了，包銀就不用退了，就當我給諸位的壓驚費了！”
袁武吉這番話是擲地有聲，讓不少人都是暗中叫好！
津門的混混雖然說壞事做盡，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對於名聲看得非常重。
林牧冷笑了一聲，說道，
“不用了，一萬大洋，我已經放在了新明戲院中，如果丟了，我可不會認的！”
說完，林牧就帶着慶雲班的兄弟姐妹們，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裏！
鄭文明也是無奈的揮了揮手，讓人進去將一萬大洋給拿出來。
好傢夥，一箱子的銀元，就這麼大剌剌的扔在一群死屍中，看着就瘮得慌！
……
津門火車站！
林牧等人拿着自己的行李，正在候車室內等車。
這一趟津門之旅，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林老闆，您可不能走啊！”
“林老闆，我們不讓您走！”
“林老闆，您繼續唱啊！”
突然，候車室湧進來了一大群情緒激動的老百姓，一個個手裏拿着林牧的海報，跟後世追星的粉絲一樣，衝著林牧就飛奔了過來！
慶雲班的眾人都是嚇了一跳，立刻將林牧擋在了身後！
火車站的安保人員也都是紛紛涌了過來，趕緊將他們給攔住了！
看着這群激動的戲迷，林牧也是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戲迷是無辜的！
他們只是想要聽戲，他們有什麼錯啊！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一個好的環境！
等到兩年之後，腳盆雞全面入侵華夏的時候，整個華夏大陸，更是沒有一塊戲台能夠讓人唱戲了！
面對着這些狂熱的粉絲，林牧也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只能是百般的勸說，告知他們，今後自己有機會了，還是會來津門演出的！
畫大餅嘛，誰不會啊！
火車站外的警察局被驚動了，一群拿着槍和棍棒的軍警沖了進來，將人群給驅散了！
見狀，林牧也是嘆了口氣。
突然，一個人從外面沖了出來，左右看了一圈，將目光落在了林牧的身上，一臉驚喜的走了過來！
“林老闆，可算是找到您了！”
林牧看到此人，認出了他就是前些日子陪在楊小樓身邊的其中一人！
陳連生拉着林牧的手，急切的說道，
“林老闆，您可千萬別回魔都啊，剛才楊宗師打來電話，聽說了您在這邊的事情，就囑咐我一定要請您到京城走一趟，津門唱不了，您可以去京城唱啊，要不然，這一次北上，您不是白來了嗎！”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都是頗為意動！
京城，那可是京劇的最火爆的地方！
華夏最牛的京劇演員，都在這裏！
什麼四大名旦，四大鬚生，都是紮根在京城。
林牧對於京城也十分的嚮往，但是他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大部分人都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們的月錢都是林牧給的，唱一天戲，令一天錢，這才演了一周的時間，就打道回府了，這趟算是白來了！
但是，如果能到京城去演出，這錢不就又回來了嗎？
葉盛蘭作為京城人，當然是想要回家唱戲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牧，一臉的期待！
胡碧蘭也是精神百倍，自己當初相當於是從京城被趕出去的，現在衣錦還鄉，豈不快哉！
只有孟小冬的表情有些遲疑！
當初離開京城，到了魔都演出，就是為了跟那個人離得遠一點！
這一次到了京城，說不定就要跟他碰上了！
當初離婚的時候，孟小冬說了兩句話。
我將來若再登台再嫁，不會比你差。
而現如今，梅蘭芳已然成為了伶界大王的不二人選，而自己只不過是在師弟戲班混飯吃的。
自己自從離婚之後，也沒有遇到那個比梅蘭芳還要好的人！
也不是沒有遇到，只是，兩人不可能了！
孟小冬的目光下意識的跟林牧碰到了一起！
看到孟小冬那有些膽怯的目光，林牧不由得一陣心疼！
“師姐，有什麼好怕的，京城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某些人也不能隻手遮天，您就跟在我身邊，讓我也見識見識這些京城名角兒的風采。”
看着林牧那堅定而溫暖的目光，孟小冬心中的那片陰霾也是被一掃而空。
“好！”
看到大家都同意到京城去，林牧也是立刻就改了去京城的車票！
……
出了車站，看着在站前廣場上前來迎接的眾人，林牧都驚呆了！
楊小樓，余叔岩，梅蘭芳，馬連良，譚富英，金少山，……
十幾位響噹噹的京劇名家站成了一排，看着從出站口走出來的慶雲班眾人。
周圍還有這一群手裏捧着鮮花的小朋友，一個個天真可愛的將鮮花塞到了林牧等人的手裏！
這一番操作，讓林牧頓時夢回後世。
自己上小學的時候，經常會被要求這麼做的！
我去，原來這種行為，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呀！
林牧跟這些名家們都是一一的握手示意，楊小樓在一旁熱情的介紹着。
在跟梅蘭芳握手的時候，林牧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在梨園界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男人！
眼神很溫和，笑容很真摯，跟林牧接觸的那隻手，細膩的就跟女人一般！
據說梅蘭芳每天都會用牛奶配合著各種的藥材來浸泡自己的雙手，使其變得柔嫩白凈，就算是到了六十多歲的時候，那雙手依舊跟少女一般！
“歡迎林老闆到我們京城來演出啊！”
梅蘭芳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但是想起自己的師姐，林牧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梅老闆這是把京城當成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呀，哈哈——”
聽到這話，梅蘭芳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位素未謀面的林牧竟然會這麼說話！
梅蘭芳的眼角突然掃過了一個熟悉的面龐，頓時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哈哈，林老闆說笑了！”
一旁的楊小樓和其他名角兒也都是面面相覷，不過看到梅蘭芳準備離開，也就鬆了口氣！
不過，林牧可不打算要放他走，於是笑眯眯的問道，
“不知道最近梅老闆在什麼地方唱戲啊？”
梅蘭芳駐足，沉吟了一下，說道，
“明天晚上開明戲院，我跟金少山先生的《霸王別姬》，歡迎林老闆前來指教啊！”
林牧哈哈一笑，說道，
“指教不敢當，師父，我記得開明戲院旁邊應該也有園子吧，您能幫我找一家嗎，明天晚上，我跟師姐也要唱《霸王別姬》！”
這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梅蘭芳聞言，有些啼笑皆非的說道，
“林老闆，我知道你想為她出氣，但是《霸王別姬》，兩個老生可唱不了啊！”
林牧咧嘴一笑，說道，
“誰跟你說，我是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