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祭天大典結束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大喊神女的跪地大喊，劫走聖女們的繼續劫走。
聶沾沾站在火堆前面抬頭和神子對視，神子手裏的法力還在繼續支撐着法陣。
神子看着聶沾沾說道：“你是如何從火堆中活下來的？”
聶沾沾站在下面看着神子，兩人距離相差很遠再加上周圍混亂的氣氛。
聶沾沾壓根聽不到神子的話，理都不帶理一下神子的。
神子見自己被無視氣不打一處來，祭壇上面除了聶沾沾沒有了任何聖女的身影。
神子知道這法陣是弄不成了，雙手結印收回法陣。
降落在聶沾沾的身邊，皇帝看着天空中法陣的收回著急忙慌地開口：“言川，法陣怎麼沒了？”
神子看向皇帝一字一句說道：“氣數已盡，皇朝就此落敗。”
皇帝看着神子雙眼帶着空洞，嘴裏念叨着：“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魅妃看着陛下的神情，伸出手剛要開口：“陛下………”
誰知皇帝一把打開了她的手，跌跌撞撞在劉總管的攙扶下離開。
聶沾沾對神子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神子雙眼打量着聶沾沾開口解釋道：“就受不了事實罷了。”
場面上權力最大的人離開了，眾人也沒有留下來繼續觀看的意思，紛紛離開。
聶沾沾抬腳剛要走，神子一把拉住她，兩人視線碰撞上。
神子拉着聶沾沾的手裏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聶沾沾想要抽回但是神子的力氣很大，聶沾沾咬牙切齒說道：“請神子放開！”
神子嘴角微微勾起，雙眼帶着危險開口道：“不是說好了嗎？不要叫我神子。”
聶沾沾立刻接上：“所以，要叫你言川是嗎？”
這次神子卻搖頭說道：“不，也不要叫我言川，叫我冥寂。”
聶沾沾嘴裏念叨着：“冥寂？你叫冥寂？”
冥寂看着聶沾沾緩緩說道：“沒錯，這才是我的名字。”
兩人在祭壇上互相拉扯着，相交拉扯的手落入了魅妃的眼裏。
魅妃雙眼帶着凶光，腳上倒是不停一步一步朝着祭壇上方走去。
黃嬤嬤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趕緊追上，嘴裏喊着：“魅妃娘娘，魅妃娘娘您慢點！”
魅妃忽然出現打斷了聶沾沾的思考，魅妃上前抬手裝作不經意一般想要分開兩人的距離。
但是現在的冥寂心情正處在不好的狀態，冥寂單手一用力聶沾沾被他拽入了懷中。
單手鎖住了聶沾沾的身子在懷裏，魅妃看到這一幕更是怒氣值飆升。
魅妃剛要開口，聶沾沾就見到寂滅伸出手掌一個抬手，手掌中心的火焰蓮花飛出直直擊中魅妃。
魅妃突然渾身燃燒起大火來，黃嬤嬤被這一幕嚇得癱坐在地上。
魅妃整個人都變成了火人，“救救我神子，救救我！”
魅妃凄厲的慘叫嚇呆了還沒離開的宮女太監，聶沾沾心中卻很是平靜，這一幕她也早有預料。
黃嬤嬤瞪大着雙眼，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魅妃凄慘的樣子。
冥寂頭微微低垂靠在聶沾沾耳邊說著：“你看……這才是陷入真龍之火人的樣子。
被大火不斷侵蝕着身體四肢，直到……變成一團灰燼。”
隨着冥寂話音落下，火也不見了只留下了灰黑色的灰燼，隨着風一吹什麼也不見了。
惡魔的低語在聶沾沾耳邊迴響着，聶沾沾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
心中的震撼不是可以用語言能形容出來的，聶沾沾側目看向冥寂說道：“你殺了魅妃如何向陛下交代？”
冥寂完全不以為意，對着聶沾沾開口道：“本來我也只是為了完成他的心愿才出現的。
現在一百年只能發動一次的法陣被破壞，他想要的他擁有的，都會慢慢沒有。
你說，他還會在意這麼一個妃子嗎？”
聶沾沾心中想着這個陣法一百年才能發動一次，還是冥界的禁術。
這個冥寂……難道是冥界的人？
是的，在剛剛陷入大火之中時聶沾沾所有一切都想起來了。
雲真子給他們封印了靈力和記憶，現在記憶因為真龍之火的影響恢復了。
但是靈力還沒有隻要找出第二位兇手，任務就算完成自己也就不用和冥寂拉拉扯扯的了。
聶沾沾側目看着冥寂的相貌，心中想着原書中怎麼沒有提到過這麼一號人物。
簡直就是個瘋子一樣的人物，如果他是冥界的人，干涉凡人的生死殺害凡人。
難道……他不用付出代價嗎？
冥寂放開了聶沾沾，聶沾沾瞬間離他遠遠的活動着四肢。
冥寂對着聶沾沾說道：“跟我回冥界吧！”
聶沾沾心中想着，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記憶恢復了於是開口道：“冥寂，你在說什麼？什麼是冥界？”
冥寂嘴角勾起說道：“別演了，你難道不知道人的眼神是會變化的嗎？”
聶沾沾心中無奈，也不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着冥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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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寂慢慢開口道：“你邁入真龍之火和從真龍之火中出來，眼神完完全全變了。
從真龍之火出來的你，眼神變得自信了。
就像剛才……面對魅妃的死你完全沒有驚嚇。”
聶沾沾無話可說，自己那是早有心理準備好嗎。
“你是冥界的人？”聶沾沾也不打算裝了，直接開門見山詢問道。
冥寂點頭道：“自我介紹一下，我乃冥界之主，冥寂。”
冥界…..之主？
聶沾沾回想起來，怪不得自己不記得冥寂這個名字，原書中都是用冥界之主代替的。
可是冥界之主不是閉關被男主打擾突破失敗了嗎？
冥寂對着臉衣擺一揮，沈言川的臉不見了變成了一張十分書生氣的面孔。
聶沾沾看着冥寂真實的容貌，皺眉問道：“你為什麼要用沈言川的臉來欺騙我？”
冥寂笑了說出自己原本的打算：“因為一開始沈言川就被我抓走了，所以我用着他的身份出現。
我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這些修士的身份！”
“沈言川被你抓走了？”聶沾沾立刻詢問道。
冥寂一個閃現突然靠近聶沾沾兩人臉對着臉，冥寂盯着她的眼睛說道：“你……緊張他？”
聶沾沾真搞不懂這個冥寂的關注點，只是開口道：“你抓走了我的朋友，我難道還不能緊張一下嗎？”
“朋友？”冥寂嘴裏默念這個詞，雙眼卻始終放在聶沾沾的身上。
冥寂忽然開口道：“你的朋友本事大得很，自己已經逃走了，我到現在都沒找到他的人。”
聶沾沾聽到長呼一口氣，冥寂一個轉頭聞聲看來，聶沾沾瞬間憋住氣。
這時劉總管帶着人找到了冥寂，劉總管說道：“神子大人和神女大人，陛下有請。”
等見到皇帝的時候，皇帝突然又再次蒼老了很多。
不過這次明顯比上次更加嚴重，皇帝咳嗽着用帕子捂着嘴巴，周圍都是被他推倒的東西。
雙眼的皺紋隨着他的咳嗽被拉成一道道線，皇帝當看到冥寂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跌跌撞撞地從位子上跌落下來，一步步走到冥寂的面前抓着他的衣擺開口：“言川，你快救救我！”
冥寂這次沒有注入法力給皇帝，而是抽回了皇帝手裏的衣擺。
“你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皇朝的命數就到你為止了！”
皇帝嘴裏發出野獸般的怒吼：“不可以，我的皇朝不能覆滅！不能覆滅！”
皇帝奮然起身向冥寂撲去，但是他的脆弱之軀怎能向冥界的主人造成傷害。
皇帝撲了個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劉總管跪在地上看着陛下。
冥寂對劉總管開口：“陛下需要太醫，劉總管快扶陛下去休息。”
劉總管這才反應過來，帶着幾個小太監把陛下扛到了床榻之上。
聶沾沾問道：“你一個冥界的主人和一個凡人的皇帝，有什麼交易可以達成？”
這兩者的身份實在太過懸殊，聶沾沾不是很理解他們之間用什麼達成交易。
冥寂背對着聶沾沾看着上面的龍椅說道：“冥界的主人你知道多少？”
聶沾沾想着原書的描寫說道：“冥界最強的鬼魂之王，掌控着冥界所有凡人的鬼魂，幫助他們生死輪迴。”
冥寂笑了看向聶沾沾開口：“修士都不愛關注我們冥界之人，你倒是了解的多。”
“所以你和皇帝的交易是什麼？”聶沾沾提問道。
冥寂拿出一塊刻着龍形的玉牌說道：“一切都源自於這個玉牌，在我沒死之前。
我是皇朝某一時期的皇子，每個皇朝的皇子都會擁有這麼一塊玉牌。
但是因為我從小的體質很特殊，總是被邪物惦記，終於在一次“意外”當中喪生了。
死後我就變成了鬼魂被冥界帶走，但是由於我體質的特殊，再加上我不肯進入輪迴。
我被上一任的冥界之主留下，踏入鬼修一途。
冥界不像其他界可以明顯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最後我繼任了冥界之主的位置。
上任冥界之主告訴我，每一任的冥界之主都要斬斷凡人界的根源。
也就是幫自己生前有親緣關係的人完成一個心愿，算是對於過去的最後告別。
所以我來到了皇朝，皇朝現在的皇帝對於修仙一術很感興趣。
但是他自身有沒有靈根什麼的，之前都是用自己收集來的書籍閱讀來慰藉自己。
可是……長期的苦心研究還真被他摸索出一個門道來，他推算出一個方法可以讓他成仙。
那時候的他已經被太醫告知自己時日無多了，所以他更加的瘋狂熱衷於這些。
直到我的出現他有了希望，而我為了斬斷凡人界的根源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他告訴我他自己推算出皇朝的氣數將盡，很可能會斷在他這一代皇帝手上。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一意孤行，抓聖女們用來獻祭我所說的陣法。”
聶沾沾接上說道：“所以你對凡人的生死視而不見，明明…..你是掌控凡人生死輪迴的冥界主人。”
冥寂看着聶沾沾少女雙眼帶着清明，眼神中似乎帶着對他的批判。
冥寂不理解說道：“你….在乎凡人的生死？”
聶沾沾盯着冥寂說道：“凡人界對於修士的法則其中一條，不得干涉凡人生死。
或許因為你是冥界的主人，所以你可以掌控他們的生死不被法則約束。”
冥寂：“可是凡人相比我們就是弱小的螞蟻，我們隨手一捏就可以捏死的存在。”
“弱小又如何，你的法陣沒成功其中不就是有凡人的阻止嗎？你…….太過傲慢了。”
聶沾沾雙眼堅定清明身子骨挺得筆直，風隨着她的話音吹拂着她身上的白色紗裙，看起來真如神女降臨。
可冥寂還不死心開口：“你們修真界不也是強者為尊，恃強凌弱的戲碼也層出不窮。”
“那是他們，我不知道他們心中的道是什麼樣子，但在我心中強者絕不會主動欺負弱者。”
熟悉的聲音響起，冥寂雙眼微眯危險地盯着從外進來的人。
沈言川邁着步伐進入，聶沾沾看到他朝着他微笑，沈言川也回以笑容。
冥寂盯着沈言川說道；“你倒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就會當縮頭烏龜東躲西藏。”
沈言川對着冥寂開口：“閣下閉關修鍊言川並不是故意打擾的，現在閣下用言川的身份在皇宮招搖也算是相抵了。”
兩人雙眼都帶着火花，聶沾沾似乎能看到其中火星子的冒出。
突然陰冷的感覺從聶沾沾的背後傳來，聶沾沾回頭一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出現在聶沾沾的眼前。
沈言川一把將聶沾沾拉入身後，手裏靈力聚齊朝着黑團擊打過去。
聶沾沾看到靈力頗感意外：“言川你靈力的封印破解了？”
沈言川朝着聶沾沾手額，雙手帶着靈力一把抓住黑團，沈言川的手是用了勁的。
黑團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被沈言川丟在地上變成一道人影。
沈言川大聲呵斥道：“鬼物還不束手就擒！”
鬼人臉上沒有五官只能看到一個人影，就像是黑影子活過來一樣，嘴裏發出尖銳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