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洗手間,他懲罰她
江雨嫣是哭着從病房裏離開的。
她料想傅廷坤也不會出來找她。
所以一離開病房,她就像換個人似的。
抹乾眼淚,人間清醒。
本來她那點淚水也是裝出來的。
主要為了立住她現在“愛慕”傅廷坤的人設。
陸淺淺突然要傅廷坤留下來陪她。
她身為“深愛”傅廷坤的妻子,一點反應都沒有,肯定會讓人懷疑。
所以適當的流淚扮傷心是必須的。
但既然她已經離開了,也就沒必要再演下去了。
江雨嫣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了臉,補了妝,她對着鏡子塗抹上紅色的口紅。
反正傅廷坤要陪陸淺淺,不可能再關注到她。
她終於可以做回自己。
突然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她身後閃出一道人影。
江雨嫣看清來人後,嚇了一跳。
“裴佑馳,你怎麼在這裏?”她轉頭質問。
這裏分明就是女廁,他怎麼進來的?
裴佑馳將洗手間的門反鎖,然後一步步朝她逼近了過來。
江雨嫣強迫自己穩住心神。
裴佑馳竟然出現在醫院裏?
難不成他收到消息陸淺淺出事了,特意過來探望她的?
轉眼間,裴佑馳已經來到她面前。
他原本痞氣的面容,此時變得格外陰沉。
不等她反應,他已經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目露凶光。
“是你將淺淺推下樓的?”
江雨嫣心下一怔。
果然,裴佑馳真是為了陸淺淺而來。
沒想到陸淺淺入院的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他耳朵里了。
“你憑什麼說是我?”江雨嫣本能地反駁。
她真是受夠了!
陸淺淺精心策劃這一場好戲,惹得這兩個男人都為她找她興師問罪?
“不是你還能有誰?”
裴佑馳一瞬間變了神色,眼神格外陰狠:“別告訴我,是淺淺自己摔下去的!”
江雨嫣不怒反笑。
可不就是陸淺淺自己摔下去的嗎?
可惜根本沒有人信她。
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好辯解的。
“你想怎麼樣?”她抿着唇問。
下一秒,裴佑馳突然鬆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江雨嫣悶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他的手。
她留着長指甲,下手很重。
裴佑馳的手背上被她抓住好幾道抓痕。
可是手下的力道卻一點沒輕。
反而手指一點點的收緊,勒住她的咽喉。
江雨嫣呼吸不暢,白皙的面容驟然變得漲紅。
裴佑馳英挺的眉宇間佈滿了陰霾。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准你動淺淺?”
他咬牙從齒縫間迸出這句話。
陸淺淺也是裴佑馳的白月光女神。
裴佑馳當年甚至逼她做了陸淺淺的替身三年。
江雨嫣不是不清楚,裴佑馳有多在乎陸淺淺。
“放、開我……”
她見掙扎無用,只能艱難地從嘴裏發出細微的聲音。
裴佑馳不似傅廷坤。
他就是條瘋狗。
若是他認定了是她推的陸淺淺,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江雨嫣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在她假死離開之前再節外生枝。
所以她想跟裴佑馳解釋清楚。
免得他逮着自己咬。
裴佑馳五指鉗緊,手裏的力道還在加重。
“江雨嫣,你竟然敢傷害淺淺,你是不是想死?”
他俊臉暴戾,薄唇吼出怒語。
江雨嫣只感覺他身上逼人的寒氣越來越濃。
她胸腔里的空氣也被擠破的半點不剩。
如果裴佑馳再不鬆手,她必定窒息而死。
可江雨嫣還不想死。
她本能地伸手抱住裴佑馳的腰肢。
本想讓他聽自己解釋。
可裴佑馳手勁一滯。
看着呼吸越來越弱的江雨嫣,他倏然鬆手。
“咳咳……”
江雨嫣大口地呼着氣,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剛剛他差一點就掐死她了!
裴佑馳目光掠過她虛弱的臉色,雙手彷彿克制什麼般狠狠地攥緊。
“你別想在我面前扮可憐!”
他之前逼江雨嫣跟過他三年。
對她比傅廷坤還要了解。
他知道她沒有她在傅廷坤面前表現得那麼柔弱無助。
她很會演。
她跟他的那三年,他差點就被她無辜小白菜嘴臉給騙了。
後來他才發現,她不過是有心模仿陸淺淺來取悅他而已。
其實她的本性並非如此。
反而十分奸詐狡猾。
“我沒有推陸淺淺。”
江雨嫣抬頭,認真地解釋。
她一向不屑於辯解。
可裴佑馳這個人陰晴不定。
她還不想沒逃脫得了傅廷坤,就已經被他弄死了。
裴佑馳似乎是怔了一下。
沒想到江雨嫣竟然會跟他解釋。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比夜色還要幽深。
忽然,他唇邊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紋。
“你要幹什麼?”江雨嫣眼神戒備地盯着他。
裴佑馳這個人笑絕對比怒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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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馳低頭,俊臉上散發出如惡魔般的神情。
他粗糲的手指突然扣緊了她的腰肢。
江雨嫣被迫被他摟進懷裏,嬌軀緊貼着他。
裴佑馳極盡地對上她的眼眸,聲音冰冷地響起:“你太不乖了,居然敢動我的人,必須受點懲罰才行!”
江雨嫣心下一沉。
他還是不相信她。
來不及掙扎,裴佑馳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江雨嫣驚恐地瞪大雙眼。
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吻他!
她嫁給傅廷坤這三年,不是沒有遇到過裴佑馳。
可他都沒有再動過她。
可這一次,他似乎不想再放過她。
吻得異常兇猛霸道。
帶着幾乎毫無感情的懲罰。
就像一個肆意妄為的掠奪者一樣。
江雨嫣躲不了,也跑不掉。
關鍵是她還不能喊。
這個洗手間距離陸淺淺的病房沒多遠。
萬一她喊太大聲了,驚動了傅廷坤,就什麼都完了。
江雨嫣只能伸手去推他。
可她怎麼都推不開。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
再加上裴佑馳出來混過,一身腱子肉。
她根本不是他對手。
可是江雨嫣不甘心。
她的手伸進裴佑馳的衣領里,長長的指甲,將他抓得皮開肉綻。
裴佑馳除了將她吻得更凶更重,根本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江雨嫣無奈之下,只能把心一橫。
她張嘴咬住了他……
口腔里溢滿了血腥的味道。
可裴佑馳是野獸,見了血反而更加興奮。
他不但沒有停止強吻她,反而將手伸進了她的衣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