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開個價,陪我好生玩玩
時蘊覺得很丟人,但又很爽。
丟人是因為賀岐硬是押着她清理。
爽則是因為她這人沒底線,賀岐也沒有,居然不顧她累斷腰,和她在水池廝混了許久。
賀岐是半夜離去的,知音看她哎呦哎呦的扶着腰直叫喚,只拋下一句:“活該。”
但說歸說,知音還是拿了葯給她塗抹上,一邊說著:“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時蘊嬉皮笑臉道:“我還是很高興能和你認識的。”
知音沒說話,過了片刻,才道:“你上次說,如果到時候陛下真要你進宮,你就離開京都,是真的嗎?”
時蘊沉默了一瞬,說道:“當然是真的,我難不成還真要去當什勞子皇后不成?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她像是頓悟了什麼,詢問:“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你改變心意,想和我當雌雄大盜了?”
知音瞪了她一眼:“想得美,我才不想,你還記得上次來的秦叔嗎?就是秦太醫,他不講信用,還是告訴了我爹我的下落,我爹讓我回去一趟……”
她思忖了一下,糾正道:“倒也不是說他想我回去一趟,是我娘,她身體每況愈下……”
時蘊頓住,知道了將面臨的是什麼,她笑道:“那確實該回去看望,你去唄,又不是生離死別,何必這般嚴肅?”
知音翻了個白眼:“你還說,上次你和永安王在樹林裏重傷的事,都要擔心死我了,要是我這次一走,你又遇險怎麼辦?”
時蘊嘻嘻笑道:“哪能啊?你就是愛瞎操心,我吉人自有天相,才不會有事。”
知音是來道別的,離開前給她留下了許多防身的葯,讓她多注意安全,便離去了,也沒個歸期。
時蘊不免有些悵然若失,想起了一句“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也不知知音何時能回來。
她在家歇了幾日才去的早朝,朝堂上,藺奕湘若有若無的看了她好幾眼,時蘊都權當沒看見。
唯恐他是要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找自己算賬。
她就這麼捱到了下朝,打算等他走了再走,卻沒想到藺奕湘也在那等。
好幾個人邀他一同走,都被藺奕湘給拒絕了,到最後,朝中已經沒了幾個人。
藺奕湘的目光還是落在她身上,朝着她走了過來。
時蘊訕笑,硬着頭皮打招呼:“藺相,這兩日過得可好啊?”
藺奕湘欲言又止,半晌凝成了一句:“你隨我來。”
時蘊遲疑了一下,還是跟着他出了大殿,來到一處無人的僻靜角落。
“怎麼了,藺相。”
藺奕湘還沒說話,耳根就止不住泛紅,垂眸思忖了許久,開口說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時蘊頓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藺奕湘猶豫着點點頭。
其實說不記得也不盡然,但那感覺似真似幻,尤其是,在他想像中,還將時蘊當成了女子對待。
以及自己如失控的野獸般一再索取,饒是時蘊如何求饒他也不曾罷休。
若是那真的發生了,時蘊應該會對足自己露出敵意才是,但今日早朝,藺奕湘端詳了她許久,除了和往日一樣有些躲着他,並未表露出其他情緒來。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藺奕湘問。
時蘊搓了搓手,心裏不免鬆了口氣,他不記得似乎也是好事一樁。
她苦思冥想,又見他一副緊張模樣,生了戲謔他的念頭,說道:“嗐,也沒發生什麼,只是你喝高了,非要對我圖謀不軌……”
她注意到,自己說完這話后,藺奕湘身形都僵硬住了。
時蘊輕笑:“然後我就將你給打暈了,你醒來時難道沒覺得脖頸疼?”
藺奕湘確實記得自己醒來時脖頸疼,還覺渾身乏力,提不起一點勁來。
難道那日真的只是這樣?
不知為何,他並未因這個結果感到慶幸,興許在他心底,他還是希望兩人能發生點什麼。
他望着時蘊那雙清明的眸子,說道:“不要和陛下在一起。”
時蘊最近沒少聽他說這話,不想與之爭辯,只敷衍應了聲,便打算離開。
藺奕湘在她身後說道:“榮景要回京了,就這兩天。”
時蘊腳步頓了下,沒有回頭離開了。
她想着,說到底,自己和祝長晉早已是過去了,她不曾設想過以後。
——
“阿蘊最近可是很少來找我啊,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沈啟源時常在煙霧繚繞中望着她,那雙眸子像是冰冷的蛇類眼眸。
時蘊笑道:“可不是,陛下如今正對我上心,時常纏着我,將我弄得下不來床,將養了好幾日。”
沈啟源曖昧的掃過她腰間,說道:“早聽聞陛下近來得了一美人,大有要為那美人收心之意,誰能想到那人竟是阿蘊你呢?你倒是叫我刮目相看,只是不知,你那方面技巧到底有多好?”
時蘊笑道:“沈兄就莫要拿我說笑了,我哪有什麼本事,不過是近來得了一種葯,能叫人慾生欲死,陛下上頭了罷了。”
沈啟源來了興緻,挑眉道:“還有這種葯?”
時蘊笑道:“當然,我親身試驗過,這葯很有勁頭,能讓人一天一夜不知疲倦,保准能當一夜七次郎。沈兄可要試試?”
沈啟源眯了眯眼,笑道:“你試過?你也吃了?”
時蘊點點頭。
雖然她一開始也沒想着以身試險,誰知道喝醉的藺奕湘這般沒心眼,摸到什麼都往嘴裏塞,害她也跟着吃了一顆。
但可見的是,這葯對男女都有用,藺奕湘那邊的效果暫且不談,她一開始也是纏着藺奕湘纏得緊,後來是因為實在受不了了,才想着逃離,只是沒能成功。
現在想想都覺得又疼又麻。
“拿來我瞧瞧。”沈啟源道。
時蘊順勢將葯拿了出來給他看,沈啟源搖了搖小瓷瓶,倒出一顆在手心,仔細端詳了片刻。
他看向時蘊,笑道:“我倒是也想試試,只是眼下還找不到能與我一同歡樂的人。不如你開個價,陪我好生玩玩如何?”
時蘊怔了下心中暗道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還要自己作陪?
她訕笑:“沈兄,您就饒了我吧,我現在腰還疼着呢,真受不了唔——”
她話還沒說完,沈啟源就將要彈入了時蘊口中,捂住她口鼻迫使她咽了下去。
時蘊心裏大呼: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