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去李欣
“你好,李欣的遺體在哪?”
葉隊向守屍的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很快從電腦上調取了資料。
“2號房,208屜。”
“好的,麻煩帶我們過去。”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隨後戴上白手套,領着我們往裏走去。
穿過幾個鋼製大門。
來到了2號房。
牆上有很多抽屜一樣的儲屍盒。
走到標記208的抽屜。
工作人員先是鞠了一躬,嘴上念叨着無意冒犯。
然後才拉開了抽屜。
躺在冰冷抽屜內的正是李欣。
額頭上,一個觸目驚心的槍眼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手,貼在了李欣的臉上,輕輕的撫摸着。
她再也不能和我開玩笑,說她的臉是水做的。
再也聽不見每天的早安晚安。
而我們的新房,永遠的失去了一位女主人。
“老婆...”
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流到李欣的臉上。
突然,我感到有兩條非常冰冷的胳膊,抱住了我的腰。
這熟悉的感覺,是她!
我瞬間欣喜了起來。
李欣生前,最喜歡從背後這樣抱着我。
“對了,我能看見鬼的啊!”
猛地一回頭。
一張面色慘白,頭上一個血洞,帶有許多冰渣的臉與我雙目對視。
“李欣?老婆!”
我一把抱住了她,一刻也不想鬆手。
“冬哥...”
“我好累...”
李欣沒有開口,但聲音卻傳到我的耳中。
“累了?”
我輕輕的將李欣放在地上。
但李欣卻搖了搖頭。
指了指我胸前的玉牌。
我將玉牌拿下,遞給了李欣。
李欣抬起手指,點了下玉牌,隨後直接消失了。
“這和那幾個鬼的消失方式不一樣啊。”
長這麼大,我對這塊玉牌的功能毫不知情。
只知道奶奶一直讓我戴在身上,說可保一生平安。
“老婆,還在嗎?在的話回個話。”
“幹嘛...”
李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傳出,似乎說話很費勁。
我不知道變成鬼后是什麼狀態。
但是還是能聽的出來,李欣不太想說話,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我帶好玉牌,準備和葉隊離開這裏。
心中的悲痛,也隨之消散。
當我從地上站起時。
葉隊和那個工作人員像是見到鬼一般,瞪大眼睛,渾身顫抖的看着我。
葉隊先開口問道:“小王,你可別嚇我們,剛才你在那自言自語的幹嘛呢?”
工作人員倒好。
直接掏出十字架,驚恐對着我說:“喃無阿咪紅,阿彌陀佛,阿西吧勒,薩瓦迪卡!”
我哭笑不得。
只好解釋,剛才情緒有些激動,出現幻覺了。
工作人員和葉隊這才鬆了一口氣。
辦了出院手續。
我搭乘葉隊的車回到了警局。
“小王,別想不開啊,今天可是你生日。”
“對啊,李欣去世我們也很難過,看開點啊。”
同事們的暖言暖語,讓我很是感動。
在向他們保證不會做出傻事後,才各回各的崗位進行工作。
老胡見我回來,等同事們安慰好,才喊我到他的辦公室。
“小王,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能看見一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老胡,而是反問他。
老胡點上一根煙,指了指肩膀上的肩章道:“作為警員,不允許我相信迷信。”
隨後,老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了我,示意讓我看下。
這是上個月的案件。
案件發生在東河郊區的一條上山的公路上。
近幾個月來,這條公路上頻頻發生車禍。
每位出事的駕駛員,都說看到了一輛貨車逆行要撞向他們。
為了避讓,才打方向撞到護欄上。
那裏正好是個彎道。
彎道護欄外就是幾百米的懸崖。
要是掉下去,鐵定會車毀人亡。
但是離奇的是。
東河警局曾派警員開車去過那段路。
什麼都沒遇到。
不僅換了便衣,換了車。
都沒遇到那些駕駛員看見的那一幕。
一個兩個還好說,可是那條路,已經有十幾名駕駛員遇到了。
並且其中四人,掉進懸崖死亡。
我看完了案件描述。
抬頭看向老胡。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不幹凈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道:“不排除,也不能肯定。”
老胡抽完最後一口煙,拿回了案件檔案袋。
“東河警局局長是我岳父,這案件把他頭都搞大了,上頭要求限期破案。”
“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辦這案子。”
“當然有。”
老胡點了點頭。
我剛轉身準備離開。
老胡開口道:“我相信你。”
“謝謝師父!”
我回過頭,我們互笑了下。
“小王,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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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不適合說這話,但師父能感覺到,你心情好起來了,李欣是不是...”
“嗯,變成鬼了。”
我點了點頭。
“在你身上?”
“對。”
老胡又點上一支煙,感嘆道:“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快退休,還能遇到這些奇事。”
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讓我把門帶上。
等我關上門后。
老胡從電腦上,打開了一份絕密檔案。
封面上寫着《國家靈異調查組招聘啟事》。
“王哥,你來的正好,這是818特大跨省販毒案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幫我給胡隊。”
李虎向我遞來一個檔案袋。
“師父,這是818特大跨省販毒案的資料,李虎做的。”
我敲了敲門,進到老胡辦公室,將檔案袋遞給了老胡。
老胡打開了檔案袋,示意我坐下。
將裏面的U盤插到電腦上看了看。
“很好,回頭得好好的表揚下小李。”
老胡滿臉笑容,隨後繼續說道:“我們在廠房遇到的那個草帽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道士。”
“通過刑偵技術科的調查,7月19日上午10點41分,在胡彪別墅區外的區域監控里,拍攝到了那個道士。”
“當天,他也是帶着那個很有標誌性的草帽,來到別墅區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先是接聽了個電話,然後非常氣憤的掛掉,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東西按了幾下,隨後胡彪就死在了家中。”
老胡一揮手,讓我來他電腦前觀看那段監控錄像。
“扎小人?”
我看了看那個道士手中的東西。
越看越像一個縮小版的稻草人。
“很有可能。”
老胡點了點頭。
“還有,你看這個。”
老胡又打開了一個監控視頻。
上面是我們今天下午,在廠區那邊交戰的畫面。
這是從廠區調取的監控錄像。
那名道士從進入廠房,到發現我們,然後離開。
只用了5分鐘不到的時間。
監控中顯示,道士進來時,走的是正門。
離開的時候,是往廠房後面跑的。
老胡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現在剛到4點,現在去廠區還能來及,走,喊幾個人,我們再去看看。”
隨後,我跟着老胡來到辦公區。
“老葉、李虎、大標還有小王,跟我到廠區在走趟。”
“是!”
還是我開車,一行五人再次來到了廠區。
這邊留有五個組的幾十名警員同事。
已經將廠區完全封鎖。
“喲,老胡回來了,有何指示。”
3組組長孫凱遞給了老胡一根煙,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