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靈鴿根本不能吃

中毒的靈鴿根本不能吃

京紓有些慌亂的垂下眸子,心中泛起驚濤駭浪,她小哥哥居然成了緣生門的弟子。

之前為了將晏淮之帶出來,他們跟京家扯了謊,說晏淮之已拜入緣生門門下,如今京承安來了,他們的謊言怕是早就暴露了。

神龍鮮少撞見京紓露出這幅糾結的神情,他低聲詢問道:“怎麼了?”

【神龍,我看到我哥哥了!親哥!他成了緣生門的弟子。】

“誰?”

神龍目光立刻朝人群中掃去,他看誰都很不順眼,一個個都這麼弱,根本不配做他家小神主的哥哥。

【就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六七歲的那個,長得最漂亮的。】

神龍視線鎖定這群弟子裏年紀最小的,又找到她說的最漂亮的,上下打量一番。

確實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靈根天賦也不錯,就是到現在為止還太弱了,根本不夠看。

看着京紓緊張的扣手的樣子,神龍心中輕哼一聲,不就是有血緣的親哥而已,比得過陪伴她三千年的他嗎?

神龍將輪椅推過去,沒好氣的對墨循說:“你們那個方形門門風不正,弟子被欺負成這樣,你一個當長老的居然不知情。”

【神龍,是緣生門。】京紓提醒道。

“哦,是緣生門,趕快把那幾個欺負同門的弟子交出來。”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墨循這才明白過來,他疑惑的看着那滿身是傷的小弟子,有些心虛的問道:“有人欺負你?”

小弟子點點頭,他朝京紓看了眼,在京紓堅定的目光下,他鼓起勇氣,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一個弟子。

“是他,就是他欺負我,我身上的傷都是他親手划的。”

眾人目光朝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京紓在看到他指着的人時,神情有些愣怔,眼底染上一絲困惑。

小弟子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小哥哥京承安。

被指的京承安同樣也愣了下,“你、你在說什麼?”

墨循也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叫京承安的是所有新入門弟子裏年紀最小,也是最有天賦的。

但緣生門收徒首重人品,如果道德敗壞,就算是再有天賦,也不能收。

畢竟緣生門可不能再出一個魏書程那樣的人了。

墨循一臉肉疼,再轉過身,臉上怒意漸顯:“你當真欺負同門弟子了?”

京承安有些慌亂,急忙搖搖頭:“我沒有。”

他目光下意識看向京紓,京紓也在一臉探究的看着他。

京承安沖京紓搖頭,清澈的雙眼如小鹿一般,他下意識想要跟京紓辯解什麼。

他想起歷練時,聽長老說了一路的“大人”事迹,剛才又聽長老叫妹妹“大人”,他明白妹妹就是長老口中的“大人”。

妹妹應該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吧?

可就在這時,緣生門的弟子紛紛站出來說。

“長老,我要舉報京承安潛入我廂房中偷東西,之前被我撞見,還威脅我說他是長老最看好的弟子,若是我說出去,他就要我吃不了兜着走。”

“長老,我上次看到他給同門師弟下藥,倒是師弟頻頻拉肚子,他還將廁紙拿走,守在門外讓師弟叫他爹,他才把廁紙還回去。”

“長老,前段時間門內死了好幾隻靈鴿,其實是被京承安喂老鼠藥喂死的!”

看到眾弟子將京承安的劣跡全扒出來,京紓心有些亂了,如果一個人指責小哥哥,她還能站在小哥哥跟前去質疑對方。

但現在是一群人在指責小哥哥,雖然她相信京承安不是那樣的壞種,但沒找到證據前,她也不能說這些弟子是串通起來誣陷小哥哥的。

因為在這些弟子的臉上,她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迹。

神龍挑了挑眉,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湊到京紓耳邊低聲說道:“五千年不見,你識人能力有些倒退了,小神主。”

京紓沒有說話,臉色卻很是深沉,她在想,排除精神分裂的可能,一個人是怎麼變成兩個人的?

面對眾弟子的指責,京承安只覺得氣憤,明明他根本什麼都沒做過。

可對上京紓失望的眼神,他心臟好似被針扎了一下,即將要說出自證的話變得分外艱難,苦澀在口中蔓延。

“我沒有,這都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京承安眼眶通紅,眼裏的淚反射着細碎的光。

墨循氣的雙眼泛紅:“你還敢狡辯?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京承安嗓子發哽,強忍着將眼裏的淚水壓了回去,“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他說我欺負他,他比我高出一個頭,人也比我強壯,我是怎麼欺負他的?”

眾弟子的目光在京承安和坐輪椅的弟子身上來回打量,京承安是年歲最小的,那個弟子卻有十歲了。

雖然那個弟子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但跟京承安比起來,就顯得京承安太過於瘦弱。

“你們說我用老鼠藥毒死了靈鴿,那就更可能了,因為中毒的靈鴿根本不能吃,我娘親教我不能浪費食物,我在嶺南偏遠村落,肉食稀缺,怎麼會任由這麼肥美的鴿子直接毒死?”

京承安說這句話時,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墨循呼吸一窒,“你、你還想吃靈鴿?”

京承安連忙搖頭:“我真的只是想想,師兄跟我說那些靈鴿是用於傳信的,我還要給娘親傳信,怎麼會吃它們呢?”

和京承安同廂房的弟子也說道:“我和京承安通吃同住好些時日,他人一點也不壞,還經常耐心的幫我溫習書本。”

聞言,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的。

【小哥哥,你走近些,去看看他的傷口。】

就在這時,京紓突然開口說話了,眾弟子愣了下,大人在叫誰“小哥哥”?

京承安卻很高興地跑到前面,對坐輪椅的弟子說:“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宋恆遠看他靠近,一開始還很是抗拒,可對上京承安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沉默的點點頭。

對方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怎麼能做到眼神切換如此自如的?

前不久京承安欺負他的時候,那眼神明明陰狠毒怨,像一條毒蛇似的,落在身上都令人毛骨悚然。

可如今他的眼神純凈的如同幼鹿。

宋恆遠心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有兩個京承安?

“冒犯了。”

京承安仔細檢查着宋恆遠身上的傷口,神情越發嚴肅,最後得出結論:“下手果斷,刀傷鋒利,卻全避開要害,這個人是個練家子,武功不低。”

這刀口比他大哥殺豬時下手還狠,絕對是有三年之上的武藝,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得從三歲就開始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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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慘遭流放?萬獸對她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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