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雙更合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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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星街中,名字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面對你承認的夥伴,你將你的名字告訴他,若是他將他的名字告訴你,那麼就是意味着雙方組成夥伴。

庫洛洛·魯西魯,是那個男人給他起的名字,魯西魯便是那個那個男人的姓氏。在庫洛洛有記憶開始,他人生最初的一段時間裏滿滿的都是那個男人的存在,他帶他吃流星街美味的飯菜,他帶他買流星街最漂亮的衣服,他帶他住流星街最好的房子,他帶他看流星街最精緻的書本……總之,在最開始的那五年中,他的人生里就只有一個男人。

沒有血腥,沒有殺戮,沒有背叛。

若不是流星街隨處可見的散發著腐臭味的垃圾,他還會以為他所身處的環境是外界,和平美好、沒有爭鬥的外界。可是,到底……他還是一個流星街人,徹頭徹尾的流星街人。

在一次偶然中,庫洛洛得知了那個男人花這麼大的本錢是為了將他送給一位大人,好像是流星街的什麼……王?當時還小的庫洛洛並沒有那個大人記在心上,等大長大了,也只是依稀記得“王”。

在得知那個男人的目的的時候,庫洛洛是很憤怒的,憤怒地想進去殺掉那個男人。大聲地質問他“為什麼要背叛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庫洛洛的直覺告訴他不要進去,否則……他會沒命的!

相信直覺的庫洛洛就按捺下心裏的焦躁,他的演技成功地騙過了那個男人,或者他並沒有將他一個小孩放在眼裏?庫洛洛嗤笑一聲,雖然對於男人的愚蠢感到可笑,但他也不會去提醒男人。心裏的嘲諷和鄙視,令庫洛洛驚愕了一瞬間,隨即微笑。是的,他就是沒有將那個男人放在心上,又怎樣?往日的溫和和濡慕在得知那個男人的算計的時候就立刻灰飛煙滅,原來他就是這麼冷酷的人啊!當時的庫洛洛笑得很甜美,甜得那個男人眼裏也閃過欲|望的色彩。

在剝掉了那一層對男人親近的渴望之後,庫洛洛就十分冷靜地觀察起男人的弱點。和男人相比,他有很多的弱勢,他還是一個小孩,體力不比男人,戰鬥經驗也沒有男人豐富,甚至也沒有念能力這種東西。但是,不可否認的,他的弱勢也是他的優點,因為他是小孩,還是一手帶大的小孩,男人很多地方都沒有對他設防。也是因為他是小孩,對於他的戰鬥宣言,男人也只是一笑而過。

所以,庫洛洛就每天藉著要打敗他的理由,整天找他戰鬥。只是,他每次都在三招之下就輸給了男人。在輸掉之後,庫洛洛就開始哭,哭得驚天動地,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男人於心不忍。對於淚水,庫洛洛只有一個感想,那只是他的一個武器罷了!

再接着,便是男人的退卻。十餘次之後,男人假裝不敵庫洛洛,“輸”在了庫洛洛手上,庫洛洛當時也同樣笑得很開心。庫洛洛當然知道認真起來,他絕對不是男人的對手,但是他要的就是這個。

庫洛洛在“贏”了十幾次之後,第二十一次“贏”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男人。在面對男人眼裏閃過的殺意的時候,庫洛洛再一次哭了。抱着男人受傷的胳膊,庫洛洛哭得很凄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對於此,男人也只能懷疑是一時誤傷。在那一次誤傷之後,庫洛洛整天整天地提不起精神,蔫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每次男人問是否要和他“戰鬥”的時候,庫洛洛就含着一泡淚水,淚汪汪地看着男人。幾次下來,男人也打消了對庫洛洛的懷疑。面對男人地三十八次的“邀戰”,庫洛洛“勉勉強強”地答應了。但是拿着小刀的時候,庫洛洛的手卻是始終抖着的,完全沒有了在傷到男人之前的戰鬥的生龍活虎。

甚至在男人要庫洛洛攻擊他的時候,庫洛洛扔下小刀,就開始嚎啕大哭。男人先是愕然,再是柔和地看着庫洛洛。自此,庫洛洛成功地消除了男人對他的警備,更甚者,男人對於庫洛洛的寵溺還更上一層樓。

下一步,庫洛洛便開始試探,試探男人對他底線是在哪裏,並且不斷刷新男人對他容忍程度。最開始的時候,庫洛洛是藉著傷到男人為理由,整天抱着枕頭去找男人睡覺。睡覺的位置也從最開始的走廊,到接下來的男人的房間的地板上,到最後的男人的床上。

而在床上的時候,庫洛洛也從最開始的時不時被男人踹到床底下,到後來的男人抱着他入睡。最令庫洛洛不能忍受的是,男人每次抱着他睡覺的時候,下面總是翹起一根東西頂着他。知道那是什麼的庫洛洛頂着一臉的天真無邪問那是什麼東西,男人眼神閃了閃,告訴他那是可以讓他舒服的東西。

庫洛洛依舊“不解”地問那是什麼,男人似乎被問得不耐煩了,直接脫下褲子,掏出那根醜陋的東西。庫洛洛“好奇”地戳一戳,在庫洛洛的頭頂上,傳來男人難耐的聲音:“庫洛洛,握住他。”

庫洛洛乖乖地聽話,低垂着的眼裏閃過深沉。庫洛洛始終沒有忘記那一次所得知的東西,這個男人要將他送給一個叫做“什麼王”的人。根據男人提起到那個“什麼王”的時候,語言裏的恐懼,庫洛洛可以判定那個“什麼王”一定是位高權重的人。綜上所訴,男人絕對不會讓他做進一步的事情。

幫男人解決完生理需要之後,男人對庫洛洛就更加疼寵。坐在窗邊看書的庫洛洛眼裏閃過嘲諷,他想要的絕對不是男人的疼寵,而是……男人的性命!

兩年如流水般過去,男人對庫洛洛越來越不設防,庫洛洛卻依舊笑得“天真無邪”。直到某一次,庫洛洛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那天的天氣很不好,下着大大的暴雨,流星街的雨都帶着極強的腐蝕性,每次下雨之後,流星街街頭上的死人總是要翻上一番。在深夜的時候,庫洛洛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他是在等着男人。庫洛洛可以確定,每次他這麼做的時候,男人眼裏總是升騰起滿足,就是笑容也柔和不少,雖然讓庫洛洛覺得噁心反胃。

突然,緊閉的大門被推開,一個人影“砰”的一聲摔倒地上。在確定地上的人影不會再醒過來之後,庫洛洛才慢慢地走過去。擦去人影臉上的血污,是那個收養了他的男人!庫洛洛“呵呵”地笑了起來,他終於能夠親手殺死男人了!

淡定地關上大門,庫洛洛將男人往裏面拖了一點,就蹲在地上,看着男人不斷伸出來的鮮紅液體。庫洛洛在想,是趁現在就殺了他好呢,還是等男人恢復理智之後在給他致命一刀呢?前者的危險性基本為零,但是後者卻能夠讓他看見男人震驚怨恨地表情。想了想,庫洛洛還是決定選擇前者,因為他也不清楚男人到底有沒有什麼壓箱底的招數。

掏出插在靴子裏的匕首,說起來這把匕首還是男人送給他的,說是這能夠讓他保護一下自己。說到這裏的時候,男人還笑了笑,似乎是記起了庫洛洛那“慘不忍睹”的戰鬥水平。

庫洛洛發現男人似乎要睜開眼睛了,快准狠地將匕首插進了男人的胸膛里,過程中甚至沒有泄露一絲一毫的殺氣。收斂殺氣的竅門還是男人漫不經心的時候說的,卻被庫洛洛給記了下來。而快准狠的動作,則是每天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庫洛洛在外面和人打架,贏了對方之後,就是將匕首插在人家的胸口上。從最開始的鮮血四濺,將他整個人染成紅色到後面的能夠不泄出一滴血!

男人掙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將匕首插在他胸膛的庫洛洛,男人看向看來的眼神充滿震驚和殺意。在男人要動手的時候,庫洛洛一把拔出匕首,男人悶哼一聲,手上也卸了勁。

“噗嗤——”

匕首再一次沒進男人的胸膛,庫洛洛依舊笑得天真無邪。庫洛洛知道要殺死一個人,最快、最令對方無法回擊的應該是將匕首插進對方的眉心。可是,他還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頭骨對他來說太過堅硬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心臟。

男人在斷絕呼吸的最後一秒,斷斷續續地問:“為……為什……么……背叛……我?”

庫洛洛確定男人是真的沒有生命體征,他就被陰過一次。有一次,他沒能將手下敗將徹底抹除,在他恢復好之後,便在他的必經之路埋伏,那一次,要不是男人及時趕到,他恐怕就要死了。庫洛洛看着死都沒有閉上眼睛的男人,第一次拋去他的假面,笑得放肆邪性,“沒有託付信任,何來背叛?”

不,不是沒有託付過信任,只是你也背叛了我的信任。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能報復?

這一次的性質是報復嗎?不,庫洛洛心裏說,我這是為了我日後的自由。或許對於有些流星街人來說,自由那就個屁,還不入一餐美食來得重要。但是以庫洛洛的性格來說,他不允許自己出賣身體來獲得生存。無關報復,只是為了骨子裏的驕傲!

有的時候,庫洛洛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流星街人?

要說合格吧,也算,畢竟他小小年紀殺人不眨眼,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要說不合格吧,也算,畢竟沒幾個流行街人會捨棄“光明的未來”而去選擇“昏天暗地的廝殺”。

庫洛洛內心有個小人在說:“庫洛洛,你遲早會後悔的!”

另一個小人說:“不,終其一生,我的人生里都不會出現‘後悔’兩字!”

庫洛洛在男人的房子裏,對着男人漸漸失去溫度的屍體,默默地思考着將來的道路。在流星街,有一點最好的便是大人不會對小孩出手,在小孩沒有往死里得罪大人的時候,在大人平時無所謂的時候。

儘管如此,孩子與孩子之間的爭鬥不見得比大人好到哪裏去。可能因為是孩子,孩子的三觀尚未形成,下手可不會像大人那樣有所顧忌。他們往往是哪裏狠毒就向哪裏下手,哪裏受傷就往哪裏戳,哪裏是軟肋就按哪裏。

在第二天的太陽,不,流星街沒有從來就沒有太陽,他知道“太陽”二字還是從書本上知道的。流星街判斷一天的開始是依據天是否亮了起來,亮了起來便是一天的開始,暗了便是夜晚。這是計算方法很不標準,若是陰天、下雨天,一整天都是暗的。所以,有條件的人都會掛上一個鐘錶來確定時間。

在第二天天亮了以後,庫洛洛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就準備離開,離開前還將自己白嫩嫩的笑臉給抹成了黑色。庫洛洛知道,他能夠安穩地長這麼大,裏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男人的庇護。他在外出“練習”的時候,就看過一個長得清秀的小男孩被一個長得極其猥瑣的男性拖進暗巷裏。

在男人一臉饜足地離開之後,庫洛洛偷偷地跑進暗巷,看到的便是男孩睜着大大的眼睛一言不發,五穀輪迴的那個地方已經紅腫撕裂,汨汨地流淌着紅色的血液和乳白的粘液。那股粘液,庫洛洛認得,當初他幫男人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男人射|出來的便是這種液體。

庫洛洛一言不發地離開,他知道實力很重要,還沒有實力的他獨自一人呆在流星街是很危險的事情。但是,他沒有選擇,男人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掙扎,越來越危險。庫洛洛很害怕下一秒他就會如同那個躺在暗巷裏的男孩一樣,這種害怕不是源於對未知的可怕,更多的是因為自身的弱小。

因為自己弱小,所以自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因為弱小,所以必須絞盡腦汁保護自己;因為弱小,所以才整日擔心不已。或許,在他弱小的時候,他可以選擇一些同伴?和他一起度過弱小的年齡段。

若說撫養他長大的男人是他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角色的話,那麼那個人便是他人生中第二個重要的演員,也是最為重要的那一個!

他和他的認識是源於一個意外,直到人生的最後,他也始終覺得那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意外!

那一天的天氣不錯,他想着要出去好好找食物,說不定可以湊足三天的分量。結果一拉開門,看到的便是一個和他一樣黑髮黑眸的小孩子拉着一個紅頭髮的小孩泵跑,後面還跟着拖拖拉拉一長串的腳步聲。從那零星傳過來的聲音,庫洛洛知道那是五區里最是欺軟怕硬的團伙。遇到強者,他們都是遠遠的避開,遇到比他們弱的,他們會很高興地撲上來吸你的血。

所以,庫洛洛打算關上門,再等多一會兒。關門之前,看多兩眼黑髮黑眸的小孩。在流星街中,他還沒有遇到過和他一模一樣都是黑髮黑眼的男孩呢!

沒想到就是這麼兩眼,他就被那個黑髮黑眼的男孩發現了。男孩大吼一聲“等一下,讓我和弟弟兩個人進去。”

庫洛洛很想嘲笑對方,他怎麼可能在對方明顯有麻煩的情況下,歡迎對方,他又不是聖母!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身體竟然不受他的控制,拉開門,讓這兩個一看就是剛進流星街的人進他的秘密基地!

那群團伙離開之後,庫洛洛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兩個人。他的注意力主要在那個黑髮黑眼的男孩身上,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這個男孩似乎有念能力,還是操作系的念能力!他跟在男人五六年,對於能夠讓他變強的方面總是頗多留心的。

仔細打量之下,他發現他對男孩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想要親近的衝動。這衝動絕對不是和對男人一樣的偽裝出來的衝動,而是發自內心的、源於靈魂的衝動。庫洛洛不動聲色地轉起了心思,這個男孩實力夠強,足夠做他的同伴,驕傲的庫洛洛相信自己日後的實力絕對會比男孩要強!而且,把他留在身邊,他也可以看看這個男孩為什麼能夠影響他。

被拒絕了!被、拒、絕、了!

庫洛洛不敢相信,這個男孩為什麼拒絕他,他是他們進入流星街之後的第一個對他們伸出橄欖枝的人,他們為什麼會拒絕!庫洛洛內心裏滿是悲憤,心裏很難受。令他更加難受的是,他發現他是因為黑髮黑眼的男孩拒絕他,他才會感到難受!

然後,庫洛洛就陰沉着眸子地看着對方對他旁邊的紅頭髮小孩問這問那,殷勤得不得了。庫洛洛內心更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辣的,更加不舒服了!

再然後,庫洛洛就發著悶氣地看着兩個小男孩手拉手走遠了!

臨走前,庫洛洛發誓,他絕對看見了那個紅頭髮的小男孩轉過頭對他嘲諷一笑!是的,就是嘲諷一笑。盯着兩人相握住的手,庫洛洛心裏像是泡在酸水裏一樣。冷靜地分析着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緒,沒有發現,他沒發現他為什麼會對那個男孩有與眾不同的衝動,看到他拉另一個小孩的時候,還恨不得殺了那個小孩,然後握住他的手!

這種怪異的現象,庫洛洛並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研究,因為他還要生存,還要外出尋找食物!有的時候,庫洛洛也會不懷好意地想,那個小孩遲早會回來的,到時候……到時候幹些什麼呢?庫洛洛不知道,只知道他很想見到那個小孩!

在某一次的尋覓食物中,庫洛洛遇到兩個念能力者的比拼。藏在暗處的庫洛洛被他們散發的念能力波及到,經歷了九死一生,庫洛洛才滿頭滿臉汗水地站起來,哈哈,他有念能力了。這一刻的他,感受着身體充盈的力量,笑得極為肆意張揚。

有了力量的他物色了其餘留個人,邀請他們成為他的夥伴,他們也都答應了。每次邀請成功的時候,庫洛洛就在想,為什麼當初的那個人不肯答應他的邀請?現在的庫洛洛完全不知道在這種異樣的關注背後的危險,或許,知道也不在意,庫洛洛相信自己能夠征服那個人,而不是困於那人無心設下的陷阱里!

在五區闖出一片天地之後,庫洛洛就開始關注對方。

他是三區有名的操作繫念能力者,被譽為操作系的頂峰人物!

他是三區有名的弟控,戀弟成癖,得罪他不要緊,得罪他弟弟,你會死得很慘!

……

庫洛洛盯着第二條,笑得毛骨悚然。直覺系的信長窩金、第六感強烈的瑪奇和情報人員俠客看到庫洛洛的笑容,都躲到了角落裏!

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庫洛洛自覺他的實力增長速度快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說不定已經能夠打敗他了。

於是,他領着幾個旅團成員來到了三區。

可是……

庫洛洛笑得溫文優雅,這個笑容是複製收養他的那個男人的。庫洛洛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沒想到這個人的實力也變得這麼強了。一句話,只一句話,就將他們幾個給逼了出來。

再一次邀請被拒絕了!

庫洛洛命令他的幾個團員攔下最近聲名鵲起的“小丑魔術師”西索,和他站在一邊做最後的努力。這一次唯一的收穫便是……他和他有了親密的接觸,雖然僅僅只是擁抱而已!

庫洛洛覺得他中了他的毒,不然,他怎麼會在那一次擁抱之後,時時刻刻地想着對方呢?

翻着念書的他,停頓在某一頁,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發動了念能力。

孩童時期的相依相伴,垂髫小兒的相互扶持,少年時期的相互信任,青年時期的……相愛相許!

畫面消失,庫洛洛捏緊了念書!剛才畫面里的兩個主角是他和……他!

這個說的是上輩子的事情,難道……他是他上輩子的兄弟?這輩子投錯胎了?

熱血上涌的庫洛洛完全無視了畫面里的背景和流星街一模一樣。

畫面的美好和現實的冷漠形成鮮明對比,庫洛洛笑得勢在必得!

他……遲早都會回到他的懷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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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作死的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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