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隱身訣和斂息訣 一
“唉——”
看到這裏,太昊輕輕地嘆了口氣,收回了神識,靜靜地看着火堆發獃。
花狐悄悄地看向太昊,意識到太昊的心裏很是沉悶,馬上就笑了起來。
“嘿嘿,青帝,別多想了,你剛剛所看到的,其實就是人心。”
花狐小聲說道,“華伯梁不知道以前是因啥原因,沒有當上族長,卻希望自己的兒子華紅雨一定要當上族長;”
“你也看見了,華紅雨膽小,怕事,啥能力也沒有,只長了一張顛倒黑白的嘴,為了當上族長,真的是臉都不要了,更別說有沒有良心了;”
“紅英姨姨雖然平時嘴上嚴厲了一些,臉上冷了一些,愛佔便宜了一些,但是心裏還是有你跟紅蓮姨姨的,這就是親情;”
“我希望你能儘早看透人心,分辨親情,拒絕爛好心,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知道了,謝謝花狐。”太昊心裏明了,眼睛也就亮了,不再糾結黑水源村這兩撥人說的話語了。
這時候,黑悶娃和白胖墩在溪水邊洗凈了陶罐和黑木碗走了過來。
黑悶娃提着盛滿水的陶罐放在了簡易灶台上,看了看華紅蓮和太昊,小聲向花狐問道,“花狐,咱們晚上還回山洞裏睡覺去不?”
“嘿嘿,不去了。”
花狐笑着看向黑悶娃,說道,“坐下烤火吧,山洞跟茅草屋現在都被黑水源村的人給佔了。”
白胖墩把黑木碗遞向花狐,問道,“那,咱們晚上去哪睡覺呀?”
“就坐在這裏烤火吧。”
花狐擺了擺手,示意白胖墩把黑木碗放在地上,看向太昊,小聲說道,“青帝,我記得你從阿爾紅手裏拿了十幾張羊皮,你給悶娃和胖墩一人兩張;”
“一張鋪在溝子下面,一張披在背上,這樣,晚上就是不小心睡著了,也不會受涼。”
“嗯嗯,嗯。”
太昊急忙點頭微笑,“我咋把這事給忘了。”
隨手從小收納袋裏取出羊皮,開始給眾人分發,“悶娃,給你兩張,胖墩,這是你的,花狐接着,媽媽,你也拿兩張羊皮,嗯嗯,我也留一張。”
花狐接過羊皮,張口無聲,向太昊說道,“紫玲瓏,青帝,你拿出些紫玲瓏給姨姨吃,提升一下姨姨的修為實力。”
待眾人把羊皮鋪在地上坐定,在花狐炙熱的眼光中,太昊又從黑木戒中給每人摘了十串紫玲瓏。
一邊分發給眾人,一邊笑着說道,“悶娃,嗯,這個野果子最好吃了,你拿着開吃吧,胖墩,這個給你的,花狐,你也拿着吧,媽媽,這個給你;”
“嘿嘿,媽媽,花狐說這個野果子叫紫玲瓏,有點小毒,可是吃了卻能增長好多靈氣,你們都吃一下看看,反正我下午吃了很多,一點兒事也沒有的。”
“吸溜——”
黑悶娃看着懷裏堆放着的紫玲瓏,剛剛吃的有些發撐的肚子馬上又感覺到餓了,吸溜了一聲,馬上拿起一串紫玲瓏就大口吞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點頭,含混不清地說道,“好吃,好吃,紫玲瓏真的好吃!”
白胖墩沒有說話,但是小胖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吃野果子的速度一點兒也不比黑悶娃慢。
花狐吃的有些優雅,一邊慢條斯理地吃着紫玲瓏,一邊瞅着華紅蓮。
華紅蓮沒有急着吃,而是皺眉看向太昊,小聲問道,“你說這個果子叫紫玲瓏?”
“嗯嗯,嗯。”
太昊微笑點頭,“花狐就是這麼說的,我們在摘這個野果子的時候,跟前的樹椏上卧着一條很粗的紫蚺,光是身子就有六丈多長,看起來很嚇人。”
“那,這個紫玲瓏真的有毒嗎?”華紅蓮還是不敢馬上吃,害怕吃了後會中毒。
太昊急忙說道,“媽媽,你就趕緊吃吧,吃進肚子裏后打坐煉化,就算是有毒,也是好毒,吃不壞肚子的;”
“我下午吃的時候沒有顧及,一下子吃了有五十多串,也是一邊吃一邊用花狐教的意念煉化的,吃完后就看的更遠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地么?”
“好吧,我先吃幾串看看。”華紅蓮依舊眉頭緊皺,只是拿起了一串紫玲瓏開始吃進了嘴裏。
“喲——”
華紅蓮只是輕輕地咬了一口,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驚呼道,“真甜呀!”
說罷,也就不再猶豫了,大口吞吃了起來。
太昊笑了笑,從小收納袋裏取出從阿爾紅的寶貝裏頭拿來的兩個羊皮卷,解開一個羊皮卷上的細絲繩,藉著火光慢慢打開,仔細看了一眼,小臉上馬上就堆滿了笑意。
這個羊皮卷上記錄的是一種隱身術,比起吃隱身丹隱身,這種隱身術似乎更勝一籌。
太昊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羊皮卷上記錄的隱身訣,一邊小聲念叨着,並按照隱身訣的要求開始用氣海裏面稀薄的不能再稀薄的靈氣開始衝擊腰間的帶脈。
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帶脈就打通了,並且運轉靈氣在帶脈中晃悠了十二圈。
接着又用靈氣開始打通身體左右兩邊的陰蹺脈和陽蹺脈,並且運轉起靈氣快速在陰蹺脈和陽蹺脈中迴環着運轉了十二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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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着又是身體兩側的沖脈。
最後,太昊用意念嘗試着帶動為數不多的靈氣在這些剛剛打通的經脈中,按照隱身訣中所講述的那樣,練成一個複雜的大迴環運轉了起來。
當靈氣運轉了三十六個周天之後,太昊心念一動,小聲嘟噥了一聲,“隱形——”
須臾之間,就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有種馬上就能飛起來的感覺。
懷着好奇的心情,太昊收起寫有隱身訣的羊皮卷,又着手打開了另一個羊皮卷。
這一個羊皮卷上好像沒有字,也沒有寫過字的痕迹。
“嗯?”
太昊看着啥也沒有寫,啥也沒有畫的羊皮卷,立時愣住了,小聲嘟囔道,“這是咋回事?難道這是一張空白羊皮嗎?”
“既然是空白的,為啥還要跟剛剛那個羊皮一樣,要用細繩綁起來呢?”
太昊不信邪地把羊皮卷對着火堆照了照,又對着虛空照了照,都沒有看到啥字形和圖形,沒有辦法,只好用神識注入其中探查了起來。
立時,太昊就用神識看到了隱藏在羊皮卷上的字形,字跡還是象形字,卻個個帶有紫色的靈氣,看了一遍后才發現,這些字跡竟然是一段解說斂氣閉息的斂息訣。
訣曰:周身連臟腑,經脈走氣頭,陰陽為一體,斂氣入神明,此為大乘。
又曰:斂氣屏息憋於胸,無有氣息逸虛空,周身寒熱入氣海,無形無聲了無蹤,此為小乘。
。。。。。。
太昊沒有說話,依照斂氣訣所講述的方法,很快就掌握了斂氣屏息的方法,並將隱身訣和斂息訣試着一塊使用。
連着試了二十多次,太昊無意間在隱身訣和斂息訣中找到了奧妙,然後,突發奇想,用意念將二者融合在一起使用,馬上就衍化成了一個新的術法。
新的術法比起二訣單獨使用還要好上十餘倍,太昊就將這個新的融合之法稱之為隱息訣。
為了看一下這個新的隱息訣是不是很高明,太昊立刻運轉起隱息訣,快步走到不遠處的一隻野兔身旁,先是站定身形看了看,發現這隻野兔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
又不死心地在這隻野兔周圍轉悠了兩圈,發現野兔依舊沒有發現自己。
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這隻野兔的眼睛和聽力有沒有差錯,太昊又跑到其他野兔和鼻子很尖的狗獾跟前晃悠了幾圈。
最後發現,不管是野兔,還是狗獾,亦或是豬獾,在隱息訣跟前,真的都眼瞎耳聾了。
太昊高興地回到簡易灶台旁,看到花狐已經打坐完畢,就在花狐身旁晃悠了起來。
花狐在吐出一口濁氣后,睜眼看了一下周圍,發現不見了太昊,急忙起身,先用肉眼加神識在周圍看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太昊的身影。
花狐馬上就急了,輕聲呼喚道:
“青帝——”
“青帝你在哪裏?”
“青帝——”
“聽見了就應一聲。”
看着花狐焦急的樣子,太昊忍不住笑了起來,“嘿嘿嘿,花狐,我就在這裏站着哩,你往後看一眼就看見我了。”
“哎呀,青帝,你可嚇死我了,我還。。。”
花狐鬆了口氣,說著話就轉過身來,依舊沒有看見太昊,面色大變,“嗯?青帝,你到底在哪裏?我咋看不見你哩?”
太昊害怕嚇到花狐,急忙收起隱息訣,身形馬上就出現在了花狐眼前。
“啊——”
花狐輕呼一聲,急急問道,“青帝,你這練的是啥術法?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在說話,可就是看不見你,能給我說說么?”
“嘿嘿嘿。”
太昊咧嘴嬉笑,說道,“我剛剛用的是隱息訣,是從阿爾紅那裏拿來的那兩個羊皮卷上的記錄的法訣,一個叫隱身訣,一個叫斂息訣;”
“我感覺到好狂,就把隱身訣和斂息訣融合在了一起,就叫隱息訣,也就是你剛剛看到的樣子。”
花狐聽罷,心裏更加好奇了起來,急忙伸手討要,“嘿嘿,你把那兩個羊皮卷給我看一下。”
“嗯!”太昊立刻從懷裏取出羊皮卷,遞給了花狐。
彼時,黑悶娃和白胖墩也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着花狐和太昊在互動,一聽有隱身訣和斂息訣,馬上也激動了起來。
花狐拿着兩個羊皮卷一坐到簡易灶台跟前的羊皮上,黑悶娃和白胖墩就笑嘻嘻地起身圍攏在了花狐身旁,一左一右,伸長脖子,嬉笑着靜靜地圍觀花狐手裏打開的羊皮卷。
華紅蓮其實也跟黑悶娃和白胖墩一樣,幾乎一前一後睜開了眼睛,也很好奇太昊嘴裏說的隱身訣和斂息訣。
只是覺得自己是長輩,不好意思發問更不好意思跑到花狐身旁去圍觀,就安靜地坐在原地,眼睛卻很炙熱,無法離開花狐手中的羊皮卷。
太昊沒有注意到媽媽的神情,而是好奇心發作,又用神識看向茅草屋方向。
此時的山洞裏面,只有華青松和華紅勒爺孫兩人坐在簡易灶台跟前烤火,其餘的族人擁擠在一起躺着或蜷縮在野草鋪成的地鋪上,早已經睡著了,或鼾聲如雷,或說著胡話,或不停地磨牙。
華青松陰沉着老臉,小聲說道,“紅勒呀,不是阿爺不想給你爭取族長,你也聽說了,白戎人快要打過來了;”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咱們在黑水源村也住不了幾天,就得背井離鄉,拖家帶口的向東逃荒了;”
“在兵荒馬路的逃荒路上,不但有神出鬼沒的馬匪,還有巧取豪奪的神州衛,更有吃人的狼群和殺人奪物的白戎人斥候小隊;”
“如果你是族長,這些事情你管不管?咋樣管?親力親為?還是捨生取義?”
華紅勒瞬間低下了腦袋,紅着臉說道,“阿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爭這個族長了,回去我就跟你收拾東西,咱們早一步做好逃荒的準備,省得到時候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
華青松聽罷,高興地眯起了眼睛,“嗯嗯,這才是好主意嘛,哈哈哈。。。”
“那,”
華紅勒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問道,“阿爺,你真的要明個早上帶人去紅石山找紅蓮跟青帝?”
“你說呢?”華青松要笑不笑地問道。
“嘿嘿嘿。”
華紅勒嬉笑,“紅蓮姐一直對咱家不錯,其實我現在就想帶人去找她跟青帝,青帝那孩子雖然左臉上有青記,但是看起來還是很順眼的,可是,我又害怕剛一出西邊的山谷口,就會遇見狼群。”
“不說了,早早睡覺,明個的事情明個再說。”華青松微笑着伸手撫摸了兩下華紅勒的後腦勺,華紅勒咧嘴笑了笑,笑得很是甜蜜。
太昊深呼一口氣,又把神識看向茅草屋門前。
黑水源村的一眾青壯男人依舊聚集在枯樹前的火堆旁烤火,只是現在的火堆已經由之前的一個變成了現在的三個。
華遂梁和華紅英繼續坐在枯樹上,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烤着火。
灰暗的夜色和濃密的霧氣,被火堆上的火焰光芒無情地推到了方圓三丈遠的周圍,儘管霧氣越來越濃密,依舊沒法接觸到火堆。
“紅英,你今晚上說話有些衝動了,”
華遂梁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大伯跟紅雨的為人?如果你大伯不是私心太重,做啥事都不計後果,只顧自己,你阿爺當年怎麼會把族長讓給我來當哩?”
“阿大,我知道了,”
華紅英輕輕地點了下頭,眼圈有些發紅,“可是,我就是看不慣紅雨紅口白牙的滿嘴亂說,如果不是青帝帶着花狐幾個碎娃跑來報訊,紅蓮催促弟兄們輕身跑路,也許,我們早就進了那群草原狼的肚子。”
“知道就好!”
華遂梁沉着老臉說道,“說真話,也不是阿大不想幫你,你要明白,紅蓮跟青帝現在生死未卜,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紅蓮帶着四個碎娃抵擋一百多隻草原狼,是很難有生還的機會的;”
“我不想在死人身上浪費唾沫,雖然紅雨混賬了一些,但是,他可是你們這一輩的老大,只要他不作死,這個族長將來就是由他來當的;”
“我不願意與他為敵,就是想給紅泥和小魚留一條生路,要不然,以紅雨的性子,紅泥跟小魚以後還在不在族裏呆了?”
華紅英沒有做聲,說真話,華遂梁真的只是為了華紅泥和華紅魚兩人在做長遠的考慮,並沒有為自己和紅蓮考慮過,哪怕是一回也可以。
“這黑水源村,以後還是不要住了。”華紅英想到這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心,早日脫離黑水源村,哪怕後果跟華紅蓮一樣悲慘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