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來我只是個路人甲
[腦子寄存處]
[非大女主。女主大齡普女,男主古早風渣渣的,男女主皆非道德完人,對女主道德要求高,接受無能者慎入。
書里有不少法外狂徒,不要代入現實。]
深秋周末的晚上。
綠山莊園內,一幢雄偉氣派如城堡的三層建築,二樓某間卧室內。高挑俊美的青年意識不清的倒在豪華大床上。
一個年輕女孩正要去脫他衣服。
她的手才剛解開一個襯衫扣子,一個壓低的喝斥聲傳來,“許嬌嬌!你幹什麼!”
許嬌嬌嚇得差點尖叫。
她轉過頭,看見穿着灰色傭人服的母親走了進來。鄭春天二話沒說,一進來扣住女兒的手就往外拉,許嬌嬌不甘心的掙扎。
“媽,你幹嘛……”
鄭春天瞪她一眼,不顧阻撓的將她拽出了房間,並輕關上房門。才小聲質問許嬌嬌,“你剛剛在裏面,想幹什麼?”
許嬌嬌紅了臉,“媽,我沒幹嘛啊……”
“還不說實話!”鄭春天揪着女兒,走遠了些,到了無人的走廊盡頭,才又低聲詢問她,“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少爺?”
許嬌嬌頓時臉紅了。
一幅扭妮的樣子看着母親不說話……
鄭春天看她這樣,又驚又急。這如何是好,竟真和她預知夢裏情節一樣,怎麼以前她完全沒看出來呢!
鄭春天語氣凝重的提醒,“嬌嬌,不管你有什麼想法,媽都勸你收回去!你跟少爺絕無可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在幹什麼!許嬌嬌,你竟敢給少爺下藥?我看你是瘋了!你以後,不準再胡來!”
許嬌嬌神色一慌,“媽,你說什麼呢!”
媽怎麼知道的呢?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鄭春天拉她到了許嬌嬌住的傭人房,將她往屋裏一推,嚴厲的叮囑她,“今晚你乖乖給我呆屋裏!”
許嬌嬌急得跺腳,“媽!”
“嬌嬌,你十八歲了,該懂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行為如果讓少爺和夫人發現,你會是什麼結果?我和你爸什麼結果?會被炒魷魚!”
許嬌嬌臉色一白。
“沒我允許,不許出來!你自己在裏面好好反思下!”不理這任性大膽的女兒,鄭春天把門拉上,又從外面反鎖了。
她舒口氣,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
鄭春天想想,還是不放心。她去到二樓的某間客房,敲門了下。一個女孩打開了門,女孩看着她甜美的笑,“阿姨,有事嗎?”
“沒,沒事。”鄭春天緊張的擠出笑,“只是想問問,阮小姐有沒有需要的。”
“沒有啊。”阮棠穿着一身可愛的卡通睡裙,正抱着一本童話書,又甜笑着問她,“阿姨,還有事嗎?”
鄭春天說沒有了。
又問了一句,“你一會兒會去找少爺吧?”
阮棠愣了下,點點頭,“一會兒會去看承洲哥哥,要他給我講童話故事呢……”
得到了確定的回答,鄭春天再沒問了,拉上門。
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今天下午的時候,沐家少爺沐承洲,突然帶了一個失憶的女孩回來。
也就是那位阮棠小姐。
這本來也沒什麼稀奇的,無非就是少爺要談戀愛了唄。
但午休的時候,鄭春天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她竟是一本小說里的人物。但她只是個背景板,也就是豪門男主家的傭人中的一個,有名字但沒台詞。
女兒則是有幾句台詞的小炮灰,虛榮拜金,喜歡男主。舞會的前一天,她給男主下藥,想爬床上位。結果當然沒成功,被男主狠狠羞辱一頓。倒是促成男女主的結合。
她做這樣的事,已觸碰到主人的底線。
她和前夫許大偉都被連累,雙雙解僱,從此失去穩定高薪的工作。
她跟許大偉當年結婚的時候,兩人都在沐家工作。
五年前,鄭春天回老家時,許大偉弟弟開車送她回娘家,結果突然下暴雨,導致出了車禍,許大偉才二十五歲的弟弟死了。許大偉母親恨上了鄭春天,覺得是鄭春天害死了女兒,覺得她是個災星,以死相逼讓兩人離婚。
許大偉是個孝順兒子,為難之下最終答應了離婚。
兩人雖離婚了。
但還在一起工作。
比較對於底層人來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們工資這樣高,兩人也不是因為感情離婚的,所以雖然離了,但還是在一個屋檐下工作。
鄭春天以為是個夢,沒放心上。
結果晚餐的時候,沐承洲竟真的宣稱第二天要舉辦舞會。專門為阮棠小姐辦的,讓所有的傭人為此作準備。
鄭春天這才發現似乎不是夢!
書里並沒寫他們夫妻被辭退後的劇情,這對作者來說不重要,畢竟他們只是路人甲。但對當事人鄭春天來說,簡直天都要塌了!
他們絕不能失業!
她其實還帶最後一絲僥倖心理,夢和現實相同,可能是巧合呢。但還是緊盯女兒,結果真抓到她算計沐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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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終於相信。
還好,剛剛及時糾正了劇情。
一會兒阮小姐去找少爺,他們肯定會在一起。她女兒只是不重要的工具人,作用是促成男女主第一次。嬌嬌已完成下藥這一步,後面的劇情可有可無。她的這點小干涉,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吧。
鄭春天想着心事,又有點憋得尿急,匆匆進了二樓的一間洗手間。方便后一邊洗手,一邊心想,一會再去跟女兒聊聊。喜歡誰不好,非去喜歡少爺呢。雖然少爺確實是一表人才,但普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她洗完手準備離開。
拉開門的時候,冷不防的撞上一個人。
“少爺!”鄭春天叫了聲,抬頭看向青年時,卻嚇一跳。身高一米九的青年雙眼通紅,像只暴走的野獸一樣。
鄭春天看他樣子嚇人。
她小心翼翼問,“少爺,你,你沒事吧?”
沐承洲直勾勾盯着她。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思考。那藥物成功的使他產生幻覺,眼前這個家裏的老傭人,變成了心裏死去的那位白月光。
“少爺,我,我還有事,先下去了。”可她才剛抓到門把,一隻鐵臂伸來抱住。
鄭春天嚇得倒抽口氣。
“少爺,放開我!”鄭春天震驚之餘,又立刻提醒他,“少爺,阮小姐在隔壁,你找錯人了!”鄭春天在今晚終於見識到,男女之間體力的差距。儘管她並不柔弱,但此刻去對抗一個失去理性的男人,簡直如蚍蜉撼樹。
她就這樣,在浴室里被青年當成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