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就到此為止吧
春節假期轉眼就過去了,學校已經6續的開了學,裴老闆家的網吧又恢復了客流如潮的滿座景象。
周老闆現在天天都能見到自己的媳婦兒,玩遊戲的次數就不是很多了,等假期過去姬曉晨滿面紅光腳步虛浮的來上班,他才騰出空來上一下遊戲。
然後驚訝的發現,自己媳婦居然不在幫會裏了!!!
周老闆大驚,瞬間有了一種被遺棄的危機感,晚上抱着媳婦兒好一頓耕耘。
裴老闆被折騰的半殘,攤在床上倒氣兒,聽周老闆提起這個話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去問你的好兄弟吧。”
好兄弟?周老闆只是思索了兩三秒,立馬掏出手機給耗子打電話。
耗子嚶嚶嚶的一頓訴苦,他以為自己在裴晏家裏獃著這麼多天,怎麼也得軟化這位小嫂子啊,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搭理這個茬。
“看來我得跟你爸媽說說你出國這件事了……”周老闆陰森森的威脅,不顧耗子哭號就關了機。
裴老闆禁不住周老闆的糾纏,只能把賬號密碼告訴他,然後看着他開着自己的弓箭手號,樂滋滋的進了公會。
【公會】卡洛爾: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裴晏怒:“你才是胡漢三!”
公會裏的人最近比較齊,大家都知道了年前那段跌宕起伏的八卦,如今正主露面,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求細節求套圖求真相。
【公會】奉天成孕:你們快別鬧了,這是大黑。
【公會】卡洛爾:我替我媳婦兒上來看看,下了各位,哈哈哈!
周老闆心滿意足的關上遊戲,摟着裴晏豬拱一樣的蹭。
他現在媳婦都抱在懷裏了,哪個有時間去玩遊戲啊。
現在一到周六日,周老闆就開車帶着媳婦兒子跑回去自己的小窩,墩墩兒摸着貓咪愛不釋手,就連一直很傲嬌的妞妞都開始粘着他,發現他對別的貓咪好就開始吃醋,非得讓小主人抱着自己才行,然後傲嬌的宣佈自己專屬坐騎的所有權。
偶爾狗蛋兒不去爺爺奶奶和周大校那邊,也會被周老闆接過來,畢竟只有墩墩兒一個小朋友還是很寂寞,兩個正好做個伴。
可是他們這邊過的滋潤,周老爺子那邊就不開心了。
距離新年聚會過去三個月了,裴晏只帶着墩墩回來過兩次,而且只住了一晚上就走。
看着自己大孫子隨了別人姓還不跟爺爺親,周老爺子那顆老心哦,就跟泡在醋缸里一樣,起起伏伏折騰的難受。
他跟周老闆提過好幾次讓墩墩兒改名的事兒,都被拒絕了。周老闆太清楚自己媳婦兒的脾氣性格,生怕自己老爸腦子一熱就跟裴晏說墩墩兒的事情,於是每天都千叮嚀萬囑咐,管他老爸管的無比的嚴。
可惜在兇猛的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周老闆嚴防死守,也防不住周老爺子那顆想讓墩墩兒立馬進自家戶口的迫切的心。周老爺子經過縝密的觀察與思索,不顧自己上面幾個哥哥的勸阻,整理好墩墩兒的各種資料,趁着周老闆出差不在家,換了衣服,帶着小警衛員,就殺到了裴晏的網吧里。
周老爺子還沒算老糊塗,到了門口也不下車,先給裴晏打了個電話。
裴晏對周老爺子的電話已經很熟悉了,三天兩頭的打過來,就是想跟墩墩兒聊天。裴老闆只是單純的認為周老闆真的把自己當“媳婦兒”看,也順帶着把墩墩兒當自己的大孫子看,也許是墩墩兒的眼睛和他們家的比較相似,所以感覺上會比較親厚。
當他接到周老爺子的電話的時候並不吃驚,只是這個時間是墩墩兒上課的時間,估計是周老爺子又想讓自己把兒子帶過去玩兒了。
裴晏不是不想帶墩墩兒去看周老爺子,只是他一進了那個軍屬大院,整個人都開始緊張,做什麼都放不開手腳,也不敢跟自己家一樣說話,所以就有一些抵觸。
“裴晏啊……”周老爺子看着網吧里進進出出的那些人,眉頭皺的老高:“我現在在你家網吧門口啊,想跟你說點兒事兒,可是我……不太方便進去啊。”
嗯?這是幾個意思?周大校趁著兒子不在的時候專門來找媳婦說事兒?裴晏抓抓自己的頭髮,幸虧這個媳婦不是女的,否則多不好說啊:“叔叔你怎麼來了?啊,稍等我去接你。”
“周老爺子?他來做什麼?”王棟漫不經心的問。
“不知道,我去接一下,你把屋子收拾收拾啊。”裴晏也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兒值得周老爺子親自來當面說。難道是不同意自己和周建承?也不對啊,這段時間看周老爺子那態度,早就已經默許了啊。
他隨便套上件衣服,抓了後門鑰匙就出去了。
王老闆跟老媽子似的迅速拖地擦桌子倒煙灰開窗戶噴空氣清新劑,生怕給裴晏的“公公”造成不好的印象。
裴晏帶着周老爺子直接就進了屋子裏,王棟倒了兩杯熱水放在茶几上,招呼着周老爺子坐下。
周老爺子雖然換了便裝,但是那種在部隊裏磨練了幾十年的氣勢仍舊存在,往沙發上一坐,就給了人無形的壓力。
王棟咳嗽了一聲:“叔叔您做,我先出去忙了。”
周老爺子揮揮手,意思是自己知道了,你忙去吧。
房間裏只剩下周老爺子和裴晏了,小警衛員都給扔在外面的網吧里。畢竟這是自己家內宅的事,能避人就避人。
裴晏的有眼狂跳了幾下,他揉了揉眼皮,坐在周老爺子對面:“叔叔,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周老爺子把一個牛皮紙資料袋放在茶几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其實吧……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裴晏更加茫然:“您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
“你當然辦得到,而且是一件小事……”周老爺子其實也有點兒尷尬,這種老公公找媳婦求孩子改姓的破事怎麼說怎麼彆扭,但是不說心裏又堵得慌:“就是……你看,不管怎麼說,你也跟承承倆人在一起了。我們家也不是那種不開化的人家,只要你們好好過日子,不亂折騰,我們呢也睜一眼閉一眼,是吧?”
“是……我會跟他好好的過……”裴晏捂着水杯:“那您今天來……是什麼事兒?”
周老爺子乾脆開門見山:“我希望墩墩兒隨周姓。”
裴晏一愣,隨即睜大雙眼:“叔叔,您這是什麼意思?墩墩兒是我兒子,自然要跟着我的姓,讓他姓周……這說不過去吧?”
周老爺子咳嗽一聲:“你是我家媳婦,你兒子隨我兒子姓怎麼了?”
裴晏哭笑不得:“您這話說的……畢竟我是男的,您說我是您媳婦兒……也不能給我兒子改姓啊……他是我裴家的孩子。”
“你進了周家的門,他就得改姓!”周老爺子有些不開心,自己都這麼大度了,只不過讓你兒子改個姓,看你三推四阻的,什麼意思嘛!
裴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叔叔,這是件大事,回頭我得問一下我的父母,而且您來這裏跟我說這個,周建承知道么?”這分明是拿自己當女人看的節奏,這老爺子想孫子怕是想瘋了,哪裏有讓別人兒子改自家姓的,當他爹死了么!
周老爺子喝着水掩飾着自己的不滿:“承承當然知道,但是你知道,他那個人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你說……所以才讓我來說的。你跟他在一起以後也不可能會有孩子,我家也不能絕後了吧?墩墩兒隨了周家,以後衣食不缺,多好啊。”
裴晏雖然捂着熱水杯,可是覺得自己的指尖開始發冷,他笑了一下:“您這意思,好像我兒子跟着我就沒吃沒喝一樣。再說我家也是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兒子隨了你家的姓,豈不是讓我裴家絕後!”他覺得周老爺子這人實在是太不會做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生髮號施令習慣了,所有的事都開始想當然,世間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周老爺子張了張嘴,他有着被拒絕的惱怒不滿,和一絲心虛。
裴晏轉着水杯,低着頭不去看周老爺子的眼神:“既然周建承也知道這件事,您讓他來跟我說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周老爺子開始胡攪蠻纏了:“不過就是讓孩子改個姓而已,又不會因為他改了姓就不是你兒子了!你明明知道我那個傻兒子喜歡你,不敢和你提這個,還讓他來跟你說,你這不是讓他為難嗎?”
“是,他是您兒子,您怕他為難,就不怕我為難了?我也是有父母的人。”裴晏心裏燒出一片的火,卻強力壓制着,畢竟對方是長輩,他不太好發作:“這件事沒得談,我兒子就是姓裴,他不可能改姓周。如果您怕您家絕後,不如讓周建承去找個代孕。”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畢竟老人對自己的子嗣都比較重視,找代孕總比讓他結婚強。
周老爺子惱羞成怒,說話也開始刻薄起來:“你以為我沒想過代孕么?要不是你把我兒子迷成這個樣子,我周家能絕後?裴晏,我是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才跟你說這個,換成其他人,我都不會讓他進我周家的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三天兩頭帶着墩墩兒去我兒子那裏住?你們心裏想的什麼,我見識了這麼多,早就門清了!”他從資料袋裏拿出一疊合同:“只要你同意墩墩兒隨我周家的姓,三環里這套房子,就是你的,不但這套房,懷柔那邊有套別墅,也給你,再給你買輛車。只不過改一個姓而已。”
裴晏眼底氤出一片血色,可是聲音依舊平靜:“叔叔,您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我不過是帶孩子過去住兩天,什麼叫我心裏想什麼?而且我家有房子住,不缺您這兩套,我也買得起車。叔叔,我就裴晏一個兒子,你拿多少房子也換不走的。”
若是旁人,能給自己兒子換到周家戶口本上去,那簡直就是求之不得,更別說還有兩套房一輛車,而且以後跟周老闆在一起,那絕對錢多的都花不完。
周老爺子有些不明白,這種求都求不來的好事,眼前這人怎麼就這麼死性呢!
他耐着性子解釋:“裴晏,我知道你對墩墩兒的心,而且我又不是讓你們分開,只不過是讓他換個姓而已。”周老爺子摸了摸資料袋裏剩下的東西,心裏在飛快的琢磨可行性。
“就算墩墩兒不姓周,我還是會帶他去您那裏,他還是會喊你爺爺,我不知道會有什麼改變。”裴晏喝了口水:“就算墩墩兒姓了周,也不是您周家血緣的孩子,您沒有必要這麼計較吧?”
“如果……”周老爺子試探着問:“不隨我家姓,我就讓你和承承分手呢?”
裴晏心中一痛,可是臉上仍舊是無所謂的樣子:“分手就分手,又不是分了手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也不是養不起自己,周建承沒出現的時候,我照樣是活的好好的,不是么叔叔。”
得,這條路不通。如果忽悠這倆人分手,回頭兒子還不得把自己吃了啊。
周老爺子實在是想孫子想的不行了,恨不得墩墩兒現在立馬就姓了周,然後可以正大光明的陪着自己玩,一周在自己那裏至少呆上兩三天什麼的……如今墩墩兒不姓周,他都不好總叫裴晏過去那邊。
“其實……”周老爺子咬了咬牙,拿出殺手鐧:“墩墩兒本來就是我周家的孩子。”
裴晏心裏一咯噔,卻露出笑臉:“叔叔,您說什麼呢。”
周老爺子背靠在沙發上,掏出煙來點上了一隻,慢悠悠的吸着。他直直的審視着裴晏,給他施加無形的壓力。
一支煙抽完,周老爺子笑了:“裴晏,這孩子是你姐生的,不是么?”
“您也知道是我姐生的……”不知道為什麼,裴晏心裏開始發慌,他總覺得周老爺子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他來說就是個重磅炸彈:“我姐和我姐夫,有了孩子不想養了,就丟給我,那對我來說,這就是裴家的孩子。”
周老爺子嗤笑:“你姐夫?那個金毛綠眼的老外?能生出墩墩兒這種純血中國人?裴晏,你在開玩笑。”
“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不是我姐和我姐夫的,還能是誰的。基因這種東西,本身就不能確定長相。”他的手心開始冒汗,這個孩子他早知道不是姐姐和姐夫生的了,姐姐說是一夜情,有了就不想打掉,非要生下來。生下來又不想養,非要裴晏退伍,硬是把孩子塞給了他。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身上流着一半裴家的血,又是他裴晏從小養到大的,那對於裴晏來說,這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讓自己的兒子改姓,就絕對行不通!
可是周老爺子這話說的,彷彿是他知道了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一樣……
周老闆從資料袋裏抽出幾張紙,放在茶几上推給裴晏:“你看看。”
那是兩張張dna鑒定表格,上面有兩個人的dna對比表,顯示了墩墩兒的dna和另一個人達到99%的重合。
裴晏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幾乎要把那兩張紙捏碎了:“叔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周老爺子心中說不上是暢快還是心虛,或者是一些其他什麼感覺,他又點燃一支煙,然後指了指裴晏手裏的表格:“你不看看那個人是誰么?”
裴晏翻開另一個人的姓名,然後整個人都驚呆了,他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不可能!!”天下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為什麼會是他!
不管是誰都好,也不能是他啊!!
“這就是血緣,承承第一眼看見墩墩兒的時候,可能就發現了。”周老爺子笑了笑:“你跟我兒子也算是有緣分。”
裴晏幾乎要吐血,這特么的叫什麼緣分?如果周建承是墩墩兒的父親,那自己是誰?墩墩兒的舅舅?這他媽的是什麼破關係破緣分!
他努力穩了穩心神,強笑:“叔叔,您家家大業大,做什麼不是易如反掌?我就納悶了,墩墩兒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至於您做出這種事?”
這種事?那種事?周老爺子只用了幾秒就想明白裴晏的意思了,他怒極反笑:“你覺得我至於么?你也說了,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他又拿出幾張照片:“墩墩兒長得跟承承小時候真的特別像,你去過承承房間,應該看到他的照片了吧。”
那是墩墩兒的照片和周建承小時候的照片。若是分開看也不過就是覺得有點兒像而已。如今放在一起看,那種濃烈的基因相似度撲面而來,說不是一家人估計都沒人信!
裴晏的手開始抖,他覺得心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要破土而出了,那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的讓他恨不得掀翻桌子,把前面這個老頭揍一頓,然後再把某人揍一頓!
“承承是個傻孩子,當然你知道的,我不是說他腦袋傻,而是說他對某些事上不開竅。他聰明,博學,但是面子極薄。他當初把這個給我看的時候,我們倆都高興壞了。承承對感情不開竅,我差點以為他可能就自己這麼過一輩子了,誰知道會突然出現個兒子……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周家的,如果我們用法律手段或者其他手段,這個孩子都得是周家的,裴晏,就算你父母和爺爺有些影響力,但是能和周家抗衡嗎?不能……可是承承是個有情有義的,他知道你對墩墩兒感情深厚,不想採取太過激的手段,再加上你人確實不錯,我家也不缺男媳婦,我就當睜一眼閉一眼了。可是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都得姓周。”周老爺子這番話,說的字字鏗鏘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
裴晏腦海里都炸了,他想到周建承突然對自己的親近,突然幫自己解決問題,突然對自己示好,突然的說喜歡自己……原來這些日子,這些感情,不過就是因為墩墩兒是他的兒子,他想讓墩墩兒認祖歸宗但是又不想手段太過激烈,於是就採取了這麼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是了,只要自己心軟,墩墩兒改了周姓,回頭在把自己踹了。於情於理,加上血緣,墩墩兒這個兒子從此就會和裴家沒有一絲關係了。
周家家大業大,周建承又這麼有錢,簡直就是百分之百的金龜婿搖錢樹,到時候隨便找個漂亮賢惠溫柔的女子當墩墩兒的后媽,現在墩墩兒才六七歲,等到他長大了,十六七歲,他還能記得自己曾經有個對他掏心掏肺的爹?
不,他哪裏是爹啊,他充其量只是個舅舅!
裴晏狠狠的咬着牙齒,殺氣磅礴而出。他惡狠狠的瞪着周老爺子:“想不到啊,叔叔,你們為了墩墩兒,居然能忍我這麼久……”
周老爺子身體一震,他是不怕這個後生,但是……他咽了咽口水:“裴晏,你也別著急,只要你能和承承好好過日子,以後照樣是我周家的媳婦兒,不是么?”
“哈,周家的媳婦兒?誰稀罕?我不稀罕。”裴晏緩緩的把那兩張紙撕掉,撕成了碎片:“墩墩兒永遠姓裴,想讓他姓周,除非你弄死我。”他把紙屑堆在茶几上,眼裏幾乎冒出血來:“老子這段時間,就當被人白操了,往好處說,就當找了個免費鴨子,誰也不虧。我可當不起您周家的媳婦兒,您也把您兒子看好了,別成天的往我的小破網吧來,多掉價啊,是不是啊?家大業大的周大校。”
周老爺子心裏咯噔一下,慌了神。
壞菜了,這孩子不按照自己的路數演啊,這是什麼話?難道是要跟承承分?那等承承回來,還不得跟我翻臉啊!
周老爺子想起兒子對他的叮囑還有自己那幾個哥哥讓自己不要太激進的話,狠狠的抖了一下。
“總之,這件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先回去了。”他確實是坐不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變成了野獸,若不是還有理智,估計都要撲上來把自己吃了!
“不用考慮了,以後你們周家,我是不會在去,我跟周建承,就到此為止吧。”裴晏緩緩站起來,微笑的看着周老爺子:“叔叔,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