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賈赦娶妾
“好兄弟你就幫幫忙,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么,你認識那麼多厲害的世家子弟,哪個眼光不是個厲害的,他們若是看準了誰厲害,還有錯?為了我妹妹後半輩子的幸福,你就算是叫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也認了。”薛蟠可勁兒的央求道。
“是么,”賈修雲感興趣的打量薛蟠,回身跟自己的小廝錢槐道:“去,把薛大爺牽到咱家的馬圈去,他要是肯當一天的牛馬,我就應!”
錢槐一聽,為難的看着主子,又看了看薛蟠,臉漲得通紅。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薛大爺當成畜生牽走。
薛蟠愣住了,他不過是客氣一句,沒想到賈修雲真要玩真的。索性心一橫,脖子彎着,衝著賈修雲。“我今兒個就豁出去了,錢槐,來吧!”
“哈哈哈……但願你那個妹妹不會辜負你的心意。”賈修雲推了一□邊的凳子,示意薛蟠坐下來,算是答應了薛蟠的請求。
薛蟠千恩萬謝,連忙叫店家備一桌豐盛的酒席感激賈修雲。
賈修雲搖搖頭,笑道:“你提的報酬該收的我還會收,這是我正當的勞動所得,不會跟你客氣。請客就不必了,吃不下。”賈修雲隨意揮揮手,帶着人就算告別薛蟠。
薛蟠獃獃的目送他走,這才發現賈修雲貌似比以前清瘦了很多。他連飯也吃不下,難道是害了相思病?
再說鴛鴦嫂子勸了一遭兒之後失敗了,去回了邢夫人,邢夫人再告知賈赦。賈赦扔不死心,非鬧着要娶鴛鴦,甚至對邢夫人撒潑,罵邢夫人沒出息,堂堂大房太太連個丫鬟都搞不定,沒出息。
邢夫人被賈赦罵的憋了一肚子氣,回身就把脾氣撒到鴛鴦她嫂子身上。既然軟的不行,這回她就來硬的。鴛鴦嫂子被嚇得夠嗆,自覺地丟面子,更不想沒法子交代太太們,轉頭就去找鴛鴦哭鬧,逼着她答應着門親事。
鴛鴦被逼急了,回身去房裏拿了剪子,這就去老太太屋裏明志,她反正不嫁了,誰逼她,她就剃頭當尼姑去。
賈母見狀氣急了,當即對着王夫人等噴了一通,後來氣消了,王熙鳳在周瑞家的攙扶下,去勸賈母,順便告知她說錯人了。賈母體恤了王夫人一番,回首又去把邢夫叫來再罵。邢夫人被賈母罵的直縮脖子,大氣不敢出,最後總算熬到了老太太趕她走,跌跌撞撞的被丫鬟扶了回去。賈赦在房裏等消息,見着媳婦沒辦成事兒,氣急敗壞,又把她罵了一頓。
“你瞧你這點出息,哪像個誥命,都比不上老二家的一個庶子!”
邢夫人悶頭聽賈赦的辱罵聽夠了,委屈萬分,她緊握着拳,突然抬頭小聲反駁道:“老爺還說我,您比得過他?”
“你——混賬!”賈赦吹鬍子瞪眼。
邢夫人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了。
“我不過就是個要個丫鬟做妾,她也不捨得給我!見過偏心的母親,沒見過這麼偏心的,那個寶玉就是金銀珠子堆出來的惹人稀罕?憑什麼她老人家身邊的好的最好的都給了二房,我們什麼都撈不着!”納鴛鴦事小,賈赦就是想出一口氣。老太太不就是嫌棄他沒出息么,他就沒出息給她看。
“老爺,您這是何必呢。”邢夫人哀聲嘆了一句。
“我不管,這事兒總不能就這麼了了。”賈赦冷哼一聲,回身背着手走了,去找小妾繼續喝酒。
賈母素來知道自己大兒子的脾氣,他若是盯上什麼了,就跟吸血的蚊子似得,吃不到不會撒手。鴛鴦她肯定是捨不得,她一把年紀了,身邊就這麼一個使喚得用的丫鬟,可不能拱手送出去。賈母便尋思着自己出點錢,給賈赦買個合心意的小妾糊弄過去。
鴛鴦聽此話仍舊不放心,想起那日在假山後頭姐妹們說的話,跪地求老太太給她一條後路。
“這有何難,回頭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兒說道,將來我若是有個好歹,就允你去伺候修雲那孩子。他如今是越來越有出息了,你跟着他我也放心。好孩子,你就跟我的女兒似得,你能好,我就算是死也安心了。”老太太嘆道。
鴛鴦聽着更心酸了,哭道:“我當然盼着老太太您洪福齊天,鴛鴦伺候您一輩子,鴛鴦要死在您前頭才好。”
“胡鬧!”老太太笑着遞手帕給鴛鴦抹眼淚,吩咐人去知會大兒子賈赦一聲,回頭她出銀子給他買個合心意的小妾。
賈赦一聽此話,覺得賈母還算給他長了點面子,第二日就聽着了腰板子,哼着小曲兒背着手,出去找合心意的可人兒去了。
賈修雲被賈母叫去,交代了鴛鴦的以後接受的問題。當他聽說賈母有慣着賈赦出去找小妾,臉色不好了。
“老祖宗,您是知道的,先前扇子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容易平息了,後來赦大伯又跟哪個不學無術的孫紹祖廝混,險些欠了一屁股債,這會子再大張旗鼓的到外頭找小妾,恐有不妥。老祖宗,咱這家裏頭總得有個規矩吧,上行下效。”賈修雲道。
“怎麼,你赦大伯納個小妾的閑事你也管?”賈母斜眼看他。
“小妾自然可以納,但由赦大伯親自操勞恐怕不大合適,這種事兒交給我這樣的小輩就可,我必給赦大伯找個可心如意的,且低調行事,叫外人沒法子嚼舌根子。”賈修雲笑道。
王熙鳳點頭附和:“老祖宗,環兄弟說的在理,這麼辦肯定比那麼辦叫人覺得安分踏實。”
賈母點點頭,也便允了賈修雲,索性把買小妾的銀子交給賈修雲,由他辦。至於賈赦,只管好生在家老實的等着就可。
賈赦不知道賈修雲是怎麼給老太太灌得**葯,反正他心裏不爽的狠。因他有先前的錯處被人捏着把柄,他不好怎麼反駁老太太,老太太又不是沒答應給他弄小妾,他沒理由說事兒。賈赦想好了,他就等着賈修雲把小妾給他納進來的時候挑事兒,一準把這黃毛小子給拿下。
這一日,賈赦翹着二郎腿高坐正堂之上,搖晃着腦袋等着跟他約好的賈修雲。不大會兒,便有人喊了一聲“環三爺到了”。賈赦等得半困,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正看見一名俊朗的少年英姿勃勃的往這邊走來,他順光而行,仿若天降之神一般。
賈赦咳了兩聲,收回自己的神兒,斜着眼瞧着賈修雲進來給自己行禮。他特意往賈修雲身後瞧了瞧,並沒有什麼丫鬟,更別說漂亮的小妾了。
賈赦憋了一肚子的挑刺兒的話,半點說不出,有點內傷,沒好氣的問賈修云:“人呢?”
“侄子哪有待她進門的道理,自有嬤嬤引她進門安置。赦大伯儘管去她房裏見她就是了。”賈修雲回道。
“你、你等會!”賈赦見不着人就調不了毛病,遂命令賈修雲再此等着,回身去找那個新納的小妾。他急急地往後院走,在嬤嬤的引領下,揣進了西廂房的門。裏屋的榻上正做着一名身穿硃紅色緞料的女子,頭戴幾朵嬌艷欲滴的紅色紗花,簡單卻別有韻味兒。屋子裏飄着一股女人身上獨有的香氣,令男人禁不住痴迷沉醉。
賈赦定了定神兒,踱步走到女子跟前,命其抬起頭來。眨眼的功夫,賈赦就看見一張如花般的嬌容,水靈靈的,乾淨凈的,那是一張十分嫵媚的臉,可恨那雙包含委屈淚水杏眼,一眨一眨的,眨的他的心都跟着痛了。
賈赦頓時摸不着東南西北了,狠狠地把眼前的女子抱在懷裏,輕聲問她叫什麼。
“妾名喚小嫣紅。”女子抽了抽鼻子,楚楚可憐。
賈赦連忙拂袖為其拭淚,問她為何哭。
“妾身不知道將來的男人什麼樣,更怕老爺您不喜歡妾身,妾身這一路便忐忑不安,憂心多了,妾身便忍不住流淚了。妾身前半輩子命苦的很,日子過得漂泊不定,盼只盼這回能有個好歸宿,落個依靠。”小嫣紅說罷,側過頭去,默默地垂淚,嬌柔的身段叫人瞧着更加淡薄,更加惹人憐惜了。
賈赦哪受得了這個,連忙攬她入懷,許了很多承諾。一邊哄她一邊手腳不老實的褪下了她的衣裳。小嫣紅起先半推半就,後來貌似被賈赦哄好了,主動伺候起賈赦憑着她嬌容的身段,水蛇般纏人的腰肢,隨意扭動幾下,便把赦大老爺迷得七葷八素。
賈赦從沒覺得自己這樣快活過,也從沒跟像小嫣紅這樣的人間尤物纏綿過。他感覺自己仿若回到了二十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泄火都泄不完。身下的嬌人實在是太美妙了,從身材到臉蛋再到伺候男人的活計,樣樣堪稱完美,令賈赦簡直欲罷不能,甚至想天天摟着她睡不下床了。二人折騰幾番之後,賈赦直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這時候方覺得肚子餓,叫人備了吃食,賈赦同小妾一起吃飯。
吃完飯,小嫣紅先去沐浴了。賈赦方想起正房還有賈修雲等着自己,起身要走,然而當他聽見從小嫣紅下水的聲音之後,又懶得動了,便吩咐丫鬟去傳話把賈修雲打發了。
丫鬟抿嘴忍笑道:“老爺,您說的是昨兒個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