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戰場
程非行禮離開，畢韶華和司空民恆聊了一會也回她駐守的邊塞了。
大戰一觸即發，城牆上吹起敵軍來犯的號角，所有人都做好了作戰準備。
趙國的鄰國燕國近年來對趙國虎視眈眈，趙國邊境每年的戰事大小不斷。畢韶華和司空民恆是整個趙國為數不多的可以拿的出手的武將。
學文救不了趙國，司空民恆自小就明白着個道理。
他和畢韶華駐守的都是邊境要塞，如果他們兩個有一個人沒守住，那麼趙國就要亡了。
這場大戰敵軍似乎早有準備，他們故意引司空民恆領兵和他們對戰，雖然司空民恆慘勝燕國軍隊但他們也是損失慘重。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司空民恆讓隨行的軍醫包紮好后，程非還是盯着他受傷的胳膊看。
司空民恆望着他道“別看了，來給我把衣服套上。”
程非輕手輕腳的給他套着衣服，程非非常不滿道“將軍，你明知道他們有奸計對付你，你為什麼還要親自領兵？以後這樣的事我來就好，你是三軍將領，你出事軍心就散了。”
司空民恆整理着衣服道“我明知道有奸計還要你去，我還是人嗎？再說了你是三軍副將，我要是真出事了，你也有領兵的權利，軍心怎麼會散呢？”
程非站起身耍小脾氣道“你不會出事的，你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出事！以後這種話少說，嫂子聽了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司空民恆笑着說道“小個不大脾氣不小。”有那麼一刻程非似乎看到了他苦苦等待的人。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幾經波折后當這句話再次回蕩在他的耳邊時，是不是有種恰似故人歸的感覺，這時的他又在想什麼呢？
程非只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看到程非像是愣住一般，司空民恆喊了他一聲道“怎麼了？被我說愣了？”
程非回神道“嗯，曾有一個人和將軍說過一樣的話。”
司空民恆笑問道“那個人也這麼愛逗你嗎？”程非點頭道“嗯，他……很像將軍……可又不是將軍。”
司空民恆倒了杯水飲下說道“他對你很重要吧？就像……我一樣。”
程非點頭道“嗯很重要……”
邊塞的星空是那麼的明亮和皇宮裏的四角棱的天空不一樣，似乎這裏要離星空更近一點，天似乎也沒那麼遠了。
程非坐在城牆上雙腿盪在外面，手放在小腹上摸着曾讓故人親過的手心。
天那麼黑，星星卻那麼亮，所以這兩億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數星星嗎？可這星星有多少顆誰又能數清楚。
程非仰着頭看頭頂的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不睡覺在這坐着幹嘛？”突然冒出的司空民恆把程非嚇了一跳。
程非一激靈轉頭看向司空民恆。司空民恆一躍只在城牆上繼續說道“問你呢，不睡覺在這幹嘛？”
程非看着他，司空民恆真的好像他要帶回去的那個人，不只是長得像，就連有時說話的語氣和腔調都好像。
司空民恆用手指颳了他的鼻子一下道“又傻了？”程非說道“沒傻，就是單純的睡不着而已，在這坐坐。”
司空民恆看出他有心事道“有什麼事跟哥說，別自己憋着。哥辦不了的還有你嫂子呢。”
人前程非要叫他將軍，然後可以叫他哥，這是司空民恆親口告訴他的。
程非低着腦袋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回家了。”會有他的那個家裏或者是有他的那個識海世界。
司空民恆拍了拍程非的肩膀道“打完勝仗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程非被司空民恆趕了下來，回到屋子程非的困意也上來了。他又是衣服都沒脫抱着被子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突如其來的戰事讓他們有些緊迫。不過司空民恆有條不紊的指揮着，沒有亂。
司空民恆攜三軍帶副將上了戰場。戰場之上九死一生，刀劍無眼自求多福。
司空民恆駕着戰馬衝鋒陷陣，程非和司空民恆一樣領着三軍向前推進。
那燕軍使詐讓司空民恆深陷其中。被層層包裹的司空民恆自以為難逃一死時，程非為他殺出一條血路，他們兩個在層層包圍中殺了出來。
他們的身上全是敵人的血，可敵軍怎麼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逃出去，他們不知在何時設了絆馬索，司空民恆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程非掉馬的那一刻喊到“小心！”司空民恆馬背上掉下時就有一群人圍上他。
程非拼盡全力跑向司空民恆，可還是晚了。儘管司空民恆在盡全力抵擋敵人的刀槍，可雙拳難敵四手，司空民恆最終跪在黃沙土上，嘴裏的血流了下來。
其實他們早已撐不了，趙國的補給的糧草早就斷了，現在就只是負隅頑抗罷了。
司空民恆手裏是槍叮噹的落在地上。他低着頭嘴裏小聲念叨着“菁兒……還有肚子裏的孩子……都在等我……”
司空民恆手握着那翡翠簪子漸漸沒了呼吸。
司空民恆還未出世的孩子已經有九個月了，這次如果能打了勝仗回去，剛好能趕上孩子降生。
前幾天家中來信道，孩子很調皮鬧騰的緊，她想讓司空民恆回來見她一面，也好讓她和孩子安心。
可一切都晚了，如今山河猶在錦書難托。不過很快趙國就要亡了，他們就能團聚了。
程非再一次看到他要找的人死在了他面前。他再也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與悲傷。
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手中的槍卻絲毫不慢。
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趙國覆滅已成定局。了誰也沒有通天的能力，就一個將要覆國的國家。
白玉翎渾身是傷的走在返回原本時空的隧道里。
這裏有他和司空民恆的點點滴滴，白玉翎滿眼淚水的向前緩步走着，他走走停停回顧着司空民恆的一生。
這次白玉翎的靈魂受到了重創，他渾身都是傷痕，但是手裏的碎片被他握的好好的。
回到原本的時空，白玉翎眼含淚水的醒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靈魂碎片放進水晶球，然後將自己放置在水晶球上方的沙漏一樣的漏斗里放滿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