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儒生的脾氣
君卿年只是微微的笑道:“現在師父也不太清楚這方天地,但師父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身上的責任,師父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你快快的長大,日後好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林魚點了點頭,眼皮時不時的打架此時的林魚不過是才四歲的孩童,現在君卿年和她說的這些或許過幾日便忘了,但君卿年還是想告訴林魚,自己對於林魚的感情是模糊的。
靳尚奚告訴君卿年他能肯定林魚就是天上的神明分身,而且還是開創者十二神座上的,但不知是哪位。
林魚出現在天猿山,從嬰兒到四歲,無論嚴寒酷暑,她都沒死,孫猿山也早早的發現了林魚的存在,不知如何處理,一個只有一個劫境修為的天猿山根本就不能留下林魚,也不敢輕易的殺死林魚。
這次碰巧看到了靳尚奚,覺得蜀門劍宗護的人應該有些實力,便將林魚推給了君卿年,靳尚奚背後的蜀門劍宗肯定是不服天上神明的,只能交給君卿年了。
但此時的君卿年對於天上神明的看法只是停留在聽靳尚奚的描述,自己根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看法,只是看着自己懷中的瞌睡的林魚,哪怕二人都是兩個不同的人,但還是想着將她照顧大。
君卿年右手輕輕的拍着懷中林魚的後背,看着林魚緩緩的入睡。
君卿年不知為何難以入眠,只能抬頭看着空中的殘月,黑夜中,一道身影緩緩的走來,坐到了君卿年的身旁,沉悶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怎麼?睡不着?”
君卿年微微的點頭,二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有空中的樹葉輕微的作響。
君卿年終究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齊前輩,剛剛我說的話,想必您都聽到了吧?”
齊桓微微頷首說道:“聽到了。”
君卿年又繼續問道:“那天上的神明是真的嗎?”
齊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小子,這人族的修鍊分為兩種,武道和氣道,武道境界又分為八境修為,第一境為反虛境界,朝廷所用的士兵皆為此境為標準,第二境為通玄境界,朝廷所用的禁軍皆為此境界為標準,第三境界為劫境,朝廷中的將軍皆為此境界為標準,我現在的境界也是劫境。”
“第四境界便是天聖境界,其實也就是聖人境,四教聖人便是此境界,第五境界便是陸地神仙境界,這等境界也只有那些老怪物們才有,那都是活了上千年了,第六境界為空靈境界,此等境界一千年前的兵家聖人曾經到達過此境界,但在北境長城上,對上當時候的北國蠻夷妖皇,散道赴死了。”
“第七境界為空劫境界,此等境界佛家和儒家各出過一位,五千年前,儒家的勢力達到了頂峰,當時的儒家聖人踏入空劫境界,同一時期,當時的佛家佛祖也踏入空劫境界,但天上的天地共主覺得二人已經威脅到了天下的平衡,將二人一同散道,使得當時的兩位人族至聖,身消道隕。”
“這第八境界便是踏天境界,也是儒家聖人在臨終前所念,道隕不知愁滋味,唯有踏天可解憂。至今還未有人踏入此等境界。”
黑夜中的君卿年早已被驚的說不出話了,齊桓緩緩的繼續說道:“不要覺得這些都是假的,現在人族最高的境界也只有陸地神仙了,所以天下所傳的也就到了陸地神仙,昔日的龍脈,真龍氣運皆被人斬,人族的勢力也就到這裏了。”
君卿年緩了好大一會,看着黑夜中的齊桓問道:“那齊前輩,氣道六境又是什麼呢?”
齊桓這次想了想繼續說道:“氣道六境分別為鍊氣,金丹,元嬰,分神,通明,大乘。”
“每個教派都有不同的叫法,武道基本都是兵家在在走,氣道皆為佛家在走,但二道皆可同時修鍊。我氣道屬於半吊子出家,也不能同你講的太過詳細。”
“等日後你走氣道的話就會有人教你。”
君卿年好奇的問道:“那齊前輩,您在氣道上是何境界?”
齊桓直接回答道:“金丹境,走氣道太慢了,也太難了,在武道上還有護道人幫你,教你如何修鍊,保護你的道行。”
“但氣道大部分講究自我修行,你要是讓我安安靜靜的坐那裏悟一天的道,我可做不到。”
君卿年還是好奇的問道:“這氣道為何從未聽江湖上有人講過?”
齊桓緩緩說道:“這氣道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到武道不同,可以外放靈氣,展露出境界修為。”
“如今的江湖上氣道第一人應該是歐陽止,他是正兒八經的一人悟道,連同自己的武道也踏入了劫境巔峰,隨時都能步入天聖境界,到時他加入哪四家,那麼絕對的一飛衝天。”
“又或許人家歐陽止獨自一人立道入天地,屆時就是五家散道於天下了。”
君卿年疑惑的問道:“歐陽止真的這般厲害嗎?”
齊桓嘆道:“只要天下四家聖人不出,哪怕整個天下的宗門家族都無一人能勝過他。”
君卿年聽到后不由的在心中感慨歐陽止是實力,君卿年開口繼續問道:“那前輩和歐陽止交過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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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苦笑道:“交手?明知道打不過還去交手幹嘛?又不是你生我死的事情,那天水之力能被他所悟到,他確實強,我打不過。”
說到這裏氣氛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已是秋天,山中不斷有着些許的冷風吹動,君卿年不由的雙臂發力,抱緊些懷中的林魚。
君卿年對着天下越來越感興趣了,不由的對着齊桓問道:“前輩,您是哪家的?”
齊桓不滿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被我揍傻了?”
“我用齊眉棍的,哪個道教的哪個不是穿着道袍?哪個佛教的不是光頭?哪個儒家的不是一身長衫?當然是兵家的啊。”
“等你在江湖上有了些許名氣,那麼四大家就會有人來拉攏你,無論你是哪個宗門的,宗門家族之人也能加入着四家,只是三教的規則較為嚴格,只有兵家的沒有太多的規矩。”
君卿年想了想問道:“那前輩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兵家的事情?”
齊桓聽到后眼睛一亮,對着君卿年笑道:“好啊。”
齊桓繼續說道:“我們兵家淵源頗深,比那三教成立的都要久,因為我們兵家的範圍太廣了,所以兵家的名頭沒有蓋過三教,北境長城一直是由我們兵家鎮守的,但北國蠻夷勢力不斷的壯大,人族勢力削弱,上千年前兵家的祖師便宴請三教祖師,與三教祖師一同協商,由四家共同鎮守北境長城,自此天下的局面更多的是朝廷說的算了。”
“佛教西,儒家東,兵家北,道家南,原來這是天下的局面,但是現在佛家廟堂在蜀門和北涼的交界處,道家的龍虎山在中原,兵家的高堂在北境長城上,儒家的廟堂在武都和北涼的交界處。”
“我們兵家曾經掌管的北境長城可是從東邊的海上,一直到西蠻國的邊境,我們兵家祖師就在北境長城,從未下過長城,兵家的聖人是當今北境長城旗官,負責北境長城官兵的一切調度。”
“當今的陳王也是我們兵家的弟子,我們兵家不論師兄弟,不論境界高低,一同成為兄弟,但也有關係好的和不好的。”
“我們兵家現在由聖人坐鎮,被拉攏進來的人都會進入北境長城,來到兵家的掌管之地,統一由兵家的人指導修鍊,底下也分為各位器修最高的人統領,比如說練劍的一同由北境長城上第一劍修管。”
“比如說我是練齊眉棍的,我的老大就是練齊眉棍的也是我的師兄,我是兵家派入這方天下鎮守朝廷的,也負責收人。”
說完齊桓緩緩的笑道:“如何?加入我們兵家吧?”
君卿年緩緩的搖頭說道:“我有師父了,不論我加入哪家勢力,還是問問我家師父了。”
齊桓一愣開口問道:“師父?你師父是誰?”
君卿年的思緒想到了小漁村,那個抬着糖葫蘆在村子裏面叫賣的佝僂身影,緩緩的說道:“我師父的名諱我還不知道,但我師父畢竟交給了我三劍。”
齊桓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問道:“練劍的?我看你手中的青劍就是不凡,想必你師父的名諱在江湖上也有,可惜了,要不然我還說不定認識呢。”
君卿年微微的搖頭說道:“沒有,這柄青劍是村子裏面鐵匠借給我的,不是我師父的,我師父沒有劍。”
齊桓聽到后更加的吃驚問道:“你是說你村子裏面隨便一個打鐵的鐵匠都能拿出一柄道劍?你師父還是一個沒有劍的高手?”
君卿年微微的頷首說道:“沒錯,就是我們的小漁村。”
齊桓在心中深思着,想着心中到底有誰能符合這些條件,君卿年又繼續問道:“前輩,您對儒家了解嗎?”
齊桓聽到后一愣問道:“怎麼?用着師命推脫我,轉頭就要加入儒家?”
君卿年腫着的臉微微揚起,露出了牙齒笑道:“不是,我小姨從小就告訴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我覺得那些儒家的人是不是都很強?”
齊桓想了想說道:“我們兵家和儒家的關係一般,和道家的關係比較好,但是儒家的事情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儒家的局面很亂,天下的讀書人皆為儒生,懂得什麼意思嗎?”
君卿年微微的搖頭,齊桓黑夜中也看不到君卿年搖頭,但是齊桓感受到了,繼續接著說道:“那些讀書人都可以加入儒家,而且儒家都講究辯言,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道理,也就更加的加劇了儒家人之間的爭論。”
君卿年突然打斷道:“不是說儒家的人很少嗎?這樣的話朝廷上面不是不好做嗎?”
齊桓罵道:“你小子從哪裏聽到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儒家的人是讀書人都可以加入,但儒家不允許入朝為官,那些儒家的秀才們都是在這天下亂跑,教於天下儒道,悟自己的心境。”
“儒家的聖人分很多,前些年執掌儒家廟堂的是文聖一脈的弟子,但是後面文廟三次議事將文聖的地位分散了,雖然說現在那孔秀才還在北境長城上,但文廟的執掌聖人現在是禮聖,文聖這一脈也就在北境長城了。”
君卿年捋了捋思緒問道:“儒家現在沒有管事的人?”
齊桓搖了搖頭說道:“別看儒家的人爭吵不斷,但他們的傲骨是相同的,儒家不可惹,尤其是儒家文聖一脈,那些人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給人講道理,那孔秀才還好點。”
君卿年不解的問道:“脾氣不好?講道理不好嗎?”
齊桓罵道:“什麼講道理?你以為的講道理是動動嘴?儒家練的是本名字,那孔秀才脾氣不好,也就罵罵街,他第一個弟子,是脾氣最好的人,當初儒家有人說了蠻夷不可教化,一氣之下將那人打的鼻青臉腫的,直接入了北國蠻夷天下,前往蠻夷天下散教思想。”
“孔秀才的第二弟子是個劍修,平生不愛讀書修道,只愛練劍,當初有人說孔秀才的一句不對,他那二弟子直接將人給胖揍一頓,還揚言見一次揍一次,現在那人還不知道在哪。”
“孔秀才的第三個弟子,也是當今的儒家聖人,齊惜墨脾氣最差的一個人,別看他一身儒生打扮,滿臉的和氣,上次在北境長城見過他,當時北境長城境外一個蠻夷罵了儒家一句,那齊聖人手教一壓,直接將那蠻夷壓的魂飛湮滅了,當成將那蠻夷的魂魄都打散了。”
君卿年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這是儒家的人嗎?怎麼還嗜殺呢?”
齊桓微微的搖頭說道:“沒有,儒家的人不怎麼殺人,那齊聖人也是因為對方是蠻夷才殺人的,要是人族的話也就斷手斷腳吧。”
君卿年不由的再說道:“這也不妥吧?完完全全不是一個儒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