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內心的傷疤
「845年」…瑪利亞之牆,徹底淪陷,大量的難民,湧入了羅塞之牆,造成了巨大的糧食需求,於是王政府下令,讓那些逃來的難民,通通去開墾羅塞之牆內的荒地。
無論是孩子,還是老人,都要參與開墾荒地。
但是,於事無補,糧食依舊是一個巨大的開銷。
終於,一年後也就是「846年」的時候,王政府承受不了了巨大的糧食開銷,於是便組織了200,000的難民,以奪回瑪利亞之牆為名義,出牆。
說是奪回瑪利亞之牆,其實可以理解為是王政府承受不了巨大的糧食開銷,讓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老百姓出去送死。
最終,20萬難民全部死在牆外,很不幸的是,阿爾敏的爺爺也在隊伍之中,那一天,阿爾敏很傷心,因為那是他最後的親人。
時間轉眼即逝,彷彿如昨日一般,來到了「84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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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你一定要照顧好艾倫。”
“我恨你!要不是你…媽媽就不會死了…你個懦夫!”
呼!~
躺在床上的里奧,猛地一個起身,驚恐的坐了起來。
驚醒過來的里奧,坐在床板上,大口喘着粗氣,驚慌地看着四周。
“又…又是噩夢嗎?”里奧將一隻手捂住了眼睛,有些痛苦地躺了回去,三年前的事情,一直不停地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記憶都會回到希甘西納淪陷的那天。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難以入眠的里奧從床上重新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左側熟睡着的艾倫后,便拿着外套,走出了訓練營的宿舍。
距離瑪利亞之牆的淪陷,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可里奧,依舊無法忘記母親的死,無法忘記弟弟對自己的指責。
屋外,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上,撒下皎潔的月光,平靜的湖面像是鏡子一樣,倒映着男孩的身影。
“如果那一天,自己有力量的話,媽媽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里奧看着湖面中的倒影,自言自語了起來。
秋季的夜,凄冷無比,穿着訓練兵制服的里奧,依偎在一棵樹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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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吧。”一個金髮女孩,蹲在樹前,看着依着樹,熟睡着的男孩,將手放在了他的面前,晃了晃,試圖喚醒他。
聽着呼喚聲,里奧慢慢的睜開了眼,眼睛剛睜開,就被一股刺眼的陽光閃到了。
“你沒事吧?”女孩站起來,雙手放在背後,聲音輕柔的問道。
“沒…沒事。”里奧揉着剛睡醒的眼睛,想要看清女孩的長相,但是陽光太刺眼了,他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出,女孩有一頭金色的長發,小巧的身材穿着和他一樣的訓練兵制服。
“對了,一會要集合了,你不去嗎。”女孩站在里奧的面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挪動了一下位置,替其擋住了一些刺眼的陽光。
“去。一會兒。我就去。”里奧倚着樹,摸着自己滾燙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的回答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女孩說完,便離開了樹林。
里奧看着女孩離開的身影,並沒有在意,畢竟大家都是昨天才加入的訓練兵,互相都不認識,再加上自己現在身體很難受,頭也很燙,鼻子都堵了,更沒有閑心,來關心這些了。
“難受,好難受!”里奧挪了挪身子,半跪在了湖邊,捧起了一把冰涼的湖水,往臉上潑了上去,剛剛的他,清楚能感受到自己發燒了。
里奧半跪在湖面上,用涼水不停的衝著臉,確保自己的發燒看不出來后,便轉身離開了這裏,朝着訓練兵營的方位踉踉蹌蹌的走了回去。
自從「845年」經歷過那件事後,里奧的性格大變,他變得有些虛假了,每次說話都像是戴上了一層人皮面具,臉上總是掛着一副沒心沒肺的笑來掩飾自己那傷痕纍纍的內心。
此時,遠處的操場上,三笠等人正大聲的呼喊着里奧的名字,四處尋找着。
“我在這。”里奧回應了一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從樹林裏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去了?一大早連你人都找不到了。”艾倫有些不悅的看着走過來的里奧。
“沒幹什麼?只是身體有些難受,出去方便了一下。”里奧整理了一下訓練兵制服,隨便編了一個謊言。
“啊,那個,馬上就要集合了,咱們要不先過去吧?”一旁的阿爾敏見氣氛有些尷尬,也是提醒着一會兒就要參加新兵入營儀式,這件事來緩解氛圍。
艾倫聽着阿爾敏的話,並未再說什麼,而是跟着一起朝新兵入營儀式的地方走了過去。
里奧已經習慣了艾倫的脾氣,見狀也是準備跟上去,就在此時,三笠在身後突然開口了:“你還難受嗎?”
“啊?!”里奧一愣,反應過來后,急忙擺手說道:“哎呀,只是想方便而已。”
“給,這個你吃了吧。”三笠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塊麵包,遞了出去,頭撇向了一邊,有些臉紅的解釋道:“我吃飽了,麵包吃不下,順手給你拿的。”
訓練兵的食堂都是有規矩的,每人每天的飯都是限量的,而且還不能帶出去,只能在餐廳里吃。
里奧看着麵包,知道是三笠見自己不在食堂,故意帶出來的。
里奧沒有拒絕,以他們相處多年的情誼,再多說就顯得生疏了。
不遠處,一個同樣穿着訓練兵制服的男孩,看着這一幕,臉陰沉了下來。
“呦!讓,馬可,你倆怎麼不去集合呀?”一個長相俊朗,穿着訓練兵制服的青年,走了過去,將胳膊搭在了讓的肩膀上。
站在一旁的馬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讓讓子。
“把你的手拿開。”讓同學陰沉着臉,一把將旁邊的青年給推開了,滿臉不悅的前去集合了。
“喂,你這個傢伙,脾氣真臭。”青年從地上坐了起來,有些不高興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朝着集合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