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子其人
被硬塞來書院讀書也就罷了,入學第一天就被這樣冒犯,娘們唧唧地小矮子一看就不抗揍,不僅對他動手動腳,還誇他長得好看?誰給他的勇氣?
晏卿塵額角抽搐,一把推開這沒眼力見還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握緊了拳頭,正待發作,落在後面地張永安追了上來。
張永安注意力全放在白芷身上,喘了口粗氣罵道:“小雜碎,終於知道怕了,小爺今天就揍的你連狗都不搭理,還敢嘲笑小爺,誰給你的膽子,彭槐、李程快給小爺上,弄死他。”
等了一會,沒看見身後的人上前,張永安不耐煩的轉過去瞪向身後的兩人:“你們在磨蹭什麼?”
彭槐和李程不住的向他使眼色,眼睛都要抽筋了,張永安顯然沒有接收到他們的信號,狠聲斥責:“小爺使喚不動你們了?在這裏擠眉弄眼幹什麼?快去,否則小爺連你們一起揍。”
李程眼睛向他身後瞟了一眼又連忙挪開了視線,聲音略微顫抖:“張..張少...後面...世子...”
結結巴巴一句話說不清楚,惹人生厭,張永安走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李程像是沒感覺到疼痛,嘴上仍不忘提醒張永安:“張少...世子在後面...”
張永安恨鐵不成鋼:“薛世子和蕭少是表親,小爺的爹跟着蕭少的爹辦事,這點面子還是邁得過去,你跟了小爺這麼久怎麼還跟個慫包一樣。”
其實這也不怪張永安誤會,因為雲鹿書院前三天確實只有一個永安侯世子入學,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盛安皇都有名的煞星會在第四天乖乖入學。
“哦?看來張少爺心中的世子只有薛世子一人,本世子入不了你的眼,是嗎?”
晏卿塵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在張永安腦中轟炸,他緩緩地轉了回去,這才看見站在白芷身後的煞星本人,後背冷汗直冒。
張永安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世子,我...小的不知道您今日會來雲鹿書院入學。”他目光轉到一旁站着的白芷身上,恨恨道:“這白止是不是也衝撞了您,小的剛好和他也有恩怨,不如讓小的替您教訓他。”
晏卿塵臉色更加陰沉:“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替本世子辦事?”
“小的..小的和蕭少有點交情...”
晏卿塵飛起一腳,如疾風般直衝向張永安的胸膛,將他如敗絮般踹翻在地。隨後,他一把扯上張永安的衣領,如鐵鎚般的拳頭帶着勁風,狠狠地砸向他的面門,每一拳都如重鎚擊鼓,拳拳到肉。
一時間,慘叫聲和求饒聲在空氣中交織回蕩。
白芷表面波瀾不驚鎮定不已的看着眼前單方面的毆打,實則內心已經掀起了波濤駭浪。
要是還弄不清楚她剛剛冒犯的人是誰,白芷可以不用賴活了,在這些人面前能有這麼大威懾力的除了晏卿塵,整個盛安皇都的街巷中找不到第二人了。
乖乖,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摸過胸膛的那隻手在衣袖裏顫抖着。
張永安那一聲聲的慘叫對白芷那簡直就是暴擊,晏卿塵對自己看不慣的從來不會留手,那都是往死里揍的。
她昨天晚上還在考慮要不要抱大腿,沒想到今天就直接報喪!!
白芷一時間心亂如麻,想着待會用如何的求饒姿勢顯得不那麼...慫。
慕白斂對晏卿塵揍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這個叫白止的很有意思,同齡人很少有人見到這種場景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你叫白止?”
沒有回應。
慕白斂挑眉,抬起手拍了拍呆立在身側的人。
“啊?”
白芷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轉頭看向身側,對上了一雙狡猾的桃花眼。
原來不是沒有反應而是直接嚇呆了啊,慕白斂勾起唇角:“無事,你可是叫白止?我方才聽他們這麼叫你。”
白芷迅速調整狀態,乖巧點頭:“是的,我叫白止。”
慕白斂拍手:“真巧,我叫慕白斂,白斂和白止,都是藥名,挺有緣。”
白芷訕笑:“是...挺有緣。”
如果剛剛沒有得罪晏卿塵,她會很開心的與這位看着溫和實際上武力值爆表,世子團第二人攀交情,可惜....她馬上就要被收拾了。
那邊哀嚎聲漸弱,晏卿塵鬆開張永安任他癱倒在地,臉上再沒有一塊好皮。
“哼,什麼腌臢貨都跑來攀交情,下次見到本世子滾遠點,污了本世子的眼弄死你。”
慕白斂的輕笑傳入白芷耳朵,正準備轉頭看去,身邊的人已經走上前站在了晏卿塵旁邊,掏出一塊錦帕遞了過去,後者遲疑並沒有及時接過去。
“乾淨的,我娘今早才香薰完給我的,不用拉倒。”
慕白斂白了晏卿塵一眼,帶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剛準備收回卻被一把抽走了。
“哦,那謝過白姨了。”
晏卿塵拿着錦帕細緻地擦拭着手背沾染的鼻血,冷峻陰沉的臉色十分攝人。
而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路過白芷時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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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了?她逃過一劫了?!!
白芷又看了眼張永安被揍成豬頭的臉,活該!
她咬着嘴唇憋住笑,連忙低頭緊緊了衣襟朝着丁班方向趕去,耽誤了好大一會,再晚可真就要遲了,夫子的戒尺打人挺疼的。
只是...為什麼世子團三人組也是去丁班?原書中也沒提啊!
努力回憶情節,確實也合理。
這位晏世子出場並不多,但每次出現都濃墨重彩的為男主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男主曾經一度把他視為頭號對手。
慕白斂餘光瞥見跟個鴕鳥一樣縮着頭的白芷,不禁玩弄心思漸起:“晏哥,你真好看,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好看呢!”說著,還想上手去摸他的胸膛。
晏卿塵瞪着他伸過來的手,警告道:“想斷手,早說啊!我下學了就跟慕將軍說他兒子背着他偷偷練劍。”
慕白斂連忙收回手,十分規矩的放在了身側,沒好氣道:“你氣都已經撒完了,可別害我,再說了剛那小矮子還趴在了你懷裏,也沒見你怎麼著啊,怎麼的,只針對我唄。”
被迫跟在後面的白芷聽着前面人的對話忐忑不已,更是在心裏不停的罵慕白斂狗賊,真是嫌她身上的霉運還不夠多!
或許是眼神太過於哀怨,當事人突然回過頭與她對視了個正着,皺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