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輕人火氣大點很正常
體育中心。
某處獨立辦公室。
穿着晚禮服的美婦人指着袁夢尖酸刻薄罵道：“你這死丫頭真沒用，直接告訴那個泥腿子考差點給你哥讓路不就行了...”
“行了，你少說兩句。”
穿着休閑polo衫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打斷美婦人的喋喋不休。
他衝著角落的袁夢招了招手，說道：“小夢，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爸、媽，不用指望她。”
袁耀祖自信滿滿說道：“不就是秦霄嗎？我堂堂正正打敗他就是，摸底考試我一直在隱忍，就是為了今天一鳴驚人。。”
“乖兒子真棒，媽媽以你為榮。”
美婦人轉怒為笑。
“行，你有信心就行。”
中年男人眉頭亦是舒展開來。
......
拳勁考場。
十人一輪。
“出拳！”
廣播響起，考生同時出拳。
“1號考生，拳勁2553斤，25分。”
“2號考生，拳勁2516斤，25分。”
“3號考生，拳勁3163斤，31分。”
...
三輪考完，最高分五十二分。
看台上，鷺城教育局局長李小軍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他扭頭看向左手邊坐着的一中校長陳青雲問道：“青雲，這是什麼情況？”
“李局，下一輪有四名一中學生，並且33號考生袁耀祖是鷺城三號種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陳青雲既幫領導找補了面子，又綿里藏針扎了其他學校。
鷺城考試，只有一中拿得出手。
“不錯！”
李小軍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吳啟明，“啟明，聽說二中出了個秦霄，他是幾號考生？”
鷺城不大，真正有實力的高中只有兩所，一中和二中。
有競爭，才能出成績。
李小軍的話緩解了吳啟明的尷尬，他連忙說道：“李局，六十六號是秦霄。”
李小軍繼續問道“我聽說上次摸底考試他考了392分，這次高考應該不能掉鏈子吧！”
吳啟明拍着胸脯打包票，“李局放心，秦霄只會考得比上次更好。”
“很好！”
李小軍略微頷首，視線再次轉向考場方向。
......
“31號考生，拳勁5369斤，53分。”
“32號考生，拳勁2428斤，24分。”
“33號考生，拳勁9866斤，98分。”
...
第四輪，四名一中考生成績最低53分，最高98分。
三號種子袁耀祖的出場，讓觀禮台上的李小軍眼前一亮，“青雲，帶學生這方面你確實是專家。”
“李局，一中能走出優秀學子都是您指導有方！”
陳青雲連忙奉上一句恭維，緊接着立刻補充道：“袁耀祖雖然不錯，但比起秦霄來差遠了。
畢竟數次摸底考試中，秦霄都是力壓袁耀祖的。
我看這次秦霄將成為鷺城第二名滿分考生。”
這孫子，不陰陽不會說話是吧！
吳啟明瞪向陳青雲，陳青雲渾不在意回以笑容。
“哦？是這樣嗎？”
李小軍來了精神。
對大城市來說，滿分考生不算什麼。
對於鷺城來說，每年能有一名滿分考生就不錯了。
兩名，那就是突出政績了。
對內宣傳也能說有兩所高中走出過滿分考生，在一定程度上能減少優質生源流向大城市。
“陳局，滿分不好說，不過分數肯定能超過392。”
吳啟明硬着頭皮重複一遍。
“也行！”
話雖如此，李小軍心中還是多了些許期待。
......
袁耀祖徑直走向秦霄，一臉不屑說道：“看見了嗎？這才是我的實力。
真以為你是二號種子呢？摸底考試逗逗你的呀！”
秦霄笑了，衝著袁耀祖笑。
笑着笑着，他嘴裏冷不丁蹦出“傻逼”二字。
別人不知道也沒聽見，袁耀祖聽得清清楚楚。
袁耀祖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他沒想到秦霄會直接開罵，畢竟這逼養的之前一口一個祖哥叫着。
他看不起秦霄，從頭到腳都看不起。
父母賣魚為生，往上數三輩都是農民。
武道百年家裏沒有走出什麼像樣的武者，也沒人賺到點小錢。
社會地位，幾近於最底層。
秦霄若不是走了狗屎運成了武者，他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面前？
這個泥腿子敢罵自己，他怎麼敢的啊！
袁耀祖怒不可遏，如同下山猛虎沖向秦霄。
左手一拉一拽，便將秦霄拉到自己面前，緊接着掄起拳頭朝着秦霄砸去。
咔嚓一聲脆響。
袁耀祖的拳頭落了空。
秦霄的頭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錯開。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出手阻止，將這個擾亂秩序的傢伙扔出考場！”
吳啟明騰的一下起身就準備跳下觀禮台。
一隻手將他摁了下來。
陳青雲輕飄飄說道：“啟明，別這麼激動，年輕人火氣大點很正常。
我們當年不也是這麼走過來的，讓他們將兩人拉開就行了。”
“混賬東西，你沒看到秦霄頭都被打歪了？”
吳啟明怒不可遏，就準備出手。
“還嫌不夠丟人，都給我坐好！”
就在這時，李小軍的聲音傳來。
吳啟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陳青雲壓低聲音解釋道：“李局，袁耀祖是袁......”
“閉嘴，別吵！”
沒等他說完，李小軍便是再次打斷。
此時，李小軍根本沒心情聽陳青雲說些什麼，雙眸死死盯着擂台之上。
身為一名實力尚可的武者，他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
秦霄幾乎是瞬間完成了閃避，完美避開了袁耀祖的拳頭。
無論是膽識還是反應，都有着遠超年齡的老辣。
......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秦霄如同被逼到絕路的野獸，奮力揮動拳頭掄來。
沒有章法，拳拳到肉打在袁耀祖肋骨上。
“啊！”
袁耀祖慘叫連連，本能鬆開捏住秦霄衣領的手想要拉開距離。
想走？
可能嗎？
秦霄雙腿快如閃電橫掃而出，直接將袁耀祖雙腿劈開。
落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就像是袁耀祖在反擊。
兩人朝着地面砸去的瞬間，秦霄繼續出拳。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原本慢悠悠的上前的監考老師加快速度。
“混賬東西，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考場行兇，簡直無法無天。”
有人先監考老師一步出現在考場上。
看着自己兒子吃虧，袁承平怒不可遏闖入考場。
就在他的手要伸向秦霄之時，一道拳影如同鐵索橫江截斷他的攻勢。
市教育局局長李小軍先發制人，冷冷說道：“袁副會長，誰給你的膽子擅闖高考會場的？”
“李局，我兒子被......”
“我問你誰給你的膽子擅闖高考會場？”
袁承平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李小軍打斷。
他盯着李小軍，心中怒火終究是壓了下來，服軟道：“李局，能不能讓我帶耀祖下去治療，以免影響接下來的考試。”
“來幾個人，送考生下去療傷。”
李小軍說完，立刻有醫護人員抬來擔架。
觀禮台上，這次輪到吳啟明攔住陳青雲了，他笑呵呵說道：“年輕人火氣大點很正常，我們當年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哼，你也別得意。
袁耀祖出身鷺城袁家，父親是鷺城武道協會副會長。
得罪他們，你以為對秦霄而言是什麼好事？”
陳青雲臉色鐵青，嘴上半點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