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太險了
反正就是這不準那不準便是了!
清風寨的大部分人對他都心服口服,除了她們做首領的這些個女人之外。
做土匪么,不叫喝湯吃肉,左擁右抱,清湯寡水的做什麼土匪!
單她就知道,三當家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能把他給睡了千萬遍,咳咳!
雖然臉是丑了點,可不耽誤他身材好呀!
寨中哪個女人不是對他垂涎三尺,可他卻眼高於頂,哪個都看不上。
有人私下說他是那個,喜歡男人……咳……
二當家向下方望去。
底下一隊不過五百人的隊伍,卻帶着足足幾十輛馬車。
馬車帶着的東西頗為沉重,在雪地上印上兩道深深的車轍印。
她眼中忍不住溢出貪婪之色。
看這樣子,那馬車中帶的多半是糧草。
若是全都變成了自己的!
她的呼吸不由變得急促了起來。
吳災轉頭看了石恨山一眼,心中暗道一聲蠢貨。
這隊人一看就不一般,令行禁止,看着便是軍中出來的。
自己寨中能戰的男女總共拉出來才一千餘人,還都是烏合之眾。
看着是兩倍於下面之人,但如果那五百人都是以一敵百的將士,那他們恐怕還不夠人家一盤菜的。
“下面的人看着像是軍中人,我們且等等看!”吳災只能向她解釋一句。
石恨山一聽軍中人這三個字,滾燙的大腦登時一清。
石恨山雖不想承認,但她也知道吳災這小子說的沒錯。
自己一行人不過是山下百姓湊起來的,根本不是軍隊的一合之敵。
隨後,山下的一幕讓石恨山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那五百人過去后,後面居然還跟着一個足有兩千餘人的隊伍。
這些人軍紀嚴明,一看便是行伍出身。
吳災嘴裏的草根掉了下來。
“千萬別動!”他低聲警告道。
出於自己的謹慎,想不到竟救了自己寨子數千條人命。
自己寨中老弱婦孺加起來,也沒有這一行人多,若自己剛才一時衝動,那……
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是自己等人的忌日了!
石恨山將自己高壯的身軀忍不住伏得更低,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等山下一行人過了一線天,吳災才自雪窩中爬了起來。
剛才太險了!
就差一點點!
沈妙一行人走出兩三裡外,沈妙回頭,發現山上一點動靜都無,不由薄唇一勾,對紅羅道:“小小山賊,不足為懼!”
紅羅面含煞氣,冷道:“算她們識相!”
“走!”
沈妙一馬當先,往前方而去。
過了一線天,面前便豁然開朗。
往前走了幾百步,便看到南北兩側的山峰層層疊疊,有低矮的,有高聳入雲的。
遠遠望去,甚為壯觀。
此處便離西洲的城牆更近一步了,遠遠望去,已經可以看到積雪之下低矮的城牆。
西洲曾是一個小國家,因為佔據着天險,易守難攻,也曾存世過幾百年。
後來被前朝所破,便成為了大梁的一塊版圖。
此處因着多山,民風略彪悍。
“將軍,我們直接進城嗎?”紅羅問道。
復行了一個時辰,城門已經在望了。
雪花再次飄落下來,給冬日出行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不過倒令這銀裝素裹的小城顯出幾分絕美來。
“到了此地,便不要再叫我將軍了,稱我大人吧!”
沈妙騎在馬上打量着面前的城市,一邊吩咐紅羅道。
“是,大人!”紅羅在馬上朝她行了一個軍禮。
沈妙輕笑一聲,道:“進城!”
行得近前,沈妙等人卻發現城門緊閉,半個人影也無。
“奇了怪了,這還未到午時,怎的城門緊閉,一個出入的人都沒有?”紅羅上前兩步,打量着城門道。
遠處看着低矮,近前才發現此處城牆也約有兩三人高。
城門樓上白雪覆蓋,連個執勤的兵士都看不見。
其上懸着一塊匾,上書兩個虯勁的大字“東門”。
“扣門。”沈妙沉聲道。
紅羅立即執劍叩響了城門。
過了好半晌,才聽見有一個腳步踉踉蹌蹌的聲音,伴隨着一聲老邁的女人聲音:“誰呀?”
隨即低低的嘀咕聲傳來:“這麼大的雪,哪個不要命的商隊還敢過來哦,怕不是得凍死在城外。”
隨着話音落地,城門緩緩打了開來。
沈妙皺着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這是守門吏?也忒是不靠譜了點兒!
一個頭髮蒼白的老婦人畏畏縮縮的自門后探出頭來。
待看清面前作軍士打扮的人群,頓時便唬了一跳。
接着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軍,軍奶奶們!”
“老婦不知各位大人駕臨,請大人們多多恕罪!”
沈妙沉着臉當先跨入城門。
那老婦見眾人向里進,趕忙起身往旁邊跪跪,生怕馬蹄踩着自己。
她一邊磕頭一邊暗暗叫苦。
本來最近連降大雪,刺史大人不準給難民開城門,城外難民凍死的凍死,出走的出走,哪裏還有人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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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幾個守門的門吏便整天在屋裏吃酒行樂,誰承想居然有軍隊前來。
這個衙門的大人們豈能饒了自己則個?
說起來,自己這個清閑的差事還是走了後門才得來。
本來想着替家裏掙個仨瓜倆棗的,這下不得把老命給玩脫了?
“別顧着磕頭了,刺史府在何處,起來帶路!”紅羅踢了她一下,冷聲道。
那老婦人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哆哆嗦嗦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不會說就前頭帶路!”紅羅不耐煩地扯了她一把。
這老婦人,不是在耽誤她們時間嗎?
那老婦人心頭懼怕,卻不敢說話,只埋頭引了眾人往前而去。
本來她剛從溫暖的屋裏出來,打算關了門便回屋的,也沒穿那麼厚。
這風雪一吹,直凍得她渾身冰涼,手腳都麻木了。
還好刺史府並不算遠,穿過兩條街巷,又走了數百米,便見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這宮殿瞧着是多年前的造物,現下已然呈現出破敗之相。
沈妙勒馬朝前望去,只見上書“刺史府”這三字。
“你可以走了!”紅羅將她直接丟下了馬來。
半路上紅羅見她走得實在緩慢,便將她與自己同乘而來。
本想打探點消息來着,誰知這老婦竟然一問三不知,問她什麼只知搖頭,忒是氣人。
那老婦人得了紅羅的吩咐,一聲不吭,朝眾人磕了個頭然後一溜煙跑了。
紅羅下了馬,準備上前敲門。
這回不等她近前,便有刺史府的門房出了來。
“何人造次?”那守門的是個年約三十的婦人,聽見門外的聲音便開了側門出來。
等她一瞧見面前烏泱泱的鐵甲衛,頓時腳下一軟,險些當場跪了。
“敢,敢問是哪位大人遠道而來?”那門房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