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邦交與談判
被按住太陽穴,李墜慶覺得有些不舒服,皺眉,想要掙脫開,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掙脫不開,只好妥協“好好好,孤起床,孤去上朝!”
簡珩這才露出了微笑,溫和的撫平他的眉頭,轉過身,示意一旁的太監,讓他伺候慶帝更衣上朝。
李墜慶見簡珩終於走了,翻身趴在床上,像只饜足的貓兒一般,還打了個哈欠,這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思考該怎麼辦,忽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眼睛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眾人都在大殿內等着他,對於這個不靠譜的帝王,他們早已不抱希望,可誰讓他是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只能敢怒不敢言。
大臣紛紛竊竊私語討論他如此怠慢皓鑭國使臣,完全不把皓鑭放在眼裏。
李墜慶剛一進來,朝堂上原本喧鬧的氛圍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李墜慶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但隨即又立馬收起,裝作若無其事地朝龍椅走去,坐在龍椅上,環顧四周,見群臣皆跪拜在地,滿意地點點頭,開始表演。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向下面議論紛紛的大臣們,皺眉道“你們可真是聒噪,孤今日身體抱恙,就由右丞相暫代孤處理政務,你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報給他吧!”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愣,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緊接着傳來一陣唏噓聲,看來他們對於李墜慶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了。
簡珩眉頭皺了皺,似乎對此很不滿,雖然她現在用的是使臣身份,但還是沒辦法接受作為一國之君如此荒誕。
“朕……咳咳,尊敬的慶帝,微臣代表我皓鑭國向貴國獻上最誠摯的敬意,願兩國結萬世之交。”
簡珩說著,抬手揚了揚手腕,侍衛們便將幾箱禮物抬上了大殿。
這些箱子裏裝着的都是皓鑭國的珍貴寶物,如金銀珠寶、絲綢布料等,足以顯示出皓鑭國對這次建交的誠意和重視。
簡珩接著說道:“我國誠心建交,希望慶帝能夠認真對待。”她的語氣堅定而誠懇,目光也緊緊地盯着李墜慶,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李墜慶瞥了一眼那些禮物,一臉不屑“你們皓鑭國還真是窮酸,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孤看不上!”
聽完李墜慶的話,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李墜慶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簡珩眉頭微皺,皓鑭國的禮物在皓鑭國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沒想到在李墜慶眼中居然不值錢,饒是簡珩的好脾氣,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心暗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傢伙還是那麼讓人厭惡,面色卻未顯露半分,低聲道“慶帝此話何意?兩國相交,禮輕情意重,您這樣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李墜慶輕哼一聲,顯然並不在意簡珩的反應,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皓鑭國若是有誠意,便將貴國長公主嫁過來,否則,孤可不認為你們有什麼誠意!”
簡珩聞言,心中一陣驚訝,當年方鑒之為了繼承大統早已把宮中能夠威脅到他的都處置殆盡,皓鑭只剩下她一位子嗣。
如今李墜慶的要求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就算皓鑭有公主也不可能嫁給李墜慶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更何況,公主嫁過去必然受盡委屈,這對皓鑭國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強忍着怒意,繼續說道:“慶帝,我們皓鑭國的誠意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還請您三思。”
李墜慶似乎看出了她在強忍怒火,眉頭微挑,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孤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要麼將貴國長公主嫁過來,要麼就不要提建交之事!”
簡珩臉色鐵青,強忍着怒意說道“慶帝,您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兩國之間理應互幫互助,共同發展,而不是靠犧牲聯姻來維繫!”
李墜慶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一臉傲慢地說道:“孤乃一國之君,難道還要聽你們的安排不成?若是沒有公主,那你們皓鑭國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直接滅掉吧!”
他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卻讓人心頭一顫,如此狂妄自大的人,竟然會成為一國之君,實在是諷刺!
聽到這話,簡珩再也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慶帝,您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若是真的開戰,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兩國都會受到重創!”
李墜慶冷笑一聲,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皓鑭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孤只是要你們一個公主而已,又不是要你們整個國家,如此大驚小怪,真是可笑!”
簡珩簡直被李墜慶這副混不吝的模樣氣笑了,心中暗自腹誹,若是按照李墜慶的想法,皓鑭國就是再小,也不可能任人拿捏,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復情緒,冷聲說道“慶帝,既然您不肯接受建交,那我們皓鑭國也不會再有任何建交之意,我們走!”
李墜慶聽到簡珩這麼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看着簡珩離去的背影,輕笑一聲,隨即對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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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珩帶着使臣們氣勢洶洶地離開,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慶帝對這次建交的態度,以及以後該怎麼辦,直到回到驛館,才漸漸安靜下來。
李墜慶坐在龍椅上,看着桌上堆砌如山的奏摺,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嘆了口氣,對一旁的太監說道“孤今天不想批奏摺,你幫孤把這些奏摺送到丞相府去,讓他代為處理!”
驛館內,簡珩正坐在桌邊品茶,思緒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她本以為這次出使皓鑭國,只要展現出誠意就能促成兩國之間的建交,沒想到慶帝李墜慶卻提出這樣一個無理要求,簡直就是赤裸裸地羞辱皓鑭國!
如果皓鑭真的和慶國開戰,那麼損失最大的就是百姓,而且還勞民傷財,對皓鑭將是很大的損失。
想到這裏,簡珩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暗發誓,若是李墜慶敢再欺負皓鑭,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另一邊,丞相府中,李丞相看着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身為丞相,他的工作本來就很繁忙,如今還要處理慶帝丟過來的這些奏摺,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腹誹,真不知道慶帝這個傢伙在想些什麼,居然把這麼多奏摺都扔給他,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會累垮嗎?
李丞相無奈地搖搖頭,只好拿起奏摺,開始批閱起來。
李墜慶正在喝酒,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一臉鬱悶“怎麼回事,孤難道是感冒了?”
簡珩想了許久,決定再去會一會李墜慶,這次她一定要讓李墜慶知道不與皓鑭建交是他的損失。
聽聞他在御花園飲酒,便拎着佳釀直奔御花園。
月白色的衣袍被秋風帶起獵獵作響,步履匆匆的趕去御花園。
李墜慶正在喝酒,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一抬頭,發現是簡珩,不由得一愣,隨即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喲,這不是皓鑭國的使臣嗎?怎麼又來了?”
簡珩走上前,將手中拎着的兩壇酒遞給李墜慶,一臉誠懇地說道“慶帝,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這次我來,是想和您談談我們兩國之間建交的事情,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李墜慶接過酒罈,放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孤還是那句話,你們若是想和慶國建交,就把貴國長公主嫁過來,否則一切免談!”
簡珩聞言,忍不住皺眉“慶帝,您為何一直對我們皓鑭國的長公主念念不忘呢?”
李墜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簡珩“難道你們皓鑭國還有別的公主不成?”
簡珩看着李墜慶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強壓着怒火,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皓鑭國沒有公主。”
李墜慶看着簡珩一臉無奈地樣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既然沒有公主,那你們皓鑭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簡珩咬牙切齒地瞪着李墜慶,怒火中燒“慶帝,您如此強人所難,未免有些過分了!”
李墜慶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孤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又能如何?”
簡珩看着李墜慶囂張跋扈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狠狠潑在他臉上,厲聲道“慶帝,既然如此,我們兩國也不必繼續談下去了”
李墜慶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酒水,一時間怒火中燒,一把掐住簡珩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敢潑孤!來人,把這個皓鑭國使臣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簡珩被掐得喘不過氣來,雙手用力想要掰開李墜慶的手,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分毫。但是她依然沒有示弱,咬牙切齒地瞪着李墜慶,冷哼一聲“慶帝,就算入大牢,我們皓鑭也不是任人魚肉的軟柿子。”
李墜慶冷笑一聲,用力將簡珩推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皓鑭國就算不是任人魚肉的軟柿子,又能如何?在孤的眼裏,你們皓鑭國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簡珩被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咳嗽幾聲,怒視着李墜慶“慶帝,你欺人太甚!”
李墜慶冷哼一聲,毫不在意地擦掉臉上的酒水,打了個哈欠“孤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有本事你們皓鑭國就反抗啊!”
簡珩看着李墜慶一臉輕蔑地樣子,氣得牙痒痒,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兩巴掌,但是理智告訴她,這裏是慶國,不能衝動“慶帝,您說這話是想挑起兩國戰爭嗎?”
李墜慶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挑起兩國戰爭又如何?孤還怕你們不成?”
簡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一字一句地說道“慶帝,我承認,皓鑭國現在確實不如慶國強大,但是,您不要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皓鑭國若是全力反抗,您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李墜慶看着簡珩一臉認真的樣子,似乎被她逗笑了,忽然伸手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隨即嗤笑一聲“皓鑭國不過是個彈丸之地,就算全力反抗,也根本傷不了慶國分毫!”
簡珩看着李墜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氣得臉色發青,一雙美眸彷彿要噴出火來,“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皓鑭寧可玉碎不為瓦全,大不了魚死網破也要與您抗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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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墜慶感受着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臉色陰沉地盯着簡珩“你竟敢打孤!”
簡珩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打您又如何?您如此目中無人,公然羞辱皓鑭國,難道還不該打嗎?”
李墜慶聞言,怒極反笑,一把掐住簡珩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找死!”
簡珩被掐得喘不過氣來,一張臉漲得通紅,掙扎着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根本無濟於事,只能用盡全力踹向李墜慶。
李墜慶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痛呼一聲,連忙鬆開手,捂着肚子倒退幾步,一臉陰沉地盯着簡珩。
簡珩捂着脖子,劇烈地咳嗽幾聲,看着李墜慶一臉陰沉地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您既然對皓鑭國如此輕視,想必也不會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臣這便告退。”
李墜慶臉色陰沉地盯着簡珩,冷哼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孤?孤告訴你,沒用!”
簡珩冷笑一聲,傲然地昂起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威脅談不上,只不過是想讓慶帝您知道,皓鑭國不是任人魚肉的軟柿子,就算您想滅掉皓鑭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李墜慶聞言,嗤笑一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哼,區區一個皓鑭國,孤若是真想滅掉,只不過是翻手之間罷了!”
簡珩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李墜慶,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囂張,不過她還是硬氣地回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慶帝拭目以待吧!”
李墜慶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拂袖而去。
簡珩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總算是逃過一劫。
李墜慶回到寢宮,看着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眉頭緊鎖,苦惱不已。
大太監撣了撣拂塵,昂首挺胸的領着一眾小太監端着綠頭牌走進來,畢恭畢敬道“陛下,時辰不早了,您該歇息了,今晚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李墜慶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示意大太監退下,閉目養神。
大太監見狀,識趣地領着一眾小太監退下,走到門口時,轉身對李墜慶行禮道“陛下,夜深露重,還請保重龍體,早日歇息!”
李墜慶聽到大太監的話,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說道“滾!”
大太監被李墜慶嚇得一哆嗦,連忙退下,順便小心翼翼地關上門,不敢再打擾他。
李墜慶靠在椅子上,頭疼地揉着太陽穴,陷入沉思。
簡珩回到驛館,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慶國,當她將協議拿起時,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必須要想辦法說服李墜慶與皓鑭建交。
可李墜慶太過冥頑不靈,她該如何尋找突破口?
李墜慶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先放過皓鑭,以免他們真的魚死網破,而自己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只要他們乖乖地聽話,自己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若是他們不識趣,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第二天,簡珩又領着使團帶着豐厚的禮物上殿,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說服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她拱手作揖道“陛下,叨擾,微臣思慮再三還是想和陛下再議建交的事情,不知是否方便呢”
李墜慶慵懶地倚靠在龍椅上,一臉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孤知道了,此事以後再議,孤乏了,退下吧!”
簡珩沒想到李墜慶會如此強硬的拒絕交談,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只是靜靜地盯着李墜慶,似乎在思考對策,沉默片刻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陛下,建交之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三思”
李墜慶皺着眉頭,一臉不悅地瞪着簡珩,厲聲呵斥道“夠了,孤說過,此事以後再議,若是再糾纏不清,休怪孤對你們不客氣!”
簡珩沒想到李墜慶會如此不可理喻,氣得渾身發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又繼續說道“陛下,皓鑭國與慶國結盟,對於兩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李墜慶面色陰沉地盯着簡珩,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哼,結盟?你們皓鑭國配嗎?”
簡珩強壓心中怒火,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陛下,您先聽微臣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李墜慶不耐煩地打斷簡珩,一臉不屑地說道“行了,孤沒興趣聽你廢話,要麼滾,要麼去死!”
皓鑭的侍衛聽了這話準備拔劍卻被簡珩壓制。
她氣得臉色漲紅,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李墜慶一拳,但理智告訴她,這裏是慶國,不是皓鑭國,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冷冷地說道“陛下,您先冷靜一下,靜心聽完微臣的話再做定奪如何?”
(李墜慶不耐煩地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別廢話,給孤閉嘴,否則別怪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