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受傷
從將軍府回來之後,蘇子衿和老太太商量了關於她恢復了的消息,蘇子衿覺得就這樣順其自然挺好的,不必特意告知,老太太也隨着她,直說只要她自己高興就好。白駒過隙,轉眼就要過年了,蘇子衿每日不是在家陪陪祖母,讀讀書,就是去舅母家小住幾日陪陪舅母和慕容雪,蘇子衿覺得現在的日子簡直是神仙般的生活,什麼都不需要操心,真好!
陪祖母用過晚飯,蘇子衿回到了自己的瓊花閣,天色已經黑了,府內各處都點起了燈籠,剛進入寢室,沉香和白芷就暈倒了,蘇子衿看見剛準備呼救,就被一雙大手給捂住了嘴,蘇子衿很慌不會是遇見了採花賊吧,正在努力掙扎間,只聞到了淡淡的梨花香混合著血腥味傳來。
“別怕,是我!”身後的聲音虛弱的不仔細聽似乎都沒有。
誰啊,我怎麼不知道是誰啊,這語氣好像很熟似的,可男子的話,我只跟我表哥熟悉啊,這也不是我表哥啊,蘇子衿腦海里吐槽都快蹦出來了。
“我放開你,你別吵,行嗎?”身後的聲音弱弱的問了一句。
蘇子衿飛快的點頭,身後的手慢慢的鬆了,蘇子衿趕緊轉過來,這一轉身就看見了一襲墨色長衫的歐陽天青,又是墨色,總共就見過他三次,還三次都是這顏色的衣衫,莫不是太子太窮了,買不起其它的顏色,就只有這種顏色的衣衫。
歐陽天青看她果然沒有大喊大叫,還有時間打量他,就放鬆了心神,這一放鬆就暈倒了,蘇子衿還在看他的衣裳呢,人就突然朝她撲來,本來兩人站得就極近,這一倒,直接就把蘇子衿給撲倒了,噗通一聲響,蘇子衿並着歐陽天青就倒在了地上,幸好地上墊了軟墊,不然蘇子衿覺得她可能得重傷,推了推身上的歐陽天青,沒有反應,蘇子衿就準備扯他衣領給拎一下,結果手才放到後背的地方就摸到了一片濕糯,不對勁,蘇子衿這時才想起來,她聽表哥說過,說是太子南下去查貪污案了,不在京都,那現在這人是誰啊?
蘇子衿這會兒怕他不是太子,就使勁把男人往旁邊推去,好不容易把男人給推出去了一些,她就趕緊抬起手來往男人臉上扒拉,以前電視劇說過有一種人皮面具的東西,但是扒拉了半天,臉都給人家掐紅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可能是蘇子衿力道有點重了,歐陽天青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在幹什麼?”歐陽天青開口。
“看你是不是別人冒充太子殿下啊,殿下最近不在京都。”蘇子衿答着話。
“傻瓜,我是歐陽天青,你在湖邊那天,看見我殺人了。”歐陽天青語氣有點寵溺。
乎,這麼說的話應該就是太子殿下了,這事兒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不過幹什麼叫她傻瓜。
蘇子衿不知道,若是今天這人不是歐陽天青,她可能就危險了,還這麼大喀喇的問他是不是太子,歐陽天青明白自己暈倒把蘇子衿墊在身下了,頓時整張臉就紅了,趕緊挪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蘇子衿能夠從他身下順利出來,蘇子衿趁勢趕緊爬起來,再一看,歐陽天青又暈了。
蘇子衿不會處理傷口,只得去叫醒沉香和白芷讓她們處理歐陽天青的傷口,處理完傷口就讓她們倆下去,結果這兩人一臉不贊同的不動,蘇子衿看兩人不動,又說了一遍這兩人才出去了。蘇子衿沒敢移動歐陽天青,那會白芷和沉香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他身上的傷口,後背有一條傷口整個從肩膀的位置一直到腰間,皮肉翻卷,背上還有大大小小的許多傷口,現在歐陽天青就像個木乃伊一樣,裹滿了紗布,就這麼趴在軟墊上,雖說現在快過年了,但是地上有軟墊,屋裏還有地龍,應該不會冷,蘇子衿就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就自己上床睡覺去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歐陽天青就醒了,渾身都疼,雖然傷口簡單處理過了,但是架不住傷口多啊,而且畢竟是不熟悉的地方,雖然昏迷,但也沒多久就醒了,歐陽天青緩緩的動了動,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蘇子衿的床邊,就這麼打量着蘇子衿。
小姑娘睡覺挺老實,手放在被子上,交疊放在肚子上,隨着小姑娘的呼吸手一上一下極有規律,頭髮全都散了,就這麼搭在白色的錦緞上,黑與白的極致對比,讓歐陽天青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小姑娘還穿着他暈倒前見到的那身的衣服,並沒有換上寢衣,這麼一個大男人在她的房間裏昏迷着,她居然睡得如此香甜,該說是她心大,還是該說自己沒半點震懾力,這小姑娘都不怕他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歐陽天青就這麼看着,忽然,小姑娘一個翻身,整個身子就側到了外面,臉就對着歐陽天青,小姑娘的手滑到了他的大腿外側,歐陽天青嚇得趕緊往後退,感覺剛剛小姑娘滑過的地方緩緩的燃燒了起來,這股熱意一直沿着他的大腿往上燃燒,不一會兒就燒到了歐陽天青的心裏,歐陽天青這會兒覺得自己難受,不是傷口難受,就是心裏難受,貓爪撓的那種感覺,輕輕的,不疼,但是密密麻麻的癢,這種感覺看着小姑娘的時候很明顯,尤其看到小姑娘那柔軟的小手,就放在床邊沿,他就這麼盯着那手,越盯越難受,然後輕輕的朝着蘇子衿靠近,坐在了床榻的邊沿捏着蘇子衿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發現那小手手指修長,纖若無骨,指甲上塗著淺粉色的寇丹,襯得手上肌膚白皙細膩,在微弱的光線下彷彿泛着光,與自己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自己的大手剛好能把那小手包裹完,歐陽天青看着在自己掌心的手,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護了多年才綻放的蓮花,周圍的光線都變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