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害人者反受其害
王萱在衛生間一直等着,正在她有點焦急的時候,就聽見門口鬧哄哄地,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就聽賈亮亮的聲音傳來:“你們幾個,就,就在307、311房間等,等着,等我干,幹完了,你們再去,按年齡大,大小,輪着來。”
那幾個人應道:“好,老,老大你先來,我,我們,后,後來……。”
就聽賈亮亮用房卡開了門,還不忘隨手又關上了,發現屋內很黑,就嘟囔道:“怎麼不,不開燈?還,還不好意思嗎?”然後用自己手中的房卡插進了電槽里,又踉踉蹌蹌往房間裏面走:“美,美女,你飯都不吃完就,就回來了,不,不夠意思,讓我來好好給你說說……。”
賈亮亮來到床邊,看到一個帶着大口罩的女人躺在床上,醉眼迷離之下,也沒關心這女的是不是王萱,就一把掀開了被子,不管不顧,脫掉衣服就爬上了床。
王萱從衛生間裏悄悄走了過來,拿出手機對着床錄像,但賈亮亮對白秋香的動作太污穢了,王萱在把手機鏡頭調整好后,就閉上了眼睛,錄了有五分鐘,趕緊躲進了衣櫃裏。
賈亮亮穿好了衣服,就到衛生間去小便,多虧王萱臨時躲進了衣櫃裏,不然就被發現了。
賈亮亮走後,又陸續進來幾個人,這些,全部被王萱錄了下來,等這五個男青年都走了后,王萱躲着攝像頭和白秋香,再次穿上了服務員的衣服,戴上了服務員的帽子和一隻大口罩,然後從衛生間對面的衣櫃裏輕輕地拿出自己行李箱,用柜子裏的一個白色床單把行李箱和小背包包起來後背在身後直接進了電梯,要離開了這家賓館。
白秋香在王萱離開后自動解封了穴道的禁制。
白秋香能動彈了,不禁“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被幾個男人輪流強暴了,可這不是給那個叫王萱的女孩設計的嗎?自己怎麼就不能動彈了呢?是誰對自己動了手。但自己確實被幾個人強暴了。白秋香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找到自己的衣服,從兜里掏出手機,就報了警。
警察來的很快,勘驗了一下現場,又對白秋香做了詢問筆錄,就帶着白秋香去市局做體內提取物的DNA鑒定。
發生五人強輪一個女子的案子,屬於大案要案了,賓館所在的再興區分局不能不引起重視。連夜,調取了賓館裏的監控錄像。
今天值班的副局長正好是分管刑偵的胡秋來,當他看完監控后,倒吸了一口涼氣,今晚那個時間出現在監控里的一伙人是賈金權的兒子賈亮亮,還有趙東方、張冠軍、單寶鋼、衣振青,這四個人他都認識,平時關係還都不錯,如果是這幾個人作案,自己還真不好處理。
沒想到,讓胡秋來頭疼的事情成了真的,市局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五個人的DNA和數據庫里的數據都對上了,就是那五個人。
胡秋來為難了:“抓不抓人呢,不抓吧,白秋香報案了,抓吧,這幾個人的家庭背景太強大,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自己如果按照正規程序辦案,那個肯定會得罪那幾個年輕人的家長,下一步會危及到自己的烏紗帽。乾脆,把案子交給市局算了。”
胡秋來就給市局值班室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遍。值班人員說:“這件事情是不是該移交給市局不好說,估計夠嗆。就算是能移交,也得等天亮上班后再說了。”
胡秋來沒辦法,只好讓分局刑警隊抓緊找人,找到這五個人後,先帶回局裏再說。
刑警隊長艾武裝本來正在家睡覺,今天夜裏沒有他的班,是副隊長喻再雄值班。當艾武裝被胡秋來喊到了局裏把需要抓的人名單給了他之後,震驚地問:“胡局,這幾個人?如果都是在家裏,我們怎麼去抓?我看還是先走個過場,等天亮了給市局彙報后再說吧。”
胡秋來也明白這個道理,這事有點燙手,但他不想擔責任:“這事,我把名單交給你了,你看着辦。”
艾武裝明白鬍秋來的意思,但不敢說出來,就應付道:“好的,我派人去找一下這幾個人。”
再說王萱,從樓上下來,讓那個女服務員給她辦理了退房手續,並低聲說:“一會你跟我到外面,我有話對你說”。
那個女服務員給王萱辦完了退房手續,就跟着王萱到了外面,所好的是,都深夜了,沒有啥旅客再入住了。
到了外面,王萱先打開了手機讓她看了一下視頻,只看得那個女服務員臉上發燙:“這,這是白秋香被那幾個人……?”
王萱毫不含糊地說:“本來他們今晚對的是我,白秋香參與了謀划,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讓白秋香頂缸了。這件事情,你是最知情的一個,也是我讓你把白秋香叫上去的,這事情將來要是追究,我倆都或多或少地受牽連,你考慮一下,怎麼辦?”
那個小服務員嚇壞了:“我,我不知道咋辦。”
王萱說:“這樣,如果有人問你,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說是我非要讓你把白秋香叫到樓上的,然後你啥也不知道,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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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服務員問:“姐,那你咋辦?”
王萱道:“你就別管我了,我有辦法的。”
小服務員被王萱感動了:“姐,你記住我的手機號,如果有啥情況,可以問我,我的名字叫姬素霞。”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王萱。
王萱記下了姬素霞的電話,也把自己剛辦的手機號告訴了姬素霞,然後拉着行李箱走了。
王萱在走到賓館大門外的時候,兩輛警車開了進去。
王萱想打一輛車再找個賓館住下,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出租車出現,只好拉着行李箱順着大道往東走,它從地圖上搜過,前面靠近隱陽市國際會展中心那裏有一家比較大的賓館,估計有兩站地,走着去也就是十分鐘左右。
就在王萱快要走到賓館的時候,一輛車在身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黑皮膚黝黑,胳膊上紋着紋身:“小妹妹,你是要去哪裏呀,大哥送你過去,你看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多危險?”
王萱沒有搭理他,繼續走自己的。那個男子就想上去抱住王萱往車上拖,可沒等他的手伸到跟前,王萱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那人說道:“你看見了嗎,這個地方是監控盲區,拍不到我的,我就想把你帶回去陪陪我,怎麼地,你不願意?”
王萱已經明白這個人想綁架自己,就把行李箱往一邊一推:“那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帶走。”
那個男子道:“我可是一家武館的教練,對付你一個弱女子,不費吹灰之力。”
王萱聽到此言,又把背在身上的小包取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那你就來吧。”
那名男子看到王萱並不害怕,就出手抓來,王萱一個急轉身躲了過去,然後回身一個黑虎掏心,揮拳朝着那男子的肚子打去。那男子揮手就要撥開王萱的胳膊,可他哪裏想到王萱這一招只是個虛招,真正的意圖在腿上,一個邊腿踢在了男子的肚子上,把那男子的肋骨踢斷了三根,那男子當場倒地。
王萱問:“你是不是還想打我的主意?我告訴你,凡是打我主意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說吧,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
那男子連忙求饒:“姑奶奶,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你饒過我。”
王萱問:“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那男子道:“我,我真的是一家武館的教練,可這個武館原來所在的地方在小李庄,那裏被拆遷了,我選的新地方還沒有裝修好,還沒有開業。”
王萱一聽那男子提到了小李庄,問道:“你對小李庄很熟悉嗎?”
那男子道:“比較熟,我在那裏十來年了,每家每戶的情況我基本都知道。”
王萱說:“那我問你一個人,王亮你認識嗎?”
那男子道:“我認識,我知道他家的情況,就因為王亮的女兒沒有找到,他們該給兩套安置房的只給一套,加上王亮家的房子比較大,可拆遷辦給的補償太低,王亮家就不同意拆遷,沒想到就在7月3號的凌晨3點,拆遷辦組織人員把王亮和他妻子李翠玲抬出了家,把房子強行扒掉了,王亮的兒子王錚氣不過,開車撞死了拆遷隊裏的人,被抓起來了,王亮也因為倒在鋼筋頭上把腰椎給弄斷了,在醫院住着呢。”
王萱一聽,肺都要氣炸了,這個人說的王亮和李翠玲不就是自己的父母嗎。
王萱又問:“你知道王亮現在哪個醫院幾號病房嗎?”
男子道:“我聽說他們在市骨科醫院,具體在哪個病房,我不知道。”
王萱問:“你還能開車不?”
男子道:“不用力的時候,應該沒有問題,你想做什麼?”
王萱道:“你的肋骨斷了幾根,去醫院看看吧,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犯法的勾當了,要不是看在你告訴了我很多事情的份上,我就把你送給警察了。走吧,開車帶着我去骨科醫院。”
那男子強忍着疼痛,不敢忤逆,就開着車來到了骨科醫院。
王萱下車后,直接到了急診室打聽王亮住在幾樓幾號病房。
把王亮接到醫院來的就是急診科,然後才轉到住院部的,當然知道王亮的情況,一位醫生從電腦上扒了一下記錄,說道:“王亮在住院部三號樓9樓916病房。”
王萱就找到了住院部三號樓,乘電梯到了9樓。
來到護士站,王萱問了一下值班護士:“護士姐姐,我問一下,王亮住在幾號病房幾床?”
護士查了一下登記記錄,回答:“916室3床。”
找到了916病房,王萱拉着行李箱推門進了屋。
這個病房裏有三張床,住着三個病號,陪護的家人有的睡在地上,有的趴在床邊。
聽到有人進來,屋內的人抬起了頭。
王萱找到了3號床,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躺在床上,一個女的坐在他床邊。
王萱把行李箱放在了牆邊,來到床邊,當即淚流滿面,喊了聲:“爸,媽,我回來了。”
坐在床邊的李翠玲聽到王萱的喊叫,當即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上前打量了一下王萱:“你是萱萱,你是我們的萱萱,我的孩子,你可回來了,我們家天塌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