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畜生不如
那個和王萱談話的年輕人聽了曾一凡被雙規,吃了一驚:“你說什麼?縣長、副縣長被雙規?我怎麼不知道?”
王萱笑道:“你現在打電話可以核實一下是不是真的,我還告訴你,這兩個人是我拿下的。”
那個年輕人更覺吃驚:“你拿下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萱道:“我就是一個老百姓啊。”
正說著,那個年輕人的手機響了,接聽:“什麼?是真的?我也剛剛聽人對我說,好的,我出來辦個小事,一會我就回去。”
那個年輕人信了,電話是一個關係密切的一個同事打來的,告訴他剛剛曾一凡和王忠收被帶走的消息。
王萱問:“我說的是真的吧?”
那個年輕人站起來給王萱握了握手:“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呢,我叫張一諾,在市紀委上班,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王萱道:“我是來調查張全平賣官、包養情人等問題的,我知道你手裏有關於他的材料,能否把這些材料交給我?”
張一諾說:“給你可以,你必須保證能拿下張全平,否則,我泄露這些證據會受處分的。”
王萱道:“這個你放心,我能拿下曾一凡,就能拿下張全平,張全平現在屬於副縣級幹部,你們縣紀委監委也無權對他進行調查了,必須交到市紀委,我把這些證據替你交到市紀委不好嗎?”
張一諾點了點頭:“好吧,為了能把貪官污吏拿下,就算是受個處分我也幹了。”
王萱開玩笑道:“如果你真的嫉惡如仇,原則性很強,我可以推薦你去市紀委上班,你信不信?”
張一諾說:“你要能辦到,我把手中已經掌握的邵勇等人的舉報線索都給你。”
王萱笑道:“成交,那你先把張全平的舉報材料給我吧,如果邵勇的你有線索,也給我,怎麼樣?”
張一諾道:“你跟我走吧,在我們紀委大門外等我。”
王萱就跟着張一諾去了縣紀委,紀委辦公地點就在縣委樓上。王萱在大門外停了下來,張一諾快速跑回到了樓上。
時間不長,張一諾手裏拎着一個檔案袋就出來了,交給了王萱:“這裏面就是當初那幾十個人舉報張全平的材料,領頭的被人打斷了腿。你可以去找他調查一下。另外,邵勇的舉報線索也在這裏面,你秘密進行,千萬不要說是我給你的材料。”
王萱拿到材料后,立即給穆雨晴打了個電話:“你倆在哪裏?”
穆雨晴道:“我們在工會附近,正在走訪。”
王萱道:“我這裏有邵勇的線索,我在縣委大門外,你過來拿一下。”
縣工會距離縣委有幾里地,不過開車很快就到了,王萱上了車,打開了檔案袋,抽出來有關舉報邵勇的線索材料,交給了穆雨晴二人:“這個材料是縣紀委的張一諾給我的,你倆保點密,先根據這個去找一下舉報人,我這邊調查完了再給你們打電話。”
三人分開后,王萱掃了一輛單車騎上走了,根據張一諾初步調查的人員家庭地址找到了住在長途汽車站後面的程建華的家。這是一個單獨的住宅戶。
程建華原來是城關衛生院的院長,因為沒有給張全平送禮,被拿下了,調到了衛健委做愛衛辦副主任,因為被人打斷了腿,休病在家,縣衛健委也沒人過問他的事,只不過按時給他發工資。
聽到了敲門聲,程建華用手轉動輪椅,來到大門前,打開了大門。
王萱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但頭髮已經花白了,就問道:“您好,請問您是程建華叔叔嗎?”
程建華一看是一個漂亮女孩,不是本地人,但稱呼他為叔叔,就問道:“你是?”
王萱笑着問:“我能否進屋坐坐?”
程建華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這麼沒禮貌,請進來吧。”
王萱進了院,反手重新關上了大門,推着程建華進了屋。
程建華慌着轉動輪椅去給王萱拿礦泉水,被王萱攔住了:“叔叔,你就別客氣了,如果我要喝水,就自己拿,您歇着吧,我叫王萱,是市骨科醫院疑難雜症科坐診專家,今天有點事想問問您。”
程建華疑惑地問:“專家?你這麼年輕,大學還沒畢業吧?就敢稱專家?”
王萱開玩笑地說:“人不可貌相哦,叔叔。對了,我看你坐在輪椅上,聽說你是被人打斷了腿,我能看看你的腿嗎?”
程建華本來因為夏天太熱就只穿了個短褲,他又把褲腿往上扒了扒,道:“可以,不過,已經廢了,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唉!”
王萱用手按了按程建華雙腿上的穴位和骨骼,說道:“你這骨頭癒合的很正常,按說不應該站不起來的。你把腰部露出來我看看。”
程建華就把上衣的裙擺提了上去。
王萱按了按程建華的腰,說道:“叔叔,你站不起來的問題我找到了,你忍一下,我給調理一下試試。”
程建華不是很相信王萱,自己就是醫生出身,都沒有找到站不起來的原因,一個小丫頭來到家裏就要給我做理療,這靠譜嗎?不過,已經是這樣了,再壞能壞到哪裏去?就讓她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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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萱從小背包里拿出銀針,唰唰唰就甩到了程建華的腰椎上,程建華覺得身上一涼,一會又覺得發熱,沒有說話。
過了二十多分鐘,王萱扒掉了銀針,用手在程建華的腰椎上敲擊了幾下,然後把程建華提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兩手扣在一起朝着程建華的腰椎使勁按了幾下,最後,又用胳膊肘頂住腰部,用另一手使勁一搬,就聽咔嚓一聲,疼的程建華叫了起來。
這時,王萱停住了手,對程建華說:“叔叔,你試着站起來,看看能不能行?”
程建華用手扶着沙發扶手,試着站了一下,沒站起來,但他有了感覺,就再次站了起來,這一下成功了。程建華又試着往前走了幾步,雖然覺得輕飄飄的,但能夠行走了。適應了一會,慢慢就好了,能夠走了。
程建華當即流下淚來:“你真是神醫,你說你是骨科醫院的坐診專家,我還不信,這下我信了,我以為這輩子完了,你讓我重新站起來了,我怎麼感謝你才好?”
王萱道:“叔叔,我不是什麼神醫,其實啊,你這個病不是出在腿上,是出在腰上,別人用棍棒打斷你腿的時候,也打到了你的腰椎上,只不過是腰椎沒有被打骨折而已,但是,由於棍棒的猛擊,導致你的腰椎間盤發生了移位,使腰髓受到壓迫,就出現了雙下肢無力的情況,形成了重症肌麻痹,你就沒能力站起來了,我剛才給你把腰椎複位了,又給你進行了針灸打通了經脈,你就好了。”
程建華道:“怪不得呢,我腿被打斷了,住了半年的院,又在家修養了一年多了,雖然腿骨癒合了,還以為是腿上出問題了呢。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無以為報,就只能給你跪下磕頭了。”
王萱一把把程建華拉了起來:“叔叔,這個事情不講了,你還沒問我今天找你做什麼來了呢。”
程建華只好坐在了沙發上:“神醫,你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不遺餘力。”
王萱從背包里取出了材料:“叔叔,這個你很熟悉吧?”
程建華接過來一看,震驚地問:“這,是我們的舉報材料,我也就是因為這個被人打斷了雙腿,這怎麼在你手上?”
王萱開誠佈公:“我在調查張全平違紀違法的事情,就通過私人關係把你們的舉報材料拿了出來,我想聽聽你對張全平這個人都知道多少?”
程建華問:“我們告了多少次都被官官相護壓下來了,特別是那個曾一凡通過市委書記花進堂硬是給壓下了,還讓人把我腿打斷了,可我報案后,辦案人員說找不到兇手是誰,我也提供不了兇手的線索,就撂這了。我只想着這輩子完了,能給我保留一份工資養命就不錯了,沒想到你是來做這個的,你一個醫生怎麼調查這個來了?”
王萱就把自己家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和貪官污吏結下了仇恨,發誓一定把他們全部拿下,我已經拿下了單成、祖新偉、趙強、馬俊成、史武川、唐家更、李長山、方天佑、王忠收、曾一凡,接下來就是張全平,還有很多貪官污吏都在我的調查視線內了。”
程建華道:“你家的事情我聽說了,網上都吵翻了,老百姓都在罵。哦,對了,你說把曾一凡和王忠收拿下了,我昨天還看到縣電視台上曾一凡在視察農貿大市場建設情況,這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萱道:“就在我來之前。這個先不說了,你給我講一下你認識的張全平吧。”
程建華道:“我在舉報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就是想看看上面會不會查張全平,如果真查了,我再拿出來,如果不查或者走過長,我這個炸彈就不丟出來了,你既然來查這個事,就憑你治好了我的病,和你拿下了那麼多縣處級、副廳級官員,我無條件相信你,我把這個重磅炸彈交給你。”
程建華進了卧室,拿出了一個U盤:“你看看就明白了。我家有電腦,在我書房裏面。”
王萱跟着程建華來到電腦旁,把U盤插入了電腦,觀看了起來。
U盤裏有兩個文件夾,王萱打開了第一個。
是一個視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拿着身份證在說:“我舉報張全平,我老婆從十六歲就被他侵害,還為他懷孕兩次,我老婆二十周歲后嫁給了我,張全平還經常到我家裏來,和她發生關係。我掌握有張全平受賄的證據,張全平收了別人一百萬,就低價賣掉了原計生委的辦公大樓。”
“陽武縣蓋疾控防治中心大樓,卻在大院門口多蓋了一排門面房,這些門面房都被張全平幾個領導私分了,科級領導兩間,副科級一間,而且收了施工方五十萬好處費。”
王萱問:“這個舉報人叫什麼名字?和張全平很熟嗎?”
程建華道:“當然很熟了,這個男孩叫佟建軍,他老婆名叫張艷霞。張全平在鄉鎮的時候有過一個情人,也姓張,名叫張陌陌,張陌陌給張全平生了一個女兒,就是張艷霞。”
王萱一聽驚呆了:“你是說,張全平和張艷霞是?”
程建華道:“對,就是這麼個關係。要不,佟建軍怎麼會掌握到這些信息。”
王萱罵道:“簡直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