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群渣子一個渣子
沈金山輕而易舉的制服了江洋。
夏涼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鉛筆在指尖轉了兩圈，而後抖動手腕便用巧力，將鉛筆拋飛還回了原處。
俏顏冷麵，短髮齊切，酷酷的模樣。
惹得一眾少女對其冒出星星眼。
有顏又能打。
身為校園明星的夏涼淡着小臉，走到了夏陽身邊。
一言不發的伸出小手。
親兄妹的夏陽，懂她意思。
忍着疼將脫臼的手臂，送到了夏涼眼前。
額頭上留有冷汗的他苦笑求道：“妹，輕一點可否。”
然一句話沒有的夏涼小手剛搭上夏陽的胳膊，就是讓夏陽措手不及的用力一掰。
隨着一陣要命的巨疼衝擊大腦。
夏陽脫臼的胳膊重新接上了。
悶吭一聲忍住沒叫的夏陽，背後汗如雨下，險些咬碎了后槽牙！
好在這種疼來的快，去的也快。
劇痛散去。
他的胳膊也就好了大半了。
可以抽着冷氣，稍稍活動了。
夏涼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
“沒出息。”
夏陽：……
對於這位一點都不可愛的妹妹，他是真的氣悶。
捂着還有餘痛的肩頭，回懟道：“你有出息，你最有出息了，全世界所有人都沒有你有出息。”
“所以等你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我這個沒出息的哥哥哈。”
夏涼話少，懟起來不是夏陽的對手。
被說急了的她，也只會無力的罵道：“笨蛋夏陽，閉嘴！”
夏陽擺出勝利者的微笑。
只是他現在臉上還殘餘着蒼白與冷汗，笑的並不怎麼好看就是。
緩了一會。
夏陽才走到了沈金山身旁。
此刻被沈金山拿住，江洋比他還要凄慘。
雙肩哆嗦，忍受着手腕快要碎掉的折磨。
他嘶吼道：“沈金山！”
“這裏有你什麼事！”
“你們沈家勢大，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我們江家也不是好惹的！”
江洋還敢叫囂，沈金山手上的力氣又用上幾分。
他承受不住，腰都彎下去了。
“你剛才不是就仗着江家肆意妄為嗎？怎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江少爺這麼霸道的嗎？”。
沈金山笑容溫和，一副要跟他講道理的模樣。
喘着粗氣的江洋，臉上因為痛苦與屈辱而猙越發猙獰。
儒雅的金絲眼鏡都掉落在地上。
“你放屁！”
“我教訓他，是因為夏陽這個無恥之徒，一個人拖累了我們全班！”
“如果不是他，我們六班怎麼可能次次都是墊底！？”
“全班那麼多淬體丹，都因為他一個人的原因被扣除了！”
“你知道其他同學的感受嗎！”
大義凜然的江洋站在道德之上憤聲而道。
引來了高三六班中不少人的認同！
不少人出來，為江洋說話道：“難道江班長說的不是實話嗎？”
“如果不是夏陽，我們的煉體丹會被扣的只剩一顆嗎？！”
“我們每個月都要因為他，損失幾萬星幣的資源，憑什麼！”
“對！憑什麼！”
一聲聲憑什麼，憤怒的向著夏陽三人質問道。
站在最前的沈金山，胖到只剩下兩條細縫的眼睛，睜開了一點。
沈家與夏家世交。
沈金山自小與夏陽在打打鬧鬧中一起長大，一個幼兒園，一個小學，一個初中，一個高中。
從互看不順眼的死敵，一路打成了勾肩搭背好哥倆。
孽緣深厚。
除了夏父夏母還有夏涼以外，他可謂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夏陽的人了。
拎着江洋的沈金山雖然表情還是跟佛陀一樣笑着，但說話時的語氣明顯沉了下去。
“夏陽拖你們的後腿？”
“別放屁了！”
“他那麼要臉的人，要是真拖累了你們，還要你們逼？早tm自己退學了！”
“如果不三年前……”
“沈胖子！”
沈金山的話還未說完，夏陽突然大喝一聲，將他打斷。
活動着已經行動自如的手臂。
夏陽用力的拍了一把他挺出一米遠的肚子，挑眉道：“你跟他們扯這些幹什麼？想讓他們可憐我？別跟我計較了？”
“不是，我就是……”
“既然不是，就閉嘴！我tm需要你來幫我賣慘？！”
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被以及。
夏陽暴怒。
沈金山也是服了，自知踩雷的他，也不跟夏陽爭辯，只悶着臉錯付一般道：“好好好。”
“是我多嘴，是我耽擱了夏老爺大發神威。”
“我就吃飽撐得來着救你，就多餘！”
被沈金山一通陰陽怪氣。
消了火的夏陽也不生氣了。
反而跟沈金山勾肩搭背起來。
拍了拍沈金山的肚皮主動道歉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對於沈老爺屈尊降貴救我這件事，小民還是很感謝的。”
“可惜你不是女兒身，不然洒家定會以身相許，與你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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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山寒毛倒立頓生驚恐，夏涼也嫌棄與他拉遠了距離。
夏陽哈哈一笑。
跟妹妹還有至交好友，插科打諢一圈后。
長長的呼了口氣，心中也沒有那麼憋屈壓抑了。
乜了猙獰難看的江洋一眼，懶得搭理他。
不過對於其他人，夏陽忍了那麼久，也該說清楚了。
走到了眾人前，他淡淡道：“你們說我拖了你們的後腿？”
“說我拉低了你們的平均分，才導致你們次次倒數第一的？”
眾人怒道：“不是嗎？！”
夏陽看着眾人憤慨的模樣，無力一嘆。
“本來以為你們是裝傻。”
“沒想到你們是真的蠢。”
“全科目總分一百。”
“平均分排名咱們班倒數第一，比倒數第二少了3.6分。”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班一共三十人。”
“所以，我是考了-8分嗎？一分沒得，還tm倒欠卷子八分是嗎？！”
夏陽擲地有聲的話，好像是一口大鐘。
震的眾人呆若木雞。
他們只知道夏陽倒數第一，夏陽拉低了他們的平均分，但沒細思其中的細節。
被夏陽這樣一說，他們尷住了。
有的人嘴硬道：“這一次不算，那其他時候呢？”
“同班兩年，你坑我們還少？”
“對！其他時候呢？”
被抓到尬點的眾人在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后，又紛紛來了勁。
夏陽卻是對他們更加的鄙夷了，冷聲侃侃。“從高一下學期第一次分班后，便是按照全校排名劃分了好班與普通班與差班。”
“並有雲山有規定，所有班級的學生並不固定，一切以成績的好壞來定！”
“學生之間鼓勵座次的爭搶，即是最開始沒被分在一班，之後只要你的成績能超過一班的學生，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你們要是真有能耐，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有志無時，為什麼不去搶好班學生的位置啊！？”
“好班搶不過，普通班也搶不了嗎！？”
“為什麼一直留在全校最差六班？你們心裏真沒有逼數還是假沒有？！”
夏陽冰冷到近乎殘忍的話語，徹底掀開了他們的遮羞布。
將他們不敢示人的卑劣，全扔到了太陽下暴晒。
剛才嚷嚷聲音最大的那些人，紛紛面紅耳赤的瞥開目光，不敢對視。
他們的沉默振聾發聵。
他們飄忽的目光醜態畢露。
與他們相比，夏陽都高大了起來。
大的像是一座沉重山，壓的他們喘不過氣。
夏陽想起高一剛入學還未分班時，跟他分到同一個班的那29位倒霉蛋。
嘆了口氣道：
“我確實對不起剛入學那時與我分到一個班的同學，因為我的原因，害他們丟了半年的資源。”
“但我沒有對不起你們這些個渣子。”
“是不是，你們這些渣子覺得只要找到一個比你們更碎的渣子，你們就不是渣子了？”
“如果這樣能讓你們可憐又可笑的自尊好受一點，那我承認好了。”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們了！各位學神！”
“可以了嗎？”
“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