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焦頭爛額
葉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家裏，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我顫抖着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我的眼神變得迷離而空洞。
我望着那扇被葉雪狠狠關上的門，心中滿是失落和迷茫。
手中的煙在黑暗中明明滅滅，橘紅色的煙頭像是我此刻破碎的心，忽明忽暗。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煙，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喉嚨和肺部，卻抵不過內心的痛楚。
煙霧瀰漫在房間裏，模糊了我的視線，彷彿也模糊了我和葉雪曾經的美好回憶。
每吐出一口煙，我都感覺自己的靈魂也隨着煙霧一同飄散。
我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煙蒂在我的指間漸漸燃盡，燙到了手指，我卻渾然不覺。
寂靜的房間裏，只有我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咳嗽聲。我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這時候，悠悠又發來一條消息，問我為什麼不回消息。
手機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眼，那震動和提示音彷彿是一記記重鎚，再次砸在我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
我麻木地看着屏幕上那行字，悠悠的詢問此時就像一把鹽，撒在了我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我緊緊握着手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短短的幾個字，此刻卻像有千鈞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的心亂成了一團麻，憤怒、無奈、煩躁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來添亂！”我在心裏怒吼着，恨不得把手機狠狠地摔出去。
可理智又告訴我，這並不是悠悠的錯。
我盯着那條消息，眼神中充滿了糾結和矛盾。煙霧繚繞中，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被無盡的煩惱和憂慮所包圍。
嘆了口氣，我把手機扔到一邊，不想去面對這個讓我更加頭疼的問題。
然而，那屏幕的亮光卻像一個魔咒，不斷地在我眼前閃爍，讓我無法逃避。
我咬了咬牙，強忍着心中的煩悶，回復道：“別再煩我了，我現在沒心情。我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中迷失方向的小船，已經自顧不暇了。”
悠悠很快回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對？我感覺自己像個不小心點燃了炸藥包的孩子，滿心的惶恐。”
我沒好氣地說：“你沒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的心現在就像一個破碎的玻璃球，再也拼湊不完整了。”
悠悠似乎被我的語氣嚇到了，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關心你，沒想到會讓你這麼生氣。
我這無心之舉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意間刺中了你。”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只是我家裏出了點事。我的生活現在就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悠悠忙問：“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我真希望自己能變成一把萬能鑰匙，幫你打開這困境的鎖。”
我苦笑着回復：“不用，你幫不上忙。我老婆因為你給我發的消息，要跟我離婚。
我彷彿一下子墜入了無底深淵，怎麼也爬不出來。”
悠悠驚訝道：“啊？怎麼會這樣，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感覺自己像個闖了大禍的肇事者，滿心的愧疚。”
我無奈地說：“算了，不怪你，是我自己沒處理好。我的婚姻就像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現在已經瀕臨崩塌。”
悠悠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沉默了許久，才回道：“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卻找不到出路。”
……
第二天，我正沉浸在混亂的夢境中，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是老李打來的電話，那鈴聲猶如一把尖銳的錐子，直直地刺破了我的夢境。我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聽到老李在那頭大聲說道：“你小子還不來上班，都幾點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上午10點了！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彷彿有一隻鼓在裏面瘋狂敲打。
昨天葉雪提出離婚的場景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讓我痛苦不堪又滿心迷茫。
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顧不上整理，就衝進衛生間匆匆洗漱。
刷牙時，牙膏沫濺得到處都是，洗臉也只是胡亂抹了幾把水。此刻的我，儘管行動匆匆忙忙，但心裏卻並不擔心工作上的問題，因為與葉雪的婚姻危機已經佔據了我整個思緒，相比之下，工作似乎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隨後，我拿上鑰匙，飛一般地衝出門去，開着悠悠借給我的寶馬趕往公司。
來到公司，我剛走進辦公室，老李立馬就看出了我的情緒很不對。
他皺着眉頭，臉上寫滿了擔憂，急匆匆地朝我走來，焦急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瞧你一臉的失魂落魄，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耷拉着腦袋，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毫無生氣，有氣無力地一下子癱坐到椅子上，雙唇緊閉，一句話也不說。
老李見狀，越發著急起來，額頭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他迅速拉過一把椅子，緊挨着坐在我面前：“別悶着啊，快跟我講講，到底遇上啥天大的難事了？不說出來怎麼解決？”
就在這時，前台那急促的電話打到了辦公室。“喂，這裏有位小姑娘找林凡，說是有急事。”
這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公司里炸開了鍋。公司里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驚訝得合不攏嘴，紛紛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起來。
“這會是誰啊？”
“一個小姑娘找他？難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好奇怪，從沒聽說過他認識這樣的女孩。”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疑惑和好奇，眼睛時不時地往辦公室門口瞟，都在猜測着這個神秘少女的來意。
不一會兒，悠悠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她的腳步略顯匆忙，臉上滿是焦急和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