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命里犯“證”
趙剛等着周慧說完,這才呵呵一笑,道:“大嬸啊,你這次又說錯了。李書記可不是沒考上大學,李仕山可是燕京大學的研究生哦。”
他很是自然地把“在職”兩個字忽略掉了。
“啊!燕京......大學?”
首先驚訝的是那芸。
她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那芸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兒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動。
“兒子,你什麼時候上的燕京大學。”
李仕山很是風輕雲淡地說道:“去年的事了。”
緊接着就聽見周圍發出了驚呼聲。
剛才知道李仕山是鎮黨委書記時驚訝,那這次就是驚嚇了。
鄉鎮黨委書記在他們眼裏並不多麼值錢。
畢竟他們在城裏,感受不到鎮裏一把手呼風喚雨的能力。
可是燕京大學就不一樣了。
全國最頂級的兩所學府之一。
那是學子們的“聖殿”,更是家長眼裏觸不可及的地方。
機械廠家屬院的孩子裏,考得最好的是上了震旦大學。
其次就是周慧的兒子,上了漢南大學。
鄰居們之所以對周慧一再地忍讓。
一來礙於大家都是鄰里,不好過於傷她面子。
二來是覺得將來王濤要是將來有出息了,說不定還能用得上。
現在李仕山是燕京大學的研究生。
這相當於王炸了。
已經沒有比燕京大學更好的學校了。
此時就聽到趙剛幽幽地說道:“大嬸,您剛才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鄉下當官還真要清北畢業的。”
“你~你~你~”
周慧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此時她也不遮掩了,惱羞成怒地說道:“就李仕山能上燕京大學,該不會是上的什麼掛着燕京大學名頭的野雞學校吧。”
這個時期確實有許多學校是掛着名校的雜牌學校。
如某某大學某某學院。
名字聽起來好像是這個大學的分校,其實就是掛着名頭的民辦院校。
這時,周圍的鄰居也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
他們也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李仕山。
都是一個家屬院長大的孩子。
誰有幾斤幾兩大家都很清楚。
李仕山沒考上大學這事大家都知道。
怎麼突然又變成了燕京大學的研究生了。
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這不得不引起大家的懷疑。
周慧看到大家的神色,一下又自信起來。
她對着那芸說道:“那姐呀,該不會是你兒子被人騙了吧。我可看電視上說了,好多假大學招搖撞騙,就是騙錢。”
被周慧這麼一說,那芸也是神色緊張地望着李仕山。
她可是知道兒子老有錢了。
那芸小聲對着李仕山說道:“兒子,你該不會花錢買了一個假文憑吧。”
就在眾人懷疑聲漸起的時候。
李仕山依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不用自己出面解釋,自然有趙剛出馬。
只見趙剛對着那芸說道:“阿姨,書記可是憑着真才實學考上的,我給你看書記的學生證。”
行李是他和李仕山一起收拾的。
李仕山的畢業證等學歷資料也是他放的。
也就片刻工夫,趙剛就從行李箱裏找出了學生證,放在了那芸的手裏。
“阿姨,這是書記燕京大學的學生證。”
趙剛這話一出口,其他鄰居立馬就圍了上來。
大家都想瞧一瞧燕京大學的學生證長什麼樣子。
結果大家有些失望,燕京大學的學生證很普通。
一個紅色的小本,封面是鎏金的字體,寫着“燕京大學研究生學生證”。
翻開學生證,第一頁是注意事項,第二頁是燕京大學的校徽,再翻過去,就是李仕山的個人信息了。
他們看到李仕山所在的學院是叫政府管理學院”,又發出了微微的驚訝聲。
他們雖然不清楚這個學院是教什麼的。
但是帶着“政府”兩字,聽起來就很大氣。
那芸此時已經徹底地相信了。
她身體都已經顫抖了起來,心裏不停地重複着一句話。
“我兒子上燕京大學了,老李家祖墳冒青煙了。”
周慧並沒有上前去看李仕山的學生證,但是從別人的眼神里已經看出了端倪。
她還是不死心,嘴裏罵罵咧咧道:“這種證,街上電線杆子上多得是。”
現在她再說這話,已經沒人理會了。
鄰居們投來了嫌棄的目光,甚至忍不住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趙剛是特種兵出身。
在部隊裏常聽到這樣一句話。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講究一定要把敵人打到疼,打到怕。
下次見到你就心裏發虛那種。
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殺人誅心,剝皮抽筋”。
見周慧還是不死心,於是對着那芸說道:“阿姨,這個學生證不好看,書記的錄取通知書才漂亮呢,我拿給你看。”
趙剛說著又從行李箱裏取出了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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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張確實要好看很多,紅色的封皮,裏面是一張精美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這下就有一個鄰居認了出來。
“我在電視上見過,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一下所有人算是徹底地信服了。
此時已經在外面站着很久了,李仕山擔心母親感冒,催促着母親回家。
在大家羨慕的眼神中,那芸心滿意足地走上了樓。
“兒子這一次又給老娘露面了。”
隨着那芸和李仕山的離開,鄰居們也就散了。
她們邊走邊聊,時不時地回頭看上一眼周慧,眼神中儘是戲謔和嘲諷之色。
王濤也是感覺丟人丟大了。
他對着周慧抱怨道:“媽,瞧你乾的都是什麼事。”
說完,就匆匆地上了樓。
周慧此刻感覺要瘋了。
上一次是李仕山拿出工作證瘋狂打自己臉。
這一次又是李仕山身邊的人,拿出學生證又一次把自己的臉打得啪啪響。
自己這是命里犯“證”嘛。
這時樓上傳來了推開窗戶的聲音,周慧就聽見自己丈夫將腦袋探了出來。
“周慧,你杵在那裏幹什麼,還嫌丟人丟得不夠,趕快回家。”
丈夫的脾氣很好,很少生氣,一直都讓着自己。
可是周慧知道,他一旦生氣,那就表示事態很嚴重。
周慧也不敢多說什麼,狠狠一跺腳,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