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王鳳麗的到來
人多起來幹活就是快,就在大家把東西擺放好,家屬院也陸陸續續來人,趙國招呼他們自己上桌,想坐那裏就坐在那裏,隨便坐,今天主張隨意。
王鳳麗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門口的哨兵帶進來的,剛剛哨兵打電話進來,沒人接聽,大家都在忙活手裏的活,誰也沒有聽到,所以,哨兵把人帶進來的時候,大家還不知曉,等到朝趙國喊了一句,趙營長,你家來親戚,趙國回過頭,轉身一看。
“二嬸,您來啦。”哨兵見趙國認識,知道他們是熟人,就朝趙國敬了一個禮,轉身回去繼續值班,趙國來到王鳳麗身邊,喊了一句,王鳳麗緩緩點點頭,不過,眼神卻沒有注視趙國一眼。
王鳳麗快速地環視一圈,終於在角落看到了趙虹,她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來到她面前,趙虹抬起頭,先是一愣,隨即鼻子有點酸,王鳳麗眼神熱切的打量了她一番,臉色差了點,精神面貌看着不錯,也瘦了點,看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確實有好好照顧自己。
“媽,您過來也不說聲,我好出去接你。”趙虹看着王鳳麗,忍不住心裏面委屈的情感,揚起一抹笑意,王鳳麗看着她強忍的笑容,有點心疼,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知道,性格也是固執的可怕,有時候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弟妹來了?”秦映畫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王鳳麗的時候,笑着問了一聲,王鳳麗轉頭望向她,緩緩點頭:“大嫂。”
“進來休息一會兒,坐了那麼久的車,等會就可以開席。”她朝趙虹喊道:“虹兒,帶你媽去房間休息一下。”秦映畫剛說完,趙妍接過趙虹手裏的活,笑着勸說道:“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你好好陪二嬸。”
趙虹這才放下手裏的東西,帶着趙虹進了她昨天晚上住的房間,王鳳麗打量了周圍一圈,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她放下她手裏的東西,趙虹轉身說道:“媽,您先坐一會兒,我倒一杯水給您喝。”
“嗯。”王鳳麗將行李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如同一位高貴的女王般,直接坐了下來,她那扎高的馬尾,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彷彿在風中翩翩起舞,她身着一襲黑色的風衣,如同黑夜中的神秘使者,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腳底踩着的那雙白色運動鞋,宛如潔白的雲朵,與她的黑色風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面容看起來五十來歲,卻透露出一種歷經歲月洗禮后的從容與淡定。
宋清月遠遠地看到王鳳麗走過來,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王鳳麗的到來,會打破這攤死水,她太厲害,當年知青下鄉,後來那些回來的知青,多少女人被拋棄和被離婚,但是,她卻可以屹立不倒,把自己的位置坐的很牢固,其中趙家二叔的人品佔三十,剩下的七十,只能說,她很厲害,把他籠絡的很牢固。
“坐下,咱們聊聊。”王鳳麗這幾年一直跟趙家二叔,趙辰海身邊跑,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之外,還兼顧了他的私人秘書,所以,她的氣場並不亞於職場女性,趙虹在她面前,永遠做不到心平靜和,她腦海里,想到的只有,她媽又來了,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間點,就不能往後延一下,非要在這個時候找她聊,她有點擺爛的心態。
“這些年,你一直在做你的檢察官,我和你爸一直沒有干涉過你,也很尊重你的選擇,只不過,你的婚姻問題,一直是我和你爸最關心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考慮的?”王鳳麗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也是怕等會沒有時間,她的時間也很趕,幾乎很少心平靜和坐下來和女兒好好聊聊天,當然,她看不慣趙虹對待感情的模樣。
趙虹低下頭,一隻手不停的搓着手指,一直到她不耐煩,繼續說道:“我已經替你約了文景阿姨這個周末吃飯,屆時,她會帶上她的兒子,咱們一起吃一頓飯。”
王鳳麗這是知會趙虹,並不是在跟她商量,趙虹抬起頭,臉上沒有什麼意外,每一次和王鳳麗通電話,她總會說起這個,她已經聽了無數遍,只是,每一次她都會搪塞過去,這一次,王鳳麗直接過來抓人,她想逃避,是不現實的。
王鳳麗一直在怪當年趙老太爺把她接回趙家那件事,趙老太爺一直對二房很愧疚,對她爸愧疚,所以一直退讓着,導致今天的局面,王鳳麗在趙家說話,有時候也說一不二,在她看來,她媽一直責怪大伯母,害她和她離心,可是,她從來不會反思自己,只會怪他人,覺得他們如今處處不如大房、三房都是家裏人的錯,卻不想一下,要不是趙家有大房在經營,他們在外面打拚,會那麼順利嗎,這些話,之前她不想說,現在不得不說出來。
“啪——”趙虹剛說完,迎面就被甩了一個耳光,王鳳麗滿臉怒火,冷笑道:“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導致你處處維護她,你到底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孽障,胳膊往外拐?”
這裏的‘她’指的是誰,她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趙虹向來性子要強,被自己母親甩耳光,仍然一臉倔強的看着她,目光從未有過的堅定:“我從來不覺得您是這樣想我的,大伯母她從來沒有說過您的一句不是,可是,你卻——”
“夠了!”王鳳麗打斷她的話,聲音從未有過的冷意:“當年要不是她的提議,你也不會從你外婆家回趙家,在途中發生那件事,當我看到你被撕碎衣服.......”
“行了,算我求求您,當年的事情,他們要虧欠的也是我,不是您,您不必每一次都要揭開我的傷疤,每一次都要提醒我,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她說完,淚水終究模糊視線,率先打開門,跑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又被人用力撞倒,她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