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最終庭審
當晚,安撫何丹親在酒店睡下,Till就開始接打國際電話。
一聲巨響——
套房裏,何丹親拖着鞋走出來,同樣嚇到的舅舅被何丹青推回房間去。
何丹親用浴巾掃開茶几上的碎玻璃,他縮着腿坐到沙發上:“不順利嗎?”
“吵醒你了嗎?”Till低着頭,現在失控像什麼樣子,他寧可當時失控差點打死人是他。
現在算什麼,無能狂怒?
“答應我戒煙就不可以再抽。”何丹青把放在Till手邊的煙盒扔走,Till用煙灰缸砸碎的桌面,煙灰缸已經被何丹青踢到旁邊。
Till把頭埋何丹青懷裏猛吸一口,他拍拍何丹青的背:“別擔心了,會長不高的。”
“你說什麼!”貓貓瞪圓眼睛,你怎麼可以說這麼過分的話。
“哈哈,Cyan,沒你想的那麼簡單。”Till苦笑道,為什麼何丹青明明是受害者,卻要承受這種事情。
好消息是何丹青只有16歲,可以封閉庭審。
壞消息是,也只有一年多他就滿18歲了。
現在這個案子的關注度本來就很誇張,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去譴責那些記者毫無意義,給夠他們錢,他們甚至敢去拍公主的裙底。
何丹親安慰着Till:“可是我現在很好,我們沒有做錯。”
“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Till,去幫我畫個句號好嗎?”他捧起Till的臉頰,他說:“我們沒有做錯,你沒有錯。”
兩年內,這個案子都有可能解決不了。
兩年後,會怎麼樣?
利用輿論武器嗎,他們的何丹青會面對怎麼樣噁心的事情。
現在這個案子在美國紐約的法庭,因為各種地域保護,其實審理對他們很不利。
這可以是經濟糾紛,但擴大開來就是惡性事件。
他們作為受害人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們身為加害者哪來的底氣。
其實可以讓何丹青尋求大使館幫助,雖然何丹青的父親是灣島籍,但他在齊齊哈爾出生,最後落戶在港島。
這種案子可以讓使館插手的,何丹青在國外這麼些年,在身份立場方面從來沒出過錯。
“得回去紐約嗎?”何丹青眼巴巴的問。
“是,最好還是能過去。”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商業糾紛了,其中摻雜了太多東西。
何丹青問:“下一次庭審在什麼時候?”
“半個月後。”成年人無形中要承擔更重的責任。
其實可以怎麼做,讓何丹青去面對鏡頭,去賣可憐,去哭訴。
這種案件只要引爆熱度,輿論會有先天偏向。
何丹青沒有成年,他天然弱勢,他很無助,遇到的又是這種事情,他還能怎麼辦?
輿論會壓倒加害者,同樣能害死沒有錯的人。
他們怎麼可能捨得。
而且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大環境裏,何丹青暫時被媒體青睞,營造的形象穩定正面。
也可能隨時被媒體弄得污濁不堪。
現在是何丹青十八歲之前的真空期,後面他們不敢賭。
他們是有點資本,但不保險的。他們知道何丹青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現在他們也知道自己開始就犯了錯誤,他們並非刻意將何丹親推上神壇。
但媒體視角下,何丹青已經成為一個完美無缺的天才音樂少年。
他的人生中就不再能有問題,任何瑕疵在他身上都會被無限放大。
Till抱着何丹青起身:“我還能再陪你幾天,想去哪裏玩?”他被何丹青送回到他的房間裏。
“休息吧。”何丹青扯扯Till的袖子。
Till坐在床邊,他反手握住何丹親的手,他輕聲說:“等你睡着,我就出去。”
何丹青把自己埋進被子裏:“Till,我除了唱歌不會別的東西。”
“你的能量,我們知道就可以了。”他問:“四年前,你是怎麼選中我的?”
Till是樂隊的初創成員之一,是何丹青四年前在日本澀谷的地鐵站里撿到的。
“嘻嘻。”何丹青笑道:“因為我不相信有人會討厭音樂,卻能演奏出那麼美妙的曲子。”
“我的技術騙到了你。”幸虧騙到了你。
何丹青說:“明天我們找個地鐵站,好不好?”
“今天你才大出風頭好不好,當然,明天一起吧。”Till梳理下何丹青的劉海,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有一個突發事件,華國的地鐵站里不讓賣藝,不收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