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步
上午,Till去酒店休息,何丹青被單獨拉去保時捷的4S店,清場后,由專人細緻的介紹保時捷的企業文化和商品結構。
過了午後,預約好的合作品牌來給何丹青試衣,再確認保時捷之夜的妝造,配合何丹青提出的需求。
奇敦(Kiton)已經把何丹青留在倫敦的衣服調過來了,他每年只定製一套正式點的西裝留給大場合,其他基本都只買成衣。
他才十六歲,還在長個子,即使定製西裝有足夠的放量,何丹青也不太喜歡改衣服。
K-50系列奇敦每年只製作50件,到去年,何丹青才加入奇敦的超級俱樂部,現在他要另挑一身舒適的演出服,拍攝廣告片和籌備七日後現場演出。
保時捷之夜辦在了芒果台,與競演節目融合了,《歌手》是當前國內最有關注度的節目,他們互利共贏。而保時捷之夜需要走紅毯,有採訪環節。
時間方面還是比較緊湊的,從現在開始到節目當天,滿打滿算能用的就六天時間。
前三天裏,何丹青就要徹底完成推廣曲《Unstoppable》得錄製並拍完廣告片,他的個人社交賬號要在這幾天完全準備好,就等着保時捷之夜,唱響自己的聲音。
即使Till去休息了,他們在國內臨時拉的團隊也開始運營,《發如雪》和《稻香》都是極具感染性的歌曲,足夠預熱第一輪。
在華國這種娛樂至死的大環境裏,群眾被引導的主流方向其實是和稻香相悖的。
所以,在網上找不到組織的天然好感者會自然而然的轉化為何丹青的第一批粉絲,而且兩首歌只有現場版,沒有高質量的錄音室版本。
這部分工作是任振泉在推進,《稻香》有質量很高的錄音版可以發佈,但何丹青不是素人出道。
何丹青=CyanHo,七天後就會人盡皆知,這時候再藏着掖着沒意思。
他已經世界範圍內有影響力的歌手,各個音樂平台想首先上線他的首支中文單曲。
可以,來報價。
而且現在何丹青個人是沒有經紀合約的,不需要為自己擴大影響力向經紀公司妥協,也就是說他可以簽獨家。
必要的消息透露出去后,外面打破頭了啊!
現在,何丹青在選配演出服,奇敦送來了他的定製西裝,也帶了當季的全部新品。
“那件黃色的襯衫,意式一片領,再前面點的那件,亮色的,對的,嗯——我不要領帶,暗色的絲帶做個選配,呃——這些不夠漂亮,先放着。”
“黑色高腰,嗯嗯就是那條,那不勒斯西褲。”試穿后——“腰部的扣子要改一下。”
“Cyan,你怎麼又瘦了。”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造型師掐了下何丹青的腰:“你不吃飯的嗎?”
“我在長高好不好嘛——”
最後——“還有選配的皮鞋嗎?我沒帶鞋回來。”
這個妝造團隊是何丹青慣用的,他們之間沒有溝通問題。所以Till才會放心何丹青一個人完成這整個試衣流程。
鞋子的話,何丹青一直穿定製皮鞋的,他的妝造團隊也就沒帶成品鞋過來。
衣服全部換好,造型沒問題,奇敦的造型師幫何丹青調整好衣領,暫時湊活的絲帶鬆散的打在胸前。
“Cyan,跟我一起去店裏找兩雙皮鞋。”造型師還拿着何丹青的定製禮服,何丹青需要一雙走紅毯的正裝皮鞋,因為鞋子的原因,可能還需要換衣,另外還要一雙演出用的休閑皮鞋。
“化妝老師,請一起跟上。”奇敦的造型師直接推着衣架走出保時捷4S店的貴賓室。
保時捷的4S店開在長沙CBD的核心,周邊的奢侈品店很多,何丹青也是各個頭部奢侈品最喜歡的顧客之一。
何丹青的個人品味非常好,甚至可以說他的“漂亮”審美很挑剔,說挑剔都不精準,他的主觀評價通常尖銳和感覺。
喜歡就是漂亮,不喜歡就是不好看,沒有過渡詞。
而且何丹青沒有明星任何帶貨的意識,他是歌手,是明星沒錯,但他太快衝進富豪榜了。
何丹青進的圈子又怪又離譜,離譜到各個品牌都不知道怎麼解決何丹青帶來的影響力。
前年普拉達的秀場,何丹青離開秀場后說了一句今天的衣服不如去年的漂亮,然後去年款的銷量翻了翻,當季款,就很慘淡了。
何丹青對這些奢侈品俱樂部里的成員影響很大,他能影響到核心消費群體的消費取向,然後他也被抬進各個奢侈品牌的超級俱樂部里。
國外那種商業氛圍,何丹青又沒具體簽約哪個品牌,他只靠漂亮一個詞來界定自己的喜好,那些品牌方又管不住他的嘴。
所以他們對何丹青又愛又恨,Evan幫他談奢侈品代言估計是不順利的,哪個品牌願意趟這個雷啊。
誰有這個絕對的信心去試探何丹青的直覺性審美。
“38碼的男士正裝皮鞋,真是沒得挑。”造型師抱怨着,他讓何丹青換好正裝,果然還需要收腰。“你絕對不可以再瘦了。”
“知道了,我真的在長高。”可是褲腳不見短啊。
Till來付錢打包,給何丹青找到夠漂亮的絲巾,還要配一塊紅毯上需要的手錶,手錶過幾天會有人送來。
晚餐后,他們會和車一起去湖南株洲的專業賽車場,廣告片也正式開拍了。
“Till,我快要成年了。”
“嗯哼?”
“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劉海打薄一點。”
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有事情都不是突然演變成這樣的。
“不用為了我——”何丹青從前沒接過個人代言,但他收錢了,現在到他給出回饋的時候,他需要提供自己的商業價值。
Till在化妝椅前半跪下,他伸手把小小一隻何丹青的全部劉海掀起。
何丹青緊繃著身體想往後縮,但硬生生忍住動作。
“不需要的。”
“不是要剪掉,不可能的。”何丹青扣着手指:“就是舞台上太暗了,我看不清路,就是,就是打薄一點,嗯。”
“當然——我,我們終於——”等到了你願意走出這第一步。
Till握住何丹青的手背親吻下:“GodBles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