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夢中夢上
從深沉的夢境中悠悠轉醒，卡爾只覺得渾身都被冷汗濕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抬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口中還不自覺地低聲喃喃自語起來：“這些個可惡的傢伙真是太難纏了啊！稍微有那麼一丁點不小心，它們立刻就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來。看來以後得想辦法專門弄出一個強大的精神防禦類技能才行，畢竟只有我擁有這個神奇的系統，可其他那幾個可憐的學徒卻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啊！”
自從上次自己在睡夢中被恐怖的恩佐斯短暫的精神入侵之後，卡爾至今仍心有餘悸。自那以後，他便趕緊與自己體內的統子緊急商議對策。最終他們共同制定了一個周詳的計劃：每周只開放兩天時間給卡爾去冒險薅一薅恩佐斯的羊毛，而其餘的日子裏，則全靠統子將外界的一切可能的入侵統統隔絕開來。
與此同時，他自己也要抓緊時間慢慢地梳理被古神入侵后所引發的精神混亂狀況。因為如果不及時處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很有可能會變得跟奈薩里奧那樣，成為一名整天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的古神奴僕，隨時隨地都會突然發作，完全失去理智。
就這樣，在歷經了一段漫長而艱苦的磨礪時光之後，令人欣喜的成果逐漸顯現出來。他原本因古爾丹瞎搞而陡然暴增的精神力，不但獲得了極為難得的鍛煉機會，而且對於精神力的掌控能力也得到了顯着增強。要不然御劍飛行也不會飛的那麼瀟洒了，之前的三秒男了解一下。
而且伴隨着古神那令人心悸的入侵，它們總會遺留下一些神秘而獨特的能量，系統將其命名為虛空能量。這種虛空能量可謂是一把雙刃劍，好處與壞處兼而有之。
先說好處吧，虛空能量具備着神奇的功效，它涵蓋了所有的能量，不但能夠極大地加快卡爾對於原力的修鍊進程，還能對卡爾的原力產生促進衍變的作用。沒錯，就是衍變！卡爾體內的原力始終處於不斷變化之中，如果要用一個詞來精準形容的話，那便是進化！
回想最初的時候，卡爾的原力呈現出一黑一白兩種涇渭分明的狀態。然而，當他融入了混亂原力之後，原本簡單的二元結構瞬間發生了改變，形成了一個穩固的三角形。但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卡爾就此停歇腳步，隨後他遇到了艾澤拉斯，也就是“艾醬”。不知為何，從那一刻起，卡爾的體內竟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股源自艾醬星魂的強大力量。於是乎，原本穩定的三角形再次蛻變，化作了一顆璀璨的四角星。可這樣一來，卡爾體內的原力體系徹底變得錯綜複雜，猶如一鍋亂燉的大雜燴。
現在咱們再來談談不好的一面。由於虛空能量來源複雜、性質駁雜多樣，每一次吸收和融合這些能量后，卡爾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仔細梳理。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稍有不慎便可能導致原力失控，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不僅如此，他還得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小心翼翼地應對來自虛空的密切關注。畢竟，虛空乃是這一切能量的發源地，誰也無法預測下一刻會有怎樣的危險從那個深邃莫測的地方悄然襲來。
但是，毫無疑問是薅恩佐斯這隻強大存在的羊毛，這件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極度危險、甚至可以說是自尋死路的事情，現如今卻真真切切地給卡爾帶來了超乎想像的巨大好處和利益。然而，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對於自己身上的羊毛正被人一點一點地薅走，恩佐斯究竟是壓根兒就沒有察覺呢，還是說它其實早就心知肚明，但卻完全不在乎這種情況的發生？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恩佐斯如同夢魘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潛伏在黑暗中，等待着最佳時機。每當卡爾陷入深深的沉睡，進入那充滿奇幻與未知的夢境世界時，恩佐斯便會蠢蠢欲動，試圖悄無聲息地潛入其中。
然而，每次恩佐斯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即將得逞之時，都會遭遇一道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屏障。這道屏障宛如一堵銅牆鐵壁，將恩佐斯牢牢地阻擋在外，讓它的陰謀屢屢破產。那位神秘而強大的“統子”總是能夠及時出手，毫不留情地斷絕恩佐斯的念想。
或許是由於被長期囚禁於那狹隘、壓抑的牢籠之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漫長的時光漸漸磨滅了恩佐斯曾經的一切，使其心靈逐漸變得麻木不仁。但即便如此，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仍舊猶如燃燒的火焰，一刻也未曾熄滅。既然被困在這裏無所事事，那麼為何不放手一搏呢？哪怕只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也值得去嘗試一下，萬一哪天運氣爆棚，真就能夠衝破重重障礙，永遠擺脫這令人窒息的牢籠束縛，去完成其他古神沒有完成的任務！
至於自身究竟有何特別之處，卡爾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不僅引起了古神們的密切關注，甚至連泰坦星魂艾醬也將目光投向了它，並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當恩佐斯剛剛開始入侵卡爾的夢境世界時，就被艾醬生生截斷。隨後，便是一陣咿咿呀呀、難以理解的奇怪聲響傳來。對於這些晦澀難懂的聲音，卡爾同樣感到一頭霧水，完全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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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歷經滄桑、老謀深算的古神相比，可愛的艾醬就顯得過於青澀和幼稚了。她內心有着千言萬語想要傾訴，然而由於經驗不足和表達能力有限，常常詞不達意，讓人摸不着頭腦。每當這個時候，卡爾總是會展現出無比的耐心，像哄小孩一樣慢慢地引導着艾醬，一點一點地理解她那混亂而又急切的話語。
隨着時間的推移，艾醬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之後，卡爾逐漸掌握了她獨特的表達方式。漸漸地，即使艾醬還是說得不太清楚，但卡爾已經能夠明白她想要傳達的核心意思。
艾醬反覆強調着一個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警惕那些令她陷入噩夢中的邪惡傢伙們，千萬不能輕易相信他們所講的任何一句話。儘管她非常願意幫助卡爾，但有時候情況可能並不允許她第一時間趕到。不過，只要卡爾堅持不懈地努力成長，總有一天他必定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可以幫助艾醬徹底驅逐掉那些可惡的壞蛋。
就在卡爾剛剛挪動身體，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一道魁梧的人影突然衝進了他那簡陋的臨時帳篷之中。由於需要集中精力去應對來自古神的低語，卡爾的原力感知能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和壓縮。因此，當這樣一個渾身浴血、狼狽不堪的身影毫無徵兆地闖入他的視野時，他不禁感到一陣驚愕與茫然。
待到他終於看清楚這個不速之客竟然是洛薩之時，卡爾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像是被重鎚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與迷茫之中。怎麼會？怎麼可能是洛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北方聯盟軍真的遭遇了慘敗嗎？但這絕無可能啊！倘若聯盟軍果真潰敗，以聯盟現在的聯絡手段，不可能得不到絲毫的消息和風聲。然而，此刻眼前那道渾身是血、搖搖欲墜的身影卻彷彿在無情地嘲笑着他內心深處的僥倖和質疑。
正當卡爾滿心狐疑地思考着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個人影猛地沖了過來。或許是因為傷勢過重，又或者是因為過度的疲憊和虛弱，那人影在衝到近前時，腳下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便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直直地朝着卡爾傾倒下來。而卡爾則下意識地張開雙臂，將其緊緊地摟抱在了懷中。
“卡爾……一定要照顧好……你的母親……暴風城的未來……就……就交給你了！”洛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話音未落，他的頭顱便無力地向一側歪斜過去，再無半點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