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兒國的由來與初遇
國師府，大堂。
女國師：“據久遠的史書記載，我們本是女媧大神的直系後人。”
葉青一內心驚訝“女媧有直系後人？。是了，前世有一部電視劇仙劍奇俠傳中不就有，不過又好像不一樣，女兒國的人可從未傳出有誰現出過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形態。”
國師淺笑着看向葉青一：“姑娘一定很好奇吧？女媧大神怎麼可能會有直系後裔！”
頓了頓，國師又說“雖有聖賢之言，乾坤陰陽有序，天地合而萬物生，又有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之說，可亦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云云，而醫者、修者也皆有體內自有陰陽之長談……”“也就在某一日，女媧大神陰陽有感，便育下了我們先祖，才有了我西梁女國的今天。”
葉青一聽明白了，國師想說的，不就是上輩子生物科學裏所說的單性繁殖嗎！想到女媧大神的級別，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女媧捏土便可造人，能獨自育下女兒國先祖更當不足為奇。
二人閑聊至深夜，才各自去休息。次日葉青一便被國師帶去，覲見了現如今的西梁女帝。
又是一番禮儀下的長談，葉青一同意了女帝的請求，答應去子母河的源頭幫着看看。
同時，她也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那就是女兒國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西遊量劫劫點，其中很可能也存在着西方佛門的某些算計，只不過她如今還看不出來……
“不知道子母河中，是否真的會有河神？”葉青一跳脫的思維突然又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西遊衍生電影，女兒國中的忘川河神。
時至下午申時中，國師同一眾女兵衛，與葉青一一起順着子母河主河流，已經走了大半日，來到了一處峭壁前。
“這就是子母河的源頭了。這峭壁另一邊雖然也是一條河，看似與我子母河相連，實際上卻並不是。”國師看着陡峭的山壁滿是敬畏。
葉青一望向上方，只見峭壁千萬丈，怪石嶙峋陡且光，片片青苔黃綠少，無木無藤無洞藏。
“你們的人去過另一邊，取過裏面的水？”葉青一回看國師她們。
國師點頭：“嗯，這條子母河看似有源頭亦有去處，實則並無人知道它來自哪裏，又去了何處。”“河流下游最遠的地方是一處洞窟深潭，整條河加上一些細小的分支，幾乎淌過了整個西梁女國的村鎮。”
葉青一：“你們懷疑它是憑空出現，又能憑空消失？”
旁邊一女兵護衛長開口道：“那倒不是，或許它的源頭就是一方神秘不可見的泉眼，而那河尾深潭就與普通潭水一樣，應有實際深淺，每逢旱澇之年水位亦有浮動，想來必是滲入地下去了。”
葉青一很想再問一句，難道你們歷代之中就沒有一人會好奇，鑿開石壁查看。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女兒國全體上下對子母河，都有着像敬畏神明先祖那樣的敬畏之心，使得她們不敢，不能，也不願意去那樣做。
“你們說的深潭，那潭中之水，有沒有人喝過，是不是喝了也能使人有孕？”葉青一走近峭壁，只見清澈見底的河流中不規則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儘是如蜂窩狀的細小水孔，仔細看就能看到它們涌流的動靜。
…………
“你們都回去吧，這幾天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等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再回去跟你們的王說。”葉青一伸展神念，感知女兒國上方是否有結界的存在。她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發現，而早上女帝與國師卻說，西梁女國一直都有結界保護，而這個結界與子母河有關，確切的說，應該是與子母河能使女子有孕的河水有關。
對於葉青一，要一個人留下這樣的要求，國師雖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還是將自己的馬車留了下來，改為了騎馬返回。
很快，到了夜裏。葉青一化作一道流光，飛過峭壁來到另一邊，直接就躍入了這邊的河水之中。
既然答應了女帝，那她絕對會認真對待。
月光下，水波瀲灧，一條墨綠色的身影越潛越深，但見水底破船殘骸，遺骨半埋，泥沙黃褐，魚蝦無多，而在葉青一視線的不遠處，一條晶瑩剔透的淡藍色鳳尾怪魚，正在沉睡。
黑色發亮的翼翅胸鰭，七彩流光的腹鰭和魚尾，似獠齒排列的玉骨背鰭還有與體色相同的臀鰭，短吻紫瞳，魚面若滿月嬰孩臉，無眉有眉須，無耳有耳翼，五尺身長，睡相安逸。
葉青一游至近處，變回了原本的人身，一步步走近，正在納悶兒，“自己在水下的動靜雖然有所收斂，但也不至於你這麼大一條魚也感受不到吧，玉仙後期的修為，能睡這麼死？還是說藝高人膽大，這魚也一樣……”
就在葉青一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下，水中自由漂浮的美麗魚尾時，怪魚突然陡轉了身形。
“你是誰？你想幹嘛？”怪魚。
葉青一尷尬一瞬，她能說什麼，說自己想摸一下她的魚尾，還是別了。
聽着輕靈的女聲，面上表情裝作若無其事，葉青一不答反問：“你是這裏的河神，還是水怪？”
“你看我這樣子，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河神了。”剛說完，怪魚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驚叫一聲：“啊，這是哪裏？子母河呢……為什麼我會在這兒。”
葉青一真沒看出來她是不是河神，單從感官上來說，就是一條奇特的漂亮的鳳尾魚，也就修為實力還算可以。
見她着急的在自己眼前游來游去，葉青一出聲提醒：“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到聲音，怪魚突然轉頭，又直盯盯地看向了葉青一：“是不是你將我弄到這裏來的，你到底是誰？抓我來想幹什麼？”
這一刻，葉青一有些懷疑，這條魚的修為是不是自己修來的，這心性、智商，單純幼稚的令人堪憂：“……”
“不是，我也才剛到這裏。再說了，沒事我抓你幹什麼，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難道你一點感覺上的印象也沒有？。”
或許是葉青一的眼神太過直接，又或許她覺得自己以本體形態與葉青一此時人的形態，對起話來顯得吃虧，身形一轉，汩汩水流繞起，眨眼便化作了一個米白色頭髮，上半身淡藍色皮膚，下半身魚尾的少女，像極了一條漂亮的美人魚，不對，她本就是一條美人魚來着，精緻的五官黃金比例分佈，短髮蓬鬆有型，雌雄莫辨的面孔，柳眉新裁且堅韌，鳳眼紫眸多單純，瓊鼻挺俏冷高貴，粉唇小巧性天真，桃心臉，耳玲瓏，延頸秀項玉骨身。
“我在子母河呆了也有五百年了，除了進食就是睡覺，一切平常，不過就是睡了個覺，醒來就到了這裏。”化身美人魚的少女，邊說邊向著峭壁游去，她已經感應到了那邊便是她的子母河。
五百年，自己今年多少歲來着，具體記不清了好像也有四五百歲來着，葉青一感想了一下……“看着像個少女，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子母河河神，你有名字嗎？我受女兒國國王所託，來幫忙查看子母河的情況。”葉青一跟在後面問了句，同時也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理由。
美人魚，扭頭看了葉青一一眼，“子母河出了什麼事？我沒有名字的，孟婆姐姐都叫我小紫，有時候也會喊我小九。”
“孟婆？你是地府來的？”葉青一驚訝，問了一句。同時心中猜想“難道說子母河真跟忘川河相連，那女兒國女子飲子母河的水便能有孕，真的是怨靈鬼胎？如果是，自己怎麼沒在裏面感受到絲毫陰氣、鬼氣……”
不等葉青一想明白，那邊美人魚小九剛剛御水而起要躍過峭壁去往另一邊的子母河中，便被一道泛着金光的透明結界攔了下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結界，會阻攔我的進入，那是我的水府。”小九撞了幾下，依舊過不去，滿臉的不可置信夾雜着怒意，施展水球向著結界就轟擊了過去。聲勢滿滿卻不見半點功效。
葉青一走上前，來到玄幽身旁的不遠處，抬手伸向結界，毫無阻礙的便穿了進去。“奇了怪哉，這東西居然對我無效，怪不得我察覺不到。”
二人相視，皆是滿眼疑惑。小九開始用蠻力衝擊，葉青一剛覺不好，想喊“不要”，那邊小九便被她蠻力之下衝撞拉伸的結界彈飛了出去。
片刻才傳來了“噗通～”一聲的落水聲。葉青一身形一閃來到小九落水的地方，也跟着一頭扎了進去。找到昏迷的小九就將她抱出了水面。
也是葉青一心急，忘了小九本就是一條魚，還是一條修為不淺的魚妖，就算昏迷不醒，也不可能被淹死在水裏。
查看了一下情況，身體並無大礙，便又將她的下半身放進了河裏。就那樣讓她上半身趴在岸邊的地上，下半身仍舊能在水裏保持皮膚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