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不能和你結婚
祁烈垣瞧見妃妃凝神思考的模樣,他心裏一片哀傷,正如本就貧瘠的土地上再遭烈火焚燒,他穩住自己的思緒,默默的再問自己一次:你可以放手嗎?
答案是否定的!
在妃妃仰起決然的臉想要開口說話時,他適時阻止了她。***舒愨鵡琻
“妃妃,我們的婚事提前到兩天後,這兩天你先暫時住在這裏,你父母那邊我會和他們說的。”
“啊?為什麼?烈哥哥,等一下,先聽我說。”聽到婚禮提前到兩天後,妃妃心裏更急了。
“你想說什麼?”
祁烈垣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一直看到她心底去,妃妃像被戳中目的一樣有些尷尬,她不自然的轉了下眼睛,一時接不下下面的話。
過了會,她看見祁烈垣轉過身,她急忙跳下g來,拉着祁烈垣怕他走掉似的,着急的找着話:“烈哥哥,先別走,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祁烈垣疲憊的閉上眼睛,再睜開來,眼裏有了一絲狠心,“妃妃,如果你想叫我取消婚禮,我勸你不用浪費口舌了。”
“烈哥哥,你明明知道我肚子裏有了表哥的孩子,為什麼你…”
“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結婚後就是你和我的孩子,和齊驥無關!你記住這一點!”
“烈哥哥,不可以!我不能和你結婚!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看待,我愛的人只有表哥,而且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不能和你結婚!”
這個話題像踩到了祁烈垣的地雷,剎那間,祁烈垣像換了個人,他抓住妃妃的肩膀,把她推到牆上,怒聲說到:“哥哥?你把我當哥哥?你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我不樂意當你哥哥!齊驥才是你的哥哥,我不是!”
妃妃被這樣的祁烈垣嚇得失去反應,她怔怔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心目中溫柔的烈哥哥。
祁烈垣突然反應到自己過激的反應,搖搖頭低低咒罵了幾句,背過身子重申他的決定:“這兩天你就呆在這裏,哪裏也不準去,兩天後就是我們的大婚。”
說完后,他徑直走了出去,並把門再次上鎖。
“嗚嗚嗚…”妃妃無助的再次哭泣起來,她沒想到事會展成這樣,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為什麼烈哥哥會變成這樣?
妃妃被祁烈垣軟禁起來的事還沒傳到夏爸爸耳中,早上,當妃妃興高采烈早早出門后,夏爸爸也跟着出門了,不過臉上是別人完全讀不懂的凝重,心不在焉的狀態連夏媽媽也擔心地問他怎麼了。
“沒事,今天我需要出去一下,晚點我再回來和你說。”
他打了車來到省醫院,一下車就看到夏雪青在門口等着他。
兩人看起來緊張的可以,像是在等待什麼重大的結果,而那個結果分分鐘決定了眾多人今後的生活軌道。
“哥,我好緊張!”
“嗯!”夏爸爸繃著臉,緊張的只從胸腔里憋出一句。
兩人加快腳步快速的來到5樓的鑒定科,當那份密封的檔案握在夏爸爸手裏時,他突然沒了勇氣去解開。
“哥,你怎麼不拆開呀,快點!”夏雪青催促着,她昨晚一夜未睡,就為了等現在這個時刻。
“青,如果…如果結果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怎麼辦?”他慌了,尤其從昨天開始知道了妃妃有了齊驥的骨肉,他對目前的答案尤為恐懼。
如果不是…妃妃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麼辦?
夏雪青沒有她哥想的那麼多,她覺得答案一定是他們心中想的那個,她很有信心,接下來他們只需要拆開牛皮紙,讓真相水落石出后,然後她要大聲喊叫,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訴那兩個孩子。
“沒事的,哥,一定是我們想的那個答案,快點打開!我等不及了!”
夏爸爸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哆嗦着雙手開始拆開。
一張a4大小的紙,上面寫着一行又一行中文字,還有一些圖標和數字,他一眼望去只覺得頭大,眯起了眼睛只找下方最具總結的一句話。
——依據dna檢測結果,待測母系樣本排除是待測子女樣本親生母系的可能…
夏爸爸只感覺幾十年來的中文能力完全不夠用,他暈頭暈腦的抓不出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或者說他排斥這麼複雜的一句話說給他一個失望的事實。
“青兒,你幫我看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我真的看不懂!”
“噢!為什麼是這樣?”夏雪青退離了一步,捂着嘴巴嚶嚶哭了起來。
夏爸爸一看她的反應,知道自己理解的沒錯了,他頹然的落下兩隻手,不停的搖頭和唉聲嘆氣。
連最後一個希冀也沒有出現,夏爸爸的心失落的空蕩蕩的。
兩兄妹傷心失望了好一陣,一路上誰也沒安慰誰,因為,誰也已經失望透頂了。
醫院樓下,一輛黑色小車裏面的男人正透過車窗觀察着走出來的夏家兄妹,男人拿起手機,機械般的報道:“祁先生,已經看到他們,他們看起來相當失落,應該已經看到結果了。”
“嗯,好好打賞下那個醫生。”
祁烈垣掛斷電話后,馬上又有另一通電話撥入。
“祁先生,夏小姐現在正在齊氏樓下。”
“送夏小姐回西苑別墅,記住不要傷着她。”
祁烈垣有條不紊的交代完這一切,完畢,他獃獃的盯着辦公桌上的一張a4紙,還是一行又一行的中文字、圖標和數字,瀏覽到下方:
…待測母系樣本無法排除是待測子女樣本親生母系的可能。基於15個不同基因位點結果的分析,這種生物學親緣關係成立的可能為99。9999%。。。
祁烈垣像瘋了一樣把桌上的紙抓起來撕成碎碎撒在鋪着羊毛絨的地板上,接着,他手臂一揮,辦公桌上所有的物體盡數摔落下來,等到所有蹦跳在地的物體嘎然靜止的時候,他才稍稍停止了瘋狂的行為,整個辦公室只剩下他劇烈的粗喘聲,良久,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老天爺,你可真會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