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顧凌,你是肉票啊
果不其然,要錢顧家一分不給。
還派了兩個膀大腰圓的護院跟着他,防止他再鬧事。
顧道已經琢磨明白了,顧家十多年就用了一招,就是溫水煮青蛙的折磨。
故意隔絕內外,把他困在這深宅大院裏,通過各種手段折磨打壓。
前身甘願當公主的無底線舔狗,一方面的確喜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逃離。
可他不是前身,不會被動等待,更不需要狗屁救世主。
當他這個特戰部隊的卧底,化身悍匪的時候,想要憑兩個榆木腦袋的壯漢看住他。
根本不可能。
既然不給錢,顧道就接着折騰。
趁着上廁所的功夫,他翻牆出來,直接把兩個壯漢甩了。
然後來到了私塾。
稚童們一看他進門,嚇得呼啦一下站起來。
“顧大魔王來了。”一個小童脫口而出。
“哼,知道怎麼辦吧?”顧道說著把錢袋放在桌子上。
小童一個個的不敢違抗,真的把二十文放在裏面。有兩個沒帶的差點嚇尿了。
“你們兩個敢不帶錢,留堂,其他人放學。”顧道一揮手,給這幫人放學了。
其他稚童一聽,還有這好事,顧大魔王也是好人啊。
呼啦一下放學了,還有兩個把書本給撕了。肯定回家之後就說顧道撕的。
只剩下兩個沒帶錢的童子的和夫子。
夫子看着顧道很尷尬。他萬萬沒想到,今天顧道又殺了個回馬槍。
老夫人不說要管么?
“十兩……”顧道一伸手說道。
“昨天不是五兩么,怎麼今天……”夫子捂着美好的眼睛,為難地說道。
“因為你去告狀了,所以漲價……”顧道抄起戒尺恐嚇道。
夫子今天真帶錢了,二十兩一錠的雪花銀。
顧道直接沒收了。
“不是十兩么?你不找錢啊。”夫子問道。
“算明天的。”顧道擺擺手拎着戒尺走了。
“明天……明天……你還來?”夫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顧道拎着戒尺到了隔壁院子,發現這裏竟然有三個護院保護。
“哼,顧道,我等算好了你必然再來,故意設下圈套等你上鉤。今天中了我們的埋伏了。”
一個顧家子弟哈哈大笑。
“哼,我等也是讀過兵書的,昨日不過中了你的突襲,今日必將你拿下。”另外一個子弟擺出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
得意洋洋之情全都在臉上,彷彿他神機妙算應驗了一樣。
“今天把他胳膊打斷,剝光了,掛在樹上。”另一個子弟想起昨天的恥辱,咬牙切齒地說道。
三個護院立即把門堵住,防止顧道逃跑。
這樣的護院,也就是身體強壯一點。
顧道戒尺一點,迎面的護院下意識的舉手防護,結果被顧道一個頂心肘頂飛。
另外一個護院,下意識的一動,就被顧道一個后鞭腿給撂倒。
剩下那個蒙了,怒吼一聲沖了上來。
被顧道一個擒拿過肩摔,徹底失去戰鬥力。
一群得意洋洋,自以為神機妙算的顧家子弟,嘴巴張的能塞進半斤雞蛋。
悍匪會武術?這誰能擋得住?
“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錢叫出來,衣服脫光。”顧道站在門口冷冷的說道。
“錢我們可以多給,能不能不脫衣服,太丟人了。”一個子弟哀求着說道。
“可以,把他脫光了掛在樹上。”顧道一指,那個剛才要打斷自己胳膊,把自己掛樹上的傢伙說道。
“不要受他挑撥,我們應同仇敵愾。”那個子弟驚慌失措的說道。
可惜,沒人跟他同仇敵愾,最後就他被扒光了,掛在院子裏的樹上享受寒風。
顧道得銀一百二十兩,竟然同比增加了。
顧老太太聽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
“他怎麼又去了,不是派人看着他了么?廢物,沒用的廢物……”
龐氏也崩潰了,有你這樣的么?怎麼還帶回馬槍的。
“要不咱們破財免災,給他點錢就是了。”龐氏說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個,先把私塾停了,我看他還能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顧老太太斷然否定。
顧家還不屈服,顧道只能繼續創業。
可壞消息來了。
皇后的懿旨到了顧家。取消婚約的事情,不過是陛下酒後戲言。
顧家千萬不可聽信流言,也不必把此事當真。
顧道一聽直嘬牙花子。
這不是完了么,新手保護期過了啊。
顧家不會再顧忌,很可能馬上要秋後算賬。
算賬他倒是不怕,他討厭的是跟着幫女人宅斗。贏了沒啥意思,輸了更不光彩。
主要是太消耗精力了。
看來得抓緊干一票大的,然後離開這裏。外面的廣闊天地才是自己施展拳腳的地方。
正在他琢磨怎麼下手的時候。
一個俊美少年闖進了院子。一身寶藍色綢衣。身披白色貂皮大氅,頭戴貂皮高帽。
面如朗月,眉宇間清朗如月。輕佻地揮舞着馬鞭。
正是顧家的二公子,京城四公子之一,顧家麒麟郎顧凌。
“顧道,趁着我不在這幾天,你挺瘋狂啊。連我娘都敢頂撞。你是不是以前過的太舒服了?”
顧凌俊朗的臉上,權勢殘忍的笑容,凌虐這位兄長總是讓他樂此不疲。
顧道眼前一亮,這一票大小正合適啊。
“顧凌,你來的正好,一會兒可能有點疼,麻煩你叫的大聲點。”
顧道說道。
“果然是瘋了,你一個窩囊廢敢這樣跟我說話,今天不讓你重溫一下教訓,就不知道誰才是公子。”
顧凌對顧道身後的兩個護院下令。
“你們兩個把他摁住。我要打的他沒臉見人,敢頂撞我的母親,你也配。”
兩個護院沒有絲毫猶豫,朝顧道伸手抓來。但是還是情敵了。
顧道一閃身一拳打在一個護院下巴上。護院腦袋一震瞬間休克。
第二個護院化抓為拳,顧道格擋之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耳朵上。
護院眼前一黑蒙了一下,被顧道一掌切在喉嚨上,直接呼吸困難癱軟在地。
這幾下快捷無比,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已經躺下了。顧凌狠厲的神情還掛在臉上。
顧道已經獰笑着走向了他。
顧凌一鞭子朝着顧道抽了過來,卻被顧道一伸手奪走。反手把他頭頭上的貂皮帽子抽飛了。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二公子,你不過是個人人討厭的廢物,敢動我一下,祖母饒不了你。”
顧凌這個時候想起害怕來了。
“來人,快來人,顧道竟敢打我,他瘋了……”顧凌凄厲的喊叫着。
“娘們唧唧的,讓你叫,不是讓你這麼叫……”顧道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
一刻鐘之後。
顧凌的小廝瘋了一樣衝進東院梅園。
“奶奶不好了,二公子被大公子給綁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梅笙嚇得險些暈過去。反應過來之後不顧一切的往外沖。
“這個孽畜想幹什麼,我的凌哥兒!”
整個顧家老宅一下子沸騰起來。
聽到消息的顧家老太太,在春桃的攙扶下往外跑。
只有二夫人,面色冷峻,實際上難掩自己內心的激動。
死吧,都死了吧,都死了就乾淨了。
顧道背弓箭,腰間長刀,手中一把匕首橫在顧凌的脖子上。
“麻煩你了二弟,叫的凄慘一點。”顧道說著,匕首一動,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救命吧,快來救我娘親,快來救我祖母,救命啊……”
不夠用顧道特別吩咐,顧凌已經嚇得笑臉花容失色。
此時的顧家二公子,真跟一個娘們一樣。
而且丟人的是褲子都尿了。
“顧道你瘋了么,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兒,不然我……”
第一個趕到的是梅笙,看著兒子脖子上的血痕,心神俱裂,強忍着沒昏過去。
“閉嘴。把你這些年從我這拿走的,屬於我娘的首飾都還回來,少一件我割掉他一個耳朵。耳朵不夠,我割別的。”顧道冷聲說道。
梅笙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打發人去取她的首飾盒子。
“顧道,你這孩子,怎麼能幹出如此出格的事情。”顧老夫人趕來說道。
“你也閉嘴吧。他們母子欺負我的時候你裝看不見,現在裝什麼慈祥。”顧道根本不給面子。
一句話差點沒噎死顧老夫人。
“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快把他放了。”顧老夫人不得不強忍着怒氣說道。
“你們把我逼的只剩下刀了,想着讓我好好說話了。滾一邊去。”
顧道怒懟。既然做了悍匪何必客氣。
很快梅笙的首飾盒子拿來了。當首飾擺出來的時候,下人們都有點震驚。
梅笙竟然從顧道手中巧取豪奪了如此多的精美首飾。就連老太太都震驚了一下。
她都沒好意思,梅笙竟然如此貪婪,也不知道孝順自己一兩件。
“看看,這就是千年世家乾的好事。縱容一個教坊司出身的小妾,敲詐嫡子母親的首飾。狗日的東西……”
顧道的情緒被原主影響了,此時竟然罵了粗口。
“兩千兩銀票,給我一匹馬……”顧道提出要求。
他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顧道帶上銀票、母親的首飾,騎着馬離開了顧家。
留下顧家一地雞毛。
顧道來到終寒山,一路打聽找到了煙翠居。
此山距離京城不足百里,可相互遙望。很多達官顯貴在這裏有建有別業。
除此之外,最為出名的就是隱居期間的大儒隱士,有些甚至名動天下。
煙翠居就是顧家在此地的別院
夏有霧氣盪山谷,青山含碧翠。冬日,松雪相輝映,紅梅傲霜寒。
是避暑賞雪的好地方。
二公子顧凌每年冬夏都在次宴客,儲備了大量的糧食酒肉、甚至窖藏夏日果蔬。
煙翠居門口,一個瘦弱的漢子,斜倚在牆角曬太陽。
此人骨架極大卻瘦骨嶙峋,頭髮和鬍子跟肆意橫生的雜草一樣。
一身單薄的冬衣。佝僂身子,無精打采。
顧道覺得有些奇怪,不說這裏只有老頭么?這個明顯不是啊。
“醒醒……”顧道下馬輕聲說道。
漢子睜開眼睛,瞟了顧道一眼,突然一個激靈站直了。
“你是……修之少爺……”壯漢顫抖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