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隱藏心事
沒過多久,蔣晴終於來到了自家門口。
蔣晴停下腳步,抬頭凝視着那扇熟悉的大門,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一時間,她竟有些猶豫不決,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遲遲未能跨進家門。
而緊跟在蔣晴身後的司徒悅悅、白諾以及瑞瑞,望着蔣晴此刻停留在門口的舉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
司徒悅悅他們實在猜不透蔣晴為何會這般猶豫不決地站在門前,究竟蔣晴心裏在盤算着些什麼呢?
司徒悅悅努力按捺住內心的焦躁情緒,先是朝白諾和瑞瑞投去匆匆一瞥,隨後便將目光重新聚焦到蔣晴身上,一刻也不敢放鬆。
蔣晴稍稍遲疑了片刻,但很快她就意識到,無論如何自己終究都得去直面眼前的狀況。於是,深吸一口氣后,蔣晴果斷伸手推開那扇緊閉的大門,邁着堅定的步伐走了進去。
隨着蔣晴身影消失在門內,司徒悅悅、白諾和瑞瑞三人頓感一陣失落——因為這樣一來,司徒悅悅他們便無法再堂而皇之地走進房間去窺視蔣晴到底在裏頭做些什麼了。
司徒悅悅面露難色,眼神遊離不定地先望了望白諾,接着又把視線轉向瑞瑞。
其實,司徒悅悅心中自有一套知曉屋內情形的辦法,但這個方法於司徒悅悅而言着實有些不便向白諾透露。
此時此刻,白諾對於司徒悅悅心中究竟作何感想可謂一無所知,白諾滿心焦慮地思索着應當採取何種方法方可洞悉屋內蔣晴所經歷之事。
而另一邊,司徒悅悅的目光則落在了瑞瑞與白諾身上,並緩緩開口道:“好啦,咱們現下還是趕緊回去吧。”
司徒悅悅的語調聽起來略顯輕鬆,視線亦隨之轉向白諾和瑞瑞。
然而,白諾在聽聞司徒悅悅此言后,不禁心生疑慮。
白諾滿臉困惑地凝視着司徒悅悅,實在難以理解為何對方會如此急切地想要離去。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司徒悅悅理應對蔣晴在屋中的舉動抱有更多好奇才是。
莫非司徒悅悅已經知曉了某些內情,所以才決定不再逗留?又或者是有其他緊急事務需要處理?諸多疑問湧上心頭,令白諾愈發感到迷惑不解。
正當白諾意欲啟口向司徒悅悅追問個中原委時,卻見司徒悅悅已然轉過身去,邁步朝着回家的方向行去,似乎完全沒有給白諾發問的機會。
望着司徒悅悅漸行漸遠的背影,白諾猶豫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暫且跟上她的步伐,待尋得合適時機再行探問。
瑞瑞向來都是這樣,只要司徒悅悅決定去哪兒,瑞瑞便會毫不猶豫地緊緊跟隨其後。
這不,此刻司徒悅悅已然打算返程歸家,瑞瑞自然也是二話不說,如影隨形般跟隨着司徒悅悅一同踏上歸程之路。
當司徒悅悅、白諾以及瑞瑞這三人氣喘吁吁地趕回司徒丞相府時,卻發現司徒娘親和白老頭正端坐在前廳之中,耐心地等待着他們歸來。
司徒娘親和白老頭見到司徒悅悅等人如此迅速地返回府邸,臉上不禁流露出些許詫異之色。
只見司徒娘親微微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開口問道:“悅悅啊,怎會這麼快就折返回來了呢?按常理而言,以你和白諾的性子,應當不至於這般匆忙才對呀。”
原來,司徒娘親原本以為司徒悅悅與白諾此番外出,少說也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歸來。
面對母親的詢問,司徒悅悅按下心中的焦急,臉上漫不經心的對着司徒娘親解釋道:“娘親,那蔣晴突然回府了,我們根本無法得知府內究竟發生了何事,無奈之下只好先暫且回來再作計較。”
由於司徒悅悅心中惦記着其他重要之事需要處理,因此司徒悅悅也就沒有再說別的。
當司徒娘親聽聞司徒悅悅如此言說時,司徒娘親的心中自然而然地湧起了一絲懷疑。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司徒悅悅不可能如此迅速地趕回。司徒娘親暗自揣測着,司徒悅悅此番匆忙歸來必定另有隱情。
與此同時,司徒娘親不禁想到,如果換作是白諾和瑞瑞向她傳達同樣的消息,或許司徒娘親還能深信不疑。然而,如今站在眼前的卻是司徒悅悅,且其身旁尚有其他人相伴左右。這使得司徒娘親對於司徒悅悅所說之話難以盡信。
而此時的司徒悅悅,全然未曾留意到司徒娘親臉上流露出的疑惑之色。
此刻的司徒悅悅正心急如焚的想要安排燕淮前去監視蔣晴一事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耽擱。正因如此,司徒悅悅根本無暇顧及向司徒娘親進一步解釋其中緣由。
就在此時,司徒娘親敏銳地察覺到,司徒悅悅那原本應該專註於她的目光,此刻卻早已不知飄向何處。
司徒娘親暗自思忖着,以她對女兒的了解,司徒悅悅這般心不在焉,必定是有其他重要之事等待處理和安排。
於是,司徒娘親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只見司徒娘親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嗯。”
這簡單的一個字,既表明了司徒娘親已經知曉司徒悅悅另有要事,同時也傳達出司徒娘親不再打算深究此事的態度。
得到司徒娘親的回應后,司徒悅悅如釋重負,趕忙再次對着司徒娘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匆匆忙忙地準備離去。
只聽司徒悅悅急切地說道:“娘親,我尚有一些事務需回房先行整理一番。”
話音未落,司徒悅悅已然快步走出前廳,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司徒娘親的視線之中。
望着司徒悅悅如此匆忙焦急地離開,司徒娘親心中不禁暗暗揣測起來。
憑藉多年母女相處的經驗,以及對司徒悅悅日常行為習慣的熟知,司徒娘親大致能夠猜到司徒悅悅此番急匆匆趕回房間究竟所為何事。
想到此處,司徒娘親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許,目送着司徒悅悅漸行漸遠直至最終不見蹤影。
司徒悅悅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地從前廳快步離去后,宛如一陣疾風般迅速趕回了屬於她的那座寧靜小院。
就在這時,瑞瑞緊緊跟隨在司徒悅悅身後,亦步亦趨地一同歸來。
當司徒悅悅不經意間回頭瞥見原來是瑞瑞時,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瞬間感到安心不少。
畢竟,此刻司徒悅悅最擔憂的便是萬一追來的不是瑞瑞而是白諾,那司徒悅悅可真不知該如何向白諾解釋剛剛所發生之事。
稍作喘息,司徒悅悅毫不猶豫地直奔燕淮所住房間而去,並抬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燕淮,你在裏面嗎?”
司徒悅悅暗自思忖着,記憶里似乎並未安排燕淮去處理其他事務,依常理推斷,燕淮應當仍在屋內才對。
果然不出其所料,話音未落之際,只見燕淮已動作敏捷地從房中跨步而出。
燕淮先是畢恭畢敬地朝着司徒悅悅深施一禮,而後微微抬頭,目光誠摯而疑惑地望向司徒悅悅,輕聲問道:“小姐,可是有何事需要我去處理?”
顯然,此時此刻的燕淮對於司徒悅悅此番前來尋他的目的尚不明晰。
司徒悅悅定睛凝視了燕淮片刻,那顆原本有些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司徒悅悅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有燕淮在身邊,否則司徒悅悅一時間真不知該去找誰來協助調查此事。
只見司徒悅悅目光堅定地凝視着燕淮,輕聲說道:“你即刻前往蔣晴的院子,嚴密監視她此刻的情況,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語罷,司徒悅悅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注視着燕淮,等待他的回應。
燕淮聞聽此言,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連連點頭應道:“屬下遵命!”
說罷,燕淮身形一閃,如疾風一般迅速離去,轉眼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一旁的瑞瑞目睹了這一切,滿臉驚愕之色。
此前,瑞瑞見司徒悅悅歸來如此之快,心中本就充滿疑惑,如今見到司徒悅悅這般雷厲風行、有條不紊地處理事務,更是讓瑞瑞瞠目結舌。
要知道,平日裏這類事情司徒悅悅向來不會當著瑞瑞的面安排,而今日卻一反常態,足見事態緊迫。
待司徒悅悅將諸事交代完畢后,這才緩緩轉過身來,望向仍處於震驚狀態中的瑞瑞。
眼見瑞瑞那副驚詫不已的模樣,司徒悅悅不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司徒悅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司徒悅悅那美麗的眼眸微微轉動,然後用一種輕柔而又堅定的語氣,緩緩地對着身旁的瑞瑞開口說道:“瑞瑞呀,好啦,別再胡思亂想那麼多啦!關於這件事呢,燕淮他肯定能夠處理得妥妥噹噹的,咱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說罷,司徒悅悅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
瑞瑞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道:“小姐,我當然相信您啦!”
其實對於司徒悅悅所說的話,瑞瑞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即便司徒悅悅沒有特意跟她解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瑞瑞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信任司徒悅悅。
因為在瑞瑞心裏,自家小姐一直都是聰明睿智、深謀遠慮之人。
就在司徒悅悅剛剛準備懶洋洋地躺到搖椅上去小憩片刻時,突然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原來是白諾走了進來。只見白諾一眼就瞧見了此刻正一臉輕鬆自在地坐在院子當中與瑞瑞閑聊的司徒悅悅。這一幕場景讓白諾不禁感到十分詫異。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白諾分明親眼目睹了司徒悅悅行色匆匆、神色慌張地趕回家中的樣子。
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以至於白諾滿心擔憂,以為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然而此時此刻,眼前所見卻與白諾之前的想像大相逕庭。
司徒悅悅不僅神態悠閑,而且看起來毫無壓力,彷彿剛才的匆忙只是一場虛幻的錯覺一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白諾滿心狐疑,實在是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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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形成一片片光影。
白諾邁着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向坐在庭院裏搖椅上的司徒悅悅。
白諾的神情嚴肅而專註,彷彿心中懷揣着重要的疑問。
當司徒悅悅察覺到白諾逐漸靠近時,司徒悅悅迅速從搖椅上坐直了身子。
原本,司徒悅悅以為經歷過昨日之事後,白諾起碼在這一段時間內都不會主動現身找她。
然而,由於今早蔣晴所引發的一系列變故,司徒悅悅意識到或許與白諾之間的關係仍需再冷卻一些時日。
此刻,眼看着白諾竟然又一次踏入自家院子,司徒悅悅不禁感到一絲局促不安。儘管如此,司徒悅悅依然努力保持鎮定,試圖不讓這份不自在流露出來。
與此同時,白諾滿心都是方才剛剛發生的那件事,以至於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白諾徑直走到司徒悅悅面前站定,雙眼凝視着她,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悅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白諾的語氣充滿疑惑和關切,他始終覺得司徒悅悅此番匆忙歸來必定事出有因。
只可惜,司徒悅悅並未向他透露半分口風,所以對於其中緣由,白諾自是一無所知。
司徒悅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令人心醉神迷,但卻又似乎隱藏着什麼秘密。
白諾緊緊地盯着司徒悅悅那張精緻的臉龐,尤其是司徒悅悅那簡單而神秘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丫頭肯定有事瞞着我!
然而,儘管白諾如此猜測,眼前的司徒悅悅卻絲毫沒有要吐露實情的意思。無奈之下,白諾深知不能強行逼迫她講出真相。
不過,白諾並未因此感到急躁或沮喪。
白諾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既然司徒悅悅不願主動告知,那自己只需默默跟隨司徒悅悅今日的行蹤,想必遲早能夠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