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計劃成功
司徒悅悅緊緊地盯着雪卉,只見雪卉那原本堅定不移的眸子,此刻正因為自己剛才所說的那句話而逐漸開始動搖、瓦解。
看到這一幕,司徒悅悅心中暗喜,司徒悅悅深知自己所言已經成功地引起了雪卉的注意,並且被對方聽進心裏去了。
雖然雪卉確實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關鍵在於雪卉能否真正理解並明白應該如何去做。
於是,司徒悅悅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繼續趁熱打鐵,對着雪卉再次開口說道:“雪卉,其實你跟湘雲完全不一樣,在面臨那些大是大非的問題時,你內心深處始終都保留着一絲屬於自己的良知。”
說到這裏,司徒悅悅不禁回想起了上次發生的一件事情——當時湘雲央求雪卉替自己向司徒悅悅求情,希望能夠重新回到司徒悅悅的身邊。
然而,如果那個時候雪卉毫不顧及一切後果,只為了滿足湘雲的請求就貿然開口求情的話,恐怕如今司徒悅悅對待雪卉的態度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溫和,更不可能如此耐心細緻地向她解釋這其中的緣由了。
“倘若你有心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嶄新天地,我堅信憑藉著你的能力和才華,定然能夠輕而易舉地達成目標。要知道,湘雲跟隨在我的身旁已然有許多年了,她所學到的本領可着實不少呢!若是你們渴望過上獨立自主、無需依賴他人的美好生活,我非常樂意伸出援手,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們。”
司徒悅悅心中篤定,只要雪卉甘願邁出這勇敢的一步,那麼司徒悅悅後續也就不再會去阻攔雪卉追求自己的夢想與幸福了。
果不其然,當雪卉親耳聽到司徒悅悅親口說出這番話語之時,雪卉的內心瞬間被深深觸動,開始劇烈地動搖起來。
只見雪卉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溫柔地望向一旁的湘雲,此時此刻的她,心底里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應允司徒悅悅所提出的這個誘人提議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雪卉身後的湘雲,輕輕地拽了拽雪卉的衣袖。
那輕微的拉扯動作彷彿在無聲地提醒着雪卉:此事切不可如此草率地應承下來啊!
畢竟,如果雪卉當真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繁華熱鬧的京城,而事後司徒悅悅卻未能信守承諾,沒有兌現先前所說的那些援助之詞,那她們又該如何是好呢?
雪卉此時一臉茫然地看着湘雲用力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完全摸不着頭腦,心中充滿了疑惑。
雪卉不禁將目光投向湘雲,眼神中流露出不解之色。
而湘雲呢,則小心翼翼地湊近雪卉的耳畔,壓低聲音輕聲說道:“萬一咱們離開了這裏以後,小姐她不遵守之前許下的承諾可咋辦呀?”
湘雲這看似不經意間說出的話語,卻猶如一道閃電劃過雪卉的腦海,瞬間點醒了她。是啊,做事的確應該有始有終,如果司徒悅悅出爾反爾,那她們又該如何自處呢?
站在一旁的司徒悅悅雖然並不清楚湘雲究竟在雪卉耳邊說了些什麼,但以司徒悅悅的聰慧,又怎會猜不透其中的端倪呢?
司徒悅悅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司徒悅悅很清楚雪卉和湘雲此時此刻所擔憂的問題所在。
於是,司徒悅悅再次開口說道:“若是你們依舊放心不下,瑞瑞,你把我吩咐你備好的銀票拿出來吧。”
原來,司徒悅悅早在與雪卉相遇之時,便已提前囑咐瑞瑞做好了相關準備。司徒悅悅深知世事難料,所以特意準備了這套備用計劃以防萬一。
果不其然,司徒悅悅的先見之明在此刻發揮了作用,這筆早早備下的銀錢來得正是時候。
果不其然,就在司徒悅悅話音落下之際,雪卉那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深處微微一動,顯然是對司徒悅悅方才所說之事頗為心動。
雪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一旁的湘雲,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此時此地沒有湘雲在場,對於司徒悅悅剛才所提出的那個要求,恐怕自己早就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了。
畢竟若不是湘雲在此,雪卉也不會考慮得如此之多、如此之細。
而另一邊,當司徒悅悅的話語傳入湘雲耳中的瞬間,湘雲同樣也是心頭一震,內心深處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絲漣漪。
說實話,湘雲又何嘗不對司徒悅悅所言之事感到心動呢?只是理智告訴她,此事萬萬急不得,絕不能輕易就應允下來。
於是,此刻的湘雲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與猶豫之中。
此時此刻,司徒悅悅倒是顯得氣定神閑起來。
司徒悅悅深知自己如今有着充足的時間去慢慢等待湘雲和雪卉做出最終的決定。
不過,倘若司徒悅悅想要加快這一進程,倒也並非毫無辦法。
比如說,司徒悅悅完全可以耍一些小小的心機,直接向湘雲和雪卉發出威脅:若是她們二人在此時依然不肯點頭同意,那自己可就要打道回府了!
以司徒悅悅對湘雲和雪卉的了解,只要自己把這話撂出來,她們必定會在須臾之間改變主意,立馬滿口答應下來。
然而,司徒悅悅心裏卻並不想採用這種略顯強硬和逼迫的手段。
因為司徒悅悅明白,真正長久且穩固的合作關係應該建立在相互尊重與信任的基礎之上。
湘雲在稍稍冷靜了片刻后,緩緩地將目光投向了雪卉,僅僅只是那麼短暫的一瞥。
緊接着,湘雲深吸一口氣,重新從雪卉的身後邁步而出。
只見湘雲微微抬起頭,用一種帶着些許遲疑和期待的眼神望向司徒悅悅,輕聲問道:“小姐,您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么?”
此時的湘雲心裏很清楚,自己所犯下的過錯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但即便如此,湘雲內心深處依然始終如一地將司徒悅悅視為自己的主子。
而司徒悅悅呢,她對於自己往昔對湘雲的器重與賞識記憶猶新,如果不是因為那樁意外事件的發生,司徒悅悅又怎麼可能會以如今這般態度來對待湘雲和雪卉二人呢?
然而面對湘雲的詢問,司徒悅悅卻選擇了沉默不語。
不過,站在司徒悅悅身旁的瑞瑞倒是反應迅速,瑞瑞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入懷,掏出厚厚的一沓銀票,並毫不猶豫地放置在了湘雲和雪卉的面前。
湘雲先是愣愣地盯着瑞瑞手中拿出的那一疊銀票,然後又轉過頭去,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司徒悅悅的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站在湘雲身邊的雪卉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司徒小姐,這銀票我就收下了。同時,我也真心期望您能夠言出必行。”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着一切的雪卉,在聽到湘雲這番話語並注意到湘雲那無比堅定地凝視着司徒悅悅的眼神時,心中已然明了——湘雲顯然已經深信不疑司徒悅悅所言非虛了。
事已至此,雪卉不再猶豫,她徑直走上前去,伸手接過了那沓沉甸甸的銀票。
雪卉接過那沉甸甸的銀票后,司徒悅悅再次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湘雲和雪卉二人。
司徒悅悅輕啟朱唇說道:“收下這些銀票之後,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收拾行囊,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等找到了合適的安身之所,再與瑞瑞取得聯繫就好。”
司徒悅悅既然已經開了口,表示願意出手相助雪卉和湘雲,以司徒悅悅的為人,定然不會食言。
雪卉聽聞此言,微微頷首,表示對司徒悅悅所言甚是贊同。
只見司徒悅悅頓了頓,接着又道:“不過在你們離開之前,雪卉,我還望你能親筆寫下一封信交由我轉交給諾哥。至於這信中的具體內容嘛,想必你心中自是有數的。”
待看到雪卉輕輕點頭應承下來之後,司徒悅悅心中明白,此事基本上算是板上釘釘了。
而雪卉自然清楚司徒悅悅所期望的信件內容究竟為何,司徒悅悅此番前來,多半就是為了得到這封至關重要的書信。
於是,雪卉移步走向一旁那張潔凈的桌子旁,開始翻找起來,然而令雪卉有些失望的是,桌上竟未發現任何可供書寫之用的紙張。
雪卉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之色。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雪卉緊咬嘴唇,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如雪的布。
只見雪卉伸出手指,輕輕蘸取些許炭灰,而後全神貫注地在布上書寫着什麼。不多時,雪卉便完成了書寫,小心翼翼地將這塊布遞到了司徒悅悅的手中。
司徒悅悅接過雪卉遞來的布匹,徐徐展開,快速瀏覽了一遍上面所寫的內容。
看完后,司徒悅悅微微頷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顯然對雪卉所寫的感到頗為滿意。
畢竟,這其中包含了司徒悅悅一直渴望得到的重要信息。
“好了,瑞瑞,咱們也該回去了。”
司徒悅悅輕聲說道。話音剛落,司徒悅悅便整理了一下裙擺,準備起身返回府邸。
因為司徒悅悅深知,家中的白老頭正焦急地等待着她帶回的結果。
瑞瑞聽聞此言,乖巧地點了點頭,旋即快步跟上司徒悅悅的步伐。
兩人一同離開了此地,來到路口處登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馬車。
進入車廂后的司徒悅悅靜靜地端坐在座位上,雙目緊閉,沉默不語,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時,一旁的瑞瑞面露疑惑之色,目光時不時落在司徒悅悅身上,似乎有滿腹疑問想要詢問,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若是心中有所疑問,只管問便是。”
儘管司徒悅悅並未睜開雙眼,但司徒悅悅憑藉敏銳的直覺,已然感受到了瑞瑞那充滿好奇與探尋的熾熱目光。
於是,司徒悅悅緩緩睜開雙眸,轉頭看向瑞瑞,語氣輕柔地說道。
瑞瑞聽聞司徒悅悅說出的那句話后,雙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顯得格外羞澀。要知道,司徒悅悅可是她的主子啊!無論如何,作為下人,瑞瑞都不敢輕易越界去干涉主子的決策。
此時,司徒悅悅目光緊緊地盯着瑞瑞,彷彿要看穿瑞瑞內心的想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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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見瑞瑞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司徒悅悅終於按捺不住性子,調侃道:“喲呵,平日裏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瑞瑞,今兒個怎的如此膽小如鼠啦?難不成被本小姐給嚇住了?”
瑞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又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司徒悅悅見狀,繼續逗弄着她:“你若是再這般沉默不語,待我們回到府上,那時候就算你想說什麼,恐怕也沒機會咯!這路程可不遠,眨眼間咱們便能抵達司徒丞相府了呢。”
瑞瑞心裏一緊,她深知司徒悅悅所言非虛。眼看着距離司徒丞相府越來越近,如果自己再不開口,恐怕真的就要錯失良機了。
於是,瑞瑞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我實在不明白,您為何突然想要幫助湘雲和雪卉呢?她們……她們之前那樣對待您呀!尤其是湘雲,曾經對您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還有雪卉,也是那般不知好歹。”
說到此處,瑞瑞不禁輕輕搖了搖頭,滿臉都是疑惑之色。
司徒悅悅聽到瑞瑞這麼說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司徒悅悅想着瑞瑞的心思還真的是夠單純。不過這並不影響接下來司徒悅悅準備想說的話。
“瑞瑞,你覺得湘雲和雪卉除去這件事情之後,她們之間在府里如何?”
司徒悅悅一臉認真的看着瑞瑞,司徒悅悅也希望瑞瑞能通過一個旁觀者的眼光去看這件事情,而不是被自己的所思所想去影響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瑞瑞被司徒悅悅這樣盯着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瑞瑞有些恍惚的盯着司徒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