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準備前奏
司徒悅悅滿懷感激之情,抬起頭深深地望了司徒承一眼。那眼神中飽含着無盡的謝意和深深的依賴,彷彿這一眼就能將她內心所有的情感傳遞給對方。
隨後,司徒悅悅臉上綻放出一個宛如春花盛開般燦爛的笑容,並歡快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司徒承所言的認同和回應。
實際上,即便此刻司徒承沒有主動開口表態,司徒悅悅心裏也十分清楚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張開口向司徒承提出任何需要幫忙的事情,那麼司徒承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滿口應承下來。
“好了,你們這兩兄妹啊,只要心中都能明白我的意思,那就足夠啦!”
就在這時,白老頭那犀利的目光捕捉到了司徒悅悅眼底深處所蘊含的深意,
白老頭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只見白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動作緩慢地站起身來,似乎每一個動作都帶着歲月留下的痕迹。
“哎呀呀,老頭子我啊,今兒個可真是累壞咯,得趕緊回房去歇息歇息嘍。”
白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捶打着自己的腰桿兒。
經過今日這番折騰,將事情調查清楚后,白老頭只覺身心俱疲。畢竟年歲不饒人吶,如今的他早已不復當年那般身強力壯、精力充沛。
很多時候,白老頭都會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大不如前。
司徒悅悅見白老頭如此說道,連忙也跟着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着白老頭行了一禮,輕聲說道:“外公您慢走,好好休息。”
司徒悅悅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着白老頭的身影,直至白老頭消失在前廳門口。
待白老頭離去之後,原本安靜的前廳里只剩下司徒承和司徒悅悅兩人。
司徒承默默地抬起頭,再次將視線投向身旁的妹妹司徒悅悅。
其實對於今晚剛剛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司徒承的內心有着千言萬語想要與司徒悅悅傾訴。然而,方才白老頭對司徒承所說的那些話語,卻如同沉甸甸的石頭一般壓在了司徒承的心間,讓司徒承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一剎那,司徒悅悅敏銳地捕捉到了司徒承投射過來的視線。
然而,此時此刻的司徒悅悅就如同身旁的白老頭一般,感到一種深深的倦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儘管心中有些難為情,但司徒悅悅還是鼓起勇氣將目光轉向司徒承,並緩緩張開雙唇輕聲說道:“哥哥,如果您確實有什麼要緊之事想要詢問於我,那麼待到明日您下過早朝歸來之時,我定會如實相告。只是今日我着實太過疲憊不堪,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再說出口了。”
說著,司徒悅悅那張原本嬌俏可愛的面龐如今卻顯得格外疲倦,司徒悅悅就這樣靜靜地凝視着司徒承。
而司徒承呢,則緊緊地盯着司徒悅悅那因過度勞累而略顯發黑的眼眶以及周圍淡淡的烏青之色。
面對如此情形,司徒承縱然心中仍有諸多疑問等待解答,但司徒承終究還是不忍心再次開口去追問司徒悅悅。
於是,司徒承微微頷首,向著司徒悅悅輕點一下頭,表示對司徒悅悅所言的贊同與理解。畢竟,看着妹妹這般憔悴的模樣,司徒承又怎能忍心再去給司徒悅悅增添一絲一毫的煩惱呢?
司徒承緊緊咬着牙關,強忍着內心洶湧澎湃的疑問,司徒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后,才緩緩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司徒悅悅,輕聲開口道:“妹妹,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說罷,司徒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和疲憊。
司徒悅悅聽到哥哥的話,心頭一緊,司徒悅悅其實很害怕接下來司徒承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如果真那樣的話,自己就陷入兩難之地了,留下來回答怕說錯話,直接離開又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好在司徒承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與窘迫,主動表示讓司徒悅悅回去休息,這讓司徒悅悅如蒙大赦,心裏頓時輕鬆不少。
只見司徒悅悅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動作優雅地向司徒承行了個禮,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帶着些許猶豫,但最終還是堅定地邁出了前廳。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轉瞬之間,新的一天已然來臨。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司徒悅悅的床榻之上,她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望着頭頂的幔帳,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日所經歷的種種事情。
那些畫面在司徒悅悅眼前不斷閃現,令司徒悅悅一時間難以完全消化。
司徒悅悅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喃喃自語道:“也不知此刻白諾是否已經去找雪卉了……”
想到此處,司徒悅悅不禁皺起眉頭,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瑞瑞,你在門外嗎?”
司徒悅悅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然而回應司徒悅悅的只有一片寂靜。
司徒悅悅原本期待着瑞瑞能夠立即應聲而入,可事與願違,門外絲毫沒有動靜。
司徒悅悅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或許瑞瑞有事不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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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司徒悅悅只得翻身下床,開始自行整理衣衫和妝容。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司徒悅悅邁步走出房門,決定親自前往尋找燕淮。
因為司徒悅悅希望燕淮能夠幫忙暗中監視白諾的一舉一動,以防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司徒悅悅邁着輕盈的步伐緩緩地回到了院子裏。
司徒悅悅站在院子裏面。一種異樣的感覺便油然而生——今日的院子竟是如此安靜!平日裏,不是能瞧見瑞瑞在院子打掃,就是會看見燕淮在院中忙碌的身影。可此時此刻,這兩個人竟一個都不見蹤影。
“燕淮,你在嗎?”
司徒悅悅略微提高了音量,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院子裏回蕩着。
司徒悅悅心裏想着,也許燕淮正在房間裏忙着什麼事情,沒有聽到她剛才的呼喊呢。
於是,司徒悅悅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依舊一片寂靜。
司徒悅悅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難道燕淮真的不在院子裏?
想到這裏,司徒悅悅決定不再乾等着,還是親自出去找找看比較好。畢竟,司徒悅悅還有些要緊事要與燕淮商量呢。
就在司徒悅悅左右張望着,打算邁步出門之際,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從旁邊的屋子裏沖了出來。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燕淮嘛!
只見燕淮神色慌張,額頭上甚至還掛着幾顆晶瑩的汗珠。
“小姐,我在。”燕淮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快步走到司徒悅悅跟前。
當燕淮看到司徒悅悅一副整裝待發、準備出門的模樣時,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小姐,剛剛有點急事耽擱了,沒聽見您叫我。”
原來,燕淮一直在屋子裏處理一些突髮狀況,所以才沒能及時回應司徒悅悅的呼喚。
司徒悅悅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燕淮,司徒悅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顆有些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悅悅終於打破了沉默,緩緩地開口說道:“燕淮,我這兒有件事兒得麻煩你單獨跑一趟。你幫我悄悄留意一下諾哥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又做了些啥?等到晚些時候,回來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跟我說清楚就行啦。”
其實呢,司徒悅悅心裏一直惦記着昨天白老頭跟她說的那件事。
按照原本的計劃,司徒悅悅今天就得着手去處理的。不過白老頭也說了,如果白諾能夠自覺地向雪卉坦白並妥善解決這個問題,那自然最好;可要是他一直不開口提這茬兒,那就只能由司徒悅悅親自出馬去搞定了。
但不管怎麼說,司徒悅悅還是決定先給白諾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所以司徒悅悅打算等今天過去以後,再來看看具體情況如何,然後再作進一步的打算。
然而不巧的是,司徒悅悅今天自己也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務需要處理,實在抽不出身前往白諾那裏。
假如今天沒能碰到燕淮的話,那麼這件事司徒悅悅就只好託付給柴家兄弟幫忙操辦了。畢竟,無論如何這件事都必須要有個結果才行。
然而,如果這件事被司徒悅悅交由柴家兄弟去操辦,司徒悅悅心裏很清楚,白老頭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知曉此事。
一方面,司徒悅悅壓根兒不希望白老頭了解到這件事;另一方面,司徒悅悅覺得派燕淮去監視白諾或許更為妥當一些。
當燕淮聽聞司徒悅悅如此安排時,燕淮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的,小姐!您儘管把這事交給我便是,我保證能夠妥善處理好。”
話音剛落,燕淮便迅速轉身邁出房門,先行前往查看白諾是否待在其自家院子裏。倘若白諾並不在院中,那燕淮還需外出尋覓一番才能找到白諾。
司徒悅悅凝視着燕淮離去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視線之中后,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至此,司徒悅悅總算是完成了一樁要事。接下來,司徒悅悅打算返回房間稍作休息,然後再動身前去尋找陳爍。
就在司徒悅悅即將邁入屋子之際,司徒悅悅不經意間瞥見了不遠處正緩緩走來的瑞瑞。只見瑞瑞雙手穩穩地捧着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精緻的食物,看樣子應該就是早膳無疑了。
司徒悅悅心中頓時恍然,原來方才不見瑞瑞身影,竟是去準備早膳了。
司徒悅悅微微仰頭,目光與瑞瑞交匯一瞬后,旋即轉身朝着院子裏的石桌走去。
而此時的瑞瑞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曉,瑞瑞只是一心想着要將這精心準備好的早膳送到司徒悅悅面前。
“小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瑞瑞見司徒悅悅轉身走向石桌,連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並十分嫻熟地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置在了石桌上。
其實,昨日司徒悅悅歸來之時,瑞瑞並不知曉司徒悅悅回來了。
直至今日清晨,當瑞瑞前去司徒悅悅房內收拾時,才驚覺自家小姐已在屋內安睡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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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瑞瑞趕忙前往小廚房,精心烹制了這頓豐盛的早膳,而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於溫熱處保溫,只待司徒悅悅睡醒便可享用。
瑞瑞小心翼翼地將精心準備好的早膳輕輕地放置在那張石桌上面,然後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了司徒悅悅的身側,宛如一座安靜的雕塑般一動不動。
“瑞瑞啊,我這兒沒啥事需要你幫忙的啦,你趕緊去忙吧!”
司徒悅悅微微抬起頭來,目光如秋水般柔和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瑞瑞,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司徒悅悅那美麗的眼眸便又重新落回桌子上面。
得到司徒悅悅的許可后,瑞瑞迅速應聲道:“是,小姐。那我先退下了。”
隨後,瑞瑞輕盈地轉身離去,步伐匆匆卻不失優雅。
畢竟這清晨時分,對於瑞瑞來說可是異常忙碌的呢。既然司徒悅悅並不需要瑞瑞時刻侍奉在旁,那瑞瑞自然得抓緊時間去處理其他事務。
司徒悅悅看着瑞瑞逐漸遠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緩緩地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擺放着的豐盛早餐上。
司徒悅悅伸出纖細修長的玉手,輕輕夾起幾樣自己平日裏頗為喜愛的美食送入口中。
然而,或許是因為心情不佳亦或是胃口欠佳的緣故,沒過多久,司徒悅悅便再也提不起興緻繼續享用下去了。那些剩餘的美味佳肴,儘管看上去色香味俱佳,但此刻對司徒悅悅而言卻是毫無吸引力可言。
司徒悅悅無奈的嘆口氣。
當瑞瑞再次返回時,一眼便瞧見了桌上幾乎未曾動過的食物。
瑞瑞不禁心頭一緊,暗自思忖道:難道是這些菜肴不符合司徒悅悅的口味?不然怎會如此之少被食用呢?想到這裏,瑞瑞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