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錯話
還好,還好,沒有摔到地上,要真是摔到地上,那可真是糗大了,我平息了下自己的氣息,對着拉我一把的牧月道謝道:“謝謝你啊,牧月。”
牧月甩了下自己的頭髮,戲謔道:“瞧你這麼一個大人,還會摔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笨的人呢?”
我原本很感激他的,可是他那取笑的模樣,讓我看不順眼,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是很笨,你剛才就不要扶我了,看我笑話不是更好嗎?”
牧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真是好心沒好報,拉你一把反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不語,這個牧月真的是要氣死人的,我跟他才認識不到一天,就這麼喜歡跟我抬杠,是不是他有這種不吵架難受的怪脾氣,要不然怎麼不跟我好好相處。
我轉向了一邊,不去理他,那不是紫玄溪么,怎麼站在門口,我站了起來,一步步地朝着他走去。
外面清風迎面,拂起我的臉龐,舒服極了,紫玄溪靜靜地站立,忽然不經意地說了一句:“你是女子吧。”
我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的,我自認為我的偽裝很完善,怎麼被他給識破了;
他是什麼眼神,也太毒辣了,可是轉眼一想,如果他真的看透我的話,那昨日怎麼不說,怎麼到今天才說。
我不能先自亂陣腳,我很輕鬆地露出了一個微笑,“你真會說笑,我若是女子還會能你們同處一室么?”
“我只是問問,李兄,你別多心。”紫玄溪轉過了頭報我一個歉意。
“你啊,以後可別說這樣的話,真的會誤會的,無論對你們還是我都是不好的。”我鄭重其事地說著,心裏是鬆了口氣,算是過了這一關了,可是他怎麼突然會怎麼問我,這讓我猜不透。
看着外面的天,碧空萬里,是個好天氣,這樣的天氣適合起程,我想我也該上路了,繼續我的旅程。
“紫玄溪,我要走了。”我站在他的身邊,輕輕地笑着說。
紫玄溪怔了一怔,才若無其事地問:“你,要走了?”
我微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紫玄溪,他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異樣,跟平常人無樣,可是到了晚上就變了,真的好神奇哦。
“紫玄溪,你的眼睛真的很特別,如果是紫色的就好了,我好喜歡那樣的眼睛。”我真誠地說著,沒有任何的鄙視,沒有任何的厭惡,單純的欣賞。
紫玄溪望着遠方,眼神悠遠,“你,李兄,謝謝你,從沒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你是除了依兒之後跟我說這樣話的人。”天空浮現了一個女子那甜美的笑臉。
“依兒,是你喜歡的女子嗎,你們會很幸福的,我祝福你們。”我真誠地祝福他們,可以一生都那麼快樂,恩愛到老。
雖然只跟紫玄溪相處了一天,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紫玄溪是個值得託付一身的男子;無論從任何方面,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說話總是很有禮,這讓我有些受不了,不過這也是他的優點。
“幸福,真的能幸福嗎?”紫玄溪喃喃地念着這個,幸福,那只是種奢侈,那只是午夜夢回的一個美夢,那是他永遠都不追求不到的生活。
紫玄溪雙眸低垂,黯淡的眼神里儘是無盡的思念與痛苦,他的心又泛起了陣陣的苦澀,依兒,你在哪裏?為什麼要他接受這樣一個她已經離開的現實,為什麼?
面前的紫玄溪他怎麼了,原先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低垂着頭,這讓我很不解,我難道說錯了什麼么,回想我所說過的,除了些祝福,其餘就沒什麼了,真的搞不懂他。
牧月這時候剛好出門聽到了什麼祝福的話語,他想制止已然來不及了,只能上前拉了我一把。
“你啊,過來。”
我茫然地盯着牧月那一臉的擔憂,頓時摸不着頭腦,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紫玄溪,跟着牧月走了出去。
“牧月,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啊?”
牧月嘆了口氣,“你啊,也不能怪你,你也是不知道的,紫他是放不下依兒。”
奇怪了,放不下,“牧月,什麼意思,我這個人理解能力有限,不懂你的意思。”
“你剛才是不是說什麼祝福之類的話語,就是這句話,依兒她已經不在了,你這麼說還不是勾起他的傷心么?”牧月難得那麼嚴肅,說話的時候少有的正經。
原來是這樣,難怪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能怪我么,我暗自吐了吐舌頭,“我又不知道,牧月,你幹嗎不早提醒我啊,怎麼到現在才說?”
這個牧月明知道還不說,害的我說錯了話惹紫玄溪傷心,這下怎麼去安慰他么。粉紅的花絮伴隨着清風徐徐飄落,落在了紫玄溪的頭上,他的眼前迷離,花下一個美麗的女子在遠處翩翩起舞。
女子,那一顰一笑,像極了依兒,她是誰?為什麼在這裏?紫玄溪追了出去,縱身一躍,已在花下,人呢,她去哪裏了?
依兒,你在哪裏,依兒,你不要躲着我了,你快出來。
我與牧月還沒回過神,只見紫玄溪已經不見了,大驚失色,他去哪裏了,只這麼一會時間就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