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劉遙一睜開眼,就看到熊峰那一臉的壞笑,還有兩人貼合的身子,某人趨勢待發的寶貝,都讓她臉上不禁紅通了,她嬌羞地輕拍了下他的胸膛,微嗔:“快起來啦,別壓着我,好重。”
熊峰卻並沒有起來,而是一隻手支撐着身子,另一隻手卻輕輕撫上她的臉,朝她眨着眼睛:“遙遙,你真的捨得讓我起來?”
“不起來,你還想一直賴在我身上呢?”劉遙板起臉,故做生氣的樣子,其實是羞澀地不敢看他。
這熊峰平時看起來衣冠楚楚,壞起來的時候,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又拿他沒轍。以前,總認為是他對不起自己,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卻不願意見她,昨天從莫名的話中才知道,這一切只是陰錯陽差,只是一個誤會接着一個誤會,如果要追究起來,應該是他當年的那個政委的錯。也是因為自己年少不懂事,愛的不夠深,被人一挑撥,便也就信了,就像盼盼說的,有時候太過固執,固執的人總有她吃虧的時候,她不就真真切切應驗了嗎?
“如果能不起來,我就想一輩子都在你身上,享受你的溫暖。”熊峰笑得更賊了。
劉遙被他說的臉更加地紅,輕罵:“油腔滑調,什麼時候見你那麼會說話?嘴裏跟抹了蜜似的,沒一句正經話。”
“你怎麼知道我嘴裏抹了蜜了?我嘴巴什麼都不抹,要不你嘗嘗試試?”說著,真的就將嘴巴湊向了她。
劉遙急忙將臉偏向一邊,嘴裏笑罵:“別鬧了,維尼哥,我該起來了。”一夜未歸,已經違反條例了,如果早上還不過去報道,只怕她上次的處分還沒撤銷,這次又得再加重處罰了。
熊峰卻並沒有起來,而是更加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別回去了,昨夜你喝醉了,老營長也知道你不能回去的原因,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着你了,我還真捨不得你離開。”
這晚來的擁抱,對於熊峰來說,是那樣的珍惜,如果能,他情願一輩子都不起來,當然之前的話是玩笑話,但也是他的真心話。他和劉遙錯失了十年,是誰的錯,現在誰也說不清楚了,但好在他和她又重歸於好了,這一切還真得感謝潘陽。這個男人,讓他又恨又同情,同時也感激,如果他不告訴自己十年前的一切,他還不知道當年遙遙是怎樣的痛苦與無助,這一輩子,他只想好好珍惜他的遙遙。
昨夜,遙遙被莫名那一番話刺激得不行,一直哭,停不下來。莫名也少不了被他一頓訓斥,好好地生日宴會也落得不歡而散。劉遙喝醉了,自然也就不能回去,而且他也捨不得讓她回去,這才有了今天早上同醒的情景。看着她就睡在自己的身邊,他覺得很滿足,這份幸福讓他很不捨得去打破,但忍不住地,又想去親吻她,看到她輕顫的睫毛,知道她已經醒了,這才有了捉弄她的心思。
劉遙輕輕地推向他,這次沒有用力,竟然推開了,看到他一臉的壞笑,她氣得朝他的肩膀就是一口。這一口下去,惹得他只喘氣,她沒有用力,但顯然已經觸到了他的敏感區域,這才引得他喘息不已的。
熊峰本來就已激情四射,被她這麼一挑逗,如何受得了,又重新壓了回去,堅硬的物件就這樣頂着她的腹部,喘着氣說:“遙遙,才一夜,就急着想要我了?”
劉遙本來就對昨天晚上的事存有疑問,加上兩人都赤身**的,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又想起自己和他昨晚上有沒有發生關係的事來,不管怎樣,這可是有關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便打斷了他的遐想連連,說:“起來了啦,我有事情問你。”
“什麼事情?”熊峰的眼睛裏全是欲/望,眼眸越來越深沉,腦袋也越來越低,就差親上她嬌艷欲滴的嘴唇了。
劉遙用力抵住他滾燙的身軀,咽了咽口水,問他:“我們……我們昨天晚上……有沒有那個?”她很不好意思問出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只能用那個來代替,希望他能夠明白。
“哪個?”對於她的拒絕,熊峰很不悅,大腦似乎也停止了思考,不假思索的就問了出來。
“就是……那個。”劉遙咬了咬嘴唇,臉紅到了脖子根。
“那個是哪個?”熊峰的臉上佈滿疑問與不解。
劉遙恨不得捶他幾拳,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連輕聲說:“我昨晚有沒有被你吃掉?”一說完,卻看到他帶笑的眼眸,這才發現自己又被他捉弄了,拍向他的胸膛,怒道:“討厭,就愛這麼捉弄我。”
“哈哈哈哈,遙遙,發現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的笑很“光榮”地又引來了她一記暴力。
“你說不說?”劉遙“惡”狠狠地瞪向他,他用力憋住笑,很認真地回答她:“昨天晚上,可不是我吃你的,是你強迫着把我給吃掉了。”
“我……吃掉你?”劉遙下巴差點落地,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如果說他們兩個這樣赤身**地躺在一個床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她願意相信,但如果說昨天晚上她強迫了他,這叫她如何相信?她平時雖然在訓練場上練兵時,強悍得很,但是她其實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這麼多年來,心裏又一直都只有維尼一個人,所以奔三了,卻依然還保留着完美之身。儘管她心底很愛他,但要是讓她主動去跟他發生點兒什麼,她相信自己還是做不出來的,主要是羞澀,還有一直以來對感情的被動。她和熊峰能有今天,一大半原因是習慣了他的陪伴,這種習慣讓她已經根深蒂固了。
所以,當一個習慣養成的時候,是很難去改變這種習慣的,要改變習慣也是需要一段長時間的適應,才會慢慢變成另一個習慣。人就是這樣奇怪的一種動物。而劉遙卻是那個不願意花時間去改變一種習慣的人,因為她習慣了被熊峰愛被熊峰疼,她覺得這種習慣很好。
就是因為習慣了有他的陪伴,所以十年前突然在無助與傷痛的時候,沒有了他的陪伴,心底的空虛,還有被拋棄的恐懼,讓她的心徹底地死去,心碎了,也就補不回來了,除非那個讓她心碎的人重新回到她的身邊,而且她也願意去接納他的回來。這也是她願意花十年的時間,試圖忘卻過去,當註定忘不掉的時候,她又回到了起點,被他包容的起點,也是她感情的起點。
“怎麼,你吃了我,還想賴賬不承認?”熊峰突然很委屈地望着她,那眼神、那語氣,很欠揍。
“不可能。”劉遙想也沒想,就否認了他的說辭。
熊峰壓着她的身子,一副“你就是我”的模樣,不像是被吃的那個,反倒是那個吃了魚還偷着樂的人,他用手輕輕地划著她水嫩的肌膚,惹得她嬌喘連連,說:“昨天你喝了很多酒,本來我是想送你回去的,可是你怎麼也不願意,拉着我又親又啃的,我怕在路上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就把你先帶回了宿舍……”他先是回答為什麼把她帶回宿舍的原因,雖然這理由很牽強,但又讓人反駁不了。
“胡扯,我怎麼可能對你又拉又扯又親又啃的?”劉遙很不滿意他在說到她親他啃他時的那副表情,彷彿她已經把他生吞活剝奪地吃了似的。
“你看你,還不信了。”熊峰嘆了一口氣,接着又說,“當時我是直接把你公主抱抱回宿舍的,本來是想讓你在我宿舍的床上睡一晚,我去莫名的宿舍睡,平時他都回家睡的,宿舍也就空着。哪知道,我剛一把你放到床上,你就把我也扯到了床上,整個人就反壓過來了。”
劉遙努了努嘴,想要反駁,最後還是把話吞回了肚子,聽他怎麼再往下說。
“你想啊,我那麼愛你,哪禁得住你這一反壓,這一挑逗之下,整個人就沸騰了,但是還沒有等到我做出反應,你就把我吻住了。後面的事情,不是我想阻止,能阻止得了的,你除了吻,還開始脫自個的衣服……”熊峰連說邊觀察她的表情,卻見她的臉越來越紅,連身子都紅通了,真像只煮熟的蝦子,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呃……別說了……”劉遙羞得只恨挖個地洞鑽下去了。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昨晚上喝醉了酒,倒是完全有可能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喝醉了,人也就迷糊了,總會做出一些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許是她心裏太想他,所以在酒醉之後,反而露出真正的性情,把他生吞活剝了,還是有可能的。只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將他□了,她就覺得自己沒有臉見人了。
“遙遙,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赤身**之後,我還能控制得了自己?所以後面發生的事情,也就你情我願了,我雖然被你強迫了,但我是心甘情願的。”說著,他露出一副期盼的表情。
“昨天晚上……真的是我強迫的你?”劉遙扶着額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承認自己昨晚上的衝動,咬了咬唇,下定決心說,“維尼哥,我欺負了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反正她也決定了要嫁給他,誰吃誰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大不了,改她向他求婚,改被動為主動。攻下他這座堡壘,或許是條光明的大道。
熊峰突然笑了,捏住她的臉蛋,又親了她一口:“我的寶貝,你真是可愛死了,我越發地愛你了。”
她怔了怔,越看越覺得自己像是又被他耍了,不確定地再一次問:“昨天晚上……我們真的發生了?”
“怎麼,你想賴賬?你剛才可是答應我,會對我負責的哦?”熊峰朝她拚命地眨着眼睛。
“可是……為什麼我對昨天晚上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你是不是在騙我?”只是身子確實又酸又疼,身體的記憶,卻又不容她否認。
熊峰終於控制不了地大笑了起來,親上她的唇:“傻瓜,我怎麼會在你毫無知覺的時候要了你。”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讓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再一次成功被他戲耍了一回。臉一下子漲紅了,她又羞又怒,又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自己和他還是清白的,那身子的酸痛又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兩人怎麼會赤身**地躺在一張床上,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帶着一臉的疑問,她無聲地望向他。
“昨天晚上你吐了,我把你抱到衛生間,想要換下你的衣服,結果你把我的衣服也給吐髒了。好不容易把你清洗乾淨,你又鬧騰上了,對我又親又抱的,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差點沒忍住要了你,但是我不願意你的第一次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發生的。我要真實地擁有你,完美的擁有你,是在你有意識,也是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再要了你。”這次,熊峰臉上再沒有戲謔的表情,而是一臉的認真,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深沉地說過話。
“維尼哥,我……”她沒有感動是騙人的,如果真如他所說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得有多強的自控力,才能把所有的欲/望壓下。能想見,抱着軟玉溫體的她,得多痛苦,肯定是一夜無眠。
“遙遙,嫁給我好嗎?”熊峰捧着她的臉,深情地說。
劉遙沒有說話,只是羞澀地把頭埋入了他的胸膛。此時此刻,在這樣的環境中,讓她如何有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她和他的人生大事?而且,沒有鮮花,沒有鑽石,這是女人一生的夢想,怎能在床上這樣草率地決定?
熊峰正想再說什麼,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並傳來了一聲“報告!”的喊聲,他不禁脫口而出一聲粗話:“靠!”
劉遙這才想起,他們兩個是在他的宿舍里,此時外面喊報告的,極有可能是他的兵,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想到這,她羞澀地更加把腦袋埋入了被子。
“什麼事?”柔情被打斷,熊峰心裏自然有怒意,語氣也十分的不悅,沉聲地問。
“報告旅長,是軍區的領導來了,在會議室等您。”門外的通訊員回答。
“知道了,你先回去,打電話通知政委,就說我馬上過去。”
門外終於沒有了聲音,劉遙這才探出腦袋,卻見熊峰已經下床,正快速地穿戴着衣物,見她一臉紅雲地望着他,他說:“你再穿回,到時我會讓通訊員給你送早餐過來。”
“你真的要走了?”劉遙坐起身,被子滑了下來,露出了她半邊酥胸,看得某人眼睛一陣收縮。
熊峰放開了系鈕扣的動作,撲上去抱住了她的身子,吻上了她微啟的嘴唇,好久才放開,喘着氣說:“怎麼?捨不得我走?那我們接着昨天未完的事情,今天把該做的都做了?”
話音剛落,就遭到了一記捶打,一個枕頭扔了過來,被他眼明手快地躲開,只聽她輕罵:“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肉,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