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一路
姜寧啞巴了。
她勉強笑了笑,最後僵硬地擠出一句:“對不起。”
不是一路人。
姜寧也不顧不上這個角落多安逸了,抬腳就往外跑。
燈光正好散下來,音樂一響,姜寧腰上一緊,被人往後一拉,整個人就靠在周以年懷裏。
周以年一隻手捏着姜寧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帶進成雙成對跳舞的人群里。
周以年笑道:“話還沒有說完,怎麼就着急走?”
姜寧嚇了一跳,也不明白一個生日宴為什麼還要搞交際舞環節,她只想立刻撒手:“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周以年提醒她:“動作越大越招眼。”
姜寧一下子就規矩了。
“你討厭周婕?”
“……”
姜寧心說,不只是討厭。
雖然姜寧沒有說話,但是周以年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
“你是霍繼成的情人?”
姜寧猶豫了下,說:“不算。”
說這話的時候,姜寧臉色不怎麼好,周以年抽空捏了下她的臉:“長得這麼好看,真是可惜了。”
姜寧麵皮軟,皮膚又薄,被他一掐,立刻紅了一小片,印在嘴唇邊上,像個小小的吻痕。
周以年說:“你別跟霍繼成了。”
“啊?”
“我比他年輕,聽沒聽說過,年輕的腎好,精力更好。”
“……”
姜寧下意識往下看了一眼,西裝褲包裹着的地方,沒有在狀態,也鼓囊囊一大塊。
帶着調笑意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周以年問:“好看么?”
姜寧噎了一下,臉紅得不像話。
她很少聽這些直白勾引的話,霍繼成身邊的人不敢和她這麼說,姜寧身邊的人不會這麼和她說。
姜寧:“你這是為了掃清你堂姐身邊的障礙獻身呢?”
周以年笑了一下:“怎麼可能。”
他和周婕關係是還可以,但也沒到這種地步。他只是單純的不怎麼喜歡霍繼成,也是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身材長相都很不錯。
……就是腰沒那麼細。
姜寧跟周以年說了兩句,不知不覺已經被帶到了舞台正中央,周以年這種長相,走到哪裏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已經有人看過來。
直到移動的光束打到她的臉上,晃了下姜寧的眼睛,她才回神。
她今天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出風頭的。
姜寧躲在周以年的陰影里,小心翼翼的往台上看了一眼。
霍集成正在跟幾個上了年紀的金融圈巨賈說話,周婕站在他的旁邊,兩個人站在一起,似乎誰都沒有往這邊看過。
姜寧的步子不肯再往那邊挪。
“別往那邊去了。”
姜寧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周以年漫不經心地道:“有什麼,我怕他么?”
姜寧說:“我怕。”
音樂一結束,姜寧就掙脫了周以年的手,轉身就跑。
周以年笑道:“灰姑娘啊?”
這句話聲音不小,姜寧心虛,又往霍繼成的方向看了一眼,姜寧腦袋一空,臉色唰的一下,就跟紙一樣白。
她剛才,好像是像是和霍繼成對視了。
姜寧從酒店出來,撞上了在外頭等她的陳濤。
“姜寧姐。”
“啊?”
姜寧心裏亂七八糟,不會是霍繼成讓他攔着她吧?
陳濤掏出來一沓鈔票:“我弄清楚了,咱們酒店從來都不拖欠工資,是有人心黑,把錢昧了,人現在已經都處理了。”
姜寧想了想,從裏頭抽出來了自己應得的幾張。
姜寧再次上車,一上來就說:“行了,我已經看到霍繼成和周婕多麼好了,也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回去吧。”
王叔沒再多說,一路開回了霍家。
……
姜寧忐忑了一下午,腦子裏全是霍繼成到底看到她沒有。
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裏身上一沉,睡衣一下子被撕開了,霍繼成的手摸進去,涼得姜寧叫了一聲。
姜寧很少頂撞霍繼成,大半夜被他這麼用力一握,又冷又疼,還有點難以啟齒的熱。
她剛醒過來,還沒多少理智,伸手推了霍繼成一下,下意識拒絕。
霍繼成聲音冷,眼神更冷:“不解釋一下么?姜寧。”
“……”
姜寧清醒了。
果然,那個時候,霍繼成看到了。
姜寧還不想死,態度軟下來,說:“我跟周以年第一次見。”
霍繼成笑了笑,下顎兩邊微微凸起。
第一次見,就跳貼身舞了?
“是我一個滿足不了你?”霍繼成淡淡地,“要幫你多找幾個?”
姜寧打了個哆嗦:“真的不是!”
“周以年知道我們有關係,他就是在給周婕鳴不平,在那噁心我呢。”
霍繼成知道周以年和周婕的關係,姜寧不可能對周家人有什麼好感。
他搓了下姜寧的嘴唇,看到下邊一小片沒褪紅印。
霍繼成眼裏一片漆黑:“你們接吻了?”
“怎麼可能!”
姜寧嚇死了,霍繼成怎麼一陣一陣的。
霍繼成的手摩挲着那一小塊發紅皮肉,力道很重,姜寧不怎麼舒服,他親過來,先是很溫柔地用舌頭舔,突然張口咬了上去。
“……”
姜寧疼得發抖,她無聲的掙扎,卻被死死按住,等霍繼成抬頭,姜寧看到他嘴唇上沾了一點血。
霍繼成把姜寧當成個有趣的玩意兒,要求姜寧屬於他,又沒給她人的尊重,他漆黑的眼神里,只有極度偏執的所有權宣告。
“沒有下次。”
姜寧趕緊點頭。
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霍繼成。
霍繼成抓住她的手鬆開了,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到下面,姜寧一下子咬住了嘴唇。
姜寧覺得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霍繼成明知道她沒做什麼,也沒肯放過她。
那天最後,姜寧受不了了,她難受得厲害,一直要往前爬,被霍繼成一次次揪回來按住。
姜寧哭着想,霍繼成就該早點結婚,把他這股子變態勁,讓周婕看看。
可很快,姜寧又想起來,霍繼成從來沒對周婕說一句重話,他對周婕永遠耐心有禮,他的惡劣和暴力,好像從來都只落在她的身上。
一次比一次惡劣,一次比一次不加約束。
姜寧的眼淚一直往床上掉,霍繼成蹭了下她的臉,親昵地誇獎她說:“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