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痛萬分
那是從什麼時候,他眼中的那種光,慢慢被冷漠取代的呢?
阮心婉心痛萬分,是在一次次傷害中被抹去的。
緊閉雙眼,把眼中的酸澀全都壓了回去。
這一世,她就用他為自己準備的地方,挽救他的性命,還有親手為自己和他頂起一片天。
傷懷片刻后,阮心婉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安居院。
“王爺,王妃回去后,吃過晚膳就進了藥房,已經在裏面待了兩個時辰了。”
一個黑衣暗衛,恭敬的站在屋子裏面,小聲的彙報着。
司徒承運慵懶的靠在紅木大床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在肩頭披散着。
白色裏衣,把他蒼白的俊臉襯得越發白皙了,彷彿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人微微一動,或者大聲說話,都能把他傷到了一般。
“嗯!知道了,再去。”聲音冰冷刺骨。
那碗葯沒給自己吃下去,她這是後悔了嗎?又在研究新的了吧!呵呵呵!還真不遺餘力啊!
司徒承運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眼裏的落寞一閃而逝。
阮心婉在藥房裏面忙活了半宿了,看着手裏忙活的成果眉眼彎彎,開心不已。
“終於好了,雖說不能解蠱,但是壓制一下還是能辦到的。”
阮心婉因為昨晚忙活了半宿,第二天,果然起晚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轉頭看看窗戶上折射的刺眼亮光。
“白芷!白朮!”阮心婉喊了兩聲。
“王妃,您醒了?”兩人聞訊,推門而入。
“現在幾時了?”阮心婉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
“已經午時了,王妃是不是餓了?午膳應該也差不多了,奴婢這就去催催。”兩人一邊伺候她穿衣,一邊小聲的詢問。
“都午時了啊!哎呀!糟啦!王爺那邊是不是已經都用完膳了?”阮心婉有些着急了,自己還想着陪他吃飯呢!這一次次的怎麼都耽誤了呢!
看她着急,兩人還以為她要做什麼呢!忙安慰。
“王妃,您莫急,王爺那邊應該沒有傳膳呢!這會離用膳的時間還有段時候呢!奴婢們是覺得你早膳沒吃,才會想着給您傳膳的。”
“那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你們快點幫我梳洗,我一會要去陪王爺用午膳。”阮心婉自己也動手,快速的整理衣服。
白芷,白朮臉上都劃過疑惑,但是都聰明的沒有開口問。
陪王爺吃飯,這個事情,她家小姐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次呢!真新鮮!至於是不是小姐算計,兩人從來不多問。
安居院。
一群丫鬟,腳步匆匆,手裏全都端着一盤菜。
“嘿嘿!正好趕上。”阮心婉很是自來熟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司徒承運身邊的空位上。
長風想要翻白眼,要不是王爺發話,她以為她能輕易的走進這個院子。
司徒承運眼角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彷彿阮心婉進來,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長雨的眼神就要犀利的多了,昨晚是他守夜。
那人的彙報,他是聽見了的。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又來給王爺下藥的,所以他看着阮心婉的眼神十分提防。
阮心婉坐下后,就把屋子裏面幾人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收入了眼底。
呵呵!就這麼防備她,為什麼前世司徒承運還能被她毒死呢?
她還是想不明白。
難道是她下的毒,太厲害了?他們沒有發現?
司徒承運……呵呵!
長風,長雨……
同樣呵呵!
“給!我研製的葯,可以暫時壓制你體內的蠱毒。”阮心婉直接伸出蔥白的小手,手心向上,一個精緻的白玉瓶出現在司徒承運眼前。
阮心婉像是害怕被人聽到一般,說話時,還往司徒承運這邊湊了一下,聲音也壓的低低的。
長風,長雨……
都不掩飾一下了嗎?現在下毒都開始明目張胆的了嗎?
她就這麼篤定王爺會吃她給的東西?想到這裏,兩人心裏又暗暗嘆氣。
他們王爺可不是會吃嗎?明明每次都知道那是毒藥,還吃的心安理得的,毫無反抗。
他們也是無語了至極。
不過看到司徒承運,猶豫都不猶豫就抬手把葯接了過去,兩人還是沒忍住提醒。
“王爺!您不能……”
司徒承運及時抬手打斷他們的話,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多嘴。
長風一臉隱忍的憋屈之色,轉頭還不忘狠狠的瞪了阮心婉一眼。
阮心婉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你家主子,不叫你說話,你瞪我幹什麼?有毛病!
阮心婉回瞪了他一眼,一轉頭又對上了長雨那弒殺的眼神,給她嚇了一跳。
長雨的這個眼神,可比長風的要嚇人多了。
這一個個的有大病吧!幹什麼都一副她刨了他們家祖墳的憤怒眼神瞪她?
阮心婉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回頭看着司徒承運把玩再大手中的白玉瓶,司徒承運的視線全都在那個藥瓶上。
彷彿裏面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阮心婉福至心靈。
嘴角無奈的笑了一下,小手一伸毫無阻力的把司徒成運手裏的小瓶子拿了回來。
在幾人驚訝的目光里,拔瓶塞,倒葯,吃藥一氣呵成。
幾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把小瓶子裏的葯,吃進了自己的嘴裏。
司徒承運本來慵懶隨意的氣勢一下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與擔憂。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緊緊的盯着阮心婉,生怕她下一秒出現什麼意外。
長風與長雨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她,這是鬧哪樣?
怎麼自己把毒藥給吃了?
阮心婉看着司徒承運變色的俊臉,咧嘴一笑。
“你在擔心我?”雖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司徒承運眼神慌亂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緊抿雙唇卻是不發一語。
“沒有拒絕,我就當你承認了哦。”阮心婉也不在意他的不說話,自問自答着。
晃晃手裏的小瓶子,叮叮噹噹的脆響很是悅耳。
“這裏面不管你信不信,它都不是害你的東西。”
司徒承運嘴巴抿得更緊,眼神灰暗的緊緊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