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捉姦在床
快走到的時候岑嬤嬤停了下來,對姜培鏡道:“還請錦鈺郡主到前廳休息。”
不用多說,姜培鏡也明白髮生了什麼,臉上微微一紅,在其他丫鬟的引領下去前廳了。
踏進章廷修的院子,趙覓清腳步頓了頓,害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岑嬤嬤握了握她的手,似乎在給她力量。
趙覓清這才有勇氣繼續向前走,她越走越快,漸漸地急切代替了害怕,她幾乎是小跑着進了章廷修的房間,一進去便忍不住“啊”了一聲。
姜培風好奇到了極點,抓姦這種事她演是演過,可現實還真沒見過呢,特別是抓給子的奸。
只見房間裏,兩個蓋着床單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着,嘴裏塞了布條,嗚嗚地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
他們赤裸着肩膀,想也知道床單下的光景。
“老奴把他們抓姦在床,這就是發現他們時的情形。公主放心,這裏外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會傳出半點風聲。公主打算如何處置?”岑嬤嬤怕她暈倒一直牢牢地扶着她。
封伶也在她身邊。
還好,她並沒有被嚇暈或者氣暈,在強烈的震驚之後眼中逐漸出現了迷惑之色。
“廷修和阿植?”她和章廷修成婚也有一年了,他對她真的很好,體貼溫柔,那些恩愛的細節此時浮現在眼前,“嬤嬤,會不會有誤會啊?”
姜培風驚呆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怎麼有人連親眼見到的都不相信?
岑嬤嬤老臉一紅,擲地有聲道:“公主,老奴進來的時候他們正,他們正......哎,絕沒有半點誤會。”
趙覓清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她無力地道:“讓他們先把衣服穿好,到廳堂里來說話。”
培風以前總不太理解,一個人要在如何傷心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眼中的光瞬間消失”的樣子,趙覓清給了她一個具象的答案。
.......
趙覓清臉色慘白地來到前廳,看她這個樣子姜培鏡很是擔憂,看到劉益和師徒在又放下了心。
她遲疑着是不是該告辭了,家醜不可外揚啊。
她對培風使了個眼色,“咱們走吧。”
“幹嘛要走?你剛剛沒看到,章廷修和那小廝在......都這樣了她對章廷修還沒死心呢。這種事,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最後受傷的還是她自己。我們就是要留下來,逼着她來個痛快。”
姜培鏡聽得她此番言論對她略有改觀,沒想到她竟有這般見地,倒是自己優柔了。
兩姐妹都極小聲,但趙覓清和岑嬤嬤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趙覓清已經無所謂了。
岑嬤嬤覺得姜培風說得有道理,趙覓清性格溫吞,駙馬一求饒肯定會心軟。其實她一向不喜歡雍王妃和姜培風潑辣的作風,現在才知道潑辣自有潑辣的好處。
“兩位郡主就留下做個見證吧。”岑嬤嬤開口,“這門婚事是太后定下的,之後必要回稟太后,是非曲直,到時也請兩位郡主幫着評評理,免得說我們以權壓人,欺負了他姓章的。”
不一會兒章廷修和阿植就被帶了過來,兩人衣着整齊,但頭髮還是亂的。
他們齊齊跪在廳中,章廷修快速跪行到趙覓清面前,形容十分狼狽,“公主,我是被冤枉的。”
先帝的妃嬪不算多,但爭鬥也不少。惠妃膝下無子,奉行明哲保身之道,自有其做人的智慧。她和太后交好,趙覓清自小耳濡目染,本就不是蠢的。
“你的意思是說岑嬤嬤冤枉了你?她在騙我?”趙覓清的聲音不高,卻極冷靜克制。
岑嬤嬤是惠太妃身邊的老人,看着她長大的。章廷修和岑嬤嬤之間,她自然是相信後者。
章廷修對上她的眼神,瞬間明白這條路走不通。
“公主,是我糊塗。”他哭道,“我是愛你的,是阿植引誘我在先。我、我沒能抵抗住。”
阿植自進門后就一直低頭跪在角落裏,聽得這話抬頭看向章廷修。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覓清問道。
“你生病之後。自我與你有了夫妻之實,食髓知味。你身體不好,我有時候想.....但又不敢讓公主勞累。阿植一直跟着我身邊,我不知道原來他對我有那種心思,他存心引誘,我、我沒能把持住。”
阿植將頭垂下,一言不發。
培風聽不下去了開口道:“倒是長公主的錯了!”
這男人真是甩得一手好鍋,不是趙覓清的錯就是阿植的錯,反正他是最無辜的。
岑嬤嬤冷笑道:“你千般推脫,那給長公主下毒又是怎麼回事?毒害長公主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長公主,不要再聽他狡辯了,直接交給太后發落吧。”
“是阿植。”章廷修急道,“他說只要讓你一直生病,就管不到我和他。我不想的,但我和他已經......他拿這件事逼我。如果不肯,他就要把一切都說出來。我、我實在害怕。”
聽得此言阿植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姜培風把他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說道:“照駙馬此言,罪都在阿植,引誘駙馬毒害長公主,即刻打死都不為過。聽說他是你恩師的獨子,駙馬忍心?”
阿植望着他,眼中又露出一絲希冀。
誰知章廷修頭也不回,狠心說:“算不得什麼恩師,只我考上秀才前教我識過些字罷了。他死後留下阿植在世上無依無靠,我看他可憐才收在身邊。如今他犯下滔天大罪,自要承擔後果,全憑長公主發落。”
姜培風和岑嬤嬤眼神一對,岑嬤嬤瞬間明了,冷聲道:“來人,把阿植拖下去,打死扔去亂葬崗。”
家丁聞言立刻架起阿植,而章廷修看都不看他一眼。
阿植眼中的希冀瞬間轉變為仇恨,罵道:“章廷修,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小人。”
他在奴僕們的手中掙扎着怒吼道:“若不是我爹,你能識字?你能考上秀才?我爹死後,我變賣了家產陪你來京赴考,你哄我騙我,我們那時就在一起了。”
岑嬤嬤揮了揮手,家丁們立刻放開了他。
“是你。我以前還想娶妻生子的,是你引誘我而不是我引誘你。剛剛穿衣服的時候,你讓我別說話,你說你會保全我,原來你只想保全你自己。”阿植的哭喊比章廷修真切多了,字字血淚,“你說長公主死後,你不會再娶妻。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