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跟他隔着一扇門,姜芫在被人欺負
四周全是起鬨聲。
白抒情眼底是盈盈的期盼,“這首歌我們以前每次一起玩的時候必唱,你說要跟我唱一輩子,不會忘記了吧?”
見周觀塵不表態,白抒情又沖姜芫而去,“一首歌而已,姜小姐不會不許吧?“
姜芫慢慢把手從周觀塵手裏抽出來,“你們隨意。”
周觀塵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神色淡淡的看着姜芫,“你同意?”
白抒情臉色有些難看,把話筒塞到姜芫手裏,“算了,還是你們唱吧。”
周觀塵從姜芫手裏拿出話筒,“不唱。”
白抒情眼底立刻有了喜色,她就知道周觀塵不可能跟別人唱這首歌。
“我去一下洗手間。”
姜芫站起來,她不想再成為他們play的一環。
身後,響起了音樂聲。
還有白抒情甜甜的聲音,“在躲過雨的香樟樹下等你,在天橋的轉角擦肩而遇……
門在她身後關上,隔絕了後面的聲音,幽暗的走廊似乎把她推向了另外一個空間。
孤獨而壓抑。
她加快腳步,想要離開這裏。
離開他們相愛的世界。
對面,一個醉鬼擋住路,差點跟她相撞。
姜芫閃在一邊,醉鬼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眼眸發亮。
“美女,什麼價兒,陪哥哥玩玩兒。”
姜芫避開他的手,“滾開。”
男人一把拽住她,“還挺傲,我喜歡。”
姜芫用力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就指着自己來的方向,“那個包廂里是季如冰周觀塵他們,我是他們的朋友。”
這人已經喝的很醉,狂妄的以為自己是秦始皇,“季如關沉算什麼東西,我是他爹!”
姜芫一看報名字沒用就往回跑。
並沒多遠的距離,她眼看着手碰到門。
可頭皮傳來劇痛,男人抓住她的頭髮。
姜芫忍着疼,大力的拍着門,“周觀塵,救我,快來救我!”
包廂的音樂聲很大,裏面白抒情的歌聲蓋過了她的。
男人已經抓着她的頭髮把她拖走,離着包廂門越來越遠。
他把她推到對面的包間去。
只隔着兩扇門,一個人間慘劇,一個紙醉金迷。
沒理會幾次到自己的歌,周觀塵拿起煙出去透氣。
門一關上,就隔絕了音樂聲,他聽到對面的包廂動靜格外大。
他眯眯眼,心想金雀台越來越不上道兒了,玩的這麼變態的人也能進來。
多聽一聲都覺得噁心,他提步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霎那,包廂門被姜芫扒開一條縫兒。
她甚至看到了周觀塵的身影。
剛好喊叫,嘴巴就被一隻大手捂住,然後白抒情跑過去,擋住了周觀塵看向這邊的視線。
砰,門再次被關上,關住了姜芫所有的希望。
周觀塵再次回頭,“什麼聲音?”
白抒情看了眼,“好像有人在裏面做那個。”
見男人還是不走,她就去拉他,“快走吧,我頭越來越疼了。”
屋內一片漆黑,男人的淫笑和臭烘烘的酒氣撲面而來。
數次的掙扎已經耗盡了姜芫的所有力氣,她跟死了一樣躺在那裏。
鋪天蓋地的絕望已經像是沼澤,把她給吞沒。
周觀塵,這一次,你不會再像18歲那年一樣救我了……
看着忽然往回走的男人,白抒情沒拉住,只得跟上去。
“阿塵,你幹什麼?別多管閑事。”
“不是閑事,我聽到姜芫在叫我。”
“姜芫早走了,那……”
白抒情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腳已經踹到門上。
砰——
厚重的門被他一腳踹開,外面的光線湧進來,他一眼就看到被壓住的可憐女人。
白抒情下意識地也要往裏看,卻被他摔上的門擋住了視線。
醉鬼是玩女人的老手,卻沒想到眼前這個瘦瘦的女孩這麼難搞,忙活半天也只才扒下褲子,現在又被人打斷十分不爽。
“哪個老娘們兒的褲襠破了露出你這麼個鳥玩意兒,給老子滾……。”
滾還沒說完,就被周觀塵一拳砸臉上,那人摔倒,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周觀塵趁機扶起姜芫,她頭髮黏在臉上,身體不停顫抖着,緊緊咬在一起的牙齒,還咯咯響。
男人手指骨節攥的發白,手背青筋亂跳,他脫下身上的襯衫披在女人身上,然後抱起她放在一邊的高桌上。
姜芫手腕腳腕都是一圈紅腫,細嫩的皮膚也遍佈着掐痕,青紫一片。
周觀塵胸口灼燒,眼睛都紅了。
他抱着她輕輕拍了拍,“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大手很溫暖,那是救贖的力量,像是把她從懸崖邊拉了上來,姜芫想說話,可一張嘴就哽咽出聲,眼淚掉得更凶了。
“在這兒看着,我怎麼收拾他。”
姜芫攥緊衣服,看着昏暗燈光下男人那一身緊繃的肌肉,想要叮囑小心,卻只能張了張嘴巴。
被踢的男人此時爬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小白臉兒,你是這騷貨的姘頭吧,今天老子就連你一塊收拾,然後讓你看着老子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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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觀塵眼裏迸射出冷厲的寒意,他摘下手腕上昂貴的手錶,夾在指縫間,一拳拳往男人臉上砸。
頓時,錶盤破碎,血肉飛濺。
他改揪男人的頭髮,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竟然給他提起來。
那男人沒等反應過來,就給狠狠撞在牆上。
砰的又一聲巨響,那人頭破血流。
男人倒在地上,又搖搖晃晃爬起來,抓起一把刀。
猙獰殺意浮現在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他咬咬牙,沖周觀塵撲過去。
周觀塵也聽到了風聲,他本能要躲開。
可在看到女人一臉驚恐擔心后,他動作慢了半拍。
噗,刀鋒扎破皮膚進入了肌肉,血,慢慢湧出來。
他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周觀塵!”姜芫大叫。
周觀塵沖她微微一笑,手伸到後背,一把拔下了刀柄。
噗,鮮血噴涌。
“周觀塵!”
姜芫又喊着,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從桌上跳下來,拿起旁邊的衣架,重重地砸在那個男人身上。
男人本就是強弩之末,現在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姜芫也不管他死了沒有,過去扶住周觀塵,手伸過去幫他按壓穴位止血。
周觀塵虛弱地靠在她肩頭,“你還會這個。”
“別說話,保持體力。”
他忍不住笑起來,“看不起我?現在我照樣睡你。”
這是哪來的混帳話,現在的他可不像是她認識的周家大少爺,反而像18歲那年送她香菜的小塵哥。